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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測試

終於可以舒服地睡上一覺,清晨醒來的陸凡,只覺得渾身輕鬆地過分,他撇過仍在睡夢中的舍友,輕手輕腳地出門,

今天需要上選修的課,在樊華,正課的分數並不是很重要,當然,這只是相對來說,能在這所學校上學的家庭,往往支付得起贊助的費用,而一些大學的門檻,並不止於這一串數字。

現代大學,更多地注重學生的資歷,擁有多樣才藝,以及獲得的獎項,參與賽事所能得到的成績,這些能夠體現能力的東西,才是學院門檻收錄的重要參考因素,當然,最終考試的分數也是其中一項重要標準。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這個標準,一些普通家庭的子女仍在為這個最後的數字而努力,而以陸凡為代表的這一階層的人,早早就制定好了規劃,從小便可比其他人在未來的道路多上幾條分叉口,貼合社會需要的額外教育,使得他們擁有優先的起步權。

有一句話說的好,有錢的人,只會越來越富有,而沒錢的人,只能越來越貧窮,這句話指的是一種大勢,除去個別,大致如此。

因為有資本的群體,可以利用這種資源,幫助下一代的人,從生活到教育,所接觸層面以及受到的啟蒙,思想觀念開拓,彷彿撐起遮天茂葉的枝幹,儘管很不甘心,但這就是事實,陸凡很慶幸自己,能佔據如此高度,憐憫著這個世界絕大部分庸碌的人群,但同時也在悲哀著自己。

得到的,需要用失去來彌補,無憂的生活條件,豐富地經濟資源之下,有多少空虛冷漠,在底下肆虐,常人眼中的情感聯絡,能用一張無限度透支卡維持麼,心智早熟對於現實發展是優勢,但在心理上,可不見得!

或許是最近的遭遇不太平常,陸凡腦子裡總是不自覺想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軍備隊的課程會比較早,儘管如此,路凡一到訓練場,隊裡的成員絕大部分人都已經先到了,一邊做著預熱動作,一邊在和隊友聊天。

路凡也加入其中,不多時,馮教官準點地來到眾人面前,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位面善的中年男子,“今天有個好消息要跟大家說。”馮教官示意眾人道。

“七月,有一次全國隊伍試煉賽,在國都舉行,名列前茅的隊伍,將有機會直接面見高階軍官獲得特殊提攜的機會,三個小隊七人組合,在我們這邊將會有二十一個名額。”馮教官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將對你們進行特殊培訓,這位是之後會帶領你們前去比賽的程莫令,程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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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教官又接著補充道:“試煉的名額,將在這次特訓之後,以各項體能資料作標準,選取優秀的同學進行三梯隊的搭配,無論名次,這一次賽事都會登入檔案,今後可憑此作為優先評價。”

學員們面面相覷,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咳,恩,大家好。”程莫令上前一步打了一個招呼,他清了清嗓子,“這次試煉的主旨,在於發現並且選舉人才,只要你們擁有特別的才藝,可以私下聯絡我,我可以給予一個直通名額,並且承諾可以得到上級的單獨接見,當然,前提是你的能力得到我的認可。”程長官一開口就是一番震驚眾人的言論。

“好的,我也不耽誤大家訓練的時間,希望七月,可以帶著不止二十一人,踏上前往國都的電車,這是我的聯繫方式。”程莫令彷彿只是走個過場,簡單交代幾句便離開了。

“大家靜一靜。”馮教官平復場下的騷動,“接下來,我們的訓練時間會重新調整,校院方已經打過招呼,暑假的補課時段取消,更改為為期一個月的特訓,直至月底挑選出名額為止,具體事宜會有通告展示。”

“另外還有一件事。”馮教官拿出一側表單,“今天需要測試大家的五項身體素質,我們會根據這些資料對比,挑選最有潛力的隊員,以下,大家跟我去測試場。”

“五項身體素質,是哪五項?”一眾人走向測試場,期間,路凡對著身旁的同學問道。

“你剛來可能不太清楚,所謂的五項素質,指的是力量,體能,速度,神經反應還有對戰技巧,測試場有專門的機器可以記錄準確的資料,你等下就會知道的。”被問的人叫許昊,說話間雙頰隱現一對細微地酒窩,他熱情得回覆著路凡,“不過對戰技巧這一項,都是隊員之間實戰,由教官觀測得分的,不過你放心,純碎是實戰訓練,不過真對你下重手的。”

“這樣啊。”路凡平時都是自主鍛鍊,比較隨意,從沒認真測試過自己的身體素質,此時不禁有些想法。

“你叫路凡對吧,我是許昊,請多多指教。”許昊對著路凡豎起拇指,“那天的實戰我可是看到了,能讓刑薇吃個小虧,你很不錯哦。”

