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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63

“展、展侍衛?”雷步知驚訝嘆, 轉眸看向趙寒煙和白玉堂。既然同是開封府的人,那彼此必然認識了。

“胡說八道!”趙寒煙立刻出言呵斥那武官, “將你腰牌拿與我們看看,我倒想瞧瞧展護衛怎會換了一副尊容。”

武官聽到這聲呵斥後, 愣了下,就去打量趙寒煙。

趙寒煙根本沒給他太多反應機會,直接反問:“你的巨闕劍呢?人能假得了,劍可不成。”

一方默不作答, 在觀察對方;另一方理直氣壯, 咄咄逼人。誰是真的不言而喻。

雷步知拱手對那武官問:“請問您到底是——”

那武官根本沒搭理雷步知, 而是緊盯著趙寒煙:“你又是誰?”

“在下趙寒!”

趙寒煙猜到對方該是龐太師的什麼人, 極可能憑著明身份去問包拯等人的去向,然後再用暗手段殺人。

為了不讓對方持太多懷疑, 趙寒煙沒提開封府了, 只道:“前不久晏大人剛破獲了紫煙觀盜熔官銀案,我來德平縣複查一遍半年前的官銀失竊案, 剛好碰見雷縣令破了另一樁大案子,就陪他一同押送人販去東京城。”

趙寒煙說罷就看向雷步知, 問他是不是如此。

雷步知連連應承說是。

趙寒煙再問武官的身份到底為何,“實不相瞞,展護衛我常見,不是你這副樣子。”

“誰說我是南俠展昭了,我所言的‘展昭’卻非開封府展昭。”武官輕輕一笑,“在下乃是太師府的四品帶刀帶刀侍衛沈韓, 字展昭。”

“字、字展昭?”雷步知再次嗑巴了一下,差點驚掉了下巴。再回想人家剛開始自報家門的那句話,‘在下四品帶刀侍衛展昭’,沒說名,只說字,也確實沒什麼錯處。但很明顯這是故意,雷步知疑惑不解地望向趙寒煙。

趙寒煙面色沒太多驚詫,她看對方穿四品武官服,敢大搖大擺現身,就料到對方很可能真有正經的官家身份。

這種時候在氣勢上絕不能弱過對方,再說她身邊有高手白玉堂護衛,自然也不怕對面這些人會對她如何。

“沈侍衛的字還真是特別,與南俠展昭同音。得空你二人真該認識一下,這麼有緣。”

“我也正有此意。”

沈韓從沒聽過趙寒這個名字,本想著此人該是個嘍囉。但而今觀其臨危不亂的氣度,非一般人可比,知此人很可能是晏殊身邊的親信。這晏殊可是朝堂上的新貴,深受聖上器重,萬不可小覷,其身邊人自然不會是簡單的人物。而今有秘密任務在身,還是不要與其直面起衝突為好。

沈韓本來想確認一下趙寒煙的官職到底為何,但不及開口,就聽見對方再一次發話。

“不知沈侍衛來此有何貴幹?若不是找我們或是這囚車裡的柺子,還請讓一讓路,好讓我們把人儘快押到東京受審。”

“柺子?”沈韓特意看了下囚車裡的人。

趙寒煙微笑著轉頭,對雷步知說道:“還是請雷縣令和沈侍衛講講這其中的經過。”

雷步知忙和沈韓細緻講了下六年前六名孩子失蹤的事,然後又講前日倆孩子如何失蹤,他又是如何聰明機智,如何及時搜查發現了柺子們的蹤跡,又是如何緝拿……

沈韓聽到一半就喪失了耐心,擺手示意雷步知不必再講。聽來聽去都是個小縣令為了往上爬,努力誇大自己的功勳,他對此十分不感興趣。

“近幾日德平縣可來過什麼特別的人?”沈□□要形容包拯和公孫策、展昭等人的特徵,就聽那邊叫趙寒的又多嘴問自己。

“沈侍衛是不是想找包大人和展侍衛?我昨天來的時候,在路上碰見一夥人,也同沈侍衛一樣,見人就問是否瞧過一夥人,聽其形容竟和包大人、公孫先生還有展護衛他們有點像。是不是包大人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趙寒煙故作關切的模樣詢問沈韓,並主動表示他和雷步知可以出力幫忙,一同尋找。

