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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凌晨兩點,陳暮正倒在床上睡的很香,這個時候,燈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陳暮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他的第一感覺便是:出事了。

“喂。”陳暮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陳暮,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呢?”電話那頭,傳來玄楓的聲音,而玄楓的聲音很大,因為四周圍實在是太嘈雜了,太多的哭聲和怒罵聲了。

“我現在在家啊,出什麼事了?”陳暮連忙問道“我們剛才接到歐陽文華的電話,說地鐵站出事了,一大群學生抱著公仔跳下站臺自殺了。”玄楓大聲說道:“我懷疑跟你看到的有關係,你是不是來現場一趟?”

陳暮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時針指著‘2’字,陳暮長長打了個呵欠:“行,我馬上就來。”

掛下電話,陳暮急匆匆的換了套衣服,在胸口處別上自己的警官證,快步下樓,跳下車便朝江寧市地鐵站開去。

他沒有注意,在他的身後,有一個黑影正直直的看著陳暮的離開,這個人的面貌在路燈的照耀下,漸漸露出了樣子:上官寧軒。

陳暮趕到現場,此時此刻地鐵站門口已經擠滿了人,看上去都是家長,大家哭的是死去活來的,畢竟喪子之痛,有這樣的表情也是應該的。

陳暮快步走進地鐵站,裡面更是一大群家長在那呼天喊地的,玄楓等人一見陳暮來了,紛紛上前:“陳暮隊長。”

“啊。”陳暮擺擺手玄楓遞給陳暮一杯咖啡:“喝點提提神。”

陳暮點點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唔,都說重案組的咖啡都特別的好喝,沒想到我們特別行動組的咖啡不比重案組的差吧。”

“我們的孩子出了這樣子的事情,你們還有心情喝咖啡,真是笑話。”一個家長見陳暮如此說,快步走上前來,指著陳暮的鼻尖就開罵。

陳暮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躲閃的動作都沒有,他任憑家長在他的面前罵,待到那個家長罵完之後,陳暮才淡淡的說道:“你們家長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現在是凌晨2點鐘,我們必須抓緊時間破案,所以,我要喝咖啡。”

“我沒時間聽你鬼扯,剛才還有警察對我們說是自殺,我們孩子又沒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怎麼可能自殺呢?”那個家長憤憤不平:“我告訴你,你們警察要是沒有給我們查出案件,我們就要你們辭職。”

“請便。”陳暮聳了聳肩膀,然後一口氣將咖啡喝完,對玄楓問道:“對了,屍體在什麼地方?”

“在鐵軌下面。”玄楓連忙回答道:“因為警方根據我們的要求,沒有將屍體全部移開,所以,全部都在原位置沒有動。”

陳暮點點頭:“哦,帶我去看看。”

“行。”玄楓帶著陳暮來到了站臺上,這個時候,陳暮感覺到了四周圍的陰氣,陳暮嘆了口氣,輕聲對玄楓說道:“找個時間,請個師傅來,幫忙超度下這裡面的亡靈,怨氣太重了。”

“是。”玄楓恭敬的點點頭陳暮向下一看,只見所有的學生都已經被壓得是體無完膚,鮮血,腦漿全部被地鐵壓了出來,陳暮輕輕捂了下鼻子:“那個,你不是說有公仔嗎?我沒有看到呢?”

“在這裡呢。”只見孫夕雙手帶著法醫手套,拿著一個公仔走了過來,陳暮一看見那個公仔,頓時大叫道:“對,就是這玩意兒。”

孫夕點點頭:“這玩意兒的戾氣果然很大,可以促使每一個學生將他從出生開始就受到的委屈一股腦全部匯聚在現在的精神當中,促使他們去自殺,去殘忍的傷害自己。”

陳暮點點頭:“哪,我就是這樣想的,看來這個叫上官寧軒的老頭不是什麼好貨,現在馬上通知戶警,立即將江寧市所有的名叫‘上官寧軒’的人的資料全部調出來,我一一來辨認。”

