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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

“含香,不要恨爹,你的犧牲,是有代價的!維族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因為你而獲得重生了!爹代替那些百姓,向你道謝了!”阿里和卓說完,向含香行了大禮。

含香大驚失色。慌忙上前扶住父親,淚滾滾而下,哽咽道:“爹!你怎麼可以對我行此大禮?你心裡的話,我都明白了!你的用心,我也明白了!你放心的去吧!維族的命運既然在我身上,我無論怎樣,都會委曲求全的!”

父女二人,執手相看淚眼,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了。

永琪默默的站在一邊,也深深的被眼前的場景感動。

“含香,好好愛惜身體,爹去了!”阿里和卓大喊一聲,放開了緊握的手,毅然策馬,狂奔而去。

看著含香悽美的肅立在曠野裡,目送著父親和回部人馬消失,永琪不忍上前催促。直到回部人馬完全消失在地平線上,永琪才對含香道:“香妃娘娘,該回去了。”

含香滿眼含淚的望著永琪,雙手交叉在胸前,彎腰行回族禮道:“五阿哥,就讓我在站一會兒吧。”

跟隨永琪來的侍衛都有些不滿,但現在五阿哥不發話,他們也就傻傻的站著等著。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尖嘯,蒙丹全身白衣,白巾纏頭,白巾蒙著口鼻,從城門後面飛躍而出,直奔含香身前,一把抓住含香。四個回族武士同時躍出,將永琪包圍住。

蒙丹對含香,用回語大叫:“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跟我走!”

被人團團圍住的永琪大叫:“大家保護好香妃娘娘!”

永琪一個人打好幾個,打得難解難分。永琪邊打邊喊:“大家上!如果香妃娘娘有任何閃失,大家提頭來見!”

侍衛一擁面上,眾人打得天翻地覆,兩個侍衛糾纏住蒙丹。蒙丹身上有傷,面對兩個武功不凡的侍衛,有些吃力。

永琪已經撂倒了兩個回族武士,其他侍衛圍攻著剩下的兩個。永琪就搶下侍衛的一把長劍,飛竄過來想蒙丹撲去。

永琪一劍劈去,刷的一聲,劃破蒙丹衣袖,蒙丹綁著繃帶的舊傷露了出來。血跡殷然透出。蒙丹回手應戰,長劍再刷的一聲,劃破蒙丹前胸的衣服。

含香看得心驚膽戰,忍不住大喊:“蒙丹!你放棄吧!我求求你!”

蒙丹放眼看去,眼看四個武士,全都倒地,自己也已傷痕累累,不堪再戰,頓時心灰意冷。永琪趁機用劍指向蒙丹的喉嚨“乖乖投降吧,你逃不了的。”

蒙丹一把拉下自己的面巾,慘然抬頭,淒厲的說道:“殺了我吧!蒙丹但求一死!”

含香踉蹌奔來,跪在永琪面前,哭著道:“求求你,放了蒙丹吧,我給你磕頭了。”說著,就磕下頭去。

永琪大驚,忙跳開,不敢受含香的禮,忙讓維娜和吉娜攙扶起含香。

含香推開吉娜和維娜,跪著道:“今天,要不然你就放了他!要不然,就殺了我們兩個,把屍體帶回去交差!你選擇吧!”含香激烈而堅定的說。

這時,蒙丹忽然躍起,舉起那把月牙刀,橫刀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永琪一劍挑開了蒙丹手裡的刀,蒙丹掙扎了一下,就不支倒地。

含香爬了過來,抱住蒙丹的頭,見他渾身血跡,心已粉碎。蒙丹努力睜大眼睛,定定的看著含香。含香用白色紗巾,溫柔的拭去他嘴角的血跡。然後,她抬頭看著永琪,幽幽的說道:“我們回人有幾句話,翻成中文,是這樣的:‘你是風兒我是沙,風兒飄飄,沙兒飄飄,風兒吹吹,沙兒飛飛。風兒飛過天山去,沙兒跟過天山去!’我和蒙丹,從小一起長大,他是風兒我是沙。”

永琪震撼極了,心裡竟然閃過成全他們的想法,蹲下身道:“可以放了他,但香妃娘娘必須回宮。”

含香哭著點頭道:“只要能放了蒙丹,我願意跟五阿哥回宮。”

永琪忙讓侍衛將含香帶回到車上,對蒙丹道:“你還能起來嗎?”見蒙丹點頭,繼續說道:“快起來將刀架到我脖子上,我會讓他們放你走。”看蒙丹還在猶豫,又道:“你難道想讓香妃傷心嗎?”

