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煙轉頭循著香味的來源, 看見白玉堂正坐在床邊,兩個胳膊搭在床邊, 頭枕著胳膊睡著了。
練武之人都警惕性高,趙寒煙發現白玉堂睡得很熟, 沒敢隨便亂動,以免把他弄醒。
趙寒煙先考慮完這點之後,才想起來疑惑自己為何會躺在床上。她昨夜好像是看書睡著了,記憶裡她是坐在桌邊的, 再說她再睏倦, 也肯定不會幹出隨便跑到人家床上睡覺這種失禮之事, 特別是這還是男人的床。怎麼想都只能用一種解釋, 白玉堂回來之後,看她睡著了, 給她抱到床上了!
抱到床上?為什麼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似乎……好像……只能是公主抱。
白玉堂為什麼不叫醒她?為什麼抱她!一個大男人公主抱另一個‘大男人’, 怎麼想都不對啊喂!
趙寒煙緩緩吸口氣,試圖讓自己突突狂跳的小心臟速度放慢一點。
趙她覺得很熱, 幾把身上的被用手往下折了一下,天已經入秋很涼了, 估計是被厚,太保暖了。
平靜片刻之後,趙寒煙再去看白玉堂醒沒醒。
目光越過白玉堂的額頭,先是一對濃密的劍眉,然後是緊閉的鳳目,睫毛長得沒天理。鼻樑很挺, 像一道高直的山脊。睡顏平靜,斂了往日所有的冷厲。
這少年行事‘凶神惡煞’,但長相卻偏偏如畫一般。
試想如果白玉堂長得再兇點,那害怕他的人肯定會比現在多三倍,怎麼偏偏就長得這麼好看呢。
趙寒煙又把腦袋放回了枕頭上,琢磨著一會兒白玉堂醒了,自己第一句話和他說什麼。
問他‘為什麼把我抱床上’?
大家都是男人,自己如果這麼說的話會不會顯得太計較。
那說‘我昨晚是想等你卻不小心睡著了’?
好像聽起來有點曖昧,也不好。
不如就直接問他‘夜探太師府有收穫沒有’?
這句不錯,一看就知道她是因為比較關心案子,著急知道結果,所以昨晚才會在他的房間等待。一句話能解釋她在這裡原因,又不那麼尷尬。
趙寒煙想完這個問題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緊張地等白玉堂醒了,就立刻說這句話。
可等著等著,趙寒煙漸漸閉眼,又睡著了。
白玉堂聽到平緩的呼吸聲,才緩緩睜眼,悄悄抬起頭去看趙寒煙。拉了拉被子,給她蓋到脖頸之下,試著用手去探她的額頭,已經不熱了。
白玉堂看著趙寒煙熟睡的樣子,扯起嘴角無聲地笑。看了很久之後,他側耳朝門口發現,隨即起身,走到桌邊做了下來。
很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白玉堂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面容淡定地喊:“進。”
秀珠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探頭先看見了端正坐在桌邊的白玉堂。秀珠對他恭敬行一禮,目光趕緊就快速往房間其它地方掃,結果驚訝地發現她家郡主竟然躺在了床上!
秀珠的臉色唰地就變了,趕緊回身把門關上,生怕有人發現屋子裡的秘密。秀珠尷尬地對床的方向指了指,跟白玉堂示意自己是來找人的,見白玉堂喝茶沒吭聲,她就趕緊匆匆往床那邊去。她要趕緊把她家郡主叫醒,帶走!
趙寒煙隱約聽到吵聲,睜開眼緩了下神兒,清醒了。當意識到自己又睡著了,趙寒煙蹭地就坐起身來,扭頭去找白玉堂,卻見秀珠正一臉不可思議地衝到自己身邊,正瞪圓了眼看自己。
“嗯……我昨晚等他,卻不小心睡著了。”話沒有按照計劃說,趙寒煙解釋完就覺得好尷尬,趕忙補充道,“我著急得知白少俠調查的結果。”
秀珠嘴上應承沒說什麼,伺候趙寒煙起身,幫她整理衣裳,可看趙寒煙的眼神裡都是話。都不用秀珠再轉化成語言,趙寒煙已經領會到‘秀珠大人’所有的意思了。
秀珠扭頭看一眼那邊白玉堂,雖然怕卻還是壯著膽子問:“白少俠昨晚何時歸的?”