“是!”孫夕轉身離開。

“歐陽局長!”這個時候,突然門口傳來員警的聲音,陳暮一行人順著那邊一看,只見歐陽文華也睡眼惺忪的走了進來,幾個家長剛要上前對歐陽文華說什麼,只見所有的警察一躍而上,將家長們隔開,給歐陽文華騰出了一條道路。

“陳暮,怎麼樣,查出什麼了嗎?”歐陽文華快步走到陳暮面前,大聲問道陳暮點點頭:“我早就已經給我們這些特別行動組的同事打了招呼,最近很可能要出事,但是我沒有想到這麼快就……”

“這些事情我們誰也預計不了的。”歐陽文華拍拍陳暮的肩膀:“沒關係的,一切都有定數就是了。”

“那個兇手就是賣這個公仔的傢伙。”陳暮拿起那個公仔說道:“其實今天下午我就已經很關注這個傢伙了,因為今天下午,這個傢伙在我妹妹的學校門口在賣公仔,根絕我們特別行動組的相關儀器的檢查,這個傢伙的靈力值相當於是120,也就是說,這個傢伙的法力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強大的地步。”

“那麼也就是說,這樣的事情還是會發生嗎?”歐陽文華淡淡的問“對沒錯。”陳暮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說道:“雖然我們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或者說是根本沒有目的,只是心裡變態而已

,但是,這樣的案子絕對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資料來了。”這個時候,只見一個警員快步走了過來:“很巧,整個江寧市只有一個人叫上官寧軒的傢伙。”

陳暮接過資料一看,搖搖頭:“不,不是他,看來這個傢伙的戶口沒有在江寧市啊。”

“陳暮……”歐陽文華突然說道:“其實我有個想法,你看行不行?”

“說說看。”陳暮看著歐陽文華,歐陽文華笑笑:“你去第一中學潛伏,當一個老師,如何啊?”

“我去潛伏?當老師?”陳暮一愣:“不會吧,你開什麼玩笑,那個老頭認識我是警察的,因為我身上有官家氣。”

“我沒讓你去找那個老頭,不過,你跟蹤學生,興許會有些出路,從另外一個角度,探查這些死者學生在學校如何,從另一個觀點探尋這個兇手。”

“哦……”陳暮點點頭:“你是讓我反著來?”

“沒錯。”歐陽文華點點頭:“就是讓你反著來,才有機會可以進一步的接觸到那個老頭,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話說,我的功課你也知道,我的功課除了語文什麼都不好。”陳暮不好意思的說道“隊長……”這個時候,羅子涵走了過來:“我們查了校服,還有一所學校這個老人家還沒有去,興許他的下一站就是那。”

“看來,我這個警察老師是非當不可了。”陳暮調皮的笑了笑:“不過,我就教語文吧,其他的我也不能勝任呀。”

“行,一切你說了算。”歐陽文華拍拍陳暮:“不過切記,你是老師,我們的聯系方法就是學校裡面的小賣部,一切情報大家互相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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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將現場大大小小的事情忙完之後已經是凌晨五點了,正當陳暮準備回家,只見歐陽文華叫住陳暮:“我說陳暮,都馬上天亮了,要不要吃點早飯去?”

陳暮看了看錶,苦笑了一聲:“自從加入了特別行動組,我真的就成了夜貓子了,白天也要幹是晚上也不斷,不過習慣了。”

歐陽文華聽到陳暮如此說,哈哈大笑起來:“特別行動組就是這樣,我們沒有白晝和黑夜的,只要有事情,我們24小時出動。”

“呵呵。”陳暮一陣乾笑:“歐陽文華,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你比我還成熟了。”

歐陽文華帶著特別行動組的成員來到一家小吃店,這個時候老闆才剛剛開門,見到幾個身穿制服的人走進店鋪,連忙迎了上來:“幾位警官先生吃點什麼?”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警官呢?”陳暮呵呵一笑,好奇的看著老闆老闆嘿嘿一笑:“我們這裡經常有警察過來吃早餐的,而且經常是這個時候,我看過你們的制服,所以一下子就知道你們是警察了,再者說,你們胸口上不是還掛著工作證嗎?”

