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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吃癟的獅祖...和魔王

戈德裡克愣了一下,隨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格林德沃教授,午安。您也是來找薩拉的嗎?”

薩拉?薩拉你妹啊…蓋勒特默默吐槽,有人允許你叫這麼親密嗎?!不過,他的面上不顯分毫,然後悄悄地改變了稱呼:“我找薩拉查有些事。”

原本懶洋洋的巨蛇抬起頭看了他倆一眼,然後就慢吞吞地讓開了門,原本打算繼續和獅祖交鋒的第一代魔王大人只得暫時放下這件事。

畢竟自己能夠得到允許進=入辦公室,而對方不行,這本來就是一個示=威的行為。

在蓋勒特踏進薩拉查的辦公室之前,戈德裡克眼疾手快地鑽了進去。

薩拉查合起手中厚厚的書,抬頭瞥了一眼兩人――其實重點是某不請自來的獅子,然後向微笑著站在一邊的蓋勒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薩拉,”戈德裡克很興奮,“你現在有空嗎?”

薩拉查疑惑地看著他,在知道所謂的格蘭芬多家族祖傳保護咒的存在之後,每次光是看到戈德裡克,薩拉查心裡就會湧起無窮無盡的煩躁,要不是必要,他甚至很少去大廳吃飯,就是為了避免看到這只蠢獅子,而對方還算識相,一直沒有主動招惹他――起碼沒有到他的私人領地來招惹他。

若說原本對他還抱著因為初戀而帶來的那一絲眷戀,在那之後,能沒有厭惡就不錯了。

的確,在千年之前那黑暗的年代中,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是他薩拉查的陽光,甚至可以說,是教會了他愛的人,是將他拉離深淵的救世主。可是同樣是這個人,讓他的心重新墜入冰窟,讓他不再相信所謂的愛…

他不太清楚,現在戈德裡克來找他究竟是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們學院有個學生丟了寵物老鼠,因為這個而跟別的學生吵起來了,”戈德裡克還是知道薩拉查對韋斯萊的厭惡的,因此並沒有披露學生的名字,“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找嗎?”

一隻寵物?

“海爾波會很高興能夠幫助閣下的。”薩拉查說著,從一旁的軟墊中撈起睡得迷迷糊糊的蛇怪小姐,從睡夢中被弄醒的海爾波自然不會開心,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看到眼前的戈德裡克之後,立即威脅地吐出了舌頭,發出警告的嘶嘶聲【討厭的臭獅子!】

戈德裡克簡直要苦笑了,薩拉養的這些蛇,不管是蛇怪還是畫像上的看門巨蛇,對他的態度一向都不好,現在更是相當排斥。

薩拉查修長的手指撫了撫蛇怪姑娘的腦袋,讓她放鬆了下來【海爾波,等一下去跟他找一隻學生的寵物老鼠】

【才不要!海爾波最討厭的就是這只臭獅子了!】海爾波不肯。

她的主人眼角含笑【那麼,你可憐的主人我,就要跟他一起去了。】

【不!薩拉千萬不能跟那只臭獅子一起去!好吧…我去就我去…】海爾波異常反對薩拉查跟“臭獅子”接近,因此,委委屈屈地放棄了溫暖的小窩,不情不願地從薩拉查的手中游下來,一直游到了戈德裡克的面前。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讓海爾波去,但是,這只懶洋洋的蛇怪姑娘除了吃東西和睡覺之外,幾乎動都不肯動,因此薩拉查才讓海爾波跟著戈德裡克去找斑斑了。

“海爾波很願意幫助閣下,”薩拉查的眼裡滿是客套,“那麼,在下就不跟著去了。”

戈德裡克勉強地扯了扯嘴角,然後拎起海爾波,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接下來是蓋勒特。

薩拉查的態度沒有什麼變化,敲了敲桌子,衷心的家養小精靈們立即為兩人奉上茶水和點心。他依舊是那副客套的樣子,示意蓋勒特坐下後問道:“閣下有什麼事情找在下嗎?”