“天亮之前。”白玉堂簡短回道。
秀珠理解的天亮之前,就是天要亮前的那一會兒,算下來這會兒天也沒亮多久,那還好,應該沒什麼事。
“蘇姑娘已經做好早飯了,公子不如就在這跟白少俠一起吃?我去端飯。”秀珠故意想讓趙寒煙留下來,也好和白玉堂確認情況。畢竟她昨晚上在這睡了,還和人家單獨共處一室,探一探對方虛實,確保沒事才最放心。
趙寒煙頭疼地應承。
等秀珠走後,趙寒煙瞄一眼白玉堂,忽然想起來自己剛睡醒,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趕緊去照鏡子,髮髻還束著,但已經凌亂了,後腦有幾縷頭髮落了下來,好在運氣不錯,沒有眼屎。
趙寒煙對著銅鏡弄了弄頭髮,大概齊就行了,一會兒回去再讓秀珠幫她梳。
“坐。”白玉堂走過來說道。
趙寒煙愣了下,回頭不解地看白玉堂。
“坐下,我幫你梳。”白玉堂重複說道。
趙寒煙嚇得咽一口唾沫,“你?幫、我、梳?”
“看你連頭髮都梳不好,果然是貴族出身,和我們普通人不同。”白玉堂的目光,落在了身體已經出現僵硬化情況的趙寒煙身上,又問她坐不坐,不坐的話他就按她坐下了,“都是男人,梳個頭罷了,你怎麼像很怕?”
“梳個頭而已,我怕什麼!就怕也不過是怕麻煩你,堂堂白少俠給我梳頭,大大材小用了,還是……不必了吧。”趙寒煙被反問得心虛,立刻反駁證明自己很正常,但還是很慫地不想讓白玉堂給她梳頭。
白玉堂輕按趙寒煙的肩膀,趙寒煙扭頭看著白玉堂,對上他眼神的時候,屁股不知怎麼就坐在了凳子上。等她反應過來想起身的時候,原本的束髮已經開啟弄散了。
啊——
咚!
心猛地一跳。
趙寒煙僵著身子,動不得半點,怔怔看著前方銅鏡裡映照出的自己。
英氣十足的劍眉還在,幸好,幸好。但她長了一雙杏目,皮膚又白,頭髮披散下來,太顯秀氣了。
趙寒煙擔心自己暴露了,心咚咚跳得比剛才那一下還猛烈。
忽有指尖輕柔地從她後腦皮劃過,轉即手腕一轉,就將她所有的頭髮都歸攏一起,握在了掌心,手法很快,也很熟練。
趙寒煙抬眸,隔著鏡子看著白玉堂的舉動。人家動作如此淡定流暢,也沒多問什麼,果然是自己的心虛、多慮、瞎想。
白玉堂用檀木梳從趙寒煙的後腦往頭頂梳,挨處梳理整齊,就握著長髮挽髻,束好,再給趙寒煙扎了青發帶。
白玉堂束頭的手法絕對和他的刀法有一拼,速度乾脆利落,而且非常漂亮。
趙寒煙的情緒已經從緊張轉換為驚訝於白玉堂的手藝了。
“厲害!”趙寒煙特意抬屁股,湊近鏡子,好好照照自己髮型,“比秀珠梳得漂亮,且還更快!”
白玉堂含笑看著鏡中的趙寒煙的臉,“這麼說來,我以後若是沒法在江湖混了,倒還可在你身邊謀個梳頭的營生做。”
“啊?”
白玉堂挑眉,“怎麼,不歡迎?”
“不不不,哪能不歡迎呢,但你這樣有才華橫溢的人物,怎麼都不會淪落到給我梳頭的地步。”趙寒煙嬉笑謝過白玉堂幫忙,“雖然這個假設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不過你要是真困窘到你說的那種地步,我肯定罩著你,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咱們是好兄弟嘛!”
白玉堂嘴角翹起一個最為愉悅的弧度,對趙寒煙簡單應了聲:“好。”
一定會發生的。
氛圍輕鬆下來,趙寒煙就沒有之前那麼緊張,開問白玉堂昨晚的情況,是不是真把她抱到了床上?
