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夏也注意到了白淼的存在, 開開心心地對著這個小姑子招了招手。
這讓白淼被自己哥嫂暴擊的幼小心靈得到了稍稍的慰藉。
白淼剛想要對著自己的嫂子微笑示意,就看到自己的嫂子一臉高興地回過頭去,和自己那冷漠無情的親哥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嘰嘰喳喳說什麼了。
白淼收回了臉上的笑意,衝著這對夫妻露出了冷冷的表情。
呵, 女人。
呵, 親哥。
呸,不值得。
時卓出來發言後不久, 出來的就是這次宴會的女主角時婭靜了,雖然都是時家的人,時婭靜的風韻比起時卓來,還是差了一截。
可是比起在場的許多人,時婭靜已然算得上是相貌優異了。
冉夏就喜歡這種長得好看的人。
冉夏摸著自己的良心想了想, 覺得如果冉憐要是長得再好看點, 哪怕她再挑釁, 冉夏或許都還能再忍忍。
這麼一想,冉夏就覺得冉憐挺可憐的。
要是她的臉足夠優秀,她也不會被自己和財神爺封殺了。
這個該死的,看臉的世界。
冉夏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這才到處張望著。
不得不說, 這個宴會的檔次比起之前的, 都要高上不少,冉夏原本還有點擔心會在這樣愉快的場合上遇到冉家的人,可現在看起來,冉家的人或許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這就很讓人愉悅了。
宴會開場後不久, 白赦就已經見不到冉夏的人影了。
這個老婆,最喜歡的就是把宴會當自己的主場一樣逛。
被拋下的白赦,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意外。
不過雖然是高門檻,白赦還是在宴會上見到了幾個眼熟的人物。
周家這些日子被白家打壓的沒有反擊之力,這一次的宴會難得得到機會喘息,周家那幾個男的都在宴會上矜矜業業地替自家的生意聯絡著感情。
白赦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在什麼場合做什麼事情,這種宴會上互換有無是極為常見的事情。可以周家這些日子的勢頭,恐怕沒有幾個人會想不開幫周家的忙。
因而,對於白赦來說,最糟心的,不是周家的這些人,而是之前曾經來搭訕冉夏的那個周嵇。
雖然以冉夏那不記人的腦子,白赦非常懷疑她恐怕已經把周嵇這個人拋之腦後了。可是想到周嵇和冉夏在一個宴會裡,白赦就有點心煩。
端著手裡的酒杯喝了一口,白赦環顧四周,沒能發現自己那老婆的蹤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就想要往外圈走一走。
這個老婆,實在是讓人放不下心。
而那頭,冉夏正如白赦所料的,遇到了之前和自己偶遇過多次的周嵇。
這些日子以來,周嵇這是第一次見到冉夏。
他一向是知道冉夏美貌的,可是看著面前這個穿著寶藍色禮服,膚白勝雪,看起來彷彿人間富貴花一般的冉夏,他的心忍不住還是怦然一動。
周家這些日子可算不上好過。
以往他們對著白家做過什麼,現如今,被白赦一樁樁一件件地還了回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即使是周嵇這樣的不在家族核心的小兒子,現如今也不得不承受起家族裡的聯姻事業了。
而這一次,他來這個宴會的目的,自然就是依靠著他那張俊俏的臉蛋,以及他這張最擅長哄人的嘴,來騙上一個合適的上流社會的單純女孩。
只可惜,還沒等到他物色到合適的人選,他就先看到了冉夏。
看到冉夏的那一刻,他哪裡還記得家裡交給他的任務?冉夏帶給他的挫敗感和征服欲,讓他第一時間拋下了身邊的一切走到了冉夏的身邊。
“好巧。”周嵇勾唇笑了笑,舉杯對著冉夏示意。
冉夏愣了愣,看到就是這麼一個眼熟的人物。她抬眼環顧四周,發現了不少不知事的女生衝著自己投來了隱秘的嫉妒眼神。
她忍不住對望過去,看著那些女生的眼神裡帶上了些許的遺憾和同情——這些傻孩子,恐怕是沒見過像自己的財神爺這樣優秀的男人啊。
想起了自家的財神爺,冉夏倒是記起來面前的人是誰了。
就是那個糾纏了自己幾次,被自己和財神爺比到了泥濘裡去的男人。
想起上次在f國時發生的對話,冉夏看著面前的人的眼神裡就帶上了幾分同情。
這是怎麼樣一個頑強的人啊,才能在遭受了這樣苛刻的精神打擊之後,還能堅強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懷揣著敬意,冉夏抬手舉杯示意:“一堆人呢,算不上巧。”
周嵇:……
是了,他忘了冉夏是多麼特殊一女的了。
雖然很清楚自己來這個宴會的目的,周嵇還是忍不住上前去對著冉夏說道:“你一個人?”