蓋勒特用近乎溫柔如水的眼神看著他,剛剛看著那條蛇,薩拉查帶著寵溺的眼神是多麼的迷人,真希望自己也能夠得到這人的一心對待:“我是來看看閣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前段時間辛苦閣下了,”薩拉查想起這邊還有個事沒解決呢,“不過研究暫時停止了,所以接下來不用勞煩了。”

於是蓋勒特驚詫了:“閣下的意思是?”

薩拉查抬起手,抿了一口茶:“研究已經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不過,請放心,答應您的條件我也不會食言的。”

研究終止?蓋勒特能從那些資料中窺得一二,這項研究很有可能影響到薩拉查的身體,尤其在兩人第一次禁=林之行後,蓋勒特就覺得,這項研究必須得加快了。這兩天薩拉查都沒有主動找他,於是今天他才會主動來找薩拉查。

可是現在,薩拉查居然告訴他,研究停止,或者說,終止了?

蓋勒特首先反應過來的,不是什麼“相處時間變短了”,而是,他的身體,怎麼辦?

“我不是這個意思,斯萊特林閣下,”蓋勒特嚴肅地看著他,“攤開來說,這項研究是跟您自身有關係的吧?”

薩拉查有一絲被看透的惱羞成怒:“我希望閣下能夠考慮清楚再說話!”

蓋勒特卻顧不上這麼多了:“研究可以終止,您的身體呢?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您要放棄,但是我認為,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哦梅林啊,薩拉查簡直要扶額了,難道要他說那個該死的戈德裡克.格蘭芬多對他下了保護咒?!難道要他說,因為對你動心了,所以疼得要死要活?!

雖然心裡覺得這些話百分之八十是虛情假意,但是,聽到蓋勒特最後一句“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薩拉查還是不可避免地心悸,然後被心尖傳來的刺痛逼得硬生生地壓下了心臟的跳動。

見眼前那人依舊盯著自己,似乎不得到答案就不會放棄,薩拉查不自知地嘆了口氣,雖然話語中的言詞沒什麼變化,語氣卻溫和了些,不再像對待他人一樣客套、冷漠:“抱歉,格林德沃閣下,因為某些不便說出口的私=人原因,這項研究已經暫停。”

對於貴族們來說,隱=私一出,一半就沒有人再不識趣地當面追問下去了,蓋勒特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有問題,帶著歉意地看著薩拉查:“抱歉,是我逾越了。不過,閣下,我建議您繼續研究――即使停止了這項研究,在下也依舊會盡心幫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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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查微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多謝閣下的無私幫助,如果有機會,我會的。”

接著,他就做出了送客的姿態。

蓋勒特無奈,卻只能禮貌地告辭。

其實他完全可以用那個所謂的“條件”要求些什麼的,以薩拉查.斯萊特林對諾言的重視和忠實,相信只要他提出來,絕對會得到滿意的答覆。

但是,蓋勒特更想,親手,一步步地,佈下一張網,直到將那個人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送走了蓋勒特,薩拉查總算放鬆了下來,往後倚在了椅背上,兩手對在一起,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經歷過和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那段感情之後,薩拉查已經累了,花了那麼多的精力,最終得到的結果卻讓人心酸。也許斯萊特林本來就不該談感情,本來就,沒有資格談感情。

所以,即使有了心動的時刻,他也不會像上次――哦,那可真得挺遠的了,起碼是在他二十歲不到的時候了――一樣,傻乎乎地將自己的心交付出去。

趁著自己還能控制,趕緊地遠離,這樣才不會淪陷,這就是薩拉查目前的想法。

至於那項研究,不僅沒有終止,反而取得了重大突破,但是出於某些原因,他不想讓蓋勒特參與進來,而選擇了自己研究。

反正只是煩躁而已,避開了心動帶來的疼痛,就完全可以忍耐,那麼,時間方面也不是很緊迫。薩拉查決定先好好學學東方的語言――這對他來說還算輕鬆,這次暑假去東方一趟,然後再來推測戈德裡克家的那個無聊的祖先究竟用了什麼該死的咒語!一旦知道了咒語成分,一切就好解決了。

於是,會給他帶來“心動的疼痛”的第一代魔王大人蓋勒特.格林德沃先生,就這麼被拋棄了(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