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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脫險

  眼瞅著天色漸暗,而他手邊又沒有照明措施,這荒郊野外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北方的秋天早晚涼中午熱,半夜更涼。他深吸一口氣,一面給自己打氣,一面繼續搜尋。

鑰匙啊鑰匙啊,你在哪裡啊?

他不停在心裡唸叨,然而卻一無所獲。

劉成龍頗有些氣餒,再抬頭,發現那女人仍舊在,大衣呈橫臥姿勢癱在那兒,風有時掀起衣角,他便回過頭來,繼續專注於自己的尋找。

卻不想剛低頭沒多大一會兒,突然間聽見引掣被啟動的聲音。

劉成龍心裡大叫一聲不好。但仍舊心存僥倖,他急回身,發現卻正是陳莫菲那輛白色的奧迪A4,此際那車身已然被啟動,正向後一倒,然後再踉蹌著往前一滑,車頭旋即一拐,直直衝上出園的那條主路。

怎麼可能?

劉成龍急回頭看向剛才安放陳莫菲的地點,卻發現陳莫菲的大衣仍舊呈人形橫臥在碑塔之下。

這個狡猾的女人!

劉成龍氣急敗壞,知道這是再一次的著了這女人的道兒了。心中不免懊悔,更重要是此地也不宜久留,因為他十分篤定那女人一定會在脫離危險後第一時間報警。

然後,她哪裡來的鑰匙呢?

劉成龍不知道,當時被陳莫菲扔出去的不過是一個辦公隨身碟,她有那麼個工作習慣,不太重要的檔案存在雲盤上,而重要的檔案以及重點客戶更為詳盡的資料,她則定期更新備份,存在自己的私人隨身碟上。

狡兔三窟,混職場的女人,尤其是混營銷圈的女人,誰不給自己留條後路,把所有關係和客戶資料都跟公司和盤托出誰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

當時她賭那人資總監早如驚弓之鳥,他一定不會留心到這個細節,後來發現他果然上當,而且他那一擊也並沒有多重,她不過就勢躺倒,假裝暈迷罷了,一待她發現自己有機會不逃跑才怪。

這麼多年陳莫菲早就練就了這些閃展騰挪的保命功夫,她不像康若然,她孑然一身,從來沒有人保護她。

這邊陳莫菲把車開得飛出去一般,那邊劉成龍也在計劃新的逃竄路線。

墓園是肯定不能呆了,但跑,天高皇帝遠,他眼前卻一片迷茫,回老家?徒步?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原先他就看到過類似新聞,打工的或者什麼人徒步回老家,到了老家整個人簡直就如同乞丐一般。

不不不,他有些茫然,可時間卻也不容他多想,他搖搖晃晃摸出墓園,人影逐漸消失在天地之間。

而這邊陳莫菲則一面飛車,一面打了電話報警:“110嗎?我發現某某公司監守自盜的流竄人員。是,在某某墓園,剛才他還挾持了我。現在?我不知道。應該是已經跑了吧。”

她心很慌,知道剛剛自己簡直就是命懸一線。尤其是劫處逢生,剛才那點兒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敢此際也早消失殆盡,只餘後怕。若那劉成龍手裡有刀、如果他能再果斷再狠絕一點兒,她陳莫菲恐怕就見不著明天初升的太陽了。還太陽,恐怕會連今天晚上升起的月亮都看不到。

她手掌心裡一掌心的手汗,把車子也開得飛快,明明知道那劉成龍只剩兩條人腿兒,就算他是個飛毛腿都不可能追得上她,但她還是怕得要命,有幾次甚至差一點兒跟前車撞上,她跑得惶惶然有如喪家之犬。

眼淚從眼睛裡飛出來,第一次,她想念老家,想念老家小城裡的條條溫馨而平和的甬道,想念父母做的家常飯菜,想念他們的嘮叨......她想給他們打電話,哪怕是聽一聽他們的聲音也好,而在此之前,她最怕的就是聽到他們的聲音。

汽車駛上二環,離城市中心越來越近,看著那滿城的車水馬龍,陳莫菲這才逐漸放下心來,她人一放鬆,得以有時間搜尋了經偵大隊的地址,然後直奔經偵大隊而去。

她還想通知一下誰,誰都好,從前這個人一定會是方草,可如今又能通知誰呢?沒有人。流年有康若然。陳喬?只是業務上有聯絡罷了,更無必要通知。撐死了是不鹹不淡的所謂的好朋友。

這種時候她多希望能有人在她身邊,也只有在這種時候,陳莫菲才會大膽的質疑自己從前曾經做過的所有一切決斷。

然而,陳喬和流年還是迅速得到訊息。

劉成龍是陳喬介紹過去那間證券行的,他在裡面有人,陳莫菲出了事兒報了警,警察自然也會聯絡當事方,也就是那間證券行。

流年也早知道劉成龍的所做所為,他出事兒的第一時間就有人給他打了電話,問他跟這劉成龍熟不熟,對方說想報警。

“不熟。”流年的回答十分果斷,“報警。”他說,“我一個朋友的朋友,不過見他沒工作罷了,不想他這麼做事兒。”

所以警察聯絡上證券行的負責人以後,那人又迅速聯絡了流年。

流年當時正準備從單位回家,他拿起外套就朝外奔,走到門口給陳喬打了個電話。

“陳莫菲出事兒了。”

自打那天晚上以後,這兩個男人一直都沒什麼聯絡。這是這兩個男人之間的破冰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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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流年蹬蹬蹬朝樓下跑,一面穿好了外套,這才想起包沒有拿,算了,他一摸兜,好在手機在。足夠了。

“來不及細說,總之差點兒出人命。她被人劫持了。她現在人在某地。”

陳喬說“我馬上到。”

兩個男人兩輛車,風馳電掣般趕到,他們趕到時陳莫菲還沒有做完筆錄。流年關係廣,被引進去,隔著窗戶看著陳莫菲,見她手捧一杯熱水,低著頭,後背略微佝僂,身上什麼也沒有穿,這麼大冷的天兒,他想,她一定嚇壞了。他想馬上就進去。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夠,於是只好在門口不停的徘徊,經偵大隊的副大隊長是他朋友,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兒,她是受害者,現在已經脫險了。但這姑娘真是不賴,一般人可能就撂那兒了?”

“怎麼回事?”

他掏出煙來,遞給對方一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