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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戲

第一百四十七章——對戲

阮夜笙眼底笑意惑人, 心底卻多少有些忐忑。

怕奚墨會拒絕她。

可是在內心深處,她又揣著那麼幾分莫名的自信,覺得如今的奚墨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畢竟她能明顯感覺到奚墨對她的好,對她的特別。

即使奚墨對她並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但也絕對已經是將她當做十分要好的朋友了, 否則奚墨又怎麼會為她做這麼多, 更破例這麼多呢。

她在這道矛盾的分界線上來回徘徊,手裡捏著櫻桃,等著奚墨的回答。

奚墨望著阮夜笙,安靜了片刻, 輕聲說:“好,我陪你。”

如果說剛才阮夜笙的那抹笑意還是欲語還休, 花瓣將開未開的模樣,這下聽到奚墨的回答,面上的笑猶如枝頭皎花盛放。

她彎著眼睛在那笑,明媚極了。

奚墨就望著她眼中的笑, 唇邊也微翹了些許弧度。

不過阮夜笙還是有些意外的,她雖然覺得奚墨可能會答應她, 卻完全沒想到奚墨會答應得這麼乾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或彆扭之處。

奚墨看出她這神色裡藏著的心思,說:“我說過,我該怎麼賠,就怎麼賠, 就看你希望我怎麼做了。這是我的承諾, 我會履行我的承諾。”

“嗯, 我知道你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人。”阮夜笙心底軟成一片泥濘。

她卻又鬼使神差地多問了一句:“如果是別的朋友, 你也會像這樣說到做到嗎?”

畢竟奚墨性子認真,答應了的工作,總是會按時且保質保量地完成,答應了要幫朋友的忙,也一諾千金,必定幫忙到底,絕不推諉。

她有些擔心,怕自己也不過是這些“別的朋友”裡的一個,奚墨的說到做到,是一視同仁的。

她更是貪心,成為了奚墨的朋友,她仍覺得不夠,還要成為這裡面最特殊的一個。

奚墨將之前吃到一半的那顆櫻桃慢條斯理地吃完,扔掉櫻桃核,用紙巾擦乾淨手,看著阮夜笙說:“別的朋友,不會像你這樣,要我陪。”

明明奚墨說這話時語氣很平靜,阮夜笙卻莫名心尖一跳,彷彿那裡被勾得驟然一熱。

奚墨說:“只有你會讓我陪你吃櫻桃,別人並不會這樣做,那麼對於陪你吃櫻桃這件事,我當然是只對你一個人說到做到,畢竟只有你會這樣說。”

阮夜笙那一顆滾燙的心,砰砰直跳。

奚墨看著她:“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邏輯,不是嗎?”

“是。”阮夜笙輕笑,喃喃應了一句。

聽著又是一個大煞風景的邏輯,為什麼她會嚐出這邏輯裡頭暗藏的甜頭。

奚墨站起身來:“我去書房把劇本裡這一段列印出來,這樣會方便對戲一點,你在這等我一下。”

“好的。”阮夜笙乖乖點頭,看著奚墨上樓梯。

待奚墨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處,看不到了,她才收回目光,坐在沙發邊沿,垂頭看著手中之前尚未開始吃的那顆櫻桃。

她特地買了大櫻桃,是那種不方便直接一口塞進嘴裡的飽滿。

像奚墨那樣吃東西斯文講究的人,吃完這一顆大櫻桃,得咬好幾口。

阮夜笙捏著櫻桃兩端,張嘴輕輕咬了一口。

再一口。

繞著中間的櫻桃核,一下一下,極輕極慢地咬著。

她眼中浮起一層暈霧的霧氣,一個人咬櫻桃咬得別有韻味,彷彿咬的不是櫻桃,而是別的讓她心旌搖蕩的臆想。

咬過了,唇邊沾了櫻桃的汁水,她微微伸出舌尖,在上唇邊舔了一下,將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似有回味地卷在了唇齒之間。

阮夜笙吃完那顆櫻桃,坐在沙發上等奚墨下來,結果手機來訊息了,她開啟一看,是沈輕別發來的。

沈輕別在語音裡說:“阮阮,你現在在幹嘛?”

要是換做平常,阮夜笙肯定至少會和沈輕別聊那麼幾句,但現在情況特殊,她不知道奚墨什麼時候會下來,到時候耽誤她給奚墨喂櫻桃,不是,是耽誤她和奚墨對戲那麼正經的事,可就不值得了。

阮夜笙忙回覆:“躺下了,正要準備睡覺呢,你就發消息來了。”

沈輕別聲音有些悻悻的:“這麼早就睡呢?”

