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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70

永琪躺在床上已是一點精氣神全無,除了兩個鼻孔有氣在進出,跟死人一般無二。

嫡福晉西林覺羅氏知道永琪是眼見著就不行了,便急忙讓人進宮通報。永琪身邊伺候的人已經將永琪的衣服找出來,擺放整齊,只等永琪嚥氣便給穿上。西林覺羅氏和側福晉索綽羅氏坐在床邊,眼睛紅紅的。索綽羅氏想著自成婚到現在,永琪對她總是很冷淡,半年裡也就去她屋裡一兩次,這些年福是一點兒都沒享,還因為永琪被軟禁,讓她也覺得丟臉,見到那些皇親國戚們都覺得不好意思的很,越想越傷心,嗚嗚的小聲哭起來。

西林覺羅氏嘆了口氣,也沒說話,也知道索綽羅氏心裡不舒服,她有何嘗不是呢?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曾默默垂淚,問老天為何要這般對待自己?後來,慢慢的想開了,命運如此,便修來世吧!想開了,便不去在意了,這樣心裡反而好受了,每日吃齋念佛,在虛無縹緲的佛界中尋求精神安慰和寄託。

乾隆聽到永琪快不行的訊息,及其平淡的讓內務府按照阿哥級別辦後事,又讓小太監去告訴太后和皇后一聲,看來永琪這些年真的傷透了乾隆的心。

愉妃正在屋裡做著針線活,忽然聽到小太監唱道:“皇上駕到。”急忙放下手裡的活計,整理了一下衣服,忙起身帶著伺候的人到門口迎接聖駕。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乾隆看了一眼愉妃,淡淡的道:“起來吧,朕來告訴你一聲,老五不行了。”

乾隆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愉妃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的,身子開始不聽使喚,心裡壓抑的難受,好想大聲哭出來,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響。身邊伺候的宮女見她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晃晃的,忙上前扶住,這才沒有摔倒。乾隆吩咐伺候的人好生照顧著愉妃,有什麼不好就宣太醫,吩咐完就旋身走了。

九格格望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眼神空洞的愉妃,哭著道:“額娘,你怎麼了,不要嚇九兒?”

愉妃身邊的大宮女小蓮也急的額上全是汗,帶有哭腔的道:“娘娘,您要是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愉妃沒有任何反應,猶如靈魂出竅一般。

永琪那口氣飄來飄去的就是不咽,挨到半夜,竟然睜開了眼睛,很像是迴光返照。守床的人急忙圍攏過來,看永琪的嘴動了動,像是有話要說。嫡福晉西林覺羅氏忙俯下身子,把耳朵貼近永琪的嘴邊,許久才抬起頭,望了望屋裡的眾人,便快步走出去。

見西林覺羅氏快步走出去,讓索卓羅氏犯起嘀咕,不知道永琪究竟說了什麼,讓西林覺羅氏那麼急的走出去。

一會兒,西林覺羅氏手裡拿著一支箭走了進來,眾人都屏住呼吸,一齊望著那支箭。那支箭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卻是永琪最為寶貝的東西,平時就放在他的書房裡最顯眼的位置。

西林覺羅氏走到床邊道:“爺,箭取來了。”

永琪望著箭,用盡全力抬了抬手。西林覺羅氏明白他的意思忙俯下身,將箭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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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握著箭,慢慢的閉上眼睛。這只箭就是當初射小燕子的那支,當初為了拿到這支箭,用了不少心思,小燕子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只希望下輩子還能射到一隻屬於自己的小鹿,永琪慢慢的咽了氣。

屋裡頓時哭作一團,西林覺羅氏雙手合十,說了一句“阿彌陀佛”,永琪身邊伺候的人將衣服給永琪換上。

翌日,景嫻剛醒來,就聽說了永琪昨晚死了的訊息,心想著愉妃昨日就病了,今天在聽說唯一的兒子死了,恐怕這病又要嚴重了。便讓人去通知愉妃好生養身子,待身體好了,再來請安。

一會兒,去通知的小太監回來了,回稟說愉妃剛才哭暈了過去,現在還沒醒來。景嫻又派人去愉妃那邊守著,等愉妃醒來就來報信。

太后嘆了一口氣,良久才道:“今日吃齋。”桂嬤嬤忙吩咐小太監去通知慈寧宮的小廚房。

“永琪小時候又聰明又孝順,哀家還記得那年他才八歲,每日抽出一些時間給哀家抄經書,桂嬤嬤你還記得吧?”

“奴婢記得,當時太后很高興,常拿出來看,還讓奴婢好好收好。”桂嬤嬤道。

“那麼聰明孝順的一個孩子怎麼就變了呢?”太后說完,桂嬤嬤也不敢搭話。

一會兒,景嫻帶著妃嬪來請安,因為太后心情不佳,說了幾句話,就讓大家散了。

乾隆下了朝,到了慈寧宮,發現太后不在,一問才知道,太后在佛堂裡唸經呢。乾隆乾脆讓小太監將一些奏摺拿來,在慈寧宮一邊批閱一邊等著太后。

太后直到晌午才從佛堂走出來,回到慈寧宮,見乾隆正批著摺子,便問道:“皇上來多久了?”

