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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能藏在哪裡?

  覺得胸口那口悶氣仍舊沒有得到舒展,尤其是從分公司離開的鏡頭,時不時就能在他眼前昨日重現。姓康的這個老狐狸陰著呢,而且心胸狹隘,這個局他一定早就開始做了,可憐他陳喬跟流年在那個老狐狸面前還是個雛兒,人家都出手了,他們居然連意識都沒有,更何況還手之力。

陳喬沒驅車回醫院,他重新調查那兩個人的下落,那兩口子會去哪兒呢?出了這個城市了?可查了好多天,出城的監控也調了,汽車、火車、飛機場,開車?不不不,他們沒那個錢,不至於的,更何況出入的高速路口他盯盯的查了。

那就是他們沒有出城,仍舊在這個城市。怎樣才能找到他們?陳喬一籌莫展。

事情似乎陷入僵局。

有些事就是不能急,越急越要不到結果,人生有時真要等,等不了的人便露出猙獰的面目來,急相一出,事情有了眉目到最後可能也會黃了。

世人管這叫逆商,受挫折你能承受的能力,挺重要的一種能力。真正考驗一個人的韌性與毅力,其實要靠這些。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能走到最後的都是能耐得住寂寞,又能夠承受許多命運不公與不平的人,要學會不動聲色的活著,一點小事便跳起腳來顯得你沒有一點城俯,周圍人也會怕了你。

所以陳喬奉勸自己不要著急,跟財不入急門一樣,事情的真相要水落石出也要靠機緣巧合,真遺憾人生沒有快進功能,誰也沒有辦法一口吃個胖子,每個人走的每一步都要腳踏實地,高興不高興都得當這些全部都是浮雲。

陳喬去醫院接了陳莫菲,那時已經是晚上,陳喬跟陳莫菲說起康家兩父女做的事,兩人都認為流年父親的死一定跟康家人有關係,要不然他不會作賊心虛,對流年父親何時下葬耿耿於懷。

“可是沒證據。”陳喬說,“這老狐狸的小辮子不好抓。”

“不好抓不代表抓不到。”陳莫菲說,說著,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保鮮袋,陳喬看見裡面充斥碎紙屑,不知道陳莫菲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什麼?”他接那袋子紙屑,從裡裡拿出一片來,上面有黑色字跡,就一個字,“在”字,卻又好像只是“在”字,因為不知會不會是一個什麼字的偏旁部首。

“我昨天晚上回老太太家裡,這些東西還在,能收集的我全部都收集了,本來想拼出來,看信裡到底講了些什麼,不過昨天實在太累了。”

“你是想讓我今天跟你一起把這些拼出來?”陳喬的聲音露出絕望,“這得拼到什麼時候啊,再說,拼出來的結果也不見得是他們想要的。可這也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一晚上能拼得出來麼?”陳喬問。

陳莫菲看看陳喬,“陳喬,我早上出來之前去老爺子那屋兒裡找了點兒他從前的東西,想核對一下筆跡,卻什麼也沒找到,聽流年說,他爸走後,老太太把老頭兒的所有東西都清出去了,我想去他從前的單位找找,或者其他什麼地方找找,哪兒都成,只要能找到老爺子留下過筆跡的地方就成,我們這就能知道這信出自誰的手筆。”

“你是說------你懷疑這信不是流年父親寫的,是有人作的假?”陳喬聯想到當天姓康的那只老狐狸來過,“你懷疑這信是姓康的故意給老太太的?”

莫菲將那袋紙屑收了起來,“我是有這樣的猜測,老太太現在這樣,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意識。但是她看過這封信,還把這信撕得粉碎,一定說明問題。”

陳喬默默點頭以表示對陳莫菲猜測的贊同,“唉,”他嘆口氣,“能證明是他做的又如何?是封假信件又如何,氣死人不償命。”

“不過可以證明他心裡有鬼。是狐狸總要露出尾巴,我想回去查查,萬一......我是說萬一,我現在在想,什麼情況下老頭子會對流年的父親痛下殺手呢?一定有原因人。我想了這麼久,覺得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老爺子發現了康若然父親的把柄。如果單純是為了報復流年,不至於。”

“把柄?”陳喬皺著眉頭,看著陳莫菲。“是啊,我怎麼沒想到。老爺子現在火化了,死人不會說話,但證據會。要整死老康這只老狐狸,不必非得老爺子出面,證據也可以。”

“嗯。”陳莫菲說,“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老爺子會把證據放在什麼地方。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試探試探對方。”

