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內部裝潢精緻, 比起普通的酒店都要顯得更上檔次一點。
冉夏才踏入艙內,就能感受到來自機艙內的涼爽,以及伴隨著那份涼爽而來的幽幽香味。
想不到這老公,看起來鋼鐵直男。
審美還挺小資。
走近私人飛機機艙的第一眼, 看到的就是寬敞的幾個座位。
皮質的座椅比起一流的沙發也不匡多讓。原本客機裡大約能放下十幾張椅子的空間, 現在也不過堪堪放下四個座椅而已。
座椅是可以平躺的,放下椅背就可以當做一張小床來休息。
冉夏看著這些位置, 臉上的驚歎漸漸消失。
就……就這樣啊……
冉夏的表情漸漸失望。
她覺得自己不是很想要小飛機了。
這樣的小飛機,和她想象之中的私人飛機沒有一點點的相似。
擁有著這樣的小飛機,完全無法體現她豪門小嬌妻的富貴!
不值得!
白赦一瞥冉夏就知道她是什麼心思。
有些看好戲的,勾了勾唇,白赦輕笑著:“還要麼, 私人飛機?”
冉夏的精神氣散了個乾淨, 聽到白赦的問話, 有些沒精打采的搖了搖頭。
不要了。
這小破飛機,還不如頭等艙來的幸福感濃重。
哎……
這私人飛機怎麼這麼寒磣的呢?
自己這老公難道是個外強中乾的?
白赦見著,有些好笑,挑了挑眉頭,對著冉夏再次確認道:“真的不要?”
冉夏仔細想了想, 搖了搖頭。
這不就是位置寬敞點的頭等艙麼?
要來做什麼?
炫耀自己買了一架頭等艙?
一樣要安檢, 一樣要排隊,結果坐個這樣的私人飛機。
冉夏覺得有辱她豪門小嬌妻的門面!
不能要!
如此寒酸的小飛機!不如沒有!
得了冉夏的回應,白赦眼底閃過笑意,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只是隨意的對著冉夏點了點頭。
這就是明白冉夏的意思了。
冉夏輕輕嘆了口氣,鬆開了白赦的手臂,走向了靠窗的那個座位。
看著這個座位許久,她才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才要往下坐。一抬頭,她卻看到白赦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
冉夏皺了皺眉,覺得這老公有點奇怪,他這是做什麼?這一副要站到天荒地老的姿態。
難道這才是坐私人飛機的準確姿勢麼?
大佬坐飛機不坐,用站著的?
茫然的看著白赦,冉夏覺得大佬的行為模式真是難以捉摸。
愛好如此讓人迷惑。
默默的佔據了有力地位,靠在了背椅上,冉夏心底下定了決心。
哪怕大佬以命相逼,她冉夏,也絕不會陪著大佬這麼傻傻的站著的!
絕不會!!
白赦現在原地,看著冉夏一副堅貞不屈誓死不從的模樣。
他沉默了一瞬,根本不想知道她心底在演什麼戲。
正僵持間,盡頭的艙門卻突然開啟了。
艙門內走出兩個工作人員來。
冉夏往艙門內看去,看到的就是比這個機艙更為廣闊的空間。
即使只是驚鴻一瞥,就已經足以讓冉夏瞪大了雙眼。
不是?
這玩意竟然是能開門的麼?
裡面竟然還別有洞天?
冉夏猛地從位置上起身,也不用等著白赦來催了,幾步就走到了白赦的面前,飛快的挽住了白赦的手臂,就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優雅地歪頭看向了白赦,緩緩地對著白赦點了點頭,顯得高貴而矜持:“走吧。”
白赦:“……”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連串動作如此行雲流水一般流暢的?
