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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節 正面交鋒(下)

聽吳煊的心理活動,讓辛旭宇知道了在那些補牙的患者當中,竟然還有一部分沒有浮出水面的,後者聽到那些,不得不感嘆自己真的有那麼大吸引力麼,吳煊居然不惜下重金,弄出這麼多人來給他潑髒水,也不知道對方看中他的“才”多一點,還是“色”多一點。

可吳煊這種做事不擇手段的個性,恰巧正是辛旭宇最為厭惡的。

“謝謝吳院長的美意,不過我沒有和同行成為情人關係的習慣。”辛旭宇信口胡說道,無恥地把以前曾經在日本的交往過的一個同專業男友否定掉,他直視吳煊的眼睛開始反駁對方那些關於讓他和醫院撇清關係的話,順帶套心裡話,“另外,吳院長說的也不一定,我相信我醫院裡的所有員工,這件事讓我強烈感覺到有一雙幕後黑手在背後操縱,我相信只要繼續調查,就能發現蛛絲馬跡。”隨後他故意指著其中一副已被腐壞部分侵蝕發黑的烤瓷狀物質,“雖然這張照片是黑白的,但我認得出,我們醫院使用的烤瓷並不是這種質感,我查過醫院的所有進貨渠道和庫存情況,任何一種材料做出來都不會是這樣的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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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家醫院的這些進口材料早就被我用黑作坊生產的劣質烤瓷替換掉了。】

吳煊在心裡冷哼的同時,嘴上卻繼續著剛才的關於兩人之間進一步發展關係的話題,說道:“沒有這個習慣的話,可以用我來開創這個先河,其實同行很好啊,在醫院的時候能合作,回了家能討論,我知道你也是個喜歡把利益放在最前的人,這樣一想,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很合適麼?”

辛旭宇對吳煊不斷靠近過來的身體感到很是不爽,一方面他很討厭這個變態院長,想儘量避開他的接近,但另一方面,他又必須維持表面上良好的談話氣氛,並且引導話題往他想知道的那個方向發展,如果談崩了,誰知道下一刻吳煊會不會發飆,讓事情朝著辛旭宇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

於是他故意避開眼前的這個話題,繼續自己的問題:“吳院長,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我們可以等到我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詳談,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誠智’的危機。”他再喝了一口咖啡,讀起醫療報告上的句子,“‘除去烤瓷牙套後,患者口腔裡的腐壞部分已經深入牙髓。最終拔除牙齒解決。’這才沒幾天的時間,就能讓病人的牙腐爛到這種程度?雖然看起來和自然腐壞很像,但不用人工鑽磨的話,我很難想像到底是怎樣的強酸,會讓牙齒腐蝕到這樣的地步。”

【我親自操刀動手的,眼神再利的專家都從中看不出任何破綻來。】吳煊對自己的技術頗感得意地想。

“也不知道哪家地下黑醫院做的,水平這麼差勁,我們醫院鑽磨好的牙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凹凸不平的表面,這顯然是在低劣的地下醫院做的手腳麼,要是讓我查到這家地下黑醫院在哪兒……我一鍋端了他……”辛旭宇故意惡狠狠地說。

【……】被突然蓋上“水平低劣醫生”大帽子的吳煊,這會兒心裡活動也愣了一下,【專家級的鑽磨技術你說爛……給他們做手術的醫院在市郊,量你再大本事都難找到吧。】

隨後他說:“其實也許沒你想的這麼複雜呢?你就對你醫院裡的醫生這麼有信心?就不怕他們偷工減料,最後壞的也許還是你的名聲。”

辛旭宇沒有理會吳煊嘴上說的,以他套話的經驗,只要起個良好的頭,就像開個話題一樣,接著只要順著對方心裡想的跟下去,很容易讓對方在被猜測到心理的一驚一乍之間,把所有該“想”的不該“想”的都“想”出來!

於是他裝作很努力在思考地下黑醫院的事,認真地說:“據說s市的市郊有不少地下醫院,我有個警察朋友專門查處這個的,下次跟他打聽打聽。”

後面半句關於警察朋友的事純屬胡扯,辛醫生從小學到高中都因為性格孤僻而沒認真交過什麼朋友,到了大學時代好不容易把性格扭轉過來時,人已經身在外國了,那些朋友也幾乎都是海歸或者純外國品種,海歸的也都在私企或民間企業謀個一官半職的,哪兒來的吃皇糧的朋友。

果然,吳煊被辛旭宇唬得一驚,馬上想道:【地下加工材料作坊以前好像真的被查過一次,和它開在一起的醫院該不會真的被辛旭宇查到吧?回頭把作坊的位置挪一挪算了,不然整垮藤本的醫院,把自己也搭進去就划不來了。】

辛旭宇心裡暗笑不已,心想也有你吳煊驚到的一天,見對方不再說話,他繼續順著杆子爬。

“聽說地下醫院和黑作坊大多都有相互依存的關係,也許去查一查開在一起的會有不同的發現。”辛旭宇自言自語似地說,他一張一張翻過照片,對著紙上的照片煞有其事地指指點點,好像真的能從照片上看出些什麼蛛絲馬跡似的,“也許向我的朋友一打聽,就真能打聽出些什麼,你說對麼?吳院長?”

