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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73

“對!就是男女有別!”

趙寒煙說罷, 見白玉堂目光灼灼看著自己。

趙寒煙愣了下,把剛咬進嘴裡的西瓜整塊吞了下去。她又忘了, 她在白玉堂眼裡是男人。白玉堂所謂的男女有別,該是說她該一直和秀珠分開住?絕不行!

趙寒煙思量間, 見白玉堂遞了白帕子過來過來。

“胸口。”白玉堂道。

趙寒煙低頭看,原來是剛剛咬西瓜的時候不注意,西瓜汁噴在了上面。

趙寒煙接過來擦了擦,然後看著胸口的擦不掉的印記, 嘆道:“還好不是白衣服。”

白玉堂:“是你吃得不小心。”

趙寒煙轉眸看白玉堂那身乾乾淨淨的衣裳, 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吃這道菜的時候也常往身上濺汁。她倒要看看, 白玉堂吃的時候身上還能不能那麼白。

“明天給你做道好吃的菜, 算是作為感謝你西瓜的回贈。”

白玉堂笑,點點頭。

“秀珠習慣伺候我了, 我們是主僕, 就不分什麼男女了。要緊是我身邊沒個人伺候,不習慣。再說也不好麻煩你一直委屈住在耳房, 換回來吧?”趙寒煙打商量道。

白玉堂聽趙寒煙這番話,才恍然意識到小廚子的身份不是簡單的廚子。他是八王爺的兒子, 即便現在是廚子,小時候去廟裡住過,但他依舊是從小被人伺候到大的貴公子,身邊總得需要一個人貼身伺候。

他這是怎麼了,竟只記得秀珠似乎對小廚子別有心思,而忘了昨天已經揭穿小廚子真身份這件大事。

摒棄掉之前的看番, 重新來想,小廚子樣貌好,身份高貴。丫鬟仰慕公子,這再正常不過。

人家主僕之間的事,幹他什麼事!

白玉堂乾脆應承:“換吧。”

殊不知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白玉堂的臉比鍋底還黑。

趙寒煙高高興興地去喊秀珠,通知她可以如願‘搬家’了。

白玉堂見趙寒煙高興的樣子,心思更沉,面不改色地把盤子裡剩下的西瓜吃完,不覺得有什麼滋味了。轉即聽說秀珠折騰完了,這才起身搬自己的東西去。

秀珠非常高興拉著趙寒煙的胳膊問:“公子要不要沐浴,我伺候你?”

“好好好!”趙寒煙高興道,果然還是秀珠回來更方便。

白玉堂搬完東西後,意識到落下一把摺扇,折回來時剛好聽到趙寒煙主僕的這番對話。白玉堂莫名不想逗留,直接轉身走了,摺扇也不要了。

展昭往半路瞧見白玉堂拉長臉,整個人冷颼颼往這邊走,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不開心。

“沒。”白玉堂問展昭是不是有公事,聽說沒有,白玉堂立刻和展昭作別回房去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堅定認為白玉堂是真不開心。展昭轉即就進院喊趙寒煙。

“什麼事?”門開了縫,趙寒煙露出個腦袋出來。

“史判官幫你們廚房招人了,來個面熟的,就問你要不要。”

“面熟?誰?”趙寒煙把門開大。

“前幾日來這的蘇姑娘。”展昭道。

“蘇越蓉?她不是有孩子要照顧,已經搬出去了麼?”趙寒煙更加不解。

“聽說蔣平找到馮高了,孩子給了馮家。具體經過如何我不太清楚,你親自問她便知了。”展昭幫忙傳話完了,問趙寒煙要他那份兒點心。昨天晚上的比試說好有他一份點心,展昭記得清楚。

展昭心聲:我的飯後小點心,等著拿回去吃。

趙寒煙聽到這心聲後開心笑起來,對展昭道:“一早做好了,本來要給展大哥送去,卻聽說展大哥天沒亮就去辦事了。”

“是,此刻剛回。”展昭應承道。

“展大哥回房等著就是,我去廚房取了就打發秀珠給你送去。三斤呢,足夠展大哥吃了。”趙寒煙很高興展昭能認可她做的的點心,特意告訴他肯定夠吃。

“極好,多謝你費心。”

展昭心聲:這下可一頓吃足了,小廚子甚好!

趙寒煙把點心的事交代給秀珠之後,去找了史判官,果然見到了蘇越蓉。

蘇越蓉氣色很好,一見到趙寒煙就趕緊起身給她見禮,急忙道:“揉麵、做飯、劈柴、燒火、挑水,甚至鑽地上房,我都行!”

趙寒煙不懂:“你這是?”

