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 白赦的身上隨意的披著一件浴袍坐在了舒適的椅子上,微黃的燈光從白色的立式檯燈裡傾斜,灑落在他的浴袍上帶上了幾分暖光。
白赦隨手從身邊的茶几上隨意拿了本財經雜誌,漫不經心的翻了幾頁。
沒過一會, 他彷彿想到了什麼, 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可是很快的,他察覺到了自己的笑意, 收斂了表情,定了定神,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雜誌上。
將雜誌放在膝上,目光隨意的掃著財經雜誌,往日裡那些熟悉的字眼, 在現在的白赦的眼裡, 一個個的跳躍著, 組成了兩個陰魂不散的大字
——戒指。
意識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白赦把目光從雜誌上收回。坐在了椅子上發起了呆。
想起了今天一整天來冉夏的舉動,白赦莫名地笑了笑,目光觸及茶几上的手機,伸手, 撥通了一個電話。
即使已經是下班時間, 那頭的電話也依舊在第一時間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是萬能的孫秘書。
對著接通的電話,白赦沉默了一會。
對於讓冉夏陪著自己參加慈善晚會的事情,可能是他這輩子做過的第二個錯誤的決定。
當然, 這個錯誤源於他這輩子做的第一個錯誤的決定——娶了冉夏。
可是能怎麼辦呢?
老婆,是不可能離的。
自己答應的事情,也是不可能食言的。
收斂了心神,白赦對著電話那頭確認道:“我記得過一段時間有一個慈善晚會。”
孫秘書的手上掌握著白赦的所有行程,與其說是秘書,倒不如說是心腹了。
對於白赦的行程,他比誰都要瞭如指掌,面對著白赦的問題,他幾乎不需要去查閱,就在第一時間確認了:“是的。”
得到了孫秘書的回答,白赦目光閃了閃,想起了冉夏朝著自己伸出來的那雙手。
他合上了手中的雜誌,對著電話說道:“到時候我會帶冉夏去,具體事情你和冉夏聯絡,聽她指揮,由你安排。”
孫秘書自然知道冉夏是何許人也的,對於白赦的吩咐,他心底有些驚訝,卻還是應承了下來。
白赦卻沒有在吩咐完畢後結束通話電話,反而在電話這頭沉默了些許時間,似乎在斟酌著怎麼措辭。
孫秘書安靜的在那頭等待著。
他有預感,冉夏這個從一開始就彰顯著自己存在的女主人,似乎在白少的心裡真的留下了不同的印記。
至少——從過去到現在,沒有一個女的能讓白少主動想起去邀請參加宴會。
除了冉夏。
在些許的沉默之後,孫秘書終於等到了第二個指令:“給我安排行程,選一天。我需要去見一見戒指的設計師,另外,把珠寶商的會面也安排在同一天。”
戒指?
孫秘書幾乎是同時想到了慈善晚會上被當做壓軸宣傳的那個鑽石,十克拉的鴿子蛋。
不過……
白赦的話語之中透露出來的資訊,才是讓孫秘書最為驚心的。
見戒指設計師,同時和珠寶商會面——這是要定製對戒嗎?
孫秘書從來不覺得白赦會注意到這種“小事”,比起白赦會注意結婚對戒這種小事,孫秘書更願意相信他是在戒指設計上有了和新的商業合作。
畢竟,即使白赦結婚了,從他日常的工作狀態之中也可以看出,這個所謂的婚姻對他的生活沒有太多的改變。
——除了那次烏龍的簡訊事件。
不再去深思,對於白赦的指令,孫秘書回答了一聲:“好的。”
不管白赦對這個婚姻,亦或者對冉夏是什麼想法,對於孫秘書而言,只要白赦還是那個冷靜剋制的leader,那麼就依舊值得他全心追隨。
白赦這頭嗯了一聲,正要結束通話電話,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孫秘書說道:“這些事情,都瞞著冉夏。”
既然已經結婚,那麼婚戒這些事情就是他應該做的,可這不代表他願意提前看到冉夏得到那些她想要的戒指時得意的模樣。
至少這些日子,他更願意看到冉夏哀怨的目光,以及……
那些拙劣的暗示手段。
勾了勾唇,白赦的手指輕快的在茶几上輕輕點著,他重申道:“慈善晚會上有什麼,也不要告訴她。”
只要一想到冉夏在慈善晚會最後一刻得知鴿子蛋存在時,對著自己無奈又不甘,卻還是默默吹著彩虹屁想要從自己的口袋裡騙錢的場景,白赦這些日子面對著冉夏時無計可施的憋悶就能一散而空。
“好的。”孫秘書在電話那頭應地乾脆利落,等待著白赦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的眼底才一點點的浮現出了茫然。
慈善晚會上有什麼不能告訴冉夏的?
