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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所謂騷動的心

這段時間薩拉查並不常去實驗室,因為自從西弗勒斯.斯內普回到了霍格沃茲之後,就幾乎住在了那裡,薩拉查並不需要別人的打擾,即使那人其實很安靜地忙著自己的事情。所以,會議結束之後,他就回到了位於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那間私=人魔藥製作間,也就是他醒來時所在的那間被封閉了時間的房間。

這間屋子其實很小,當初選擇在最後進入這間屋子也是因為它足夠得小――即使覺醒了羽蛇血統,薩拉查也只能封閉這麼大塊地方的時間。

小小的房間卻設施齊全,甚至因為薩拉查之前的時間封閉魔法,有不少千年之前的魔藥材料和魔藥都得以儲存,包括了早已滅絕的一些東西,這讓淡定如蓋勒特者第一次進到這個房間時都目瞪口呆了一會兒,隨後就用一種難以言說的語氣感嘆:“要是斯內普看見,一定會發瘋的。”可不是,那些珍貴的魔藥材料和早已丟失配方的魔藥成品幾乎堆滿了這件魔藥製作間。

薩拉查的態度卻相當冷淡:“先把銀蓮花瓣處理好。”

“今天要試那個方子?”蓋勒特聲音透出了一絲詫異,“可是閣下,恕我直言,銀蓮用於人體還是有些太過霸道了…”

“…”薩拉查淡淡瞥了他一眼,轉身支起坩堝,態度很明顯得不容辯駁。於是蓋勒特只得無奈地走到工作臺處理材料。

在這間魔藥間,就連銀蓮花瓣都跟常識中的不一樣,銀色的花瓣更加小巧,並且綴著一層淡淡的金色,蓋勒特小心地用銀刀挑開花瓣中的經絡,手法漂亮極了,效率也很好,沒一會兒工夫,就處理好了需要的量。

至於薩拉查,在支起坩堝後就一樣樣地放材料,坩堝中的液體顏色逐漸變化,他的表情也相當專注。如果說看斯內普熬制魔藥是一門藝術,那麼,看斯萊特林閣下熬製魔藥則是一種享受。彷彿是身體的本-能般用纖長卻有力的手將材料一樣樣地投放,平日裡總是微笑卻顯得相當冷漠的臉上也帶著淡淡的溫柔,彷彿他注視著的是戀人一般。

還真是嫉妒那鍋魔藥啊!蓋勒特心中冷不丁響起這樣的感嘆,隨即他被自己驚到了。

他不是沒有經歷過愛情的毛頭小子,曾經與阿不思的感情也算得上刻骨銘心了,他當然知道剛剛那個念頭意味著什麼。

可是,他居然對薩拉查.斯萊特林閣下動心了?那顆自從對阿不思死心後,十幾年來都不再跳動過的心臟….

待到薩拉查因為需要銀蓮蓋勒特沒有及時遞過來而有些不耐煩地轉過身時,看到的就是表情怪異盯著他看的蓋勒特。

他挑了挑眉,習慣性地綻放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您…”還沒開始噴灑毒液,他就察覺到自己的心中又一次有了那種讓人煩躁的情緒,而且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強烈,這甚至讓他有些支撐不住地踉蹌了一步。

“閣下?!”蓋勒特瞬間衝上前去,手快地扶住了薩拉查。他因為參與了這項研究,所以多少知道一些薩拉查的身體狀況,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嚇人,明明剛剛眼前這人什麼都沒做,只是張口說話,就毫無徵兆地發生了這樣的狀況!

待到身-體中的暈眩感消失,薩拉查重新站直了,感覺到手臂上的觸感,皺著眉頭不著痕跡地甩開,他連諷刺的欲=望都沒有了:“沒事。銀蓮如果再不加,這鍋藥就毀了。”

蓋勒特卻依舊擔心:“您在一邊歇著,我來吧!”

