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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一節鍊金課

等到一到三年級的學生們到達教室時,他們看到,他們的鍊金術教授還沒有到呢。

第一節課,每個人都被要求只需要帶著筆記本和羽毛筆――哦,當然別忘了自己的腦子過來,因為是第一節鍊金課,所有的小動物們都很好奇,而沒有課的教授們也有很多都過來聽課了,包括堅持“活到老學到老”的鄧布利多校長,板著一張臉的麥格教授,以及剛一進入教室就讓二三年級學生瑟瑟發抖的地窖蛇王斯內普教授。

薩拉查在開始上課前一秒重新走進教室,很好,人都到齊了,沒有愚蠢的小巨怪遲到。他忽略了教室最後面坐著的一堆不請自來的教授們,帶著微笑的表情走到講臺邊,隨著他的步伐,他穿著的精美的獨角獸毛製成的袍子劃過一道華麗的弧線――不同於魔藥教授的冷酷感覺,這個弧度恰到好處,既能起到震懾作用,又讓人著迷。

薩拉查並沒有點名,他能夠透過其他的方法知道學生到沒到齊。他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學生們,讓所有人都縮了縮身子,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巫師的強大。

“你們好,”薩拉查微微彎了下身子,行了一個社交性的禮,看到斯萊特林等級森嚴的座位,他扯出一個假笑,在所有人一起問候過他之後,繼續說道,“歡迎來到鍊金術的世界――我不指望你們所有人都能夠理解鍊金術的偉大,是的,鮮少有人能夠擁有鍊金天賦。不過,我不希望在我的課堂上看到簡單的材料混合就能造成爆炸的天才,那可是一種了不起的天賦。現在,開始上課。”說到爆炸,薩拉查的眼神掃過格蘭芬多二年級的納威.隆巴頓,這成功讓那個孩子縮了一下脖子。哦,薩拉查當然知道這個傳奇的一個學期炸了十幾口坩堝的坩堝殺手,上個學期他去看了一眼魔藥課堂,那簡直就是災難。

聽到正式開始上課了,有一個拉文克勞一年級生鼓起勇氣舉起了手,得到同意之後他硬著頭皮站起來,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教授,我們沒有課本。”

“這可真是不幸,”薩拉查假笑,隨即引來了斯萊特林們對於那個拉文克勞的輕聲嘲笑,“不過,對於你的疑問,我不得不作出解釋:就算是活了六百多歲的尼克.勒梅的鍊金著作《逐漸消失的偉大》也只是讓我意識到了鍊金術的倒退。”

那個拉文克勞紅著臉坐下了。

“哦,聽聽他的語氣――就算是活了六百多歲的尼克.勒梅的鍊金著作《逐漸消失的偉大》也只是讓我意識到了鍊金術的倒退。”羅恩怪聲怪氣地模仿薩拉查的口氣,周圍一圈的格蘭芬多都笑了起來,斯萊特林們坐的離他們比較遠,沒有聽清楚羅恩說什麼,但是還是惡狠狠地瞪著格蘭芬多。理所當然的,赫敏.格蘭傑嚴肅地教育羅恩:“羅恩!你不能這樣說一個教授!”

哦,同樣理所當然的,作為覺醒了羽蛇血統的薩拉查清楚地聽到了格蘭芬多的躁動。

“羅恩.韋斯萊,”他惡劣地揚起一個笑容,顯得和藹可親,但是所有的小動物們都意識到了這個強大的巫師的不滿,羅恩不得不站起身來,“告訴我,你理解的鍊金術是什麼。”

羅恩的臉幾乎和他的頭髮一樣紅了,這讓斯萊特林們忍不住嘲笑,不過並沒有太過分,畢竟這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課堂,不過足夠讓羅恩感到窘迫和氣氛了,他嘟囔了一句“邪惡的斯萊特林”,接著大聲回答:“我不知道,教授。”他作為純血統的小巫師當然對鍊金術有一些認識,不過他並不想要回答這個邪惡的斯萊特林的問題,並將其視為勇氣。

“因為你的無知以及自大,格蘭芬多扣三分,”薩拉查滿意地笑了,“那麼,德拉科.馬爾福,告訴我你理解的鍊金術。”

“鍊金術(alchemy)最早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100年左右,最初是想要將賤金屬轉化為貴重金屬而做出的嘗試,後來演變成了鍊金術。具體來說,可以轉化物質,煉成的產品能夠延長壽命、抵擋惡咒等等,當然,也能夠造成傷害,比如麻瓜傳說中給人帶來厄運的藍寶石【海洋之心】,就是一個鍊金產品。”德拉科站起來,以一種學術的口吻陳述他的理解。