“噢?”陳喬打了雙閃,將車停在路邊,車窗吹進風來,陳莫菲現在頭髮是長了,但只隨意在腦後挽了一個髻,前額的頭髮被她隨意用一支黑色的卡子固定在頭頂。“莫菲------呵。”他突然間閉嘴,是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於是放棄。“我知道了。”也說,重新發動車子,“這些事兒你不要再管了,再不然你當個總指揮就成,跑腿學舌的事兒我來做,你不用耽心了。我一定會辦妥妥當當。”

陳莫菲偏過頭來,看見陽光在陳喬的頭髮上跳躍,這些天來回奔波,她發現他有點兒瘦了,流年也瘦了,陳莫菲想起若干年後她第一次見到流年的情景,那時他意氣風發,跟現在截然兩個人。這一年來事情發生得太多了,讓他應接不暇,陳莫菲眼瞅著流年憔悴下去。

環境真的是會改變一個人。

所謂的環境逼人強,環境也會讓一個人徹底頹廢、一蹶不振。

陳喬特意拐到一個生鮮超市,買了點兒新鮮的食材。其實她也不怎麼吃得下,心裡著急上火的,那股火啊就頂在心口窩兒那兒,吃什麼也咽不下去,吃什麼也沒味道,不香。不過陳喬辛苦做來,陳莫菲知道應該捧場。

飯中,陳喬像突然間想起來什麼,“老爺子那屋,要不咱再找找?我倒是覺得能被老太太扔掉的全部都是明面上能看到的東西,如果真有證據,老爺子怎麼也不會把它放在明面兒。”

“也是。”陳莫菲抬頭看陳喬,然後放下碗筷。

陳喬輕輕扇了自己一嘴巴,“瞧我這張嘴,明知道她是個急性子。”他也撂下碗筷,雙腿叉開了坐著,朝屋裡喊了一句,“吃完飯再去不行嗎?一晚上的時間呢。”

“飽了!”陳莫菲揚聲回他。

陳喬起身跟了進去,屋子裡十分整齊,一張床,床的一角堆著一幅鋪蓋,被疊成豆腐塊兒,床的對面是一個衣櫃,暗棕色,這房間不大,擺下這兩大件,屋子裡再容不得別的裝飾物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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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瞭然的地方,所有能藏的東西跑不出這個空間的話,哪裡是最安全最隱秘的地方?哪裡可供秘密隱藏?兩個人一前一後站著,燈光灑在床上跟傢俱上,鋪上蓋著暗色條紋的床單,一路耷拉到床腳,床鋪十分整潔,房間的窗臺上還有兩盆花,老爺子生前弄些花花草草,但並不執著。

“能藏在哪裡?”陳莫菲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她不需要答案,也明知道這樣問了也不會有什麼答案,但還是問了。陳喬走上前兩步,跟她並肩而立。他一撇嘴巴,“現在不是藏在哪裡的問題,是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

“假定有。”陳莫菲捲起袖子,“床鋪底下。”她迅速作出判斷,“你在國外生活不知道,我媽我爸是中國典型的老人家,有什麼緊要的東西,他們會藏進枕頭裡、或者床鋪底下。”

陳莫菲抓掉了一個枕頭,枕套裡面只有枕芯,她又將那枕芯從頭到腳捏了一遍,無功而返。然後是另外一支枕頭,也遭受了同樣命運。結果卻是一無所獲,被子被抖落開來,陳莫菲不甘心,又將被罩整個拆掉,結果被子同樣沒被流年的父親選擇用以隱藏秘密。

床單下面是床褥,流年看著陳莫菲將床子,床單,枕頭,床褥堆在靠窗的房間一角-----還是什麼也沒有。

陳喬有些氣餒,想這樣找固然是大海撈針,最重要也許本來就沒什麼犯罪證據,屋子裡看起來已經頗為狼籍,有點兒像犯罪現場,但他並沒有出聲阻止陳莫菲,他太瞭解陳莫菲那個人人,不達目的她絕不會死心。

對,是不達目的絕不會死心,而不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她那個人可能會罷休,但沒看到能夠說服自己的結果,她是絕對不會死心的。

那張漆成棕色的木板床,床褥下面是床墊,那是張棕櫚床墊,兩就一寸厚,很薄,藍色,上面有白色的羽毛作裝飾,按上去很硬。陳莫菲看著那張床墊發呆,沒行動,剛才這通折騰,她可能覺得有點兒累,所以喘氣略微清晰,雙頰微紅,額頭冒汗,頭髮也有些凌亂。

接下來她會怎樣?掀開那張藍色的棕櫚床墊?然後她也許就會發現流年父親當初留在這裡的關於康若然父親的犯罪證據,那是她最接近真相的時刻,然而陳莫菲自己並不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