“多多指教。”路凡也頷首回應道。

進入測試場,教官帶著大家來到一排類似跑步機的機器前列,機器共有七套,底下皆是黑黝的金屬板,連線著一塊看似皮質包裹地沙包,鑲嵌在牆壁中,其上有一塊電子螢幕板。

“站在鋼板上,用出你們最大的力氣,每人只有一次機會。”馮教官將記錄的表格託在手臂,對著大家說道。

啊!嘿!隨著一聲聲竭力地喝喊,電子螢幕陸續顯示出不等的數字,“方獻安,115KG,李明輝,138KG,許昊193KG,刑薇181KG,張漢文,98KG,釋毅,259KG,董尚立,85KG。”馮教官用渾厚的嗓門將測試的成績一一念出。

男子在體能上會比女性較有優勢,但刑薇仍打出不錯的資料,不過路凡並不意外,令他驚異的是,這個表面看起來斯文秀氣的許昊,他的成績竟比刑薇高上幾分。

前一批的人下來,路凡隨即也站上鋼板,當他面對這塊沙包時,在下面傾聽成績時的那種紛亂心緒竟為之一肅,彷彿他的感官世界主動摒除了干擾,路凡專注盯著眼前,緩緩握起了拳頭。

人對於自己擁有的力量,永遠都是無知的,你不會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因為,世界有很多種方式,可以無限放大這種力量,槓桿,機械,甚至人體自身的技巧,假如一個人身上有100力量的數值,通常一般人只能發揮出60,但透過長期訓練,透過一些技巧,可以使得發揮出200甚至更多的力量值。

道理雖然懂,但路凡並不會用這些技巧,他只能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勢,用力打出這一拳,眼前的沙包,並不只是沙包,在路凡眼中,它就是敵人的胸口,握住拳頭,路凡奮力一擊。

砰!“路凡,155KG。”聲音在耳際漸漸飄遠,路凡感覺腦袋像是放空似的暈眩,身體竟有發洩完畢的痛快,155KG?路凡心念出這一個資料,說不上欣喜,也說不上沮喪,但路凡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同,具體說不上感覺 ,但就是隱隱有些異樣。

下來了機器,路凡靜靜站在旁邊,馮教官還在繼續朗誦其他人的成績,其他人的水平,大致相差無幾,一百出頭的佔據多數,路凡不禁將眼光撇向前排那個站姿挺直的釋毅,這個人已一己之力,將所有人狠狠甩在後頭,不禁讓人側目。

“厲害哦。”許昊過來跟路凡打了個招呼,路凡也微笑著回應,“接下來是神經反應還有體能測試,都在3D測試區,需要穿上特製的服裝,躲避電腦製造的虛幻障礙,神經反應的障礙會越來越快還有出其不意,不過倆項基本都差不多,只要堅持的時間越長,所得的成績就會越好。”

“謝了。”對於許昊的示好,路凡點了點頭。

“以後在一起訓練的時間還有很多,多多指教咯。”許昊笑眯眯地說道。

“多多指教。”

進入3D測試區,四周都是密封的小房間,路凡走進其中一個,帶上眼鏡進入房間,彷彿走進一個奇幻的世界,背景是太空的星際影像,密集的艦隊在遙遠集聚盤恆,而眼前,正是十秒的倒計時。

當數字歸零時,盤踞在遠方的艦隊以極快地速度靠近,很快地路凡被這浩瀚的艦隊群包圍,“來了!”路凡心下一跳,只見數以千計的炮彈從前方飛來,躲!路凡沿著密集的彈軌開始左右搖擺,剛開始還好,但隨著時間流逝,路凡地呼吸漸漸粗重,迎面而來的飛彈,越來越快,且越來越多,左!右!左!右!路凡快速穿插在彈軌的縫隙之間,雖然有驚無險,但處境卻越來越艱難。

咻!配合著逼真的音效,每一發擦肩而過的子彈,都能讓人目眩神離,後面!路凡聽到背後的聲響,急中生智,用一個後挺腰翻身險險躲過一發暗中偷襲的飛彈,雖然安全躲過,但路凡的處境卻因這枚飛彈,更加跌入狼狽地境地。

幾乎是翻滾著起身,當路凡終於艱難地站起時,身體的疲憊讓他再難像開始一般精準控制,左!右!幾乎是依靠本能,路凡在接近模糊地意識中,依舊還在左右閃躲,怦!一枚飛彈集中,隨即成千上萬的飛彈將他包圍,“GAME OVER!”

“路凡,五分鐘二十八秒。”休憩片刻,路凡才走出房間,雖然只有五分多鍾,但卻感覺過了很漫長地時間,不過那種極限,在即將失去意識,僅靠本能操控身體的感覺,讓路凡欲罷不能,即便時間不長,但身體以及精神的疲累程度,遠遠超過負荷。

“這新來的很厲害哦,居然能排到第二,誒,這回又來了一個強力競爭對手。”看過資料,路凡才發現五分二十八秒的成績竟然在眾人間排到了第二,第一名還是釋毅,六分零三秒,緊接著是許昊的五分二十五秒,還有邢薇的五分十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