薩拉查點頭示意他可以坐下了:“還不錯,斯萊特林加兩分。事實上,鍊金術的起源是麻瓜,他們認為有一種方法能夠轉化物質,而巫師將其付諸實踐――魔力,是鍊金的關鍵。鍊金需要付出,最強大的鍊金產品需要大量魔力支撐,甚至可能是一個成年巫師的所有魔力。在鍊金這門課程中,同樣重要的還有古代魔文和魔法陣。剛剛我所介紹的是你們熟知的西方鍊金術,而事實上,東方魔法體系也有自成一脈的鍊金術。”說著,他摘下了自己掛在脖子上的一條項鍊,坐在靠前位置的學生們能夠看見,那是一條精美的項鍊,秘銀製成,墜著華麗的蛇,蛇的眼睛上有一顆細碎的紅鑽。薩拉查用漂浮咒讓這條項鍊飄了一圈,然後拿在手上:“這條項鍊,是一個鍊金產品,來源於我的家族,它能夠抵擋很多惡咒,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並且長期戴著這條項鍊能夠讓巫師魔力有小幅度的增長――永久性的。”

地下的學生興奮起來,有斯萊特林在得到允許後站起來提問:“教授,您說鍊金需要付出,如此強大的鍊金產品需要付出什麼呢?”

哦,關注到這種問題的一般來說都是小蛇們――他們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美夢,利益才是永恆的。

薩拉查漫不經心地收起項鍊:“很好的問題。讓一個斯萊特林告訴你,付出不一定能得到回報,但是回報一定要有付出――我的祖先為了煉製這條名為【守護】的項鍊失去了全部的魔力和其他的一些東西。”還有血液,一個巫師的全身的血液,然後,這位祖先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光是失去魔力這一點就讓人心驚了!小動物們嗡嗡地討論著,知道薩拉查皺起眉用手指敲了一下桌面。

“教授,”赫敏.格蘭傑舉起手,不等允許就站起來問道,“既然要付出這麼多才能抵擋一部分惡咒,為什麼要製作它呢?”

斯萊特林們不可思議地望著這個格蘭芬多姑娘,彷彿她說了什麼笑話似的,事實上,對於斯萊特林來說,這個問題的確是個笑話。薩拉查扯起一抹假笑,不客氣道:“顯然,勇敢的格蘭芬多不會注意到――這是家族的,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對於偉大的格蘭芬多來說,為了自己以及為了成就最偉大的事業是可以拋棄家族拋棄一切的,而卑鄙的斯萊特林認為,家族至上。”因為“守護”能夠保護家族的後代成員,也許會在那個年代裡救下斯萊特林家族的巫師。

聽到斯萊特林閣下對於兩個學院間特點的分析,坐在教室最後面的鄧布利多依舊笑眯眯的,但是眼睛擋住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光。

看到斯萊特林本人對於“家族”的執著,不少小巫師聯想到了那個斯萊特林最後的後裔,神秘人。

這麼說,斯萊特林閣下會支援這個後代了?很多人都這麼想著,就連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也被觸動了。

“收起你們那副被巨怪吻過的表情――這節課,我將簡單地講解煉化金屬的方法,請各位到儲物間取出5盎司秘銀、3盎司純金、以及適量的汞。”薩拉查似乎沒有注意到瀰漫在學生和教授間的不安,眼皮都沒動一下,黑板上就出現了漂亮的花體字,標題是“如何簡單地煉化金屬”。

兩節課匆匆過去,絕大多數學生都掌握了課堂講解的知識,薩拉查留下了兩英寸的論文作業便離去了。

“閣下的那句話…對家族的守護,是什麼意思?他會支援那位大人嗎?”潘西快步跟在德拉科身後,代表其他小蛇們問出了這句話,不過事實上,延續了千年的帕金森家的繼承人當然是理解了斯萊特林閣下的話,只不過她要讓別的學生們也知道――不僅僅是斯萊特林們,免得那些腦袋裡塞滿了芨芨草的傢伙們不知道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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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馬爾福扯出一個典型的貴族假笑,看起來高傲極了:“斯萊特林忠於自己的家族,為了家族的榮耀可以犧牲一切包括生命――這種忠誠是對自己姓氏的,而非自己的家族成員什麼的特定物件。”所以,為斯萊特林抹黑的話,即使是他的後裔也會被放棄。不過不知道薩拉查教授對於那位大人抱著怎樣的看法呢?

在他附近站著的小蛇們有的露出瞭然的微笑,有的眼睛一亮;抱著書匆匆走過的拉文克勞們腳步頓了一下;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小獾們討論得更加激烈了;而格蘭芬多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小馬爾福先生的即興演講。

唯有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這兩個格蘭芬多畢業的巫師若有所思地望著德拉科.馬爾福帶著二年級學生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