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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病床上的蓋爾...

薩拉查就是再聰明,都不可能在短短時間裡,僅僅靠翻看資料就搞明白麻瓜的現代醫學,還是最尖端的關於腦部的醫學。

此時的他,只能站在手術床旁邊,緊握住蓋勒特的手,向梅林祈禱。他現在能做的甚至還不如一劑鎮定劑!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讓無數人聞之色變的蛇祖,他會無數高深的黑魔法,能夠熬煮無數種魔藥,可以煉製出無數種鍊金產品,他甚至可以和蛇類溝通――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如今,面對一個未成年巫師的魔咒,他無能為力,甚至需要將愛人交給麻瓜們。

薩拉查在整場手術之中保持這鎮定,他的謹慎幫助麻瓜醫生們克服了一次大出血,因為精神一直高度集中著,所以一場手術結束,薩拉查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去休息。

薩拉查在等著手術的結果。

據那個麻瓜醫生說,術後二十四小時是最危險的時候,蓋勒特很可能在這段時間裡發生危險的情況,醫院會有護士守著,薩拉查卻不太放心,拖著幾天都沒有休息的身子在蓋勒特的病房住下了。

手術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連危險期也在薩拉查黑著的臉中度過了。

可是,也沒有出現什麼好轉。

雖然醫院方面說已經成功實施了手術,並且連傷口恢復狀況都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病人並沒有清醒的跡象,只能讓薩拉查跟他多多說話,鼓勵仍舊處於昏迷中的蓋勒特醒過來。

薩拉查不疑有他,乖乖地在蓋勒特床前守了好幾天,甚至連飯都沒有好好吃,即使他不吃也不會死去,可還是一天天瘦了下來,原本還很健康的膚色突然就蒼白極了,也有了黑眼圈――紅色的眼睛配上黑眼圈…(面對麻瓜,薩拉查施了忽略咒,他們不會想起這種眸色有多麼詭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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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畢竟是過了不短的時間,薩拉查也不再全身心地撲在蓋勒特身上了,而是開始分了點心到魔法界,尤其是霍格沃茲上。

今年的學院杯依舊是斯萊特林的,自從他重返霍格沃茲那一年,格蘭芬多依靠著種種加分奪得了一屆學院杯之後,斯萊特林就沒有再讓座獎盃旁落其他學院手中,即使四個學院之間的分數差距似乎越來越小了。

有時候,薩拉查還會想起當年,四個學院雖然學生都很少,但是在他們四人的教育下,各自有著各自的優點,相互之間既是看不順眼又是帶著佩服,斯萊特林雖然是最優秀的,但是也不能保證像現在這樣,年年都獲得學院杯――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那意味著,學員之間甚至沒有稍微激烈點的競爭。

不過,有那三個人看著,其他三個學院也漸漸好轉了

可斯萊特林也不會停步不前,不是嗎?

至於魔法界,由於伏地魔的復活和被控制,英國魔法界出現了一些混亂,卻漸漸平息了下來,大概是有四巨頭的存在?德國魔法界倒是經歷了大動盪,要知道,即使是隱退這麼多年,蓋勒特在德國的影響力也依舊彪悍,僅僅是現在,原本不少相互對立的德國巫師貴族們都因為他們的王而聯合起來,給了國際魔法部很大的壓力,誓要讓克魯姆家族付出代價,他們甚至敢於威脅霍格沃茲(其中包括了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三巨頭,以及十二貴族校董)要求得知斯萊特林閣下將他們的王帶到哪裡去了,要不是他們中不少人都知道了兩人的關係,大概這些聖徒可以付出生命的代價來給他教訓了吧。

“蓋爾…他們在等你…”薩拉查輕聲說著,眉宇間竟然是從未在人前流露過的溫柔,可是,他說的是“他們”而不是“我”。

他們在等你,聖徒們,霍格沃茲的學生們,等等的人在等你。

其實,我也在等你。

當你醒來,我會親口告訴你。

親口說出從未對你說過的話。

我愛你。

一如你對我的愛。

薩拉查閉上了眼睛,掩藏起自己眸中的不安。

他曾經以為自己懂得愛情,雖然他自己也承認自己並不是那麼善於表達這種感情。

他愛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愛到可以主動喝下研究許久的生子魔藥,只是為了讓戈德裡克擁有曾以為註定不會有的孩子――戈德裡克喜歡這些小巨怪們。當以為自己被背叛時,那種痛苦差點讓他放棄了生命,直到想起自己的小蛇們才鼓起了繼續活著的欲-望。

而蓋勒特呢?

為了如今仍舊躺在病床上的這個男人,薩拉查想…他真的可以付出生命,既然霍格沃茲和斯萊特林學院已經在這幾年裡漸漸步入正軌。

術後一週,蓋勒特.格林德沃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不過生命特徵已經穩定,據說這樣的情況只是因為他潛意識裡不想醒來,大概是現實裡有什麼讓他想要逃避的事情。

這個推斷讓薩拉查成功地笑了――風情萬種的笑容喲。

他有了一個猜想。

雖然那很讓他生氣,但是若這猜想是真的,也倒好了。

自從到了麻瓜的世界,他就盡量少用魔力了,誰能保證魔法不會被這群麻瓜們發現,然後他們會像千年前一樣,為了神奇的魔法而大肆攻打魔法界,殺害巫師?

不過,今天嘛…

薩拉查甚至拿出了他很少用的魔杖,衝著躺在病床上的蓋勒特念了幾個龐弗雷夫人經常使用的檢測魔咒,突然,他的咒語變了。

那是個古英語的咒語,這個咒語念出口之後,被施放者蓋勒特同志身上閃過一道詭異的光線。

薩拉查的笑容愈發地大了。

雖說他已經被氣得笑了,但是只聽他的聲音卻絲毫聽不出來,反而還透著股傷痛似的:“蓋爾…既然你好不了了…我還是帶你回去吧…”

蓋勒特還是沒有動彈。

薩拉查扯出一個冷笑,語氣卻輕快了些:“把你送回德國吧!我還可以再找一個戀人…”

蓋勒特坐不住了。

他先是動了動小拇指,薩拉查應景兒地驚呼“啊蓋爾動了!”然後按了床前的燈,叫了醫生來。

蓋勒特又咳嗽了兩聲,然後慢慢地,慢慢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