——是那個十克拉的鴿子蛋麼?
排除所有的錯誤答案,那麼剩下來的那個答案,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正確答案。
孫秘書有些不敢置信,自己這個看起來要單身一輩子的工作狂老闆,竟然……在玩浪漫麼?
把一切都安排好,只為了給女方最後一刻的驚喜。
這真的是自己的老闆做得出來的事情麼?
看著自己的手機,孫秘書有些懷疑人生。
白赦絕不知道自己在下屬那的形象已然從一個萬年單身狗轉變成了一個情場高手。
他想起了剛才冉夏朝著自己伸手暗示未果時目瞪口呆的模樣,忍不住就是一聲輕笑。
白赦突然覺得……
結婚也未必是件壞事。
至少在看到自己法律意義上的妻子吃癟的時候,那份愉悅比起做成一單生意,現在更能讓白赦感到暢快。
而那頭,佈置成公主一般奢華的房間內,冉夏倒在自己的大床上,默默地把自己裹成了個繭子。
遠遠看去,一大團的繭子在kingsize的床上翻滾來,翻滾去。
許久,那團繭子終於發出了一聲悲慘的喊叫——“啊!!!!”
氣死冉夏了!
她的愛心晚餐!
她的媚眼!
全拋給瞎子看了!
家務手套?
冉夏覺得她現在就能上網去查查用家務手套弒夫的十個方法!
被被褥緊緊裹著,冉夏很快就被熱出了一身汗。
她默默地踢了踢被子,就像是在踢自己那無情的老公一樣。
——家務手套!哼!
正努力掙扎著從捲成一團的被子裡爬出來,冉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冉夏有些沒精打采的,默默地從床上爬到了床沿,努力伸了伸手,拿到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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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機,除了垃圾簡訊就是詐騙電話。
要不是今天沒事幹,冉夏還真是懶得去查閱資訊。
開啟手機,冉夏看到的就是一個訊息。
——冉太太你好,我是白赦先生的下屬孫子文,您可以稱呼我為孫秘書。白赦先生將在本月十六日協同您一起參加慈善晚會,接下來的對接事由將有我為你安排,預約專人為您進行形象設計,以保證您晚會形象的完美無缺。
冉夏翻了翻這個資訊,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許久,默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說真的。
她現在一點都不困了。
完全,一點,都不困了。
身為豪門怨婦,最期待的是什麼?
當然是萬眾矚目之下,閃亮登場!
這也是為什麼,在白赦說了那麼遭人恨的話之後,冉夏還能留他一條性命的原因!
這,就是一個宴會對於怨婦的魅力所在了。
捧著手機,冉夏默默地把資訊又讀了一遍。
聽聽這孫秘書的話,聽聽!
專人設計形象!
保證形象完美無缺!
多動聽!
這不就是一個豪門怨婦夢寐以求的生活麼!
她覺得這個老公不能殺了。
衝著這個宴會,冉夏就能多留他性命幾天!
女人,就是這麼反覆無常!
幾乎是當下,冉夏就和孫秘書敲定了行程。
在結束通話和孫秘書的電話之後,冉夏默默地在自己的房間裡捂住了嘴,開開心心的在床上滾了幾圈,這才勉強壓抑住了自己內心的小澎湃。
她默默地倒在了床上,貼心地給自己蓋上了被子,甚至準備緊張的入睡!
即使現在還只有九點鐘!
但是美容覺千金不換!