這大約是白赦這麼多年以來,唯一解不開的迷了。
白赦垂眸,看了一眼被冉夏挽住的手臂,放棄了和冉夏計較的心思。
內部的這個艙室是用做茶話功能的,艙室頂上是設計的精美的隱藏條燈,燈光柔和而明亮。地上鋪著的是波斯地毯,柔軟又舒適。
精選的材料製成的小桌子,看起來輕便又奢華,淡藍色的桌面帶著幾條金色的邊,切割了空間感。桌子的一側,是一個奶白色的沙發,囂張霸氣地佔據了一個視窗的位置,而圍繞著小桌子的小沙發看起來是和這個沙發同一系列的,整整齊齊的圍繞著茶几,看起來乾淨又舒適。
而淡藍色的小桌子的對面,是一個霸佔了整個機艙內壁的巨大螢幕。螢幕的邊框是帶著和小桌子一樣的金色邊框,黑色的螢幕正在待機,人的倒影在其中清晰可見。
冉夏眨了眨眼,有點不想走了。
這麼美好的地方!
這才是她夢想中的私人飛機!
想起了剛才白赦循循善誘的姿態,冉夏哪裡還不知道這個人的險惡用心?
她轉過頭來,看向了白赦,眼底帶上了決絕。
她,冉夏,就是從這個可愛又帥氣的小飛機上跳下去!死外面!也要把剛才說的那句“不要”給吞回去!
她要!
這個可愛的小飛機她要定了!
臉皮是什麼?
有這麼個富貴又帥氣的小飛機來的重要麼!
臉皮這種東西!根本就不重要!
看向了白赦,冉夏的眼底寫滿了決心!
她哪怕是坑蒙拐騙,也要想個法子搞到這個小飛機!
正要說話呢,卻見到白赦對著開門的兩個工作人員招了招手:“帶她去她的臥室。”
冉夏想要說的話,在聽到臥室這兩個字的時候,被忘了個一乾二淨。
我親愛的老公你說啥?
臥室?
原來卑微的豪門小怨婦竟然有資格能夠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私人飛機上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小臥室的麼?
冉夏飛快的收拾好了臉上的表情,矜持的對著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看起來格外的穩重。
冉夏的房間很大,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淡藍色的地毯,踩上去的時候,柔軟又舒適。而地毯延伸之處,是一個小小的衣帽間,比起家裡的要小上一半不止,可是在這個飛機裡,卻已經顯得足夠寬敞了。
衣帽間的門口擺著一個全身鏡,全身鏡是白色的,看起來優雅又大方。
繞過衣帽間,看到的就是一個寬敞的床,床頭被漆成了淺淺的金色,床上的四件套是淡淡的藍色,整個床佔據了空間的一半,足以讓冉夏在上面打上三個滾都不掉下床面。
而床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小小的門。
打開門,看到的就是裝修的精緻明亮的洗漱間,一個大大的浴缸足以躺下兩個冉夏,巨大的洗漱檯面看起來乾淨又華貴。
如果不是說這是飛機上,就是說這是什麼一流的酒店裡最豪華的套房,那也是有人信的。
目送工作人員離開。
冉夏默默的爬上了床,開始思考,怎麼才能從白赦的手裡搞到這麼一個可愛的,帥氣的,富貴的小飛機。
食言而肥這種事情。
冉夏覺得自己還有點瘦。
受得住。
正思考對策呢,就有工作人員過來敲門了。
晚餐的時間到了。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之下,冉夏很快的就走到了那個小小的,容納的下區區十口之家用餐的,裝修精緻的小小餐廳裡。
餐廳的設計富麗堂皇又簡潔大氣,這是什麼神級設計師才能做出來的裝修風格啊!
冉夏忍住了自己驚歎的表情,緩緩就座。
白赦已經坐在了位置上,在看到冉夏的時候,他衝著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上菜了。
冉夏坐在自己富貴的小椅子上,有點期待。
這樣高檔的小餐廳,上的會是什麼菜呢!
看著白赦,冉夏有些迫不及待,臉上帶著嚮往的笑意:“老公!魚子醬還是澳龍?鵝肝也可以!!”
白赦看了看冉夏面前的筷子和勺子。
並不想回答這樣愚蠢的問題。
冉夏瞭然。筷子!高檔日式料理!刺身!
沒跑了!
飛機之上吃海鮮!
很不錯!
非常有逼格!
特別的富貴!
冉夏甚至想要開始敲個碗表達一下自己對晚餐的期待。
飯菜上的非常快。
至少比冉夏想象的要快一點。
她看著自己面前的飯菜,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冉夏默默地抬起頭來,看向了白赦。
“所以……你說上菜,就是真的只是上菜而已麼?”