“哦呵呵。”陳暮一聽,趕緊回頭,示意後面的人全部將工作證全部摘下來:“真是不好意思老闆,那麼早就來勞煩你吃早餐。”

“沒關係啦。”老闆說完,便轉身走進房間,開始準備起早餐來。

“坐吧。”歐陽文華示意大家坐了下來:“這裡面是我有一次睡不著,然後凌晨5點起來準備吃早餐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在這吃早餐的還有很多重案組的警官和少年刑事組的警官。”

“少年刑事組嗎?”陳暮嘟囔了一句:“對了,歐陽,你看能不能這樣,我們這次特別行動組聯合少年刑事組一起合作調查這個案子?”

“說了,不要更改,既然定了你是老師,那你就是老師。”歐陽文華一聽陳暮說這話,猜想他是不是要出什麼么蛾子逃避自己當老師。

“我知道,當老師我一定是會去的啦。”陳暮知道歐陽文華是把自己想歪了,連忙擺手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在學校調查的時候,我們也可以深入一些少年犯當中,你知道的,有些少年犯不知道悔改,對社會有一定的憎恨。”

“說的有道理。”歐陽文華聽出陳暮話中的意思,微微點點頭:“哪,就這樣吧,一會回警局我來安排。”

“你真不打算睡覺?”一旁的玄楓聽到歐陽文華如此說,嚇到了:“還是你打算睡醒之後再來安排?”

“就今天這樣的事情來看,還睡什麼覺啊。”歐陽文華說著,將自己的手機扔在桌子上,然後開啟已接電話:“看看,看看,宋書記連續給我打了將近3個電話,敦促這個事情必須立刻介入,並且及時破案,不要在人民群眾當中造成不好的印象。”

“看來還是宋書記的力量大啊。”陳暮看了一眼手機,自己的精神都來了:“看來上面很重視這個問題啊。”

“多的話都不說了。”歐陽文華看了看錶:“我一會兒回局子裡面去,你們各自回去睡個覺休息休息,下午兩點鐘準時來我的辦公室來,我幫你們把一切的事情都處理好。”

“是!”

很快時間來到了中午,陳暮的母親正在忙活著飯菜,這個時候,家裡面的電話響了起來,陳暮母親連忙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啊,伯母,

我是歐陽文華啊,陳暮起床了嗎?”電話那頭,是歐陽文華忙碌的聲音“還沒有呢?哎,他一回來就埋頭大睡。”陳暮母親說著,看了看陳暮的屋子依舊關著門:“要不然你給他打手機?”

“不必了伯母,就是給您打個電話,讓您叫他起床一下,哦,另外,你提醒下妹妹,從今天開始,無論是誰給她什麼玩偶啊什麼的東西,千萬不能接。”

“恩我知道了,謝謝啊。”陳暮母親一聽歐陽文華的語氣,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因為這個孩子以前一向對什麼事情都是嘻嘻哈哈的,今天如此認真,還真讓陳暮母親有些害怕:“行,你等著啊,我這就叫陳暮起來。”

陳暮母親說罷,便大聲喊道:“陳暮,歐陽找你。”

陳暮正睡的流口水,突然聽到母親如此大聲的喊道,一下子坐了起來,連忙穿好衣褲,迅速跑了出來,接過母親手裡面的電話:“歐陽,什麼事?”

“沒事,我只是給伯母打個電話,煩勞她老人家叫你起床而已。”歐陽文華在電話那頭帶著笑聲說道:“伯母真是厲害,一下子就將你小子叫起來了。”

“還不是你小子給我打電話,我一聽到歐陽我才趕緊起來的。”陳暮說著,揉揉自己的眼睛:“說吧,什麼事?”