明天,貴婦出征,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在關上燈,半夢半醒之間,冉夏迷迷糊糊地想到一個問題——是誰安排孫秘書負責自己去慈善晚會的一切事宜的。
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
好睏啊,不如睡覺吧。
這一閃而逝的疑惑,很快的被困意淹沒了個徹底,沉入了深重的夢境裡。
等到冉夏從床上睜開眼的時候,陽臺透過窗簾的光還是微微亮的迷濛,她撐起身子,想起今天的行程安排,深深地吸了口氣,帶著清晨的清冽和新鮮。
——美好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開開心心的從床上爬起來,冉夏洗漱完畢之後,甚至還化了一個美美的妝。
等到冉夏穿著精緻準備離開家門的時候,白赦才堪堪起床。
白赦在看到冉夏的時候顯然有些吃驚,他目光掃視了一眼打扮精緻的冉夏皺了皺眉,有些想不明白,冉夏這麼一個每天都必然睡到日上三竿的女人,怎麼會這麼早起床,甚至在自己出門前,就已經做好了出門準備。
白赦的作息是極為健康的,除了偶爾的熬夜辦公,他的生活規律的簡直不像是一個掌控著巨大財富的大佬。
冉夏曾經暗地裡吐槽過白赦就是那退休在家的老頭,早上六點起床,晚上十點睡覺,不能更健康了。
而冉夏,有著現代人作息的一切毛病。
雖然還沒有禿,但是她的作息距離禿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以這兩個人的作息而言,能夠在大清早會面,那簡直和火星撞地球一樣艱難。
冉夏見到白赦時,輕輕的哼了一聲,還帶上了幾分小驕傲,就這麼甩了白赦一眼,高高興興的就出了門。
突然被甩了一眼的白赦……
這個老婆一旦不有求於自己的時候,翻臉的速度總是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過了不久,白赦聽到了車輛發動的聲音,而後,一輛騷包的紅色的小車車就開著它優雅的速度緩緩的從白家車庫裡駛離。
白赦靜靜的看著冉夏坐在車內認真開車的背影。
許久,白赦才轉過頭來,抿著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怎麼辦,不管看幾次自己這個法律意義上的老婆開車,都還是很想笑。
冉夏卻完全沒有察覺到距離她幾百米外,那個無良老公無聲的嘲笑。
這幾天,透過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練車,冉夏覺得自己的車技有了長足進步。
如果說,以前的車速能維持在時速20碼的話,那麼現在的冉夏,已經不再是那個被小電驢超車的冉夏了!她已經是個能夠和小電驢並駕齊驅的冉夏了!
出了門,冉夏就幸福快樂的把老公拋在了腦後。
距離冉夏和孫秘書約好的地方,以冉夏的車程,大約需要開上二十分鍾,她也不急,就這麼一路慢慢開著。
這一路上,冉夏也察覺到了幾分和過去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說那些自以為隱秘的相機;
比如說那些尾隨在她身後的車輛。
這大概是不知道哪家小報拍出來蹲點的狗仔,察覺到了冉夏身上巨大的話題點。
對此,冉夏也不阻止,只要他們不來打擾自己,冉夏總是願意給點耐心的。
一個貴婦的身上,要是沒有一點點的話題度,那麼這個貴婦當得得有多麼的沒滋沒味!
