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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回:馬東雲茶館聽風,土地廟二人比武

上回說到楊妙真率領門下弟子和大狼山群妖戰鬥,最後一一將眾妖王斬殺,隨後迴轉太清觀,夜間,每個人心中想的事情都不一樣。

光陰何等的快,到了次日,龍青陽依言將所得戰利品送往仙窟島封藏,楊妙真在太清觀施符贈藥,倪靈子獨自行道積善去了,馬東雲呢,在太清觀徘徊了一陣子和楊妙真說要出遠門行道並將自己欲收徒的事情如實稟報了,楊妙真準了,吩咐他萬事小心,又叫帶些丹藥去,馬東雲依言照辦。

你道馬東雲出遠門要去哪裡?原來他聽聞中原地帶人傑地靈,常有出類拔萃的人物出自那裡,所以他要去那邊行道,而最重要的是他想順便收個徒弟回來,另外,還有一個關節是當年馬東雲獻河圖給伏羲氏的地點就是洛陽城東北角的河陰縣境內的黃河地段。

如今魏國佔據北方地帶定都洛陽,而洛陽不但是當時繁華之地,同時也是百家爭鳴之地,所以馬東雲決定去洛陽“碰碰運氣”。他變成一個瘦骨嶙峋、鬍鬚垂胸的仙風道骨模樣,駕起雲光向洛陽飛去,到了離洛陽不遠處找到個偏僻處落下雲光,徒步走去。

“終於到洛陽了,這個都城非常大,果然有帝王氣勢。”馬東雲感慨說道,你道他想去哪裡,原來那日聽楊妙真說在茶館可以探聽訊息,所以他也找了一間茶館,坐下喝茶。茶館裡面都是三教九流的故事,左鄰右舍的碎語,還有坊間傳聞,果然是一個探聽訊息的好地方。而今日馬東雲來得巧,他這一桌旁邊有一個桌子,坐著四個男子,點了一些糕點、花生、瓜子和幾壺茶在那邊談天說地,聽了一會兒,馬東雲知道了四人名字分別是華仔、毛飛、李福蛋、趙離。

華仔:“誒,你們聽說了沒,過兩天李南河和張堯水要在城郊比武呢?”

毛飛:“是呀,這兩個的武功一直不分伯仲,如今不知是受誰的挑唆要比個高下出來。”

趙離:“我聽說洛陽城裡面就屬他們兩個武功厲害,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福蛋:“這事卻不假,以前最厲害的是王天星,後來他被李南河打敗了,那張堯水聽了也不服,挑戰之後贏了,這才有他們兩個不分伯仲的說法。”

華仔:“哦,原來他們的不分伯仲還沒比試過,是因為共同挑戰過王天星並據此推測出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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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飛:“這李南河練劍,而張堯水練刀,李南河的劍法叫‘飛龍劍法’,張堯水的刀法叫“滅龍刀法”,據說都是為了壓李南河一頭才這麼做的!”

趙離:“爭這個名字沒意思,不知道那張堯水本領到底如何。”

李福蛋:“照我估計,李南河武藝應該好一點,聽說他打敗王天星用了九招,而張堯水用了十招。”

毛飛一臉不屑說道:“說的那麼傳神,跟你在現場看到一樣。”

李福蛋:“瞧你那樣,你還真別說,我當時就是在現場,那家夥,兩個人打起來根本看不清哪個影子是劍,哪個影子是身子,真的。”

華仔:“你看你,說你胖還喘上了,你要真在場,說說當時的情景?”

李福蛋:“你也不用激我,當時他們請了幾個見證人,我就是其中一個,也罷,我就將當時情景和你們說說。”話說完,果然把比武經過說得有板有眼,一招一式都描述入微,不得不讓人相信,他當時確實在場。

馬東雲聽了饒有興致,站起身上前一步:“諸位問訊了,我聽你們說的非常有趣,我也想看看他們兩個的比武了,不知道兩日後在什麼地點?可否告知在下,隨你們一起去看看熱鬧。”

李福蛋:“算你問對人了,離洛都正東方兩公裡處有一個土地廟,廟前有一塊空地,屆時他們兩個會在那裡比武,老哥到時候可以早點去佔個位置。”

馬東雲聽了非常歡喜,當下點了幾個小吃加入其中,一會兒說天一會兒說地,按歲數,馬東雲可不小,所知所聞自然也要比他們豐富,因此幾人相談甚歡,並約了再會。

談話中,馬東雲瞭解到李南河父親極愛舞槍弄棒,機緣巧合在李南河七歲的時候有異人路過他家,見李南河根骨奇佳,就收他做了徒弟,那個異人在他家住了有三年左右離開,之後李南河的武藝就一日高過一日,這也得益他的悟性和勤快,人送他外號過江龍。