阮夜笙快速打字:“不早了,你看看時間,這都快十一點了。”

沈輕別:“十一點算什麼啊,我這幾天有夜戲,有時候兩點才睡好不好。”

阮夜笙:“那你更要趁著現在有時間,去補個覺。”

沈輕別:“我現在精神特別好,怎麼都睡不著。”

阮夜笙心裡著急,就怕沈輕別說來說去說個沒完,也不打字了,趕緊發了個語音過去。

她特地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甚至還在沙發上躺下,翻了個身,將那翻動的聲音也錄進了語音裡,同時故作迷迷糊糊地說:“我現在困得要死,都懶得按鍵盤打字了,不行,我現在真得睡了,明天再聊吧,再說下去我手機都拿不穩,得砸臉了。”

阮夜笙演起戲來信手拈來,十分自然,沈輕別信以為真,也不好意思再打擾她睡覺,最後說了句:“我其實就是要告訴你,剛才我翻來覆去地想了一晚上,終於做了一個重大決定,這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下不來這個決心。”

阮夜笙原本眯著眼,將手機貼在耳邊,這會一隻眼微抬了抬,語音說:“什麼決定?”

沈輕別卻說:“你都那麼困了,可我這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先不說了,再聊吧。晚安,阮阮。”

阮夜笙彷彿一口血卡在了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

得,她本來還想多聽一句熱鬧的八卦,結果沈輕別直接將它給掐了,她話只聽了個開頭,心裡頗有些抓耳撓腮的好奇。無奈沈輕別這樣廢話能裝一籮筐的人,這會居然真的不說了,手機裡再無半點動靜,阮夜笙八卦不到,只能趴在沙發上琢磨起來。

過了片刻,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琢磨出了個七七八八。

沈輕別的心思很好猜。

她今天說問她沒用,讓沈輕別直接去問鬱安,沈輕別所說的重大決定,難道是這個?

沈輕別說做就做,一旦決定了,就絕不耽擱。她前腳剛給阮夜笙發完訊息,後腳就撥了鬱安的電話。

才響了兩聲,電話很快接通。

沈輕別攥著手機,劈頭蓋臉就問:“阿鬱,你為什麼不要我?”

電話那頭的鬱安剛接起來,結果聽到沈輕別這句氣呼呼的質問,心尖霎時哆嗦了下,像瞬間被沈輕別激得發了麻,手裡一抖,手機從耳邊滑落下來。

她忙定了定心神,將那手機眼疾手快地按住了,重新貼在耳邊。

沈輕別聽到電話裡傳來林瞬風的聲音:“鬱安姐,我看你手機差點掉了,沒事吧?”

鬱安低聲說:“沒事,我去陽臺接個電話。”

沈輕別臉色一沉。

小白臉這麼晚還在?

什麼,還去陽臺?

陽臺不是一般只有樓上的房間才會有嗎,阿鬱說要去陽臺接電話,難道她現在和林瞬風待在某個房間裡?大晚上的,阿鬱和小白臉共處一室?

房間裡聽上去好像不大熱鬧,也沒聽到別人的響動,房間裡只有阿鬱和那個小白臉嗎?

沈大偵探腦內各種場景真相一一浮現,頓時氣得不行。

林瞬風體貼地說了句:“陽臺風大,特別冷,你把外衣披上吧。”

沈輕別聽見了,心裡酸溜溜地想,小白臉在這裝什麼暖男,還來這一套,難道阿鬱就喜歡這種體貼風格的嗎?

鬱安心裡著急,也顧不得披衣服,穿著一件毛衣快步往陽臺走去,並將陽臺的玻璃門關上了。

“卿卿,我剛有點事,不方便立刻說話。”鬱安倚著陽臺欄杆,這是個敞開式的景觀陽臺,沒有帶封窗的,外頭冬日的寒風吹動她的長髮,她一手裹住自己的身子,一手拿著手機與沈輕別通話。

“我知道,你顧著和小白臉說話嘛。”沈輕別說。

“你說什麼?”鬱安有些好笑,聲音放低,怕被林瞬風聽到了:“你在說林瞬風是小白臉嗎?”

“難道不是嗎?”沈輕別說:“瞧他那張小臉白白淨淨的。”

鬱安說:“你這張小臉比他白淨多了。”

沈輕別正在氣頭上,猝不及防像被鬱安往嘴裡塞了一顆糖,還是隔著那麼遙遠的距離塞的。

她心裡是有些高興,可又架不住還有些氣,一時從這糖裡咂摸出了幾分又甜又酸又氣的滋味,說:“我是比他白多了,也不看看我身上有多少高階護膚品代言。”

“是,是,卿卿最厲害了。”鬱安微笑起來,夾著冷雨的寒風吹在她身上,她像是毫無所覺。

沈輕別聲音輕下來:“阿鬱,你在陽臺吧,有沒有好好穿著外衣?”

