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清苑公主的清樂宮了任君紫才想起來琢磨為啥她就看上自己了呢?難道自己看著像小白臉?
清苑公主還圍著她轉圈,轉得任君紫有點眼暈了。
“得意,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吧,免得浪費了你那本事。”清苑說道。
不知為何,任君紫聽她這麼說心裡一個激靈。
真想對她說一句“大姐,我上頭有人。”
這清苑公主果然是公主派頭,每日裡對宮人頤指氣使,上樑不正下樑歪,清樂宮裡的奴才有點臉面的便也是一個德性。
難怪說啥主人養啥狗。
主人沒事丟鳥讓她去抓,狗腿子沒事飛了個風箏踢飛了個毽子也要她去樹上撿,不過也好,她飛度的越來越熟練,估計再練練就可以不用那白練了。
體態越來越輕盈絕對是女人的夢想,可是再輕盈的體態也沒法阻擋“每個月那幾天”的沉重腹脹感。
任君紫已然進宮一個多月了,上次大姨媽來的時候她就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用過的那啥都給挖坑埋掉了。
這兩天肚子又開始脹了,任君紫有點擔心,天天這麼飛來飛去的抻著她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
那該死的“上頭人”也不來找她了,大概是公主的名頭太過響亮嚇得冬眠了。
大姨媽如期而來,任君紫肚子疼得很又不敢在房間裡抱著肚子滾來滾去,只好忍著。實在忍不住了便找了藉口在花園裡走來走去,這樣運動一下總還能舒服點。
溜達著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往回走,以便大家找她“雜耍”的時候找不到告狀到清苑公主那裡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了房總覺得哪裡有不對卻又看不出什麼。算了,一天天的這屋子也沒個鎖,出來進去的都當菜市場一樣,反正她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
正打算爬到床上趴一會兒歇歇,一個小宮女忽然出現了,小白手輕輕搭在她肩上,聲音甜得膩死人:“得意,公主叫你呢。”
任君紫一骨碌坐起來笑了:“有勞甜兒姐姐,我這就去。”
“走吧,一起吧。”小宮女看著她笑。
兩人一路走,任君紫心裡便打鼓,到底是啥事?總覺得這丫頭笑得不厚道。
到了,卻見太醫正給清苑公主請脈,任君紫偷瞄一眼,這容光煥發的也需要看病?當然,也許人家是例行體檢――那太醫長得蠻帥,就是臉冷了點,和鍋底灰大哥有得拼。
話說,公主請脈讓她一個“太監”來參觀啥?
眼見著周圍的大小宮女們對那帥太醫頻送秋波,任君紫忽然想到,不知道這太醫每次來看脈是啥心情回去的。
清苑的脈看完了,想也不可能有啥病症,估計是眼病,所以來讓帥哥來給她養養眼。
“得意,你過來。你們都下去。”清苑說道。
小宮女小太監們不滿地瞪著她出去了,任君紫這個忐忑啊。
“得意啊,我看你臉色不好,正好沐太醫在,便宜你了,順便也看看吧。”清苑說道。
“回公主,奴才沒事。”任君紫說著。
“少廢話,過來。”清苑說道。
任君紫就算反應再慢這回也知道清苑的用意了,單給她看病還偏偏挑她大姨媽做客的時候,目的不言而喻。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只得磨磨蹭蹭地來到清苑面前。眼珠子四處亂瞄。
沐太醫的手有點涼,他那兩道眉毛也是越來越皺。
“沐太醫,得意是怎麼了?臉色這樣煞白的,怪嚇人的,不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病吧?”清苑問道。
“回公主,得意公公的病在下有些不確定,似乎是氣血不調。”沐太醫說道。
“氣血不調?是不是信期氣血不調?”清苑問道。
“按脈象來看是如此,只是……”帥哥看看她,估計在想就算閹人是半個男人怎麼可能有信期。
“別被她這身打扮騙了,本宮是為了讓她每天飛來蕩去的方便些,畢竟女孩家兒這樣會被笑的。”清苑公主說道,話接得自然,眼神看向任君紫:“得意,還不謝謝沐太醫?”
“是,謝謝沐太醫。”任君紫嘴裡說著,心裡卻忐忑,這清苑公主揭穿她的性別是為啥呢?有啥好處?
不明所以中。
沐太醫告退了,清苑又繞著她看了一圈:“你堂堂山鬼混到宮裡幹什麼?”