看看這富貴的小桌子上,擺的都是些什麼家常菜!
燉湯也就算了,煮白菜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還有番茄炒蛋?
為什麼自己要坐在這麼富貴的小餐廳裡吃番茄炒蛋啊?
白赦你沒事吧?
白赦看了一眼冉夏,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
對於那些所謂的高檔料理,白赦的興趣一向不大。
能吃,但沒必要。
真正用餐的時候,白赦更偏愛的始終是家常菜。
更何況,都要出國了,多的是機會吃那些高檔料理。
為什麼要委屈自己的胃來折騰那些格調?
瞥了一眼冉夏,白赦有些好笑。
平日裡也沒見她多愛吃那些所謂的料理,現在倒是折騰上了。
眼看著冉夏沒精打采的模樣,白赦想了想,說道:“你要是想要那些,倒也不是不可以。”
冉夏抬起頭來,看向白赦,眼神麻木。
這樣一個富麗堂皇又明亮的小餐廳裡,吹著微微涼的冷氣。
這種地方,是用來吃家常菜的麼?
再想想要是上了高檔日料。
那邊,白赦吃著滾燙又噴噴香的家常菜;而他的對面,自己優雅又高貴的吃著冰冰涼的,沒有任何香味可言的刺身?
先不說這樣的畫面殘不殘忍。
就說你白赦,能不能動動你麻木的直男腦袋瓜子,想一想這個畫面能不能看?
她冉夏是差那麼一口吃的麼?
她要的是這個氣氛!這個氛圍!
正憤怒,後廚就上了一個看起來紅辣辣,聞起來香噴噴的水煮魚。
這就非常過分了。
冉夏默默地咽了口口水,覺得自己的憤怒值在這種美味面前在飛速的下降。
眼睜睜的看著後廚把水煮魚端到了白赦的面前,冉夏努力的維持住自己冷若冰霜的姿態,舉起了筷子:“不用麻煩他們了,我能勉強自己吃一下這些飯菜。”
白赦卻擋住了她的筷子,笑了笑:“不麻煩,不要勉強。”
畢竟飛機上準備了許多的食材以備不時之需,只是一個簡單的日式高檔料理的需求,還算不上什麼麻煩。
比起這麼點麻煩,白赦更願意看到冉夏愁眉苦臉卻又強作笑顏的模樣。
冉夏:???
不,我覺得很麻煩!
眼見著白赦要張嘴吩咐工作人員了,冉夏飛快的從白赦的筷子裡搶下了一塊魚肉!
什麼刺身!什麼高檔日料!
有水煮魚好吃麼!
有水煮魚熱乎乎麼?
有水煮魚香噴噴熱辣滾燙麼!
不存在的!
水煮魚萬歲!
品嚐著美味的魚肉,冉夏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在幾千米高的高空裡,坐在這樣一個可愛又帥氣的私人飛機裡,在富麗堂皇的餐廳之內,她竟然津津有味地吃著水煮魚。
就逼格全無。
酒足飯飽。
靠在椅子裡,冉夏忍不住有點懷疑人生。
可一想起水煮魚,那又辣又嫩的滋味,冉夏忍不住上砸吧了一下唇。
嘖。
逼格什麼的,在美味面前一無是處!
飽暖思那啥欲,吃飽了,冉夏就想搞點事了。
比如說,從自己親愛的老公手裡,搞到一個小小的飛機之類的。
環顧著整個飛機,冉夏幽幽的看向了白赦,眼底含情脈脈,許久,才緩緩地對著白赦嘆了口氣:“哎……老公,不知道何時,你可憐的卑微妻子,才能擁有一架小飛機?”