怎麼想一個大男人抱著另一個大男人上床,都有點彆扭。這個原因還是追究一下,心裡才能踏實。
白玉堂:“你昨晚發燒了。”
“發燒?”趙寒煙抹了下自己的額頭,她差點忘了,她昨天好像有點小感冒。
“你當時臉燒得跟紅碳一樣,總不好放著你不管,我卻兀自躺在床上睡。”白玉堂早看穿趙寒煙問話的用意,所以細緻對她做了解釋。
“那倒是,你要不管我就真喪良心了,虧我平常給你做那麼多好吃的呢。”趙寒煙釋懷了,徹底放鬆下來,開心地笑著對白玉堂道,“那昨晚多謝你了。”
“我的榮幸。”白玉堂也報以溫柔地微笑回應趙寒煙。
沒說‘不客氣’,卻說‘榮幸’。
好像意思也差不多。
趙寒煙也不多想了,之前她就想太多了,結果什麼事兒都沒有。
“哈哈哈……”趙寒煙樂呵呵道,“回頭給你做好吃的致謝。”
“懂我。”
白玉堂不止嘴角帶笑了,連兩道眉都泛起了輕柔的漣漪。或許因熬夜的關係,白玉堂的聲音低沉中略帶沙啞,反而更性感好聽。
這般好聽的聲音配一張絕頂好看的臉,簡直就是沒天理了。
趙寒煙覺得白玉堂這個人物設定有點超綱了,眼珠子往上瞟,往下瞟,左瞟,又瞟……總歸不管往哪兒瞟,只要能完美繞過男色,就可增強抵抗力。
“你眼睛怎麼了?”白玉堂好笑問。
“啊,有點發酸,轉轉眼珠子,有助於緩解。”趙寒煙糊弄回答道。
白玉堂跟著轉了一圈,點點頭,覺得挺有道理,順便感慨趙寒煙懂得多。
“早飯來了。”秀珠笑著在門外喊道,接著就進門把倆人的早飯擺在桌上,伺候二人用飯。
趙寒煙和白玉堂對桌而坐,用飯時都安靜無言。吃晚飯後,趙寒煙洗了手,白玉堂就把帕子遞了過來。
“多謝。”趙寒煙擦了手後,忙跟白玉堂道了別。
趙寒煙嚴肅地抿著嘴,一路快走,和秀珠回一起回了自己的屋子。等關上門了,趙寒煙才把她憋著的那口氣給呼出去。
趙寒煙拍了拍胸口。
秀珠緊張問:“怎麼樣?有事沒有?”
“沒事,昨晚發熱了,他就把我扶到了床上,”趙寒煙怕秀珠大驚小怪,特意用‘扶’而不是‘抱’,“你看我一身紋絲不亂,哪兒都好好的,再說白玉堂做事從來都坦坦蕩蕩,有一說一。他昨晚夜探完回來,肯定也乏累,哪有可能特意去懷疑我是男是女。要真知道我是女的,以他那性格,會把我留在他床上?”
