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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 敬往事一杯酒

  “我是看在莫菲的面子上才原諒你的!”康若然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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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入杯中的聲音,陳喬又端起第二杯酒來,這一次他向著眾人。

“這第二杯,敬你們小兩口兒。”陳喬說,“莫菲的事兒讓你們費心了,從此後她是我的責任了。大家都知道這段時間對於莫菲來說有點兒特殊,我會晨昏定省,早晚請安,接送都是我一個人的事兒。你們不必再操心。來來來,流年、嫂子,這一杯我還是先幹為敬。”

陳莫菲這才知道陳喬的用意,杯酒釋兵權,他這是拉了康若然來當同盟軍,逼著流年對她陳莫菲的一切放手。

流年更加不是傻瓜,然而此時他只能選擇沉默,杯酒下肚,辛辣入喉,流年默默放下酒杯,再抬眼,覺得自己跟陳莫菲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時光、是過去、是康若然,還有陳喬。當然,陳喬也罷,康若然也罷,時間也好、誤會也罷,哪一個又不是出自他手?

流年淡然一笑,自己動手又為自己滿了一杯,他沒有要敬的人,要敬,他只想敬從前的那個自己,或者,現在的自己。

酒變得淡淡的,喝起來有點兒像白開水。陳喬八百玲瓏,流年冷眼看著他,覺得他像一支男交際花,他能哄得這兩個女人都笑臉如花。

流年端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的酒孤獨而流利的穿過他的喉嚨,抵達他的胃,然後在那裡囤積發力,直到他覺得肚子裡一陣灼燙。然後流年又伸出手去找酒瓶子,興許新倒入杯的酒可以讓他的胃好過一些,至少沒那麼熱。

但他一次又一次讓自己失望了。

陳莫菲的手此時已經被轉移到了陳喬的手裡,流年一直十分清晰他們的動向。是康若然把陳莫菲交到陳喬手裡的。

“這下,我放心把她交給你了。”康若然慷他人之慨,他從前只是覺得她無趣,現在他覺得她還無恥。當然,流年為自己這想法兒嚇了一大跳。他知道康若然也是無辜的。

他在心裡長長嘆出一口氣來,但冰冷的酒液將那聲嘆息適時壓下。

陳莫菲任由自己的手被陳喬握著,越發覺得自己像一件商品。這麼多年,她跟命運抗衡,總希望自己的命運可以掌握在自己手裡。然而又總是事與願違,她被流年販賣給陳喬,現在又被康若然轉手。他們還都打著為她著想、愛她、為她好的旗號。

陳莫菲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她抬起眼睛就看見流年似乎一個人在那兒自斟自飲,她也想為自己斟滿一大杯酒,然後喝個痛快。反正又沒有男人因為她身體不好而不讓她喝酒。

陳莫菲拿起面前的杯子把玩,透明的琉璃杯子反射燈光,清脆的閃亮。

晚餐結束時流年已微有薄醉,上一個醉的夜晚康若然不期造訪、登堂入室,這一次仍舊是這個女人在他身邊,她扶著他,溫潤的雙手卻並不能給他以安慰。他迷迷糊糊噴著酒氣,覺得整個身體一片灼熱,急需出口。

陳喬幫他們叫了代駕,他任由他叫,現在他似乎什麼也做不了,也沒什麼可以做的,除了乖乖跟那個叫康若然的女人結婚,乖乖的當她的丈夫之外。他好像真沒有什麼好做的。

陳莫菲呢?

流年用眼睛尋找,然後就看見她正落在人群後面,眼神沒有著落,像被遺棄的孩子,對遺棄本身無知、無助又不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然後還是被無情的拋棄。

流年心裡有點兒疼,突然間很想回身,回到那張桌子上,像陳喬一樣,給自己倒一杯酒,然後舉向陳莫菲。

“陳莫菲,我對不起你。我流年先幹為敬了。你,果汁、飲料、牛奶,什麼都可以,我不介意。”

“我不介意。”他喃喃出聲。

“不介意什麼?”康若然的長頭髮垂下來,搔到他的側臉,癢癢的,他一躲,“沒什麼,沒什麼。”

“陳喬,輕點兒。”他趴在陳喬的脖子上,牙齒幾乎嵌進他的肉裡。“對她輕點兒。”

他已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把一支手插進自己的發裡。

陳喬正在跟代駕交代,“不不不,”他說,“她回她自己家,我回我自己家,先去某地,然後再去某地。”

他清楚的交代。康若然背過臉去,她有點兒下不來臺,他們已經訂婚了,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但是他對她苛守禮教,從來沒有碰過她。

真的完全是因為她的身體嗎?

她回過頭來,據陳喬說,他和陳莫菲已經在一起過了。那會是什麼感覺?她很想體驗,也曾經主動過,但是他總是......

這件事其實讓她十分苦惱,但她卻找不到辦法解決。難道對父母說?她說不出口。再不然跟朋友傾訴?然而她並沒有什麼朋友。

康若然把目光鎖定在陳莫菲身上。

代駕已經就位了,夜裡的風一吹,流年一見風,醉得更甚,簡直就像一癱爛泥。好在陳喬夠強壯。

陳喬把漢年塞進車後排座,康若然跟他們道了別,然後自己也坐進後排座位,酒店門口只剩下陳莫菲跟陳喬。

“走,我送你!”

能反對嗎?就算能反對陳莫菲也不會挑這個時候,現在是非常時期,那有可能是她一生的夢魘。她不願意冒險,然而跟陳喬在一起就不是冒險?

總要分個高下吧。

她如是奉勸自己,並很快成功說服了自己。

車如魅影,穿行黑夜,夜風乍起。陳喬開車時一手牽起她的一支手來,她躲開,有意繼續下午在公司電梯間跟陳喬沒有結束的話題。

“我們不合適。”

“跟誰合適?”陳喬的話像刀子一樣劃開了陳莫菲的傷口,她見那傷口正面目猙獰,往外冒出血來。“流年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語氣不善,音調也提了個度。她聽見自己在那車裡的聲音,尖刻而顫抖,似乎在怕著一些什麼。然而,她有什麼好怕的?

陳莫菲一挺胸膛,卻並不知道自己將要迎接和面臨的都是些什麼。

陳喬不說話。

“你該十分清楚。”陳喬說,“你們並無可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