“我找展昭做什麼,我跟那夥人可沒干係,來此是為公事。”

沈韓嘴上不耐煩道,心裡卻狠狠地罵了一通,怪那些人找人時太過張揚,竟都被人察覺到。太師曾親自交代過,這件事可以猖狂去做,但萬不能洩露出半點和太師府的干係。

再想包拯是剛正君子,絕不會和雷步知這種官迷為伍,而雷步知這樣的官迷也不可能摻和龐太師和包大人爭鬥,自斷後路。

沈韓既然確認這雷步知是押送柺子進京,跟包拯等人沒干係,就不再多言了,揮揮手,帶領屬下們讓路。

趙寒煙笑著跟沈韓拱手,“今日彼此都有公幹,不便多聊,改日再見,我們去三春樓喝酒。”

沈韓應一聲,略帶疑惑地目送走趙寒煙等人。

沈韓心聲:三春樓在哪兒?酒好喝還是菜好吃?為何是三春樓而不是狀元樓……

不知為何,從上次薛掌櫃帶著黑紗草帽在她面前離開之後,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總是在趙寒煙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或許是出於她女人的第六感,又或者只是單純的過度思慮,趙寒煙很想確認這三春樓到底有沒有和紫煙道長還有廣林魔有關,也很想知道廣林魔和龐太師是否有關係。

所以這次趙寒煙就趁機試了試,聽到這心聲後,料知三春樓跟沈韓是沒什麼關係了,但卻不排除其它可能,只能排除沈韓一人而已。

一行人安全地和沈韓等人‘擦肩而過’後,坐在車內的展昭等人,都松了手裡緊握的匕首,繼續假裝雙手纏著繩子束縛而坐。

“只盼別再有事了,安穩進東京。”公孫策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事實正如公孫策所言,一天後,大家終於平穩地會到了開封府。

馬車和囚車都進了後門後,門就關上了。

包拯等人則都被趙寒煙恭敬地請了出來。後門剛好有幾個衙差在,一見包拯回來了,忙行禮喊了聲:“包大人!”

雷步知剛下馬,正樂呵呵地想找趙寒煙問接下來他怎麼見晏大人,因他一直以為包大人還在從陳州回來的路上。恍然看見那幾個衙差都在喊包大人,他還有點不信,但當越來越多的人敬稱那黑心相的男人為‘包大人’後,雷步知有點站不住了。

他腿很抖,心更抖。

雷步知傻眼了,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只好看向趙寒煙。先前竟笑話人家年輕,說是毛頭小子,好糊弄,結果人家早就把他當猴耍。

囚車上的龐昱臉上的臭雞蛋始終沒有洗,幾乎形成了一層新皮。衙差捏著鼻子把他從爛菜堆裡架出來,押著他去沐浴。

趙寒煙對雷步知重新介紹了下包拯等人的身份,雷步知見過包拯、公孫策和真正的南俠展昭之後,眼睛瞪得更圓了,腿一晃,整個人差點倒栽過去,得幸後頭有衙差手快攙扶住了他。

“此番能順利進京,多虧雷縣令的幫襯。”包拯略拱手致謝。

雷步知忙道沒關係,嘴角連忙掛起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包拯也對大家道辛苦,接連兩日數人擠在一輛小車之中,身上早就發臭,遂先遣散大家各自去拾掇一番,再去三思堂重聚。

雷步知還在原地定神,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發現大家都不在了,就急忙去找趙寒煙評理。問了看門的小廝後,得知趙寒煙竟在開封府的廚房,特來找她。剛好看見趙寒煙正挽袖子洗手,要去抓面,那袋面看起來還很熟悉,正是他當時特意跑去給人家買的那袋新麥粉。

