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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柒回【修】

晚九點的南站kfc內。

先前在火車站門口聚眾上演了一回‘中國玄幻特效版’全武行, 此刻進入中場休息的劉罘,陸三二和謝放三人正神情嚴肅地圍成一圈坐著。

他們面前各放著三份兒童套餐, 餐盤有贈送的公仔, 牛奶和漢堡, 搭配著這三人亂七八糟的髮型和烏青的黑眼圈,一時間倒也有種詭異的反差感。

“媽媽, 那邊那三個叔叔好奇怪啊, 他們是不聽老師的話打架了嘛, 他們是不是幼兒園裡那種不聽話的小朋友啊, 他們那個樣子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社會人啊?”

“噓, 快點吃!別整天給我胡說八道!什麼社會人不社會人!”

陸三二:“……”

旁邊那桌不停往這兒偷看的母女的談話依稀傳進耳朵裡。

作為一個合格而又標準的‘社會人’,‘小豬陸奇’本人陸三二一時也不好說什麼。

只能在桌底下用金光隔絕住他們這邊的聲音, 順帶看了眼這一桌子三人才咳嗽了一聲打破了下彼此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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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剛這場奇怪的架, 之所以會打到一半又忽然停下來。

其主要原因還是打到一半的時候,三人間發生了點‘突發狀況’——因為當時眼看著正被他倆兩面夾擊的謝放在最關鍵時刻, 竟忽然對著兩人中的劉罘就大聲喊了句話。

“……等等!咱們一碼歸一碼,我暫且問那邊那位一句話, 你之前……有去過福建武夷山嗎?”

這個問題一出,手上動作同時一頓的陸三二和劉罘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畢竟之前這人還死活要把陸三二帶回北京造字局呢, 怎麼這會兒矛頭又一個變化指向後後來才到的劉罘了。

而很明顯,劉罘一貫沒什麼多餘情緒的冰冷臉上快速閃過的疑惑也說明著他並不理解此刻謝放話中的意思。

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自己有沒有過去去過隔著半個中國的福建。

可低頭狼狽地咳嗽著,又擦了擦鼻子底下的鮮紅血跡的謝放卻不似說謊,只用手趁著地面站起來,又搖搖手吃痛對兩人呲著牙斷斷續續道,

“陸三二,我和你說過,我對你沒什麼惡意,你要是信我一句,就給我幾分鐘,我會和你們說明白我這次到底為什麼來南京的,具體信不信由你們,但如果,你們也對某部分關於中國1999年的秘密和你爺爺從前的事情感興趣的話。”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認識我?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是劉罘問的,看得出來,冷漠地皺著眉他對於謝放嘴裡的東西還是有些關心的,而謝放聞言,也擦拭了嘴角這麼回道,

“……這個得接下來坐下來咱們再好好說,1999年這件事我並非實際參與者,只是一個旁觀的轉述者,但我可以先另外告訴你一件事,大概十二天前,我去過一次福建,武夷宮字門的人告訴我,南京最近將有有怪事發生。”

“……”

“一團黑氣聚集在南京上空很久了,似乎就離你目前所在的那所人間的學校不遠,要不是今天領導著急讓我帶你回北京,我本來是該留下來替我另一位朋友管管這件事的,我之所以會對你隱瞞,是因為這件怪事同樣也和你們有關,你難道都不想知道嗎?”

“什麼怪事?”

“那裡消失了一個皿,一個與曾經的武夷山字門有著莫大關聯的皿。”

消失的皿?這和南京又有什麼關係?

這一句話一下子讓陸三二和劉罘想起了南京城內曾經接二連三發生的‘怪事’。

陸三二更是莫名地不知為何,回想起了之前在實驗中發現的那兩個生病的女學生和那個學校旁邊神秘小飯店的事。

也因為這番話,他們成功地給了謝放一個重新坐下來說話的機會,三人暫且同時收手,又在附近找了快餐店就進來談判了。

說起來,眼前這頓kfc還是人遠道而來的‘公務員’謝放同志掏錢付的。

反正今天這架也打了,人也被‘請’來了,左右也算是握手言和,爭取三人短暫和平了。

因為擔心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陸三二剛坐下時,還特意先暗搓搓拿胳膊撞了撞劉罘示意他趕緊吃了。

“別擔心,就算你不記得自己的身世,他接下來嘴裡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

陸三二這句低低的耳語,讓打從剛剛起就就臉色並不好的劉罘一時間明顯平靜了下來。

但他明白,陸三二說的有道理,自己確實不該因為事關自己腦子裡壓根不記得的‘記憶’,就亂了心神。

而大老遠跑這兒來,又打了場架的劉四不同志這麼想著,乾脆冷著臉拿起那漢堡,又一邊鼓著腮幫子咀嚼,一邊瞪著謝放就用力地吞嚥起嘴裡咬碎的生菜起來。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謝放:“……”