冉夏看著面前的人,搖了搖頭。
說來慚愧,冉夏又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
不過不重要,糊弄過去就可以了!
這種都是小問題!
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冉夏笑得像是一個聖母瑪利亞。
周嵇看著這樣的冉夏,忍不住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在宴會結束後,送你回家?”
冉夏瞥了一眼周嵇手上的杯子,表情變得一言難盡了起來:“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做文明人,開文明車。”
周嵇:“???”
白淼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這個戲精嫂子一臉譴責地看著周嵇的表情。
周嵇這人,白淼可是瞭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種花花公子,最擅長的就是騙無知小女孩的心。雖然非常清楚自己的嫂子不是什麼無知小女孩,但是白淼身為一個矜矜業業的小姑子,還是上前去準備捍衛一下自己這個嫂子的清白。
然後,白淼就聽到了冉夏接下來說的話。
冉夏看著周嵇,忍不住嘆了口氣:“年輕人,我知道你窮困潦倒想要賺代駕錢。可是酒駕是不對的。”
白淼走上前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不是?
她知道自家哥哥最近是在對付周家,可是原來周家已經窮到這份上了?
周家小兒子都要代駕來餬口謀生了?
嫂子我讀書少,你莫要綠我!
周嵇的臉也青了。
他一向自認風流多情,在這世上,唯一讓他折戟而歸的,也就一個冉夏而已。
之前在f國的經歷,已經足以讓他看清冉夏對他無意,可是這一次見面,冉夏話語間的不留情,則是打破了他內心僅剩的那點僥倖。
這個女人,對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甚至於,可以說,她連基本的面上交情,都沒有給自己留的準備。
臉黑了黑,周嵇心底有些不痛快。
正要和冉夏說什麼,卻看到冉夏的臉色變了變。
白淼也注意到了這嫂子的神色變化,抬頭看向了不遠處。
窩草,這不是自己那冷酷無情的哥哥麼!
他面前的女人是誰?
白淼仔仔細細看著那女的,認出那是當紅女星霍凝蕊,心底暗罵了一句時家不靠譜,怎麼連這種小明星都放進這種場合!
最慘的是,這種小明星還不識相,湊到自己哥哥面前去了!
白淼忍不住走到冉夏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試圖拯救自己的親哥於水火之間。
白淼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偉人,竟然會為了哥嫂的婚姻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
她伸手拉住了嫂子的手,輕聲說道:“嫂子,我們去那邊逛逛!”
你看到的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那不是我哥!
白淼凝視著自己的親嫂子,試圖從她那雙眼睛裡傳達出這樣的訊息來。
冉夏看著白淼,表情複雜:“你當我是瞎子,認不出我老公啊?”
白淼:我倒希望你是呢。
這tm還怎麼玩?怎麼當個小姑子還要面臨著這樣巨大的考驗?為什麼自己要在這種時候走過來!