另一個張堯水呢,他的武藝是家傳的,他老爹張順昌是魏國都城兵衛首領,張堯水悟性也極高,人也極聰明。他老爹五歲開始教他習字練武,他總能舉一反三,據聞他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自創套路了,人送他外號下山虎。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如今這北魏皇帝拓跋恪又是一個喜歡“武事”的人,因此魏國“習武之風”盛行,地方之間也經常舉行比武打擂。這在那些地方商賈、惡霸看來卻是大商機,他們藉此機會做外圍暗莊,當然,少不得有一些貓膩在裡面,這個就不贅述了。

對於兩人比武這件事,馬東雲倒是挺上心的,他打聽了二人的住所之後,隱了身子去觀察二人平日行徑,果然兩個武藝非常了得。他在旁邊看了,索性就將他們兩個人的武功招式全部記住了,並想了破解之法,原來,馬東雲見獵心喜,想要考驗他們並收他們做徒弟。

時間飛快,兩日時間匆匆就過去了,到了李南河與張堯水約架比武的時候了。

這一日,馬東雲早早到約定的地點等他們兩個,他到了之後找了一棵位置好且高大的大樹飛身坐在那上面,樹上視野非常開闊,底下風吹草動可以一覽無餘。

卯時沒到,底下就聚集了好多來看熱鬧的人,沒過多久李南河先到了,又沒過多久張堯水也到了,到了之後相互問禮,然後找了幾個相互不認識的人做公證,公證人說了比武規則之後,兩人擺開了架勢準備開打。

李南河:“張兄弟,先比拳腳還是先比刀劍?”

張堯水:“先禮後兵,先比拳腳再比刀劍,你看如何?”

李南河:“可。”

二人商量畢,李南河率先一個箭步衝拳打向張堯水,張堯水也不含糊一個後空翻,再一個側空翻拉開了距離。隨即踢出一腳神龍擺尾,李南河見他翻了兩個跟斗拉開了距離,知道他要用腿法,所以早就防備著,使一個斗轉星移的身法閃過了。張堯水見被他閃過,立定腳跟一個前蹬腿又過去了,李南河又是一個快速移位的身法閃過,然後攻張堯水下盤使出一個掃堂腿,那張堯水也確實了得,迅速一縱跳到李南河後背。後背暴露人前,這是武術大忌,李南河也顧不得許多一個狗刨滾地式拉開距離。

兩人又形成對峙局面,旁邊的人看了有喝彩的、有助威的、有嘆息的,總之五花八門,場上二人哪裡去管這些,都專注看著對手。站了一會兒,張堯水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使出一套連環腿,李南河見張堯水腿法厲害,不敢攖其鋒,閃身退後,再退後,再退後。

這個都是瞬息之間發生的事情,李南河心想“這麼退可不是辦法”,於是咬咬牙,看準機會一個狗刨滾地式逼近張堯水身邊,打出一掌,張堯水只好收腿改防守。就這樣,兩人一會兒腿法、一會兒拳法、一會兒掌法,馬東雲在上面看得連連點頭,暗暗稱讚。

拳有衝拳、劈拳、撩拳、貫拳、崩拳、栽拳、砸拳、橫拳、抄拳;掌有推掌、挑掌、穿掌、插掌、撩掌、劈掌、砍掌、按掌、拍掌;肘有頂肘、盤肘、架肘、裡格、外格;步有弓步、馬步、上步、退步、蓋步、插步、行步、縱步、跨跳步、躍步、踏步、擊步;腿有彈腿、蹬腿、踹腿、正踢腿、側踢腿、裡合腿、外擺腿、直身前掃、俯地後掃、單拍腳、斜拍腳;總之武藝高強的人渾身上下都是武器。

這兩個人打了有百來個回合不分勝負,旁邊的人看的都發急,直在那邊叫喊,馬東雲也是心頭一時火熱,但沒偏向於誰。又了五十多回合,張堯水逐漸落於下風,原來這李南河善於拳法,而張堯水善於腿法,拳法貼身打,腿法要隔著距離打,李南河就抓住這個弱點,一直欺身逼近絕不後退。剛開始張堯水還可以抵擋幾下,到了後來,胸前中了一掌,臉上中了一拳,把氣勢打沒了,不過即使這樣,李南河也沒討到多少好,大腿上被踢了一腳,臂膀處也挨了一腳。打到後來你打我一下,我也打你一下,以硬碰硬,看誰更硬。

兩人打到最後,鼻青臉腫的都是筋疲力盡,李南河的拳頭根本沒力氣,張堯水的腿法也是軟綿綿,最後兩人扭打在一起乾脆躺地上了,起來都有點困難,想要再比劍都不行了。公證人見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連忙上前拉開,因為兩人都沒有認輸,所以公證人認為兩人打成平手,至於比劍,只好讓兩個休息了,明日再比過了。

雙方的朋友各自扶著回去了,其他看熱鬧的人還在討論兩個人的精彩動作,而這一切,馬東雲都看在眼裡。

那麼第二日的比武,誰會勝出呢?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