薩拉查想著,心緒不寧在魔藥熬製過程中是大忌,蓋勒特的魔藥水平不錯,更何況還有自己在一旁看著,於是點頭答應,在隨手招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了坩堝旁邊。

蓋勒特看著執著的某人,無奈了。不過還是自覺地沒有再開口,取了剛剛處理好的銀蓮花瓣旋轉著投入了坩堝中,又順時針攪拌了三圈,逆時針攪拌了半圈。

“再攪拌一次。”薩拉查看著坩堝中飄起的氣體顏色,謹慎地開口。於是蓋勒特又順時針攪拌三圈、逆時針攪拌半圈,這次的成果讓薩拉查滿意地點點頭。

在這樣河蟹的氣氛下,兩人都沒有意識到時間過得飛快,在默契的配合下,一口氣將原本打算用三天熬製的魔藥完成了。等到他們將漂亮的橙色魔藥裝了瓶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肚子餓了。

好在有忠誠的家養小精靈,即使錯過了晚餐,他們也能夠享受美食。

不過,魔藥製作間實在不是個吃飯的好地方,於是兩人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各自享用了喜歡的食物。

不過,氣氛並沒有那麼浪漫,準確地說,壓根與浪漫不沾邊兒。

這兩個人沉默並且優雅地解決完自己的晚餐之後,又沉默並優雅地告了別,再度沉默又優雅地回到了各自的臥室,於是,這忙碌的一天剩下的悠閒時光就在沉默並且優雅的氣氛中過去了,除了某人考慮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之外,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了,嗯,沒有了。

第二天,學期就正式開始了。

因為霍格沃茲特快得晚上才會到達,所以上午半天時間也就空出來了――好吧,這是對於薩拉查來說,因為弗利維、麥格等教授還得佈置大廳。

薩拉查在魔藥製作間實驗昨天制好的魔藥,雖然加了銀蓮花瓣等材料,但是卻還是沒有明顯的效果,用於實驗的小白鼠依舊暴躁。

他有些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試管,揉了揉眉心,最終還是決定出去透透氣。

平日裡他比較喜歡去黑湖邊散步,不過,偶爾去禁=林裡逛逛也不錯,還可以順帶著看看有沒有什麼魔藥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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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薩拉查踱著步向禁=林進發。

霍格沃茲的禁=林,是整個魔法界最接近人類的森林,雖然比起羅馬尼亞的森林來,也許不夠大,卻有很多魔法生物,與霍格沃茲簽訂了契約的魔法生物。自從醒過來之後,薩拉查已經來過幾次,大概摸清楚了如今林子裡的佈局。

千年之前尋求庇護的那些魔法生物如今依舊生活地好好的,不過像馬人和獨角獸這種魔法生物卻離人類越來越遠,除了霍格沃茲的校長和部分極其純潔的小女巫之外,也就只有和海格能夠接近了。但是,由於當時的契約,這些魔法生物對霍格沃茲的創始人之一、霍格沃茲城堡的擁有者薩拉查.斯萊特林卻生不出拒絕的心,甚至遇到危險時還會本=能地向他尋求幫助。

等到薩拉查走進禁=林不久,在很多魔法生物之後,馬人噠噠地走近。

“閣下,”棕紅色毛髮的馬人難得地彎了下前蹄,這對於驕傲的馬人來說實在不可思議,“馬人可以為您做些什麼?”

這依舊源於那份千年前簽訂的契約,以前這些馬人會幫忙搜尋寫禁=林深處的珍貴魔藥材料。

薩拉查依舊掛著那抹沒有感情的微笑,微微搖頭。

馬人卻有些侷促,前蹄輕輕地塔拉著地面,揚起一層灰,甩著漂亮的鬃毛,鼻息噴著氣,似乎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說。

薩拉查的微笑幅度大了點,對於這些魔法生物的請求,他一般不會拒絕:“禁=林是不是有些異常?”

馬人有些懊惱地再次甩了一下鬃毛:“禁=林最近出現了陌生的訪客。”說話之後就跑了開去,噠噠噠的蹄子聲漸漸遠去。

陌生的訪客?

薩拉查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既然沒有提到危險問題,那暫時就沒有什麼危險。等到開學忙完再來好好看一看吧。

他繼續慢悠悠地向禁=林深處走去,打算到獨角獸的領地邊緣區看看之前就已經看到的林蘭長勢如何。

獨角獸對自己的契約者也並不願意多接近,遠遠聽到人的聲音也躲了起來,薩拉查看到林蘭已經有了幾個花苞,一直鬱悶的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