對於冉夏的突然襲擊,白赦顯得很是淡定。
他早就知道,冉夏說的什麼不要,那都是虛的。
反悔?那是遲早的事情。
甚至於……說句實話,這反悔的速度,還比白赦想的慢一點。
畢竟白赦原本可是以為冉夏在見到茶話室的時候,就該反悔了。
至於冉夏口口聲聲想要擁有一個小飛機的話語,他也早早地做好了準備。
挑了挑眉,遮掩了眼底的笑意,白赦有些期待冉夏的反應。
拿起一架小小的飛機模型,遞到了冉夏的面前,他說道;“小飛機?現在就可以。”
看著白赦遞到自己面前的飛機模型,小小個,精緻又可愛。
冉夏盯著這個飛機模型許久,有些茫然。
她抬起頭,深深地和白赦對視著。
這是什麼?
你為什麼給我?
說好的小飛機呢?
這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白赦顯得很是耐心,捏著這個飛機模型對著冉夏一字一句解釋:“小、飛、機。”
又小,又是飛機。
完美的滿足了自己卑微的妻子那卑微的需求。
晃了晃手裡的飛機模型,白赦示意冉夏接手。
冉夏茫然的伸出手來,接過了白赦手裡那個晃晃悠悠的模型。
把模型放在手心裡,看著這個比自己的手掌也大不了幾分的“小飛機”,冉夏陷入了人生的困惑之中。
冉夏她,擁有過小包包,也擁有過小車車,就連小小的鑽石,也曾經努力的得到過。
她以為,這個小飛機也是一樣。
小小的飛機,大大的夢想。
但是她從來沒想過。
自己的老公這麼言出必踐。
小飛機,說是小飛機,就真的是小飛機。
比自己的手掌還要小的小飛機,一點都不摻水的。
冉夏有點悲傷。
她甚至想要刷個卡去給自己買個小飛機來緩解一下內心的傷痛。
白赦似乎看穿了冉夏的想法,衝著她輕笑了一聲,說道:“這不是你要的飛機?”
冉夏點了點頭,認真又嚴肅地補充:“我要的是大的!能裝下人的!”
這描述,足夠嚴謹了。
白赦難得見到冉夏竟然不用小來形容,左邊的眉頭忍不住挑了挑。
看起來,這個飛機模型給冉夏的刺激,比他想象中要大一點。
飛機算不上貴,便宜的幾十萬,貴的沒有止境,他這個私人飛機也不過花了一億出頭而已,算不上頂配。
真正貴的,是飛機的養護,以及整個團隊的供養。
那些錢,幾年內就能把一架私人飛機的錢給耗個一乾二淨。買得起,開不起,是常態。
冉夏要飛機,對白赦來說不是什麼大事。
可冉夏要了飛機,卻未必開得起。
冉夏有些茫然的聽著白赦找來的工作人員對她的科普,有些絕望地看向了白赦:“你說,他們接不接受刷卡付工資啊?”
白赦倒是沒想到冉夏能想出這麼一招損的,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忍著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冉夏覺得……
她覺得不行……
冉夏想想,自己要是養了一個隊伍,結果每個月發工資的時候,他們都要帶著一個刷卡機來自己面前刷工資……
那不是發工資,那是討債。
光想著那畫面,冉夏就覺得自己豪門怨婦的尊嚴在搖搖欲墜。
冉夏悲傷的抱住了自己,就像是抱住了這個小小的私人飛機一樣:“難道我真的和私人飛機無緣?”
冉夏覺得自己不配做一個豪門小嬌妻。
連豪門怨婦的資格也在逐漸喪失。
沒有了私人飛機,算什麼豪門怨婦!
她不配!
白赦看著冉夏如喪考批的模樣,忍不住端起面前的清茶遮掩住了自己的笑意。
等笑意漸漸平息了,他才緩緩放下了杯子,看向了冉夏:“夫妻共同財產這幾個字,你認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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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夏眨了眨眼,假哭停留在了表面。
夫妻共同財產?
這必須懂啊!
白赦挑了挑眉,示意道:“這個飛機,只有兩個臥室。”
只有兩個臥室,而其中一個,是冉夏的。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冉夏想了想,看向了白赦,很是認真的提問:“所以我能帶著飛機到處飛麼?”
白赦想了想,回答道:“是飛機帶著你到處飛。”
這就妥了!
這四捨五入就是自己的飛機了!
白赦能飛幾次?
整天工作的賺錢機器,根本莫得機會到處飛!