任君紫一愣。
原來當日和她比高音的就是這妞啊。早知道有一天落她手裡自己當初嗷嗷個鳥啊。失策失策!
“快說啊!你不是厲害嗎?不是山鬼嗎?不是還會桀桀地笑嗎?怎麼不說話了?”清苑公主說道。
啥耳朵,她明明說她是山鬼的隨從。
“公主,您錯怪奴才了,奴才若是以前見過公主金面一定記得的,畢竟公主您這樣美麗高貴,豈非常人所能及,奴才就是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不了公主您。”任君紫說道。
一隻手又揪上的耳朵:“本公主聽過的奉承話多了,就你這種水平還想糊弄過去?說,你混進宮裡到底意欲何為?”
說我來參觀你覺得可能嗎?
說我賣身抵債你能信嗎?
正琢磨著找啥理由呢,清苑詭異地笑了:“是不是想藉機接近皇兄麻雀變鳳凰啊?”
任君紫動動嘴角,大姐,你想象力真豐富。
“不過,你這種長相也太――自不量力了吧?”清苑說道。
這算不算人身攻擊?
“公主高看了奴才,奴才沒有那樣的大志。”任君紫說道。
“那你快說,混進宮裡幹什麼?”清苑問道,似乎很是感興趣。
實在找不出啥理由,任君紫決定實話實說,也許清苑看她可憐就放了她出去了。
“回公主,奴才是因為欠了一個人四兩銀子,進宮做工四個月抵債的。”任君紫說道。
“欠銀子?欠誰的銀子?”清苑坐下。
“欠……奴才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奴才問過可是他卻不肯告訴我,只有他想見我的時候我才能見著他,平日裡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任君紫說道。
“那你為何欠他的銀子?”清苑繼續問,似乎興趣十足。
任君紫便將來龍去脈講了下,只見清苑極開心地看著她。
“本宮去查查就知道是真是假了,要是你騙我有你好看的。呵呵……”又笑了幾聲清苑才指著她說道:“你可真是個笨蛋。”
你才是笨蛋。
清苑讓她起身回去小心著點,若那人再來便來告訴她。
那兄臺還能來嗎?――這是任君紫考慮的一個問題。
清苑雖沒拆穿她,但是因為那次“特殊待遇”而讓清樂宮的下人們對她巴結起來,那幾個管事的例外,更加陰陽怪氣的對她。
任君紫也從來沒有像這樣盼著那兄臺出現來給自己解圍。
等了好幾天,任君紫大姨媽告辭了。
清苑那邊沒動靜,bt兄臺那邊也沒動靜。
又兩天,清苑叫了她去又攆了眾人出去:“那人有什麼特別之處?”
特別?沒啥特別的,沒有秦先生好看。
“回公主,沒什麼特別的。”任君紫說道。
“大概是什麼地位的?難道他一點沒提過?”清苑問道。
“哦,他說他可以見到皇上。”任君紫說道。不過,這有用嗎?能見到皇上的人多了去了,難道要大海撈針式排查?
“見到皇上……可是皇兄這幾日不在宮中,再等等吧,到時候我帶你去認。”清苑說道。
真……閒。你就直接用公主的命令放我出去好了。
好吧,等著吧,能見到皇帝總算還是點意外收穫,可能這是她賣身抵債唯一得到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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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幾天在任君紫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被清苑揪著去“偷窺”皇帝回宮的排場了,皇帝乘著御輦自然是看不到,不過瞪大了眼睛看遍了周圍的人也沒見那bt兄臺的影子,後來想想也是,皇帝這次也不是出獵,動物管理員就算再高階也沒必要帶著。
“沒有?”清苑問道。
“回公主,奴才沒見著。”任君紫說道。
瞪她一眼,清苑說道:“要是騙我就等著我收拾你吧。”
我騙你……我又不是瘋了。
清苑公主去給她皇兄請安了,任君紫這個小太監被她攆了回去抓鳥。
那畫眉鳥今天特別調皮,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撲稜稜地飛,任君紫停了它們便也停在枝頭瞪著小眼睛看她,她快到眼前了它們便飛。
白練扔來扔去實在有點費時間,好在現在鳥兒飛到了柳樹林中,她可以先藉助柳條的力量當一把人猿女泰山。
眼看著鳥兒近在眼前而且也沒有飛走的意向,任君紫便用了力氣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