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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像極了愛情的模樣

  陳莫菲推開門走了出來。

女人真的蠢,陳喬想,自己大難臨頭,一個男人在她耳邊甜言蜜語兩句她就忘了自己正身處兇險。

真的蠢!

但,不知道這輩子有沒一個女人像她對流年那樣對自己,他也想要一個這樣死心塌地的蠢女人!

他睡過許多女人,或者不,陳喬頹然低垂下頭,也許不是,也許是許多女人曾經睡過他。那些女人在他身邊來來去去,像走馬燈,從來沒有一盞在他心底留下映象的走馬燈。

他突然間就覺得孤單與寂寞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他活得那樣熱鬧,認識陳莫菲以後才真正開始咀嚼寂寞。這個發現讓他心生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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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高興的呢?”陳喬實在不解。

陳莫菲一愣,攤攤手。“沒有啊!”她朝她走過來,身體笨拙,腳步卻輕盈。她的腳步出賣了她。陳喬痛苦的想,聽到他的聲音,看見他的臉她就高興。

媽的!陳喬命令自己的手指去尋找香菸,可手指剛剛找尋到香菸卻突然間膽怯。不!不是膽怯,他恨自己可以那樣清晰的看透自己。

他討厭被自己看得太過通透。

“丁律師走了?”陳莫菲坐下,她有點兒顯懷了,陳莫菲開始刻意穿寬鬆的衣服,桌子上擺放水果,陳莫菲拿起一顆車釐子。那車釐子據說是從某地空運過來的,個個鮮嫩欲滴,紅得像少女的臉蛋兒,吃起來多汁。清甜的汁液在嘴巴裡融化,取悅味蕾,沿喉嚨下行,直抵她身體深處。

想到這兒,陳喬臉竟不期然的紅了,自己身體竟然也開始有了反應。他低聲咒罵自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想離開,卻又不敢站起來,好在桌子上還有一杯清水,他拿起來,試圖澆滅自己身體某處那些莫名其妙燃燒起來的火把。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這做法簡直徒勞,該死的,他奮力埋怨自己,並真誠的向天上諸神,哪兒的神都可以,東方的、西方的,哪兒的都可以,讓她離開!請你!

陳喬在心裡不住念著不成章法的禱詞,讓她離開。

“吃不?真甜!土豪!”陳莫菲讚歎三連,伸出手來遞過兩顆車釐子。

“太不好意思了,來,快,你也吃點兒,不然一會兒全部被我吃光了。”

陳喬側頭躲過她的手,目光無處安放,他最近還發現陳莫菲的身體正發生潛移默化的變化,比如她腰是粗了,但是胸也更加飽滿了,比如她是胖了,但是也不知為什麼,她周身散發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荷爾蒙的味道?他不知道,但是他受不了那個味道,現在只要陳莫菲出現在他百米之內他的鼻子便像獵狗一樣可以尋得到那個味兒,然後慾望便在他身體裡奔突,試圖找到合適的出口。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眼前這個女人給逼瘋了。

慾望像頭猛獸,能從裡面把他整個人撕得四分五裂。而且,他發現自己不能再找別的女人。這發現也讓他十分懊惱。他懷念從前那個陳喬,對任何一個女人忠誠?拜託!那是完全不存在的,他只忠於自己的身體。

然而現在身體判他關了自己的禁閉。他不是沒有試圖尋找別的女人,找過,真的找過,但是結果讓他十分絕望------他竟然沒有反應。

開始是有反應的,他開始折騰,陳喬甚至閉上眼睛,想像此際正面對著的是陳莫菲,他覺得自己應該淋漓盡致才對,卻不想結果出人意料,他突然間頹敗。

他試圖再努力,然而,徒勞。而且他居然開始在意女人的貞潔,從前他一直認為性與情可以分開,男人和女人都不必羞於去面對自己的慾望,但是現在?他覺得慾望應該屈從於自己的心,不走心的慾望就是禽獸。

而他,不想當禽獸。

他想抽菸,迫切的想抽菸,這時候也許只有煙才可能讓他沸騰的身體逐漸冷卻。

陳莫菲還在用另外一支手忙活,遞給他車釐子的手也沒停著,還在往他面前遞,他覺得自己躲不過去了。也不知怎麼想的,他張開嘴巴咬住了其中一顆。

這動作顯然嚇壞了他自己和陳莫菲。

陳莫菲橫眉立目。

“你幹什麼?”

陳喬咀嚼那枚車釐子,覺得真甜,真甜,說不出來、形容不了的甜。他呵呵朝她傻笑,真像個傻瓜一樣的對著她笑。陳莫菲伸出手來打他一記。

“還讓我喂你!簡直豈有此理!”說罷,她將手裡剩下的那兩顆扔進水果盤裡。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想吃自己拿,不然我全吃光。”

陳喬索性一不作二不休。

“你喂我就吃!”