接著在聽廚房有人叫她‘小廚子’,雷步知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忽悠他的人竟然只是開封府的廚子。

“你……你……”

“我怎麼了?讓你在包大人跟前立了功,你來感謝我麼?”趙寒煙當然猜出來雷步知這副表情來找自己目的為何。

“狗屁感謝,都怪你騙我,你莫非只是開封府的廚子?”雷步知生氣道。

春來聽這話很不爽了,立刻告訴雷步知趙寒煙確實有捕快的身份。

雷步知依舊很不爽,因為他現在終於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事!包大人是去陳州處理龐昱的案子,而他則幫了包大人將龐昱安全運回了東京城,如此他就是相當於是得罪了龐太師。

聽說在官場上,但凡得罪龐太師的人,最後都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雷步知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對趙寒煙道:“你可把我害慘了!”

“這是你‘草率定案,心急升官’的教訓。你威逼倆年幼的孩子一定要作證人家是柺子,就為了讓自己的立功,儘快升官。”趙寒煙冷冷瞟一眼雷步知,“做官不顧百姓,只一心為己,活該你要吃教訓!”

“你!”雷步知臉色漲紅,氣得脖子青筋爆出,彷彿下一刻就會崩潰發狂,撲到趙寒煙的身上撕咬。

“雷縣令可想清楚,別把最後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趙寒煙提醒道。

雷步知愣了下,氣得無話可說,想要拂袖告辭,但心裡開始琢磨起趙寒煙那句警告的話。事情既然已經到了而今的地步,已經徹底得罪龐太師,他還有什麼別的路可走,只能依靠開封府了。遂也沒有辦法,最後只好老實地謝過趙寒煙,就乖乖地去了人家給他安排的房間休息。

“這個雷縣令真不知好歹。”春來嘆道。

“他氣急了。”趙寒煙猶豫了下,問春來自己這麼做對不對。

“對,當然對了,這種昏官,留著也是禍害百姓,給他吃點教訓最好不過。”春來爽快說罷,嘆了口氣,“不過大宋這樣的官太多了,可惜沒辦法個個讓他們吃教訓。”

“總有一天會的。”趙寒煙和好面之後,就把面盆放到溫水裡泡著。她則洗了手,直接去了三思堂。

大家隨後都到齊了。包拯和公孫策就簡單了講了此行陳州的結果,未免夜長夢多,包拯剛剛已經上書陳明情況,只等皇帝批覆後,就對龐昱依法處置。

……

皇宮。

趙禎看了包拯的奏摺後,又瞧了眼趙寒煙捎給他的信,緊皺的眉頭始終難以舒展。

不多時,小太監再來告知,龐太師已經在殿外等候足有一個時辰了。

“宣。”

趙禎冷麵看著龐太師進殿,不及他行完跪禮,就問:“這摺子上的諸多罪狀,可有一處失實?”

“聖上,昱兒他冤啊,是有人故意——”

“太師既然覺得他無辜,可敢以命作保龐昱不曾幹過這奏摺上所述的任何一件事?”

“這——”龐太師臉色更加難看。

“來人,賜筆墨。”趙禎繼續道,“太師若認定龐昱無辜,就請以命作保寫下一份保書,朕自然相信太師,立刻放了龐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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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內,忽然靜若無人一般,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

半晌之後,龐太師面色鐵青地從趙禎那裡退了出來,隨後請求覲見貴妃。

龐貴妃見了父親龐太師後,心便一沉,溫言問他有何事。

“你兄長之命已難保全,最近便沒有順心的事!咱家該出樁喜事沖沖了。”

“我明白父親的意思。”龐貴妃點頭,隨後面色慎重地目送了龐太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是真不愛我了,之前發紅包,鼓勵一下留言,裝個可憐,還能刺激多兩條,現在這些小手段都沒用了。心機作者很無力,沒戲可唱了,只能仰天長嘯,做一條嘯天魚了。沒錯,師兄就是那鼎鼎大名的哮天犬。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