周嵇看著這一切,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是你老公?那女人長得倒是不錯。”
冉夏瞥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周嵇,冷言冷語:“這就是你和我老公的差距了。有我珠玉在前,我老公就不會覺得那女人長得不錯,你的審美還有待提高。”
說著,冉夏瞪了一眼白淼,很是氣定神閒:“別把我當小氣的人,你哥眼睛還沒瞎呢。”
不是冉夏吹,就這財神爺面對著自己那柳下惠的狀態,她還真不怕這財神爺揹著自己做出什麼對不起這樁婚姻的事情來。
突然被diss了審美的周嵇硬生生被噎了一口氣。
可即使是這樣,周嵇也不得不承認,冉夏說的是實話。
冉夏她有的不僅僅是過人的美貌而已,她身上那股子生機勃勃和矛盾的致命吸引,才是她的魅力所在。
這也是周嵇一直耿耿於懷的原因。
他得承認,如果冉夏是自己的妻子,即使是自己這樣的花心,恐怕也看不上白赦面前那種庸脂俗粉了。
白淼瞥了一眼周嵇,心底暗暗給他記了一筆,決定要向自己的哥哥告個小狀才可以。
這男的,明擺著不安好心。
不過,嫂子這樣寬宏大量,理智又冷靜,簡直是出乎白淼的意料之外。
畢竟,冉夏這兩個字,在白淼這裡,就是作精在世的意思。
張了張嘴,正要誇這個嫂子沉得住氣,白淼就看到自己這個嫂子端起了杯子雄赳赳氣昂昂地往親哥那邊走去了。
白淼張了張嘴,有些無力的垂下了手。
算了,身為一個小姑子,她已經盡力了。
接下來的生路,就靠哥哥你自己的了。
默默地嘆了口氣,瞥了一眼周嵇冷冷哼了一聲,白淼決定要當場圍觀一下自己親哥的修羅場。
畢竟今日此地,就可能是自己親哥的葬身之所了。
冉夏也不在意白淼跟在後頭。
她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她是真的不擔心,也更不會懷疑自己老公會做出什麼錯事。
可是,不擔心歸不擔心,不舒服歸不舒服。
她冉夏,現在就是不高興,不舒服了!
“哼!”冉夏走到自己親親老公身邊,就是重重的一聲哼。
白赦本來就懶得和霍凝蕊說話,見到冉夏時,冰霜一般的臉頰露出了些許的笑意,眉眼之間和緩許多:“你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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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夏瞥了一眼白赦,又是一聲輕哼,這才看向了面前的女人。
面前這女人,冉夏有印象,似乎是在什麼珠寶展上見過,把白赦認作是小白臉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冉夏心底一股子莫名火氣,瞪了一眼招花引蝶的白赦,問道:“你要揹著我找新的金主麼?!”
一句話說出來,霍凝蕊的臉白了白。
很顯然,她也記起了當時她自己對著白赦說話時的大言不慚,自從上次讓家裡人幫忙查了白赦的資料之後,霍凝蕊就對這個出手大方的男人掛了心。這一次,要不是因為霍凝蕊是時家的遠親,是怎麼也進不來這個圈子的,遇到白赦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動了歪心思。
混慣了娛樂圈,見多了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之後,霍凝蕊的道德底線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低上一點。
可是,還沒等她搭話,白赦臉上的寒霜和不耐就阻止了她的言論。
而冉夏說的話,更是讓她想起了自己和白赦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不愉快。
白赦對於這個老婆的口無遮攔也有些無奈,伸手牽住了這個老婆的手,白赦想了想,說道:“不換,就你了。”
這就是厚顏無恥地認下了冉夏這個“金主”的身份了。
冉夏覺得這個老公學壞了。
她感覺自己被這個老公牽著的手的掌心在灼灼發熱。
以冉夏的厚臉皮,竟然在白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生出了幾分隱秘的夫妻情//趣被搬到大庭廣眾之下來的羞恥來。
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冉夏強行轉換了話題:“不許和陌生女人說話!你要守夫道!”
說到這裡,冉夏就忍不住的有點委屈。
要知道,就今天這宴會上,想要搭訕她冉夏的人,排起隊來能把這高山別墅給繞上三圈。
可是她冉夏通通都拒了,轉頭就看到這個老公和一女的站在一起。
竟然有人覬覦自己的財神爺,這誰遭得住!
