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菲想這個在西方長大的男人思維就是偏簡單,而她心裡則有太多的顧慮。比如現在她還沒有孕吐,如果開始孕吐了呢?開始顯懷了呢?公司裡的同事、領導,都會怎樣說?怎樣看?而她敢辭職嗎?
不!
她身後沒有堅強到足讓他倚仗的後盾,而現在跟流年結婚又似乎是天方夜譚,她甚至又想起了方草。
方草懷孕時她曾經十分鄙夷,拿尖利得像刀子一樣的語言去奚落她。
陳莫菲不由自主撫上肚皮,現在回憶起那時的情景,自己確實是有些殘忍。
方草有什麼錯?她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不應該愛的男人罷了,但是孩子和她本身並沒犯什麼十惡不赦的天條。
陳喬見她這般光景,倒只以為她是想得多了。
“不然我帶你去國外。”他說得倒輕鬆,“再不然-----你嫁給我好了。”
陳莫菲知道他是在說笑,可陳喬那邊早把她的包都拎了起來。
“走!反正都預約了,不如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懷孕這事兒於女人來說是大事兒,一定有許多注意事項。你和我都沒經驗,又什麼都不明白,去聽聽醫生怎樣說更好。”
陳莫菲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兒,更何況如果流年想從長計議不要這個孩子,她正好也問問。
醫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面相尖刻,說話也不好聽。尤其當陳莫菲流露出想做流產的意思來,她那雙目光明顯傳遞出“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眼神兒,連帶瞟向陳喬的目光都透露出一股子“瞧,你們兩個之間一定是不正當關系吧。”的意思來。
那眼神讓陳莫菲如芒在背。
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
“如果想做趁早啊。藥流現在這情況正好,如果再大就不行了,拖下去孩子一天大似一天,就只能做引產。引產,跟大生沒什麼太大區別。得坐小月子。”
那醫生頭也不抬。
“這麼大了,什麼手段沒有?偏要做這些孽。”她小聲嘀咕,但也似乎並沒有準備不讓陳莫菲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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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莫菲面色一紅,陳喬卻早在一旁吱哇大叫。
“做掉?為什麼?”
他說這話時十分突兀,將陳莫菲和那醫生都嚇了一大跳。陳莫菲這才想起她是趁自己單獨跟這醫生在一起時才問的有關於流產的話。
陳莫菲生怕這西化的陳喬說話大大咧咧,引人遐想,於是趕緊起身作勢要走。
而陳喬則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陳莫菲。
“莫菲,你在擔心什麼?為什麼要做掉?不能做掉。在國外流掉孩子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他雖然在你肚子裡,但是他是一條生命。我一直想不通什麼樣的人能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下毒手。”
陳喬並未控制自己的音量,他的話引來旁人對他們這一對側目,更讓陳莫菲尷尬非常。到最後她索性氣鼓鼓的拋下他一個人,自己朝外大步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