蒙丹將刀架在永琪的脖子上,永琪大聲的命令侍衛散開,侍衛們不敢不聽永琪的命令,眼睜睜的看著蒙丹“劫持”著永琪離開。

一部分侍衛護送著含香回宮,剩下的去追蒙丹。

乾隆聽侍衛回稟:阿里和卓走了之後,忽然有幾個回人前來劫持香妃,經過一番苦戰已經把幾個回人武士打成重傷,將香妃護送到車上,發現五阿哥永琪被受重傷的主犯劫持,沒有辦法只好放走了主犯。

乾隆大怒,一拍桌子。“五阿哥呢?你們怎麼當的差,讓五阿哥被主犯劫持?”

眾侍衛跪著,心裡埋怨五阿哥,那個人明明受了重傷,五阿哥怎麼會被劫持,就算是被劫持也有能力反擊啊,為何不反擊,還放那人走?

一個時辰後,永琪回宮了。看到永琪脖子上一道淺淺的血印,身上並無傷,乾隆有些懷疑永琪被劫持這件事。聽永琪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乾隆更加的懷疑了,一個受重傷倒地的人怎麼會劫持的了身上無傷且身手不凡的人?便覺得劫持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永琪走後,乾隆讓粘杆處的人去查一下今日的事情,如果發現蒙丹秘密處死,老乾可不希望自己被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的事被更多人知道。

寶月樓內,含香臉色蒼白如死,站在窗前,痴痴的看著窗外,一語不發。維娜吉娜靜悄悄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乾隆瞪著含香,心裡想的全是自己頭上那頂綠帽子,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只可能給別人戴綠帽子,沒想到今天才發現自己被戴了綠帽子,而且這事兒還被那些侍衛和自己的兒子知道,簡直太沒面子了。乾隆憋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突然一步上前,捉住含香,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和那個回人摟摟抱抱?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朕今天就親手結果了你!免得你變成朕的笑話,和朕的禍害!”

含香被乾隆掐得整個頭都仰了起來,大大的眼睛瞪著乾隆,臉上毫無懼色,似乎期待著生命就此結束。

維娜和吉娜一看情況不妙,雙雙撲了過來,忘形的抱住乾隆的胳臂。大叫:“不要不要!皇上開恩呀!原諒她吧!”

乾隆一怒,將二人踹倒,大聲問道:“你知錯沒有?”含香看著乾隆,什麼話都不說,還是那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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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大聲吼道:“你想死?朕終於明白了,你為什麼說,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既然你想死,朕就成全了你!你去死吧!”

乾隆手勁加重,含香不能呼吸了,面孔漲紅了,喉嚨裡咯咯作響,眼看就要斷氣了。吉娜和維娜嚇的大聲呼救,見含香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乾隆心軟了,鬆開了手,讓吉娜、維娜好好照顧含香。

乾隆從寶月樓出來,想到延禧宮感受一下令妃的溫柔。進了延禧宮,就看到令妃靠在躺椅上,臉色蒼白,無精打采,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臘梅、冬雪和宮女們圍繞著她,送茶的送茶,端藥的端藥。

“令妃,你不舒服嗎?”乾隆問道。

令妃忙起身行禮道:“臣妾昨晚著了涼,謝皇上關心。”

看令妃因為自己的一句關心就激動的樣子,便想如果含香也能這樣那該多好?在延禧宮陪令妃說了一會兒話,就回養心殿了。

知道乾隆在寶月樓的事兒,景嫻嘴角抽了抽,看來沒有小燕子和紫薇的搗亂,老乾還是不捨得結果了含香,看來老乾真是對含香很上心啊!這樣故事才更有意思不是?

乾隆接連好幾日都宿在養心殿,也沒有招人侍寢。太后看不過去了,將皇后招到慈寧宮,問皇后怎麼管理後宮的?

景嫻心裡大叫,他不想幸妃嬪管我毛事,難道他是小貓小狗,我說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況且小貓小狗也有不聽話的時候。老乾禁慾幾天對他只有好處沒壞處。心裡這樣想,但面上依然要表現出知錯的樣子,皇后真不是好當的,尤其是自己頭上有兩座大山壓著。雖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可自己還真不敢反抗,敢反抗早就領了飯盒 ,回冷宮洗洗睡了。

乾隆這段時間幾乎挖空心思,賞賜各種東西給含香。回族的項圈、耳墜、數珠、樂器、絲巾、地毯、壁飾,全部往寶月樓搬。至於滿人喜愛的珍珠、瑪瑙、翡翠、玉如意……更是賞賜無數。可是,含香還是清冷如冰,堅硬如玉。含香越是冷淡,乾隆就越是強烈的想要得到含香。