秀珠覺得自家郡主說得很有條理,點了點頭。
“行了,別多想了。”趙寒煙讓秀珠再去給自己熬點薑湯來,她總覺得身子發熱,會不會又要發燒。
秀珠趕緊去辦。
喝完薑湯之後,趙寒煙覺得自己果然冷靜了很多,聽說包拯回來了,就趕去三思堂聽訊息。
包拯正和公孫策二人議事。趙寒煙自不好去打擾,就跑去找展昭,問他怎麼樣。
“上次咱們因薛掌櫃的案子和曲長樂有過接觸,那時候看聽講話就覺得這人不壞。昨晚包大人和他談了之後,我聽他的態度,倒是個識大體想法正派之人。提起曲尚書,曲長樂是有說不出的苦,起初還不肯多講什麼,咱們包大人和他交心之後,他才漸漸透露出他不喜他父親的意思。
大體情況就如晏大人所言那般,曲長樂有心結,一直介懷他父親當初拋棄他。但其實他並沒有因此憎恨曲尚書,父子關系之所以越來越不好,還是因為他後來越來越看不上他父親的做法,助紂為虐。”展昭對趙寒煙解釋道。
“那最後說服沒有?”趙寒煙好奇問。
展昭笑嘆:“豈能一次就說服了,這要循序漸進,慢慢來。我看有可能,倆人還說好了下次再機會可聊。”
趙寒煙點點頭,“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
趙寒煙從展昭那裡出來後,才想起來她早上忘記問白玉堂的在龐太師府裡打探到什麼訊息沒有。遂轉路去找白玉堂,敲了敲門,半晌才見白玉堂開門,面帶倦意。
“在休息?抱歉打擾你,是我思慮不周。”
“外道。”白玉堂嘆一句,讓趙寒煙有話就問便是。
聽聞趙寒煙問昨晚夜探太師府的事,白玉堂搖頭,告知趙寒煙自己什麼收穫都沒有,打算今晚再去一次。
“既然搜了沒收穫,何必再去,太師府守備森嚴,還挺危險的。”趙寒煙讓白玉堂不必再冒第二次險。
白玉堂特意看她:“擔心我呢?”
“對啊,當然擔心你。”趙寒煙順嘴應承後,隨便去看一眼白玉堂,剛好和他四目相對了,竟這麼巧。
白玉堂笑得鳳目眯起,“有你這話就夠了,我不會有事。再說昨晚並沒搜查完,很有再去一次的必要。”
趙寒煙點點頭,問白玉堂昨晚都搜了哪裡。
白玉堂咳了一聲,“夜裡黑,也沒具體的辨清是哪兒,總歸房子很氣派就是了。”
“那你今晚更要小心。”趙寒煙囑咐完,就跟白玉堂表示她去廚房做好吃的犒勞他,讓他先好生休息,醒了之後就可有好東西吃了。
白玉堂笑著目送趙寒煙離開,轉即關上門。因想起昨晚自己在龐太師府所聞之事,眼底驟然變冷。
昨夜很碰巧,白玉堂探入太師府後,剛好碰到一隊人馬巡邏,便就近躲進了煙火閣,偏偏就聽到龐言清和他的侍衛忘塵說話,二人還談及平康郡主。
原來龐言清早就知道小廚子是平康郡主。
儘管巡邏的人走遠了,但白玉堂還是選擇留下繼續聽。他本是想確定龐言清是否會洩露這個秘密,難為趙寒煙。結果他聽著聽著卻發現,龐言清竟是小廚子的仰慕者,暗中喜歡人家很久了。
白玉堂伺候完全沒心思去查別的事,乾脆回了開封府。本來心情不爽,但當他回來時看到自己房間的燈竟然亮著,推門見那張他很熟悉的精巧小臉貼著書頁睡著了,而且睡得特別香,白玉堂就忍不住笑了。不知小廚子是做了什麼夢,嘴角還帶著笑,但是睡姿不太好,白嫩的小臉蛋已經被壓紅了。
白玉堂很想把趙寒煙輕輕抱到了床上休息。不過他沒敢動手,畢竟對方已經睡著了,他這麼做有男女授受不清之嫌。白玉堂內心經過了一番糾結掙扎,還是決定把趙寒煙叫醒,但後來怎麼喊都見她不醒,又發現她額頭有汗,臉比之前更紅。
白玉堂去探趙寒煙額頭,這才發現她發熱了,白玉堂就毫不猶豫就把趙寒煙抱到了床上,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給趙寒煙敷額頭,不時地更換,如此一直照料到天亮前,終於等到她燒退了。白玉堂沒控制住自己,還依舊坐在床邊看著趙寒煙,本打算她若要醒了,自己就立刻去遠點的地方坐著,可他看著看著竟雙手搭在床邊睡著了。
白玉堂後來因聽到榻上有細微的響動,出於警覺立刻就醒了,但因不知該如何面對剛剛甦醒的趙寒煙,白玉堂乾脆裝睡沒抬頭。內心卻是波瀾無邊,正琢磨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尷尬,結果人家又睡了過去。
……