虧心事做多了總是要怕半夜鬼敲門的,隨著辛旭宇一點一滴順著他的心理活動說下去,使得吳煊漸漸緊張起來,最後幾乎都懷疑辛旭宇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並且懷疑自己的醫院裡有內鬼,他的思維跟著後者的話,把為患者做補牙破壞手術的醫院和作坊的地址都一一在腦中過了一遍,並且一次次確認這些地點是否萬無一失。

而這些資訊,被正急需這些資訊的辛旭宇都一一默記到腦中,等這次的談話一結束,他回頭也向相關部門舉報,不把吳煊搞到身敗名裂,他就不是那個錙銖必較的辛旭宇!

誰讓他用這麼惡毒的手段整自己,到了吳煊自己進去的那一天,辛旭宇什麼時候也許會好心買些水果去裡面看看他,想到這裡,變態的辛醫生就更興奮,說出來的話也就更加刁鑽,每每把吳煊逼到無話可接,只好透過喝咖啡來掩飾自己的窘迫,之後辛旭宇再給他來個風回路轉、柳暗花明,總之玩得很盡興,一下釋放了不少前幾天積壓的壓力,和與嚴井分手之後產生的怨氣。

最終,除了地址之類的資訊,通常運營時間,其它進貨渠道,連帶著還有多少個“患者”沒有冒頭之類的必要資訊,都被辛旭宇一一套取出來,而不明真相的吳煊,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把自己完全出賣了。

一切都變得非常順利,弄得辛旭宇萬分遺憾這副耳機怎麼就沒有順帶著附上錄音功能,把吳煊的腦電波錄下來,就省得費他那麼多事了。

獲得了一切希望得到的資訊之後,辛旭宇其實在臺面上看起來並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他遺憾地合上了資料本,交還給吳煊,站起來道:“吳院長,今天我就告辭了,真遺憾沒有能從這裡獲得什麼想要的情報,不過還是謝謝吳院長的親切款待,下次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請你喝咖啡。”

被套取了重要資訊的吳煊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手下有內鬼,他聽見辛旭宇要走,頓時如釋重負,立刻隨對方站起身來:“哪裡哪裡,這些資料沒能幫上你的忙,我也感到很可惜。”

又假惺惺客套了幾句,吳煊隨即把助理叫進院長室,送辛旭宇離開。

一走出室內,辛旭宇頓時覺得整個天空都豁然開朗起來,前幾天心裡的陰霾被一掃而空,現在溢滿他整個內心的,是對解決整件事情和搞垮吳煊的信心和決心。

打了一通電話,讓朋友代自己向相關部門匿名舉報吳煊的地下加工作坊和黑醫院,並提供了詳細的地址,這樣一來,物證這一條路就已基本算是走通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從患者方面下手,尋找能為自己洗脫“誠智”罪名和指認吳煊罪行的人證。

要用人證,那就一定要能見到患者本人了,可是照他現在在國內的人脈網,如果是醫療或是金融投資理財方面,辛旭宇倒是能找到很多相關領域的朋友,可是關於法律糾紛方面,還真沒有人能夠幫上他的忙。

想了半天,有一個廣播電視臺的海歸朋友似乎平時頗有些門道,本著試試總比不試強的心理,辛旭宇撥通了該朋友的手機。

“喲,辛大院長,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啦。”學新聞的人總是比較會油嘴滑舌,更別說這個朋友是專做娛樂板塊的。

“想找你幫個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你儘量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絕對幫你。”

“前幾天我的醫院出的那些事,你這個做新聞廣播的,應該已經聽說了吧。”辛旭宇用肯定的語氣說,“就想請你幫我以採訪的名義招集患者,我想和他們問些事。”

“喲,這個有些麻煩啊……”娛樂板塊的朋友為難了,“這可是違反規定的呀……”

“你路道粗,人脈廣,這樣都不能想出辦法來麼?我這邊實在是託不到比你更可靠的人了……”胡亂給這位朋友扣個高帽子上去,辛旭宇同時再放低自己這邊的門檻,“要不其中幾個患者也好,27個人可能的確也太多了,你要不想辦法弄幾個給我談談也行,這關乎到我醫院今後的生存大計。”而這幾個人中,只要有一個人被他套出話來,願意反過來為他指證吳煊,他就有了百分之一百的勝算。

“行,我給你想想辦法,不過我先說好,兩三天之內給你答覆,如果兩三天還沒打電話給你的話,那就是不行了啊,你也別打電話催我,那是真的沒辦法了。”

“沒問題,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