要不是知道他嘴裡現在嚼的這玩意兒學名叫生菜。

正好坐他對面的謝放還真以為這眼神相當滲人的哥們兒平時的主食就是他身上的這幾口肉呢。

靜默中,空氣裡彷彿有一絲焦灼嗆鼻的濃重火/藥/味在三個人的視線交匯處刺啦刺啦。

一臉不耐煩的劉罘把對他的防備一時都寫在了臉上,也將這三人本來就不咋地的‘談判氣氛’弄得十分糟糕。

見狀,打從剛剛起就低頭揉著鼻樑,也不知道肚子裡在打什麼主意的謝放也沒吭聲。

畢竟他這公文包和‘作案工具’都基本被沒收了,頭髮也被劈的和雞窩似的了。

剛剛還被劉罘和陸三二一起揍得鼻血都流了出來,就差皮鞋和襪子還被劉罘脫下來直接塞嘴了當做‘人質’了。

在這樣的前提下,低頭理了理凌亂的西裝領口的謝放倒也沒慌,先抓了把人快餐店的餐巾紙就擤了下臉上的血跡。

等打量了面前這兩人,這會兒反被制住的他這才用紙塞住自己血糊糊的鼻孔,又輕輕撥弄了下自己手上的那串十八色菩提串,才搖搖頭從嘴裡發出一連串笑聲道,

“……誒,咱們這氣氛是不是有點過於沉重啊,你們倆是不是還是不相信我剛剛說的話啊……誒,陸三二,你自個摸著良心說說啊,我剛剛可一點沒對你動粗吧,你說你們倆這是不是過分了點?”

聽對面的這傢伙這麼和自己瞎扯淡,陸三二一時倒也沒有立刻搭理他。

事實上,對待這類嘴上功夫一流,實力心機還遠超過他的危險人物,他爺爺,他爹當年可都是教育他要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的。

好在這會兒這位看舉止吊兒郎當的謝字師因為自個‘如花似玉’的鼻子被打歪了,暫時好像也翻不出花樣來,陸三二乾脆也不和他來虛的,直接就抱著手衝著盤問起來。

“您這回自己先到底帶沒帶良心出門只有你自己清楚,反正你現在也落我們手上了,謝領導你就別有偶像包袱了,要不,先老老實實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唄?”

謝放:“哦喲嗬,那兩位鄉黨想問點什麼啊?”

陸三二:“您到底貴姓名誰啊。”

謝放:“謝放,謝靈運的謝,放手的放,這可真沒騙人,我真叫謝放,嗯,你們也可以叫我謝九,當然,叫我九哥哥也行,這都是我一般在外頭的藝名啊。”

陸三二:“給我嚴肅點,什麼藝名不藝名,年齡?”

謝放:“哈,我零零後啊,都看不出來嗎?”

劉罘:“呵呵,就你這種老倭瓜還零零後?你六零後吧?”

謝放:“哇!你這人是怎麼說話的啊,同志!你這樣很容易掀起我們這地域之間的矛盾啊!南京人人生攻擊北京人了啊!快點來個人管管啊!”

陸三二:“……”

鑑於這雙方談話實在是進行的不咋順利,還差點讓旁邊某兩人又一言不合地拍桌子打起來。

所以陸三二不得不暫停了這一對一盤問,轉而,針對先前謝放身上的那些可疑的‘隨身物品’就判斷下他這趟來南京的真實目的了。

謝放一聽說搜身立刻就開始萬分可疑地抗議了,但架不住陸三二這會兒他們佔了上風,擼起袖子就開始朝他胳肢窩腳底板裡亂掏。

“誒!鄉黨!咱們聽故事就故事!找真相就真相!怎麼還搜上身了!”“閉嘴!不搜搜驗明真身!誰相信你這死狐狸嘴裡的話!”

某種程度上已經養成了行為上默契的陸三二和劉罘瞪了眼哇哇亂叫的謝放又開始一致對外了。

結果這不搜還好,一搜之下,這打著北京造字局名號的‘臭流氓’身上居然至少來自數十個不同女性的信物——有不少女字師的照片,粉紅色的毛絨手機掛件,有情侶襪子,有手工圍巾,還有人一筆筆用字術書寫的粉紅色龜甲情信,其個人的招蜂引蝶程度可把人給眼紅壞了。

“安徽黃山蓮花峰指事字字門小苘,贈,謝九哥哥,嘔——”

一瞬間,臉很默契地嫌棄的別過去的劉罘和陸三二都不禁對這個專騙小姑娘的禽獸報以無限鄙視之情。

被抓住把柄的謝放在旁邊無奈地來了句,你倆有完沒完,這是別人給的我總不能扔了吧,卻因為受制於人無力反抗,而只能任由這兩人在那兒蒐集自己的把柄。

而找著找著,陸三二和劉罘竟還從這謝大流氓的貼身物品找到一張手裡抱著孩子的女人照片。

只是這表面泛黃,夾在四方龜甲底下的照片怎麼看都有些年頭了,女人哪怕曾經再年輕也一看就是人母了,旁邊更是有一行模糊的小字,這下陸三二和劉罘可都有點震驚了。

“……哇靠,你連已婚婦女都不放過?”