今天章氏、錢氏就要帶蘭兒離開,趙寒煙把早準備的乾糧等物給她們帶上,想說很多囑咐的話,但口還沒開,就已見蘭兒哭成了淚人兒。章氏和錢氏也落了淚,多謝開封府一眾人等救了蘭兒。
離別送行最難受,趙寒煙不再多說,騎著馬送她們出城,說了保重的話後,紅著眼目送她們離開。
趙寒煙回來後,就跑回廚房去做煨豬蹄。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想蘭兒,而專注做菜的時候不容易分神,可暫時避免此事。
趙寒煙把白水煮得半爛的豬蹄,添一斤青梅酒,陳皮、醬和四五個紅棗,一起煨爛。燉煮這步最關鍵,青梅酒越醇香越好,醬要選鮮香味最濃厚的蠶豆醬,紅棗擇個大肉厚最甜的來,如此慢火一點點燉煨,醬香慢慢完全地滲透到豬蹄中,肉腥氣則隨酒揮發而去,只留下甘甜的果香。起鍋後,把切塊的豬蹄再用放椒的熱蔥油潑一下,就算成了。
豬蹄軟糯彈牙,吃得就是筋皮,因豬蹄本身就沒肥肉,更因被酒慢燉煨過,不帶絲毫腥氣,享用之時令人感覺美味沒有盡頭,不管啃了多少塊,還是很想吃。
白玉堂小憩醒來之後,吃到如此美味的豬蹄,心情極好。
舌尖所帶來的滿足感,本就可驅走身體裡的倦怠,飽腹後得以恢復力量。更何況做這道菜的人對他來說很特別,所以還會在精神上給他增添愉悅。
趙寒煙在旁看著白玉堂品鑑煨豬蹄的時候,順便聽到了白玉堂的心聲。
‘吃魚種因,便活該得今日的果。’
趙寒煙不解白玉堂在想什麼?‘吃魚’若在指自己最初給他做魚的事,那‘今日的果’是指什麼?吃豬蹄?吃魚就活該今天得到吃豬蹄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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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邏輯!
白玉堂怕不是睡眠不足,腦子傻掉了呀。
是否有必要慎重考慮一下給白玉堂補補腦?弄點核桃、豬腦、魚頭……應該沒錯了。
當天晚飯,趙寒煙果然做這些:琥珀核桃,烤腦花,魚頭豆腐湯,麻辣雞頭等等。
小飯桌的人跟著借光吃了三頓,雖然菜色是換著花樣的,但大家都發現最近三頓飯菜都離不開‘核桃’和‘頭’。
第三頓飯吃完後,被大家推舉出來負責和小廚子協商的展昭來到了小廚房。
趙寒煙正在收拾下一頓的魚頭。
“這個……打算晚上做?”展昭試探問,心裡還琢磨著怎麼能委婉表達,畢竟大家之前從沒有對小廚子做的菜提出過異議。今天忽然提出來,不讓小廚子誤會,覺得受傷多不好。
“紅燒魚頭。”趙寒煙把用鹽搓了一遍魚頭之後,放在盤子裡。
“最近好像總做魚頭?”展昭故意用不確定疑惑的語氣問趙寒煙,打算提示一下,讓她自己意識到這個問題,那樣就不用他說便可以解決了。
“做三頓了。”趙寒煙笑著對展昭道,“我還有五種做法沒做呢!”
展昭:“……”
展昭喝了一杯熱茶之後,換了說法:“不止這個,你最近好像很喜歡做各種‘頭’,什麼雞頭鴨頭豬頭。”
“大家都看出來了?”趙寒煙笑問。
展昭點頭。
“破案很廢腦子,據說這是以形補形。”趙寒煙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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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破案文。
葉曼琳作為上海灘最有才華的女警長,走得是霸氣高貴冷豔風,
誰料有日當空一道雷,讓她變成了情緒容易波動且很愛落淚的小哭包。
好在每次流眼淚的時候,她都會*?……(這是金手指,開文時公佈)
警局一眾警員:警長貌美腰細身材好,哭起來的樣子好惹人心疼嗷嗷嗷~我們會賣力幹活!
剛經歷劫難受害者:這警長咋問問話就落淚?我的遭遇其實沒那麼慘的,還是我安慰你吧!
某兇手:臥槽,這是什麼操作?有什麼陰謀?我坦白還不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