大清早的,路上沒多少人,冉夏慢慢悠悠的就開著自己的小車車到了約定的地方。
將車交給了泊車小哥,冉夏漫不經心的拎著包包就進了這個私人會所。
私人會所的環境清幽,冉夏一下車,就被人領著一路往內走,孫秘書已經早早的等在那裡了。
在見到冉夏的時候,孫秘書從位置上站起身來,等到冉夏入了座,這才一絲不苟地坐回了原位。
冉夏今天的行程不算滿,只是去高階沙龍去定製屬於她自己的髮型看看效果,要是滿意的話,那麼在宴會的當天,冉夏也將由她滿意的沙龍來提供服務,完成她的髮型裝扮。
當然了,這樣的行程說起來簡單,可要是讓冉夏自己開車,恐怕一整天的時間都不夠冉夏用的。
孫秘書從懷裡的公文夾裡拿出了要去的幾家沙龍的資料,和他們這些年做出的造型圖片,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冉夏的面前。
冉夏對於這些沙龍的評價,決定了今天的行程的空閒與否,以及她出行的順序。
拿起了面前的沙龍資料,冉夏發現孫秘書不愧是孫秘書,連資料整理都完備的像是下一秒要上臺講報告一樣。
冉夏手裡的這個沙龍距離現在的位置大約是一個小時的車程,所處的位置正好是這個市中心最為繁華的商業街之一,寸土寸金的地方,它佔了大約有一百八十平米的面積,稱得上奢侈了。下一頁翻過去,就是美髮造型總監的個人資料了,冉夏粗略一看,就是長長的一堆頭銜,和一大堆大約有著不少含金量的獲獎列表。
對於這些,冉夏是個門外漢,很快就翻了過去。
而後面的,才是冉夏最關注的的,也就是這個造型總監手裡出過的造型。
雖然只是參加一個慈善晚會,髮型中規中矩的不出錯就行,可是不出錯就是最大的出彩了。
隨意地翻了翻,這個造型總監設計的髮型雖然不錯,可冉夏看著,卻覺得卻了點味道。大約是他個人的風格太過濃厚,冉夏並算不上喜歡。
合上了一本,孫秘書很快地送上了下一本,連詢問都沒有。
冉夏對於這種相處模式感到了極度的舒適,也難怪孫秘書能做到白赦手邊的第一把手了。
冉夏隨意的翻了翻,最終定下了其中的一個沙龍。
這個沙龍的造型總監是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名叫駱巡,看著照片很是精神。
駱巡所在的沙龍選的位置雖然也是最繁華的地段,可是面積卻只有一百平米,比起第一個看的,少了足足有八十平的面積。
可是冉夏卻是在看到這個造型總監設計的髮型時第一眼就認同了這個沙龍的設計理念。
他做的髮型,不一定是最美的,最張揚的,最特立獨行的。
卻恰好是客戶最合適的。
這種穩妥中求進的感覺,正是現在的冉夏需要的。
定下了地方,孫秘書很快的替冉夏收拾好了資料,開車載著冉夏開往那個沙龍所在的地方。
坐在孫秘書的車裡,冉夏忍不住嘆了口氣。
足足五十碼的車速,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什麼時候我也能像你這樣優秀!
感受著冉夏灼熱的目光,孫秘書也想起了自己身邊這位冉太太的戰績,努力忍住了笑意,很快的,孫秘書就把車開到了沙龍所在的位置,替冉夏開啟了車門。
這是這個圈子裡最有名的沙龍之一,也是最難預約的沙龍之一。
不少明星、名媛,在遇到重大場合的時候都會選擇來這個沙龍做造型。
比起那些後起之秀,這位造型師的設計理念更偏向於穩妥和和諧,不管是日常造型還是宴會造型,總是有許多名人名士特地來找他預約,可就是這樣,他的預約也已經安排的滿滿當當了。
冉夏一進門,見到的就是一個熟悉的女人在對著沙龍裡的小哥哥說著什麼。
冉夏給了個眼神,就不再理會了。
甚至懶得動用她的小腦瓜去想一想這人究竟是誰。
而孫秘書則是對著冉夏微微點了點頭,就讓人通知造型師冉夏的到來了。
冉夏的長相是極為優異的,即使招待慣了各色明星名媛,沙龍裡的小哥哥們在面對著冉夏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熱情了起來。
冉夏才在位置上坐了一會,她的面前就已經陸陸續續的被人擺上了一堆的果盤。
甚至於還有幾個健談的,和冉夏搭上了話。
冉夏也是閒得無聊,很是高興地和這些小哥哥聊起了天。
孫秘書站在原地等待著設計總監的到來,看著那頭的冉夏對著那些帥氣的小男生面露笑意的模樣,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自己的老闆頭頂隱隱透著綠色。
直到設計總監來的時候,冉夏已經和那些小哥哥聊成了一片。
孫秘書覺得,如果設計總監再來的遲那麼幾分鐘,恐怕冉夏就已經成功地和他們交換聯繫方式了。
孫秘書完全不敢想象,要是白赦知道自己帶著冉夏出門一趟,回去給他打包了一打的綠帽子,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就……感覺自己的職業生涯遭受了巨大的威脅。