乾隆答道:“兒子下了朝就來了。”

“怎麼不讓人去佛堂通告一聲?”

“怕擾了皇額娘,兒子今日也無多忙的政事。”

母子二人又說了幾句話,便讓伺候的宮人都出去,獨留下桂嬤嬤在旁伺候。

永琪的葬禮幾位阿哥和格格、公主們都去了,只是眾人的心思各有不同,但有一點兒就是沒有一人是內心真的悲傷的。畢竟永琪得勢時待親兄弟親妹妹並不好,如今也難求別人真的悲傷。

小燕子極不情願的站著,心裡盼望著快點兒結束,若不是不參加不好,她早就找藉口不來了。

由於明天即是臘月初八,因此賣臘八粥配料的店鋪前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別小看臘八粥,配料花樣繁多,有小米、糯米、綠豆、豇豆、紅棗、花生、蓮子、百合、銀杏、核桃仁等。那賣臘八粥配料的商家,竟然專設一人,手敲竹板,邊賣邊唱,他這樣又敲又唱,顧客就更多了。

也有賣灶君像的。傳說灶君就是炎帝神農,教農稼檣耕作、飲食醫藥,民間奉為灶君,俗稱“灶王爺”。賣灶君像的商販,雖然未敲竹板,口裡卻也唱歌似地念著:“臘八,祭灶,過年就到。閨女要買花,小子要買炮。老婆子要請灶王爺,老頭子要買皮墊腰。”聽他唱得有趣,很多顧客抿嘴直樂。

福家正在辦喪事,大門口用松枝白花紮起一座牌樓,以往那四個寫著扁宋體黑字“福府”的大紅燈籠,一律換成了白絹制的素燈。門前掛著長長的招魂幡,被晚風吹著,一會兒慢慢飄起,一會兒輕輕落下。

天色慢慢黑下來,大門口的素燈裡的蠟燭點燃了,院子裡各處也次第亮起燈光。靈堂正面是一塊連天接地的白色幔帳,黑漆棺材擺放在幔帳的後面。幔帳正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奠”字,“奠”字下面是福倫夫人的遺像。遺像正下方是一張條形的黑漆條案,上面擺著供果。靈堂裡,只見香菸嫋嫋,不聞一絲聲響。

福爾康身著孝服,裹著白包布,通體素白,雙眼紅腫,走進靈堂。他在遺像前磕了三個頭,然後洗淨雙手,給每個香爐插上香,給每根蠟燭剪去燈芯。然後又走到遺像前跪下,想著額娘對自己疼愛,又失聲痛哭起來。他想起額娘臨終前握著他的手叮囑他想開點兒,注意身體一定要活著。越想越悲痛,又衝著遺像磕了三個響頭。

福爾泰身著孝服,走進靈堂,這幾日可把他累壞了,福倫不管府裡的事兒,什麼事兒管家都找爾泰商量定奪,這一管家,爾泰才知道府裡賬上根本沒有多少銀子了,額娘的喪事也不能大辦,這讓身為人子的爾泰感到難過,爾康還因為額娘的喪事辦的太簡單而總埋怨他,這讓爾泰更加的委屈,好在他的妻子這幾日總是寬慰他幾句,不然他恐怕早就被壓的躺下了。

“阿瑪回來了嗎?”爾康問道。

爾泰搖了搖頭道:“剛才阿瑪讓人來報,說是今天不回來了,後日額娘出殯一定回來。”

爾康聽完,氣的攥緊拳頭,狠狠的錘了一下地,阿瑪越來越過分了,額娘臥病在床的時候,他也就看過一次,額娘臨終前他都沒回府見額娘最後一面,而是在外宅整日的花天酒地,額娘的喪事他也不管,讓爾泰辦的這麼寒酸他也不說什麼,真是越想越生氣。

出殯這日福家出了一件轟動京城的大事兒,福倫被殺了,對外都是說殺人者是府裡的下人,實情被掩的緊緊的。

福爾康出殯那日就瘋了,被關在屋子裡,爾泰也不敢給他請大夫,只是每日讓人按時給他送飯。慢慢的,爾康瘋的更嚴重了,總是拉撒在褲子裡,也不會用筷子了,吃飯都是用手抓著吃,還常將飯扔到牆上,整個屋子裡都是一陣酸臭味,到了夏天,屋裡蒼蠅滿天飛。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經到了乾隆三十五年,這幾年,乾隆抽的次數越來越少,後宮也是越來越和諧,這樣的日子,景嫻過的還是很舒心的。

永琿四年前搬到阿哥所住,因為有永w和永d在,景嫻倒也不是太擔心,三人散了學也一道回來用晚膳。寧萱也常打著去看哥哥們的旗號,去看看和琳。善保已經改名為和|了,兩年前也與大學士英廉的孫女成了婚,如今他在乾隆身邊做侍衛。眼看著永w和永d就要成婚,他們宮外的府邸也快修好了,一想兩個孩子就要成婚了,景嫻是又高興又有些感嘆時間過得太快,兩個當年的小正太就要成婚了,就要努力創造小正太了。哎,時間就是一把無情的刻刀,刻得自己額上的皺紋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