“在陽臺,穿著呢。”鬱安柔聲道。

“剛小白臉說完讓你穿外衣,你一會就到陽臺了,你穿衣服速度那麼快嗎,總還要去掛衣架那裡拿一下吧?”別看沈輕別有時候冒傻氣,該有的邏輯一個不落,她最喜歡看偵探類作品了。

鬱安越發想笑,這小傻子怎麼有時候這麼聰明,卻又這麼可愛。

“掛衣架就在陽臺玻璃門邊上擺著呢,我開啟陽臺門,順手就拿在手裡了。”鬱安騙她說。

“那就好。”沈輕別這才放心,嘀咕著:“你別冷到了。”

“不會,我穿得很厚。”鬱安瑟縮了下身子,說。

阮夜笙趴在沙發上,小腿翹著,在那搖來晃去的。

她心想以沈輕別那性格,估計現在已經和鬱安打起電話來了,也不知道兩人聊得怎麼樣,正操心著,冷不防自己左邊的小腿被一雙手輕輕扶住了。

奚墨喚她:“夜笙。”

她渾身一僵,原本搖得嬌俏的腿驀地定住,回頭看去。

奚墨松了手,問她:“是困了嗎,看你突然躺下了。”

“不困。”阮夜笙心想這種要緊時候,怎麼會困呢,連忙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說:“我剛是趴著想了一會事情。”

她目光落在奚墨手裡的劇本頁上,雙眸一亮。

“你想在哪裡對戲?”奚墨遞給她一份劇本,又給了她一支標記筆,問她。

“去餐檯那邊吧,比較符合劇本,畢竟櫻桃是放在桌子上的。”阮夜笙下了沙發,端著一碗櫻桃往餐臺走去,並搬了兩把可以自由活動的椅子,擱在餐檯邊上。

奚墨低頭邊看劇本頁,邊用標記筆劃出裡面的一些細節重點,然後按照劇本裡的說明,佈置椅子。

一把椅子靠近餐檯。

另一把椅子則隔得有些遠。

她在心裡估測了下距離,在遠一些的椅子上面坐下來,又指了指裡頭那把椅子:“你坐下來,我們定下位置。”

阮夜笙依言坐在裡面那把椅子上。

奚墨坐得端正,說:“你……過來些。”

阮夜笙身子往前傾,腦袋湊近了她,但還隔著一小段距離,夠不著。

奚墨稍微將自己的椅子往裡又挪了挪,也朝阮夜笙那邊傾靠過去。

兩人同時往中間傾身,臉頰貼得極近,唇也近在咫尺了。

阮夜笙呼吸有些發緊,仍保持這樣靠近的姿勢,低聲問她:“這樣就能用嘴喂到了吧?”

“唔。”奚墨暫時沒有退回身去,她的目光落在阮夜笙微動的唇上,說:“這個距離沒問題,你可以湊過來喂到我,但我又夠不著餐檯,符合劇本裡的描述。”

說完這句,她才退了回去。

阮夜笙見狀,也重新筆直地坐好了,雙眼含笑,端詳著面前正一臉嚴肅地佈置對戲場景的奚墨。

這麼認真跟著劇本走。

認真得過於可愛了。

奚墨說:“椅子已經定好位置,你記住之後就不能再動了,劇本裡這椅子是固定在地面上的,無法挪動,我們得儘量還原。”

“好。”阮夜笙笑盈盈的:“顧如也是,瞧瞧這佈景設定,實在煞費苦心。我那個角色的椅子在桌子邊上,直接可以用嘴取到櫻桃,而你那個角色離桌子有些遠,根本夠不到桌上櫻桃。兩人被捆在椅子上,椅子又動不了,這種情況下,除了讓我用嘴喂你,別無他法了,觀眾才不會覺得這裡兩個女主互喂櫻桃,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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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景邏輯都能到這個份上,顧如真的是一切為了過審。

奚墨:“……”

“我是說,讓我那個角色,用嘴喂你那個角色。”阮夜笙笑著改口。

“你要再看一遍劇本嗎?”奚墨問她。

“不用,這一段我都能倒著背了。”

奚墨:“……”

“你呢?”阮夜笙看著她。

“我……反正不用再看一遍,現在可以直接對戲的。”奚墨垂了眸,說。

“那開始吧。”

阮夜笙說著,取了一顆櫻桃過來,用手指捏著,說:“那我咬著這櫻桃固定不動,你過來貼著這櫻桃,咬一口。”

“咬一口?”奚墨感覺到不對:“不是你叼著櫻桃,我再用嘴接過來自己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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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當然不是了,你用嘴接過來吃,你可能一秒就能接住,但如果阮阮咬著櫻桃,你去咬,你們得在那吃好久的【。

卿卿和阿鬱的直女愛情也正在小陽臺聊得火熱【。

多多打分留言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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