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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攆秋菊

這丫鬟分了等級,除了大丫鬟,沒人可以隨時在屋裡候著,除非主子召喚才能進屋。

彩月才是個真正會伺候人的,進屋來不過聽她傳個令,就感覺出屋子裡太冷了,一出門就吩咐人把地龍燒上了。

如今看著,彩月年齡也夠,且極有眼力見,提她上來也不是不可以。

彩月去了片刻,再回來時,對邢霜道:“老太太說了,太太房裡的奴才任由太太自己發落。”

邢霜點了點頭,問彩月:“我才來,不知道這些人的家底,這秋菊是家生子還是外頭買來的,若是家生子,她老子娘又是哪個?”

彩月看了看秋菊,猶豫了一下老實回道:“秋菊姐姐是家生子,她爹秦柱,是管著外門進出的馬匹的,她娘在敬義堂管著二門的門道。”

邢霜冷笑了起來,果然,她就知道。榮禧堂是大房住著的,這敬義堂就是二房原先住的院子。

“既是家生子,打二十棍子趕出去既是。”

彩月忙出去喊人,喊進來兩個婆子,拖著已經哭成淚人的秋菊出了上房。

邢霜又叫住彩月問:“如今榮禧堂裡幾個大丫鬟,幾個二等,幾個三等。”

彩月又回:“原有四個大丫鬟的,但先太太去時,隨先太太去了一個,又有兩個嫁了人贖身走了,只剩一個,去歲也到了年紀放出去了。秋菊是去歲才提上來的,老太太說院裡沒有主母,用不著許多人伺候,便只提了她一個。

“二等的只得兩個,便是我與彩星。令還有八個三等的丫鬟。”

邢霜道:“去把我那兩個陪嫁找來,另告訴老太太,我這院裡缺人,看老太太有沒有調教好的,能送兩個於我。”

彩月應聲出去了,才走沒一會兒,又返回來急急忙忙道:“天使來了,太太快去接旨。”

邢霜一下慌了,問:“怎地來的這般突然,老爺可回來了?”

彩月一邊扶著邢霜進屋,又一邊給邢霜找衣裳一邊回道:“老爺還不曾出宮,聽說還在聖人跟前回話。”

邢霜這心裡突突的跳個不停,也不知是好是壞。倒還是彩月冷靜些,快快的給邢霜換了行頭,又扶著邢霜去前頭接旨。

榮禧堂一下子擠滿了人,老太太和王夫人也出來了。

待焚了香又磕了頭,就聽那天使細著嗓子喊道:“宣:榮國府邢氏賢良淑德,秀外慧中。故特封一品誥命夫人,從夫品級,年俸五百兩,年祿五百斛。另賜黃金五百,白銀五千,玉如意一對。”

邢霜聽完就懵了,怎麼回事,自己老公上個朝,怎麼突然就給自己封了個誥命?可她還記得磕頭謝恩,還記得打賞天使,待天使走了他終於回過神來了,卻看到王夫人臉色不大好。

賈母的臉色倒是非常喜氣,看得出此時她還沒有討厭自己,也沒有對賈赦失望過頭。甚至對自己突如其來的這個誥命,還很是滿意。

王夫人拉著臉勉勉強強說了幾句恭喜的客套話就走了,賈母卻留了下來,甚至一路跟著她去了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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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上房,賈母就讓所有人退下,眯著眼問邢霜,早上是怎麼回事。

“母親說的是哪一件?”邢霜不解的問,卻見到賈母又皺起了眉頭。

她到底哪兒錯了,能直說麼?老這麼皺眉,你就不怕老得快麼?

心裡吐槽了一句,邢霜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母親問的是秋菊的事?”

賈母雖還皺著眉,卻嘆道:“你才來,本不該這麼激進。這府裡的奴才雖是下人,可裡頭的關係牽扯甚是複雜。這人際關係若是僵了,日後可就不好行事了。”

邢霜倒是聽懂了賈母的話,卻不以為然的反問道:“若是母親,該如何處置?若只是欺我也就罷了,昨兒老爺半夜凍醒了睡不著,都不敢吱聲,硬是叫醒媳婦兒陪著說了半宿的話。

“我只當這是府裡頭的規矩,想著這榮國府人多地大,怕是為了節省,才不燒地龍。誰知早晨去給母親請安,一進屋就被暖的打了個噴嚏,母親身邊的語凝更是給我了個手爐,這才勉強沒染上風寒。

“我原也想著給她個機會,我都去了母親那兒了,她總不會還以為我是個傻的,回來依舊不管不顧吧?可她非但裝作不知,甚至琮哥兒來了半個時辰了,她就這麼看著琮哥兒在那冷颼颼的耳房吃了早飯,還在裝傻。”

說到這裡,邢霜氣的眼眶都紅了:“我原沒做過母親,不知怎麼照顧孩子。可我等琮哥兒吃完了飯,一摸那小手冰涼,我這心裡頭就跟針扎了似的。我是個小門小戶裡出來的沒錯,可我犯了什麼錯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提醒,還怎麼長進?

“如今看著,她倒不是個真心想伺候我的,若是如此,何不放她出去?頭裡叫彩月去跟母親要人,也是為著這個,總不能時時刻刻都讓母親為我費心。總得有個懂事的人在我身邊,為我警醒著些。”

賈母本想教訓教訓大兒媳,一來也是敲個警鐘,二來也是防她得了誥命就自認不凡了。

可聽到大兒媳說大兒子半夜凍醒也不敢說,賈母這臉是越來越黑了。

“還有這種事!你早晨如何不說?”

邢霜適時的示弱了起來,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可憐兮兮的道:“原也是因為這秋菊說她在榮禧堂伺候了七八年了,想著必是老太太給老爺的,才不敢開口。可後來琮哥兒凍成那樣,我一時情急發作了起來,這才有了後頭的事兒。若是攆了不該攆的人,媳婦兒在這兒給母親賠罪就是。”

說著,邢霜站了起來,作勢就要跪下,賈母忙道:“快起來,別這般作態。咱們這樣的人家,打發個奴才而已,哪裡動不動就跪的?”

邢霜膝蓋在空中一抬,直起身子,站在炕沿也不說話,就這麼幹抹著眼淚。

“罷了罷了,一個丫鬟而已,打發就打發了。她也不是個正經伺候人的,打發出去了也好。只是老大回來了,你可想好了怎麼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