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帆出現在村口沒多久就進了村子裡。
中間有房屋擋著, 沈原椰發現自己看不到什麼,只有間隙能看到他經過房屋與房屋之間的空格。
大約幾分鐘後,他停在了一個房子前。
村子裡不過十幾戶人家, 實在不算多,好幾個老人都在田野裡忙活, 陸遠帆來壓根沒人注意。
沈原椰看不到他做了什麼,只看到他很快進了房子。
她等了一個多小時,裡面也沒什麼動靜, 窗戶和門都關的嚴嚴實實的,一點痕跡都不露。
到底是在裡面搞什麼?
沈原椰有點不清楚。
隔著好幾百米的距離,裡面的聲音自然是一丁點也聽不到的,只能等,看待會後續情況。
只是,一直到中午十二點, 也沒動靜。
沈原椰沒有了耐心, 想關注陸遠帆的微博看看有沒有線索, 就在同時, 看到了房子裡出來了幾個人。
大約都在三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很普通。
但在這樣一個地方, 幾個人一起出現, 還是留守老人居多的青山村, 一點都不正常。
幾個人一起出了村,被樹木遮掩住。
沈原椰又轉向房子,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這別是什麼傳/銷吧?
人家把陸遠帆帶進去, 然後陸遠帆想把她帶進去?一個帶一個,傳/銷發展更大了。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到了!”
身後突然傳來動靜。
沈原椰連忙轉了望遠鏡的方向,拿著相機裝模作樣地開始拍照片。
沒過半分鐘,兩個年輕小姑娘走了上來,嘻嘻笑笑的,揹著揹包,看上去像是旅遊的。
見到她在觀景臺上,兩個人都微微一笑。
這個觀景臺不大,滿打滿算可以站二十多個人。
沈原椰急著想看那邊,但她們在這實在不方便,只能忍住。
兩個小姑娘沒趕上日出,但好在現在的太陽不烈,風景也算好看,畢竟是山景,和城市裡的不一樣。
“給我拍一張,腿拍長一點。”
“我不拍前面,拍背影,這樣回去p一p,加個濾鏡,配上文藝的一句話,就可以裝逼了。”
“哈哈哈哈哈好看!”
沈原椰耳畔聽著她們的說話聲,默默地拿出手機,關注了陸遠帆,看最新情況。距離上一次看已經是幾天前了。
前面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日曆表上的資訊從26號開始,後面的都變成了白色日期,點進去看都是一些正常的日常。
沈原椰皺眉。
雖然看上去好的不正常,疑似有問題,但這樣對陸遠帆也好,證明起碼沒出什麼事。
“小姐姐?”
沈原椰猛地抬頭,面前一個小姑娘笑眯眯地看著她。
只是她的目光偶爾落在她的手機上。
現在是在外面,所以亮度調的很高,從小姑娘的方向上也不是什麼都看不到。
沈原椰不動聲色地收了手機,“有事嗎?”
對方指了指旁邊的同伴,道:“可不可以請你幫我們拍張照片?只要一張就可以了。”
沈原椰點頭:“行。”
拍照不是麻煩事,她一連直接拍了好幾張,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把相機還了回去,自顧自地擺弄望遠鏡。
剛才應該看不到她微博預知的資訊。
就在她準備盯著房子那邊的時候,兩個小姑娘收拾東西準備下山離開,邊走邊說話,內容一清二楚。
“……回去沒車啊,難道步走?”
“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有貨車停在路口那邊,咱們到時候請他們順路帶一程,給點錢就可以了,一般都不會拒絕的。”
“你確定?”
“我確定!”