“記住,下午兩點來我辦公室,別忘記了,另外,你的教師資格證我已經給你辦好了,明天早上就去上班。”歐陽文華說到這裡,轉了個話題:“行了,就這樣吧,下午我們來辦公事再聊。”

“ok。”陳暮掛下電話,長長的呼了口氣,陳暮的繼父放下報紙,指了指上面很大的一個版面:“你們是不是在為這個案子著急?”

陳暮湊下去一看,眼睛不由得大了,偌大的鉛字寫著《數名學生昨凌晨跳軌自殺,警方對此表示緘默》“這個是今天的報紙?”陳暮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急急忙忙的問道“今天的啊。”陳暮的繼父喝了一口茶,才問道:“是不是你們就在查這個案件呢?”

“沒錯就是這個案子。”陳暮點點頭:“情況非常的不妙,因為看上去是邪靈所為,所以我們特別行動組全部都介入了。”

“哦……”陳暮的繼父點點頭:“現在的小孩子都不知道怎麼了,前幾天我出門買菜,看到一個小孩子打扮的那叫一個惱火啊,光那什麼環都在自己的舌頭上打了幾個,看著我心臟病都要犯。”

“年輕人嘛,都是比較叛逆的呢,我們那個時候還不是喜歡喇叭褲。”陳暮笑著為繼父倒滿水:“小朋友們嘛,年輕人。”

“但是這次集體跳軌自殺就不是叛逆了吧。”陳暮的繼父怒氣衝衝的指著報紙說道:“全部都自殺了,他們有沒有顧慮父母的感覺?”

“他們甚至連痛都沒有顧慮吧。”陳暮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次事件為什麼我們特別行動組會介入,就是因為這次自殺事件有蹊蹺,絕對的不是那些孩子自己想自殺的,而是有人控制住的。”

“你是說……”陳暮的繼父沒有理解陳暮的意思“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很多的公仔,這些學生都是抱著這些公仔跳軌自殺的,事後根據我們特別行動組的勘察,這些公仔裡面含有大量的戾氣,戾氣一多,一旦到了人的身體裡面,很可能會導致一個人傷人或者是自殘甚至自殺。”

“老頭子,是這樣的,剛才歐陽還給我打電話說,不要讓小雅拿任何人的公仔,害怕出事。”陳暮母親聽到陳暮和繼父在爭論,連忙出來說道:“可能真有那麼回事吧。”

“那你們警方還不採取行動嗎?!”陳暮繼父嚇到了,連忙問道陳暮呵呵一笑:“放心吧,我馬上就要進駐學校,到學校臥底,當一個老師了。”

“當老師?”陳暮的繼父抬起頭來看著陳暮得意洋洋的樣子:“你可以嗎?”

下午2點陳暮準時來到了歐陽文華的辦公室,可是,玄楓孫夕他們早已經來到了辦公室,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看上去也就是21,2歲的新手而已。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來晚了?”陳暮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尷尬的笑道“沒有,剛好兩點。”歐陽文華看了看錶:“你很準時。”

“來,隊長,坐。”玄楓趕緊讓出一個位置給陳暮,陳暮走了上來,示意玄楓不必讓位置:“沒事兒,我站站就行。”

“咳咳……”歐陽文華乾咳了兩聲:“哪,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旁邊的這位警官,我旁邊這位警官姓周,叫周夢雲,是少年刑事組的負責人。”

“負責人?”陳暮看著年紀輕輕的周夢雲:“我說歐陽文華,你不是開玩笑吧?”

“你真的該和人家好好學習一下,人家那麼年輕就這麼當上了負責人,你呢?當個負責人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歐陽文華不由自主的開始罵起陳暮“行了行了,說工作。”陳暮知道歐陽文華是那種話匣子一開啟就和黃河決堤一樣一發不可收拾那種,連忙打住歐陽文華說道“恩,這位就是少年刑事組的負責人,你們有什麼話,可以現在溝通吧。”歐陽文華說罷,便示意陳暮可以自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