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展鵬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般落魄的一天,或者說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失去苦心謀奪來的一切。
從公司大樓被警衛拖出,幾十年的老宅也被僕人拒絕入內。剎那間,他覺得這個世界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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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的亂套了!
親生女兒夥同外人把公司股票套牢,資金轉移。這一切都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而自己的嫡系,幾十年的屬下卻連個提醒都沒有。
他瘋狂的跑到自己原配妻子的病房求一個解釋,卻被護士告知舜涓早已經轉院,至於轉到哪裡,就不是護士知道的了。
身上的信用卡全被銀行停了,現金也所剩無幾。
無奈之下,他只好來到了沈隨心的咖啡館。在這裡,他又被現實傷的滿心是血。
他的小徒弟,他的小情人,居然溫柔恬靜的依偎在一個陌生外國男人的懷裡。
他衝進店裡,幾乎是疾馳到了沈隨心面前,悲憤的指著沈隨心,連手都被怒氣帶動得顫抖,“隨心,你,你這是做什麼?這個野男人是誰?”
沈隨心似乎對他的到來沒有一絲絲的詫異,看了看自己身後的男人,握住他的手,微笑得甜蜜又幸福,“他是我的愛人。”
“他是你的愛人?愛人?”汪展鵬怒不可竭,想把沈隨心從男人懷裡抓出來,“他是你愛人,那我是你什麼人?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在你眼裡算是什麼?”
男人本是冷厲的瞪視著突兀的打斷自己和愛人敘舊的陌生人,見隨心握住自己的手,便緊抓在自己手心,回應她一個微笑後,雙手更是抱緊了她。
見汪展鵬伸過來手想抓隨心,男人在他碰到她之前,一手攬著隨心,另一手就使出了八分的力道抓住了他的手。
“啊!”汪展鵬痛呼,“你這個姦夫,你給我住手!你們這對姦夫□□被我捉姦,居然還敢傷我,我要報警!”
“哼!”男人冷哼一聲,用不太熟練的中文發音道,“你就是害隨心淚走巴黎的那個男人?!我找你這麼多年,沒想到今天倒是等到你自己出來了!二十年前你誘惑了單純的隨心又不肯負起責任,二十年後你居然有臉來指責她!”
“中國一個泱泱大國,有個詞語叫做‘衣冠禽獸’,我想,這就是用來形容你這樣的人吧!”
汪展鵬疼得齜起了牙,狠狠的怒視著還在男人懷裡的隨心,“賤女人!你以為找來這個姦夫就有靠山了嗎?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咯噔”
只聽見清脆的一聲響,汪展鵬抱著手跌到了地上。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你這是故意傷害!我要告到你坐一輩子苦牢!!!”汪展鵬抱著傷手,眼裡的恨意化作森森的寒氣。
“呵,”男人嗤笑了聲,“你不用急,警察已經來了。”
沈隨心對著警察細說了汪展鵬的鬧事經過,警察點了點頭,問詢了下周邊圍觀的群眾,便拉起還在地上咒罵的汪展鵬,帶往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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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怎麼會被人帶到警局?”紫菱激動的握了鵬的手。
“啊!”汪展鵬驚叫,“你輕點!沒看到我的手受傷了!”
“天哪!”紫菱驚呼,“你的手也受傷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誰敢傷了你?”
“你別管誰傷了我,你能聯絡上你媽跟你姐嗎?”
“媽媽和姐姐?媽媽不是在醫院嗎?姐姐不是在照顧媽媽嗎?你不是一直陪著媽媽嗎?怎麼問起我來了?”
汪展鵬眼裡恨意越濃,“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你媽媽和你姐姐到哪裡去了?”
“那楚家呢?楚濂知不知道?”
“楚濂怎麼會知道綠萍在哪裡!他是我的丈夫!”紫菱怒叫。
“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除了抓到一個瘋子的丈夫,你還有什麼!”汪展鵬也有些癲狂了,抓著紫菱的雙肩吼道,“把我的錢還給我!那百分之二十的股還給我!”
紫菱的眼神躲閃,“什麼股啊?那不是給我的嫁妝麼!爸爸,你怎麼會問到我的東西啊?”
強迫自己冷靜一點的汪展鵬用溫柔的語氣一點一點的誘哄道,“乖女兒,先把股份轉給爸爸,爸爸公司有急用。等過了這陣子,爸爸雙倍還給你!”
紫菱扭捏的撇了撇頭,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爸爸,我手裡也沒有股份了。你知道,我不是也認識一些政治界的朋友嘛!他人特別好!主動的幫我打理我名下的資產。我把公司的股份轉手了,然後我的朋友就拿這筆錢做了其他的投資。到現在,我已經賺了很多了!”
“朋友?”汪展鵬看著這樣的女兒有些不可思議,“你認識了什麼朋友?在哪裡認識的朋友?居然把錢全交給了他?你是腦子有病吧!快從他那裡把錢拿回來!”
“爸爸,你怎麼這樣!這是我的錢!我樂意給誰管理就給誰管理!”
“好!你給他管理可以!現在先給我轉移一筆資金出來!就算是借給爸爸急用!”
紫菱撅了撅嘴,“什麼嘛,爸爸你居然要找我借錢?公司那麼大,連一點錢也挪不出了嗎?真是……”
“你少羅嗦,快打電話給你那什麼朋友!”
“好啦,好啦!”
躲到一邊,摁了那個熟悉的號碼,紫菱放緩了聲線,等待鈴音接通。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確認後再撥!”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確認後再撥!”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確認後再撥!”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確認後再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