不得不說,陸三二和劉罘這想法也挺不足為過,而蹲他們對面撮可樂的謝放一聽也是噴了,直接瞪著他們就無語道,

“哇靠,什麼玩意兒,你們倆這思想也太齷齪了吧!”

“……到底是我們思想齷齪還是你思想齷齪!”

“這是我媽,親媽。”

“……”

“旁邊那就是我,九郎和孃親,還寫著字呢,九郎就是我,孃親就是我媽,你仔細看,我小時候和現在差不多帥啊,我隨身帶我媽的照片都有問題啊,鄉黨?”

聽謝放這麼攤手一說,陸三二和劉罘也各自神情一頓。

等一起看向那被他們搜出來的發黃的老相片,才發現女人確實眉眼和眼前的謝放有幾分像,只是謝放的長相明顯要更男性化一些,而這長髮女子卻濃眉細眼,面容慈悲,下嘴唇同樣的一顆痣,好似寺廟中才能見的菩薩一般,給人一種心頭寧靜之感。

——九郎和孃親。

不說別的,這種會貼身帶著,多年懷念的親人照片光看著就知道是人比較重要的東西。

陸三二和劉罘各自都是早已沒有至親,孑然一身的人,更是明白這種斯人已逝,生者如斯的複雜心情,尤其這種個人私事瞎胡鬧也不好,所以當下陸三二和劉罘都不想侵犯人隱私,趕緊就給謝放還了回去。

而一看這倆人雖然眼黑心黑,人還挺仗義,謝放本來還想再賣賣關子耍他倆一把的心思倒也下去了些,抬手將桌上那堆東西給統統塞回自己的公文包裡,才來了這麼一句道,

“沒事沒事,你倆表情不用這麼莊嚴啊,我媽沒死,這也不是遺照,她人和我爸離婚之後又出家了,現在好好在廟裡呆著呢,山上的字靈字師都怕她,外號字界黑山老妖婆……”

劉罘:“……”

陸三二:“……”

活到這麼大了還是頭一次聽一人這麼形容自己親媽的。

謝放這貨三言兩語這麼隨便詆譭完自己老孃之後,就乾脆給他們仨轉換了這個話題——而這個話題顯然就是陸三二和劉罘內心真正關心的那個問題了。

1999年,福建,劉罘真正的身世,還有陸三二爺爺的秘密。

此時正是北京時間的九點三十,南京南站外一片寂靜,與之相隔數公裡的半個城市也都陷入一片秘密和真相之下。

此刻他們都不知道,在謝放親口將這個故事告知於他們時,一場即將圍繞他們幾人身上展開的傳奇冒險都已經正式拉開。

只是劉罘和陸三二怎麼也沒想到,自稱自己並非‘故事’的親身經歷者,而只是一個轉述者的謝放接下來親口告訴他們的,將會是一個令他們此前怎麼也想不到的神秘而又奇怪的‘故事’,而這個‘故事’的第一句便是這樣——

“丁卯年壬子月,即歷史上的1928年正月裡,在舊中國河南的一個名為小屯村的地方,有一對逃難到此的農民夫婦在自家的田地中,挖掘出了近現代由文獻可參考的歷史上最燦爛文明的瑰寶——殷墟。”

“……”

“在這塊尚未被挖掘的土地下,藏著數以萬計的甲骨文字,驗證了字誕生的那個最輝煌時代,可當時目不識丁的農民夫妻並不知道這一切,只將地裡挖出奇怪龜殼和獸骨和金光異象從地底冒出來的秘密,告知給了在鄉里教書的一位外鄉人,一個據說在外地洋人學堂讀了多年書,卻窮得叮噹響的酸秀才。”

“……”

“這個又臭又酸,連河南地下的番薯地瓜都比他值錢的窮秀才姓張,排行老四,祖籍福建,當時他正是26歲,無田無地,身無長物,而他……也正是如今福建武夷宮字門的第一宗師,和你爺爺陸一出現在同一時代的另一座山峰——張弘一老字師。”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地雷!明天開始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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