急匆匆的把設計總監領到了冉夏的面前,打斷了她和那些小哥哥的相談甚歡,孫秘書這樣穩重的人終於敢輕輕松了口氣。
——保住了,我的職業生涯。
冉夏對於設計總監的到來顯得有些遺憾,對著那些帥氣的小哥哥們擺了擺手,就要跟著設計總監往他獨立的設計空間走。
可正要走,卻聽到門口一陣吵鬧聲。
設計總監在見到冉夏時略顯殷勤的笑意,在這一刻瞬間冷了下來。
冉夏也來了幾分興趣。
這種地方,要點臉面的人過來那都是會保持他們應有的素質,在這種地方大吵大鬧,可是會被人看輕的。
探了探頭,雖然沒見到人,冉夏總覺得這聲音有幾分熟悉。
有些好奇地,冉夏往外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人。
剛進門的時候,這個女人就站在冉夏的不遠處和一個小哥哥說這話。
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女的氣得滿臉通紅。
冉夏凝視著那個吵嚷著的人,覺得自己一定見過她。
真是眼熟極了。
究竟是誰呢……
冉夏陷入了認真的思考。
而那個女生也發現了一直在一旁觀戰的冉夏,一張臉氣得通紅,要不是礙於被這麼多人看著,她恐怕都能直接跳腳了。
她氣急敗壞地指著冉夏,對著面前的人問道:“不是說駱總監沒空麼!為什麼冉夏能進去!”
冉夏瞪大了眼。
果然沒錯!她認識自己!
這是誰!
想不起來!
緊張!
不過沒有關係!穩住!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認不出人!自己應該習慣這種場面!
冉夏冷漠地看著面前的女人,頭腦裡卻幾乎颳起了風暴——這誰啊!
在這時,孫秘書站了出來,對著面前的人說道:“冉小姐,駱總監沒空的原因,正是因為他要招待我們冉太太。”
一句話,把冉憐的臉說得發白。
她苦苦預約才能排隊等到的人,卻要在冉夏的面前獻殷勤,這種落差,讓她的眼前發黑。
冉夏一進來的時候,冉憐就發現她了,可是冉夏沒有對她打招呼,她自然也不會“自降身份”去和冉夏示好。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自己想要預約的人,一個電話就輕輕巧巧的告訴自己行程有變動,需要推遲預約。轉頭他就對冉夏這樣殷勤體貼!
她抬眼,看向了冉夏,正想要說些什麼,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冉夏的情緒不對。
她意識到了什麼,原本就發白的臉一點點的發青了:“你別告訴我,你忘了我是誰?”
冉夏剛才是忘了。
不過現在不是記起來了嘛……
冉夏倔強著爭辯,怎麼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記性不好:“沒有的事,我記得你的!”
冉憐嘛!
就是那個這輩子滿打滿算和自己見了足足一面的妹子嘛!
暗地裡給自己的好記性點了個贊,冉夏看著冉憐笑得妥帖:“冉憐!對吧!”
還對吧!?當這是有獎競猜呢?
冉憐的臉都青了。
他娘的,這冉夏明明就是剛記起來!
進門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是故意無視自己!
她根本就不認識自己這才沒和自己打招呼!
自己把她當成了這輩子最大的敵人。
可她卻連自己這個人都記不住。
簡直是……
奇恥大辱!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又名:貴婦的daily!
孫秘書:老闆真會玩,還來浪漫那一套。
白赦(並沒有那根筋,甚至有些高興):瞞著冉夏,急死她。
頭鐵更新!足足六千多字!你們這些嫌棄10jjb的小妖精看到了麼!(在線膨脹.jpg)這章留言的發前88個小紅包~後面的隨機掉落哦!
看了看預收的漲幅,又看了看我可憐的專欄的漲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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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人類怎麼能夠偏居一隅,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殺手:我的工作不合法?價格合理童叟無欺,暗殺接單第一流瞭解一下?
仙尊:ummm是時候推廣全民修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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