而她,冉夏,一個無所事事的卑微的豪門小怨婦!
有的是時間帶著這個小小的帥氣的小飛機出去散心!
她和這個飛機,果然有緣!
她冉夏,慧眼識飛機!
冉夏看著白赦,真誠的誇讚著:“老公你真棒!你是最好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大方!”
白赦聽著這水準直線下降的彩虹屁,表情冷漠。
呵。
他就知道不該這麼早告訴冉夏這個訊息。
這個女人,一旦到手了,彩虹屁的質量就肉眼可見的敷衍。
冉夏歡快的站起身來,就想要巡視一下屬於自己的小飛機。
這裝修!
這審美!
該死的對極了冉夏的胃口!
想不到這老公,平日裡看起來那麼死死板板的,內飾裝修的時候倒是很有品味嘛!
根本不像他那個房間一樣!
想起白赦的房間,冉夏就忍不住皺眉。
那裝修風格,冷硬,暗沉,雖然稱得上大方,可怎麼也稱不上好看。
和這個小飛機的審美沒法比!
想起飛機上屬於自己的房間,那個被漆上了金色的床頭,冉夏現在就想要繞著飛機跑上三圈,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去,看向了白赦:“老公!”
白赦抬頭:“嗯?”
冉夏很是鄭重:“既然是夫妻共同財產,萬一我們離婚了,你能不能給我買個這個價錢一半的小飛機,更便宜一點也可以!只要幫我把我的房間搬到我的小飛機上就行!”
那個房間,該死的富麗堂皇,對極了冉夏的胃口。
離婚?買個小飛機?搬房間?
她想的倒是長遠。
白赦看著冉夏,冷笑了一聲:“離婚了?那就把飛機切一半分你。”
切一半?
冉夏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有著我臥室的那一半麼?”
如果是那樣的話,其實她也能接受。
白赦的手頓了頓,半響,抬起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聲音隱隱的有些咬牙切齒:“不,沿著中間線切的那一半。”
沿著中間線切!
冉夏想了想那個畫面,就感覺自己的心也隨著這個可愛的小飛機被切成兩半了!
她看著白赦,從來沒有一次比現在更為堅定,她一字一句地承諾著:“不離婚!死也不離婚!”
最多也就是繼承繼承遺產這樣子,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為了可愛的小飛機,這輩子也不會離婚了。
白赦聽著冉夏那比起婚禮上的宣誓還要莊嚴的言論,有些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內心毫無波動。
甚至有些習以為常。
他甚至有些記不起自己當初聽到冉夏口口聲聲說著不離婚時是什麼心態了。
總歸不是像現在這樣。
冷漠。冷靜。甚至冷眼旁觀。
他變了。
在飛機上的時間過得飛快,在富麗堂皇的房間內過了一晚,很快的,飛機就抵達了f國的目的地。
再一次依依不捨地回頭和自己親愛的小飛機揮別之後,冉夏這才坐上了前來迎接的車輛。
哎……
曾經滄海難為水,睡過了這樣優秀的一個小飛機,她真的還看得上那些地面上庸俗的酒店麼?
什麼豪華五星級,什麼總統套間,在這一刻都失去了它們的魅力!
它們沒有小翅膀!
它們更不會飛翔!
它們甚至沒有可愛的小飛機裡那個優秀的金色床頭!
冉夏覺得,今晚她要失眠了。
默默地縮在車裡,冉夏看著白赦的目光充滿了憂傷:“我們真的不能睡在飛機上面麼?”
白赦對於冉夏無禮的要求顯得非常的殘酷,甚至連哄騙都沒有,就冷酷的告訴了冉夏他的答案:“不能。”
在得到答案的那一瞬間,冉夏就顯得越發地憂鬱了。
哎……
不能和小飛機共度良宵的生活,有什麼意義!
無精打采地下了車,冉夏站在了地面上,重重的,深深地,嘆了口氣。
而後,她抬起了頭,看向了面前的房子。
然後,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窩草?
說好的酒店呢?
面前這可愛又精緻的小古堡,是誰的鴨!
作者有話要說: 白赦:倒吸一口涼氣。
失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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