兩個人漸行漸遠,對話的聲音也消失在風裡。
沈原椰吹著風傻了有一分鐘,立刻驚醒過來。
這地方的貨車,怕是那幾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開的吧,指不定裡面也有雕塑這東西。
當然她不會傻到自己去檢視。
也許是運氣好,沒等多久,貨車居然開進了村裡,大搖大擺地往裡面開,一直停在那棟房子前。
幾個人掀開了貨車的頂。
沈原椰屏住呼吸,眼睛都瞪大了。
那上面一個個的,不是雕塑是什麼,而且石頭雕塑就佔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是琥珀雕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沈原椰看到他們把雕塑都搬進了房子裡。
青山村的房屋都是普通的二層小樓房,白色粉刷的,紅色瓦,這棟房子也不例外。
雕塑搬完之後,門就被關上了,而後就再也沒人出來。
沈原椰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自己拍攝的內容,雖然隔的比較遠,但大致的都已經拍的清清楚楚了。
石頭雕塑和琥珀雕塑放在一起,非常明顯。
看來這是一個窩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巢,但肯定和雕塑殺人脫不了什麼干係。
沈原椰翻出來了江畔的微信,簡潔地發過去一條訊息:“青山村,雕塑。”
提示到這份上了,不來沒道理。
***
劉河陽正在報告案件程序:“我們發現這新發現的雕塑並不是魏明河的,除了那個包著頭顱的,其他的上面也沒有他的指紋。”
被孩子們發現的雕塑已經檢查過,上面沒有指紋。
而之前的那個死者的,則是有魏明河的指紋。
因為相似,所以兩件案子暫時被歸併到一起。
第二個死者的身份是白領,死亡時間是在一個月前,被放在雕塑裡的時間初步可以估計也是在一個月前。
而她和第一個死者一點關係都沒有。
至於是不是無差別殺人,這個還需要後面的判斷。
江畔拿過照片,和證件袋上的碎片,“把魏明河帶過來,讓他看看這是誰做的。”
魏明河雖然嫌疑已經擺脫了一大半,但還是有嫌疑的。
劉河陽把東西放到他面前,“這是不是你做的雕塑?”
魏明河搖頭,“不是。”
他指了指其中一張照片,“我做的雕塑會在底部不明顯的地方刻上我的名字,就和落款差不多。”
那上面沒有。
劉河陽看了眼單面玻璃,知道隊長在外面,問:“這樣,那你能看出來是誰的嗎?”
魏明河眼神複雜。
他心裡隱隱有個答案,卻遲遲說不出口。
劉河陽自然看出來了,緊跟著逼問下去,一刻也不放鬆。
直到十分鐘後,魏明河才緩緩吐出一個名字。
劉河陽有種意料之中又有點意料之外的感覺,沒多說什麼,只是再度確定了一下真假。
魏明河哪裡敢說假話。
劉河陽出了審訊室,走到江畔旁邊,“是他徒弟的作品。但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幕後人。”
做師傅的,自然能看出來徒弟的東西。
所以才在一開始陷害師傅,讓他直接被定罪?
這樣的猜測浮現在劉河陽的腦海裡,只是他不能說出來,因為一切都需要證據。
他想了想,說:“魏明河說他徒弟一年前就沒跟他了,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
魏明河是院校的老師,但這個徒弟還不是學生,是他以前開設的一個課外興趣班來的學生。
江畔說:“青山村。”
劉河陽沒聽明白,“什麼?”
江畔轉過身就走,“他徒弟應該在青山村。”
……
江畔:???
沈原椰收到這條微信的時候,正在收拾望遠鏡和照相機,當下就氣的不想走路了。
她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意思應該是他不相信的意思。
正想著,江畔的新訊息又來了:“這起案子你不要管。”
沈原椰心想自己也不想多管閒事。
但萬一哪天人家看中了她,把她給殺了,那就慘了,而且她是為了其他人著想。
她思考了一下,回道:“不去?”
江畔:“沒事在家待著。”
沈原椰不想回他。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沈原椰又歇了離開的想法,準備再等一點時間看看接下來會不會有新情況。
她特地帶了零食過來,正好墊肚子。
一袋吐司吃完,打了一個盹,醒來是一個小時後,青山村裡面出現了動靜。
沈原椰眯著眼看望遠鏡,鏡頭裡面方圓點大,看到了江畔,還有他手下的年輕小警察。
剛才那意思自己不相信呢,讓她回家待著去,現在又跑過來是怎麼個意思,以為她看不到?
房子不多,警察效率快,先圍住了村子,不讓人跑了,然後一家一家地進去查,很快就摸到了陸遠帆進去的那個房子。
空蕩蕩的貨車還停在外面。
他們從房子裡找出來不少雕塑,一個個地往外搬,還把村裡人也派上了用場,江畔臉都黑了。
沈原椰默默視奸了會兒。
中途,孫艾打電話過來:“你把照相機拿去幹嘛呀,你有時間出去玩?也不帶我一個,忘恩負義,塑膠友誼。”
沈原椰靠在欄杆上,“我偷窺小鮮肉呢。”
“哇,那可真稀奇。”孫艾驚疑了一下,又恢復往常的語調,“你以為我會信嗎?大叔都不敢窺,還小鮮肉,老臘肉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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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她的話,沈原椰替江畔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完,明天更
三更結束,去睡覺,晚安
我好勤快,大家可以和我,然後讓我們一起為愛鼓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