陳莫菲臉上寫滿不可思議,遂將果盤拉近自己這一邊,圈住胳膊護住。

“呸!”她笑著啐道:“我不喂你,你別吃了。最好吃飯的時候你也要別人喂才吃。”陳莫菲橫了他一眼,“餓死你才好!”

“餓死我你不會心疼啊?”他想說,明知這話唐突也想說,可話到嘴邊被他放棄。他知道陳莫菲會毫不留情的懟他,而且,就算她不懟他,陳喬也明白,陳莫菲不會心疼自己的。

對於戀愛中的陳莫菲來說,除了流年,這世界就再沒雄性動物。

他突然間就很想吃些水果,於是伸手到被陳莫菲護住的果盤裡搶吃的,惹得陳莫菲大聲尖叫,他看著她臉上的笑想,也許他不是真的愛上了她。人類總會對搶奪的遊戲感興趣。

可是女人的味道從鼻腔鑽入,陳喬猝然坐下。

陳莫菲則以勝利者的姿態抱著裝水果的竹製果籃跑進客廳。

“晚上在這兒吃飯。”陳喬揚聲朝裡喊。

“啊。”她沒有拒絕。吃一頓少一頓。她想。官司的勝算很小,可以說幾乎沒有,好在她懷著孕,不能什麼斬立決或者秋後問斬,她已經打聽過了。真正的死亡應該是在孩子一歲以內有預謀的前來造訪。

從前她總期望流年能早一點在彼國處理完一切事,早點回來。

她曾經做過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夢,後來她發現老天從來不會輕易滿足一個人的願望。好在這些年她也頗有些經歷,頗受過一些躊躇,所以還算是準備充分。

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撫著自己的肚皮想,生命不在長度在質量。

她從來沒想過跟流年還會有今天,開花結果,流年那樣真實的抱著她,對她說愛她,與她窮途末路一般歡好,還給了她一個孩子。這個孩子。

陳莫菲嘴角開出一朵微笑來。

這個孩子!

她想,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他身上永遠流著陳莫菲和流年兩個人的血,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哪怕------

陳莫菲目光黯淡下來。

哪怕等她走了,流年回來跟康若然結了婚,康若然完全康復了,他們又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寶寶,但,仍舊無法改變這個孩子的身體裡流淌著流年和陳莫菲兩個人的血的事實。

陳莫菲發現自己最近能吃了,胃口好得不得了,據說孕婦的情緒不能有太大的起伏,所以她奉勸自己要開心。

其實有時讓別人開心很簡單,讓自己開心才難!

她低下頭,有綹兒頭髮從耳後垂下來,擋住了她大半張臉。

“頭髮也長了。”她想。剪不剪呢?不剪了吧!還是剪?不知道在牢房裡會不會讓留長頭髮。流年也許喜歡她長頭髮的樣子,就像從前。她本來想為了他再把頭髮蓄起來。

那時她還跟流年探討過這個問題。

流年的回答聽起來還是極其真誠的,他說,不在乎,你長頭髮、短頭髮我都喜歡。

但她還是執著。

長髮為君留。

當初剪是為了他剪的。

現在,還是想為了他再蓄起來。

為了他,為了一個男人,想想就像愛情。

陳莫菲勸自己不要哭,不然陳喬又該來煩她了,最關鍵肚子裡的這個小家夥會跟著不高興,他也許會奇怪:媽媽怎麼又不開心了呢?怎麼了?

她陪他的日子也許現在已經進入倒計時,全部都要是開心的,不要不開心的。

陳莫菲不停的重複後面一句話。

全部都要是開心的,不要不開心的。

不要!

可是悲傷卻像止不住。像被割穿了的大動脈,她只好拼命朝自己嘴巴裡填水果,試圖堵住那個眼看就要決口的堤岸。

她不能垮。

陳莫菲不得不對自己下死命令。

更何況事情也不見得就沒有轉機,人生處處都有可能峰迴路轉,也許只是一個考驗,也許。就像她等了流年這麼些年,當初以為不會再有希望,連她自己都放棄了,可是後來還是柳暗花明。

命運會偷偷獎勵那些堅強和堅持的人。

她挺著肚子半躺在沙發上,手撫上肚皮。好吃嗎?

真想他現在就能從她的肚子裡鑽出來。

他會長成什麼樣?像我?還是像流年?

聽說幾年前電腦就有個軟體,用夫妻兩個的照片就可以合成出來他們下一代的樣子。她忽然間對這個產生了興趣。

“陳喬。”她喊。“你會不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