宮裡的妃嬪們,現在都老實多了,現在她們的情敵是含香,誰也不得寵,也沒什麼好鬥的,想跟含香鬥都沒機會,含香的寶月樓在西苑。

這日,乾隆下朝後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太說提出該準備給晴兒和蘭馨選額駙的事兒,乾隆笑著應了,並保證一定給兩位公主選最好的額駙。

景嫻聽著,心裡便想著看來梅花要開始了,一定不能讓蘭馨嫁給咆哮耗子。

乾隆雖然應了,但每日心裡都想著含香,選額駙的事兒,自然一直拖著。

這一日,小燕子和紫薇還有蘭馨坐在會賓樓的二層靠窗的位置,喝著茶,看看樓下街道上形形□□的人群。

一個懷抱一把琵琶,著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的女子吸引了小燕子的目光。“龍源樓有唱曲的,咱們去看看吧,如果唱的好,可以請來會賓樓。”小燕子說著就拉著紫薇和蘭馨要下樓。

走進龍源酒樓,耳中聽到一片絲竹之聲,叮叮咚咚,十分悅耳。

白吟霜盈盈然的端坐在大廳中,懷抱一把琵琶,正在調絃試音。白老爹已經準備好,坐著等著。白吟霜試完了音,抬起頭來,掃視眾人,對大家微微一欠身,用清清脆脆的嗓音說:“我是白吟霜,這是家父白勝齡,我們父女,為各位貴賓,侍候一段,唱得不好,請多多包涵!”

紫薇她們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又要了幾道小菜,一壺好茶。

鄰桌的皓禎正情不自禁的將目光鎖在白吟霜臉上,感嘆她是如此的清麗脫俗,不食人間煙火。多麼的端莊高貴,文靜優雅。那麼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好一個白吟霜!皓禎心裡喝著彩,覺得與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月兒昏昏,水兒盈盈,心兒不定,燈兒半明,風兒不穩,夢兒不寧,三更殘鼓,一個愁人!

花兒憔悴,魂兒如醉,酒到眼底,化為珠淚,不見春至,卻見春順,非幹病酒,瘦了腰圍!

歸人何處,年華虛度,高樓望斷,遠山遠樹!

不見歸人,只見歸路,秋水長天,落霞孤鶩!

關山萬里,無由飛渡,春去冬來,千山落木,寄語多情,莫成辜負,願化楊花,隨郎黏住!”

白吟霜的歌聲清脆,咬字清晰,一串串歌詞,從喉中源源湧出,像溪流緩緩流過山石,潺潺的,輕柔的。也像細雨輕敲在屋瓦上,最主要的是打在了皓禎的心裡,讓他魂不守舍。

一曲唱畢,只見吟霜在一片喝彩聲中盈盈起立,手拿一個托盤,在席間討賞。客人們並不踴躍,盤中陸陸續續,落進一些銅板。經過皓禎身邊,皓禎想也沒想,就放進去一錠五兩的銀子。吟霜驀的一驚,慌忙抬頭,和皓禎四目相接了。小寇子趕緊過來,對吟霜示意:“還不趕快謝過我家少爺!”

白吟霜弱弱的道:“多謝公子。”

被小寇子這樣一嚷,皓禎忽然覺得,自己那錠銀子給得魯莽。彷彿對吟霜是一種褻瀆,一種侮辱。生怕對方把自己看成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心中一急,額上竟冒出汗來,他急忙 對吟霜一彎腰,有些手足無措的說:對不起,此曲只應天上有,我能聽到,太意外了!我不知道有沒有更好的方式,來表達這首曲子帶給我的感覺……希望你……希望你……”他竟舌頭打結起來:“希望你不認為 這是褻瀆……”吟霜定定看了皓禎兩秒鐘,眼裡有瞭解,有感激,有滄桑,有無奈,有溫柔。她低低說了句:“我白吟霜自幼和父親賣曲為生,碰到知音,惟有感激。謝謝公子!”

小燕子喝著茶,看著白吟霜和皓禎,在街上混了那麼多年,這種富家少爺出手那麼闊綽,才不是被什麼曲子感動,而是看上唱曲兒的人了的事兒見多了。小燕子對白吟霜那種望著皓禎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感到彆扭,也就打消了請白家父女去會賓樓的想法。

皓禎正要再說什麼,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魯莽的、囂張的一路嚷過來:“那個漂亮的,唱曲子的小姑娘在哪兒?”說著,那人已大踏步跨過來,一見到吟霜,就眉開眼笑,立即伸手去拉吟霜的衣袖:“來,到我那座給我唱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