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赦,冉夏幾乎想要把不守夫道這幾個字掛在白赦的胸前。
白赦對於冉夏的反應卻顯得有些愉快。
雖然很清楚冉夏現在並不高興,可是比起看到自己和女人站在一起還會一臉喜悅的冉夏,現在的冉夏更讓白赦高興一點。
抿了抿唇,白赦的眼神忍不住亮了亮。他捏了捏冉夏的手,聲音裡帶上了些許的笑意,順從地點頭答應了下來:“好,不和陌生女人說話。”
陌生女人霍凝蕊:……
她是來撬牆角的,卻硬生生被塞了一嘴的狗糧,人幹事?
你們這兩個人,能不能尊重一下來撬牆角的人?
白淼:“……”
這狗糧酸的,我不吃。
說好的葬身之地呢?
而冉夏卻沒有意識到這兩個人的內心複雜情緒,對於這個老公的話,冉夏表示非常滿意。
身為老婆的自己拒絕了這麼多的搭訕,身為老公的白赦自然也應該潔身自好,這很公平!!
霍凝蕊還想要說什麼,卻被一個人拿走了杯子。
霍凝蕊抬起頭來,看到的就是時家那個姑奶奶時卓。
霍凝蕊來這個宴會,是時卓首肯了的,而現在,時卓的舉動,讓霍凝蕊的心底忍不住叫起了警報。
霍凝蕊下意識地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容來,正要對著時卓打招呼來顯示幾分自己的不同,喚起遠房親戚的些許情分,卻見到時卓把屬於自己的那個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而後,她冷漠的抬手拿起桌上的手絹擦了擦手,扔進了垃圾桶裡,這才轉過頭來看向了自己。
霍凝蕊心底一突。
時卓看著霍凝蕊簡單吩咐道:“這裡不歡迎你,你可以離開了。或者你需要我找警衛?”
冉夏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戳了戳自己親愛的老公,低聲說道:“哇哦,我喜歡她!”
白赦沉默了。
這個老婆或許忘了,站在她身邊的人才是她的老公。
白赦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在要提防男人的同時,也要開始提防女人了。
霍凝蕊對這個姑奶奶的作風早有耳聞,慘白著一張臉站在原地。在這個姑奶奶要抬手叫來警衛前的一秒鐘,她的腿打著顫急忙忙地往外走去。
比起被趕離這個宴會,被警衛抗走更丟人一點。
所有的風波,不過是幾分鐘之內而已。
時卓有些抱歉地對著面前的兩個人舉起了杯子:“是我疏忽了。”
畢竟她才是這個宴會的主辦人,讓霍凝蕊給冉夏兩人添了堵,自然是她的錯。
冉夏和白赦對於這樣的小插曲都沒有什麼意見,愉快地舉起杯子來接受了時卓的道歉。
時卓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這才看向了冉夏。
許久,她冷硬的面龐才漸漸地舒緩了起來:“你看起來很眼熟。”
冉夏:???
這開場白!好耳熟啊!
你看起來很眼熟!
你看起來像是我認識的一個舊人!
這簡直就是搭訕的標配言論!
可現在,這句話,竟然從時卓的嘴裡說出來了!
是的,即使只是聽了一耳朵,冉夏還是倔強地記住了這個女人的名字。
天吶!自己是被一個女人搭訕了麼!
她冉夏就知道!自己這該死的魅力,遲早會男女通吃!
看了看白赦,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時卓,冉夏忍不住湊到白赦耳邊說道:“她好漂亮啊。”
白赦:???
你想幹什麼?
你這個該死的顏狗,停止你的妄想!
白赦有點焦躁,甚至有點想要冉夏看看自己的腹肌,以挽回她現在搖搖欲墜的節操。
作者有話要說: 白赦:愛上一條顏狗,種下一片草原。
久違的肥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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