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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回:分兩路劍客尋妖,有熊山血洞惡鬥

上回說到李南河與張堯水跟隨馬東雲到斑林山斬鬼,馬東雲殺了虎大王,經過一夜的廝殺,終於把五千群鬼斬殺。馬東雲又叫李南河與張堯水搜淨此山,怕有漏網之魚,搜完山,馬東雲給了兩人道服,二人表明心意都願意追隨馬東雲斬妖除魔。

接下來的幾天,馬東雲並沒有帶他們去體驗降妖除魔的生活了,而是深山老林亂逛一通,偶爾採些草藥,真的如他所說是餐風露宿生活。李南河與張堯水剛開始還不覺得辛苦,過了幾天之後,逐漸有些不耐煩,其後開始吐牢騷。

張堯水:“師傅,我們為什麼不走人多的地方,卻在這深山老林逛來逛去?”

馬東雲:“你們山路走不耐煩了是不是。”

李南河:“師傅,我們原以為跟著你會學到大本事,可是過了這麼些天,你什麼也沒教我們,只帶著我們在各處山中閒逛,弟子因而由此疑問,請師傅告知用意?”

馬東雲:“這些日子,你們武藝有沒有精進?”

李南河:“啟稟師傅,這些日子我們兩個無聊之餘相互切磋印證,武藝果然有所進步,恕弟子斗膽直言,這個卻並非師傅所教。”

馬東雲:“那你們認為可以勝過我了嗎?”

李南河:“弟子自覺尚差師傅十萬八千裡,不過如此在山中閒逛於斬妖除魔並無多大干係,是以斗膽請師傅明示,我們該如何才能正式拜師傅門下?”

馬東雲:“那好,看你們連日跋山涉水確實心誠意堅,如今我帶你們去一處有妖怪的地方,不過我只帶你們到山腳,由你們自己去將山中妖怪斬殺,斬殺妖怪之後,我收你們為徒,若不幸死在那裡,只能說明你們命緣於此。如今給你們自己做個選擇,是去是留,任你自便。”說完馬東雲走到一旁兩手叉於胸前聽他們自己決斷。

張堯水:“來,是我們自願的,師傅也原說要經過他的考驗才收我們做徒弟,如今是最後一關了,不能半途而廢。”

李南河:“說的是,倀鬼都殺了無數了,何懼妖怪,有志者事竟成,我們兩個同心協力,不怕那妖怪跑上天去。”說完轉頭對馬東雲說道:“師傅,弟子願意前往一試,斬妖除魔是造福蒼生的事情,即使死了也死得其所。”

張堯水:“對,若不能學得大本事,成個大英雄,人生有何趣味!弟子也願意前往一試。”

馬東雲:“好,既然如此,我送你們一程,不過你們要殺的妖怪卻不在一處哦!時間限制三天,三天內,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只要將那妖怪斬殺,然後拿著妖怪的頭大喊三聲‘師傅,我已將妖怪斬殺’,我自來見你們。”

李南河與張堯水相互對視了一眼,如今二人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不成功便成仁,當下點頭應允馬東雲的條件。

原來這幾日時間,馬東雲趁夜間時候去附近觀察妖怪蹤跡,終於被他找到兩個妖怪藏身地點,一個在東邊五十公裡處的有熊山,一個在西邊五十公裡處的鐵頭嶺,為了考驗這兩個徒弟,他也是煞費苦心了。

當下,馬東雲叫李南河閉上眼睛,他駕起雲光將他送到有熊山,折返之後依樣畫葫蘆把張堯水送到斷頭嶺,將二人處置停當之後,馬東雲隱了身子在暗處觀察他們。

先說這李南河的有熊山,山中有一隻修煉了幾百年的黑熊精,經常抓過往行人來吃,此山本名百花山,因出了黑熊精吃人事之後改叫有熊山以警示過往行人,此妖除了吸食人血之外,還吸收日精月華,百年之間竟也修成一顆內丹,神通也不容小覷。

李南河到了有熊山之後,先是勘察了地形、地貌,發現此山左高右低,中間有一段山谷,來時馬東雲沒告訴他妖怪藏身住所,所以他依據地形判斷,向左邊高處找去。

有熊山左邊高的叫天峰,右邊低的叫地峰,中間那段山谷叫彩蝶谷,這黑熊精則住在天峰狼牙洞裡面。李南河來到有熊山的第三日,到了天峰之後在其半峰腰處看到一個洞穴,他也不管好歹就爬了上去。事有湊巧,當日黑熊精肚中飢餓出外覓食不在洞裡,到了山洞門口,李南河拔出利劍來握在手中,然後提著心壯著膽就進去了,到了洞中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酸臭味,差點讓他嘔吐出來,他實在忍不了這股味道,只好扯下一截袖子圍了鼻子在後腦勺處繫結,這才繼續往裡面走。原來這前幾日下雨,空氣潮溼,裡面的骯髒東西受潮了,血腥味加上酸臭味,所以腥臭異常。

山洞裡面非常簡陋,只有一張石床和一個石桌子,石桌上面好多刀劈斧砍的痕跡,應該是妖怪把它拿來當宰殺血食的砧板用了。到處散落著人骨頭和野獸骨頭,尤其石床左邊靠裡面處還特地堆起一個骨頭堆有七尺來高,好不嚇人,那情景猶如森羅地獄。

他四下裡找了一遍沒找到妖怪蹤跡,心想“既然妖怪不在洞中,肯定是出去哪裡獵食去了,如今,我就藏在洞內,等他回來冷不丁給他一劍。”

想好對策之後,就在山洞中找了一會兒,發現只有骨頭堆後面可以藏人,他就拿著劍蹲守在骨頭堆後面等那黑熊精回來。

這黑熊精在外面尋覓半天,沒有行人出現,只好退而求其次——抓了一頭麋鹿。黑熊精扛著麋鹿屍體捲起一陣妖風回到狼牙洞,到了洞中將麋鹿放下,拿出隨身的兵器來將那整頭麋鹿大卸八塊,然後拿著麋鹿肘子自顧自咀嚼吞嚥起來。這些動靜,李南河都聽在耳朵裡,如今他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生怕,因此丟了小命。

那黑熊精食量倒挺大,熊吞熊咽了一會兒就將那個大肘子吃完了,然後去掏內臟來吃,李南河聽那妖怪“吧唧、吧唧”吃得津津有味,他就握緊了劍消消伸出頭來。這一看不得了,那妖精腰有水桶粗,妖精的胳膊比自己大腿還寬,妖精的大腿比自己脖子還圓,身型高大,一副青面獠牙惡相,李南河心中一怵馬上縮回來,然後定神思量。

“三天時間,只有三天時間,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要想學成大本領,就得不怕苦不怕累,更要不怕死!”,李南河心中這麼想著,重新收拾心神,準備看準機會給那妖怪一下重的。

他見那個妖怪正拿著麋鹿的心臟仰頭吸食鹿血,李南河看準了機會一個箭步握劍刺向妖怪咽喉,那妖怪聽見左耳旁風響定睛瞧去,看到有人拿劍朝自己咽喉刺過來連忙向右閃避,閃過了咽喉要害,不過胳膊就沒那麼好運氣了,李南河這一劍力道非常猛,直有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勢,把黑熊精的胳膊都刺穿了。黑熊精吃痛暴怒吼一聲,拿起身旁刀子向李南河砍去,李南河的劍刺中妖怪胳膊正想拔出來,不想妖怪的刀子已經砍到,只好鬆開劍柄來個滾地狗刨式閃開,他那劍就留在黑熊精胳膊上了。

黑熊精哪裡會饒他,繼續上前一步砍他,此時性命攸關,李南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將骨堆推倒攔住黑熊精,自己側身後退然後跳到剩餘骨堆上面又是一縱跳到黑熊精身後,那黑熊精去勢太猛被骨堆一阻停滯了一下。此時李南河已經跳到黑熊精身後,運起掌力朝黑熊精背後打去,一連打了五六掌,黑熊精不痛不癢轉身又是一刀砍過來,李南河低頭躲過又捏起拳頭在黑熊精肚子上打了幾拳,那黑熊精皮糙肉厚根本沒有效果。

還好,山洞裡面較為寬闊,黑熊精和李南河就在裡面纏鬥起來,李南河的身子在普通人面前也算挺拔偉岸,但在這黑熊精面前只屬瘦小,李南河不敢攖其鋒,只好左閃右避,時不時打兩拳、踢三腳,那黑熊精暴跳如雷,吼聲連連。

打了一會兒,黑熊精和李南河互有傷損,李南河見如此下去終究殺不了妖怪,忽然看到妖怪胳膊上插的劍,心中馬上有了主意,他縱身一躍跳到石床之上,那黑熊精照樣拿刀砍來,李南河翻個跟斗閃過再一個箭步躍起跳到黑熊精肩膀上用力一蹬插在胳膊上的劍柄,總算把那劍給踢了出來,黑熊精吃此一痛,心中怒火更甚,揮著刀周身亂砍,李南河把劍踢出來之後跳下黑熊精肩膀接著一個滾地狗刨式滾到劍旁拿起來一個轉身又和黑熊精打在一起。

這黑熊精雖然受了傷但是蠻力了得,李南河的劍不敢和他的刀硬碰,還好劍法是走靈巧路線的,倒也不用去硬碰,幾個回合下來,竟然鬥個旗鼓相當。如此這般又打了一會兒,李南河漸敢體力不支,因為他不敢硬碰一直在閃避逃跑,李南河意識到再不速戰速決,遲了恐怕對自己不利,他瞧準了黑熊精體量龐大動作比自己遲緩的特點貼身逼近,此時的黑熊精因為一上來胳膊就被刺了一劍,後來劍被踢出,血一直在流,他也逐漸感覺要速戰速決,一人一妖都打定了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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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黑熊精又一刀朝李南河砍來,李南河使個巧勁用劍身順著刀勢上滑,劍鏜擋住了刀鋒,他再將劍鏜用力一格將那刀推開,就這間隙的工夫劍尖朝黑熊精咽喉刺去,黑熊精的刀被格開之後正在用力回扯,李南河的劍尖已經刺進咽喉貫穿脖子,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也就在李南河的劍刺進黑熊精脖子的那一剎那,黑熊精的刀也已經扯回來,李南河見狀握緊了劍柄朝另一個方向推過去。黑熊精握著刀追著李南河推磨一般轉了幾圈,李南河一咬牙一用力,劍鋒把黑熊精半邊脖子砍斷了,黑熊精的腦袋就剩下一半脖子連肉掛著倒下去了,李南河此時總算松了一口氣,癱倒在地上渾身無力再也起不來了。

李南河終於殺了黑熊精,那麼張堯水那邊又怎麼樣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