“反正我閒著也沒事,又不想回陳州去,孩子那邊我還要不時地去看看,但我閒著就會瞎想。我今天就忽然想起來上次來開封府的時候,秀珠說小廚房招人,所以就來了。”蘇越蓉解釋道。

趙寒煙細問經過。方知原來是蔣平找到馮高後,馮高一聽那孩子是馮志新的血脈,硬是哀求要討走孩子。馮高長子早夭,馮志新雖為次子卻是馮家只留下的一脈了。他家中老母親就因馮志新的死受打擊,害了重病,還以為他們馮家要絕了後。他沒臉見母親,才落魄一人跑了出來。而今有這個孩子,相當於就是他們馮家的救命稻草。

蘇越蓉本不捨給孩子,但馮高昨晚在宅子外哀求了一宿,後來馮高他老孃帶著病也來求。蘇越蓉忍不下心看那老大娘淚水鼻涕橫流的可憐樣,就答應把孩子交給他們。但也提了要求,一則定要將孩子照料好,二則他們一家必須在東京城附近安置,三則她可隨時去看孩子。

“他們還想認我做馮家的媳婦,說我可以帶著孩子去他們馮家住,我不願意。馮志新那樣的男人生前就不是好東西,還都是死了的,我傻了才會認這層身份,跑去做什麼寡婦。”蘇越蓉嫌棄道。

趙寒煙拿起桌上的一塊蛋黃酥遞給蘇越蓉,讓她嚐嚐。

蘇越蓉吃一口,正要嘆好吃,忽聽趙寒煙問她話。

“真想好了要來小廚房?”

蘇越蓉因為嘴裡有東西,只能對趙寒煙直點頭。

蘇越蓉心聲:我不想一個人帶著,天天跟趙兄弟學在廚房忙活吃吃喝喝多好,求老天爺保佑一定讓趙兄弟答應吧!

“行,就她了。”趙寒煙聽蘇越蓉的心思挺單純,轉頭笑對史判官道。

史判官眼睛還在那盤蛋黃酥上,這是小廚房今早送來的,一共六個,他晌午的時候吃了一個,覺得好吃就沒動,剩下五個想帶回家,現在卻突然就少了一個,有點心疼。

史判官心聲:蛋黃酥被吃了,心痛,心痛!

蘇越蓉連連多謝趙寒煙。

趙寒煙遞帕子給蘇越蓉,“卻別哭了,也多些史判官,回頭端盤蛋黃酥來跟他道謝。”

“好。”蘇越蓉有一高興就愛掉眼淚的毛病,接了趙寒煙的小帕子。擦眼淚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真好聞。蘇越蓉忍不住瞄了眼趙寒煙,擦乾淚,就把小帕子藏到袖子裡去。

史判官聽說自己賺了一盤蛋黃酥,高興不已。送了二人去,回身就去再吃一塊蛋黃酥,以慶祝自己失而再得的高興心情。

趙寒煙領蘇越蓉回廚房,仔細給她介紹了廚房各處情況,又問蘇越蓉可否會做麵食,“和麵做餅這些會不會?”

“會,當然會,我還會做很多家常菜。我在家的時候,天天都是我給我爹做飯,打八歲起就開始做了。”

“那可有近十年了,很熟了。”趙寒煙嘆道。

“雖然做的沒有你的好吃,但入口都不算太差。”蘇越蓉感慨道,“做飯菜這種事真講不好,有的人做一輩子都難吃,有的人稍微告訴兩句,即便第一次做都會很好吃。一樣食材,一樣的做法,出鍋時味道偏偏就差很多。”

“是。”趙寒煙不能更贊同。

“我屬於一般的那種,不上不下,”蘇越蓉很客觀地評判完自己,就用葡萄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趙寒煙,“趙兄弟就屬於閉著眼睛做也會味道極好得那種,吃你做的飯菜,可以高興地蹦上天。”

“嘴真甜,會說話。”趙寒煙忍不住笑嘆。

“什麼甜,我這人說話向來隨性而至,就愛說大實話。”

蘇越蓉這句補充之言令趙寒煙聽著更高興了。

“行了,我吃這套,聽得很開心。你就留下來就好好幹,廚房裡的大家都很好相處。這回你每天的日子肯定會變得非常忙了。”

“好,我就喜歡這樣。”蘇越蓉笑嘻嘻地應承。轉即就看著趙寒煙的背影,雙手相握,放在了胸口。

……

次日,包拯開堂公審龐昱,諸多百姓圍觀。

包拯自上任為開封府府尹以來,審理的每樁案子都懲惡除奸,為百姓伸張正義,令百姓們拍手稱快。百姓們自發愛戴包拯,私下裡都稱他是鐵面無私的包公。所以開封府而今只要有案子公審,不管是什麼案子,百姓們都統統來圍觀。即便在人山人海的外圍傻站著,看不清什麼,都覺得沾到了包大人的一身正氣。

最後宣判時,包拯將令籤清脆地丟下,一聲斬立決,引得上千數百姓們歡呼,連連拍手叫好。

趙寒煙本是想混在百姓中,圍觀了公審,和大家一起拍手稱快。但人是在是太多了,而且開堂之前,龐太師偏偏還來了。人就在開封府的側堂坐著,安靜地一句話都不說。

龐太師可是個很要臉面的權貴,龐昱今天會按律被審判,必逃不了被斬首的下場。他卻選擇在這種時候來,卻還不去見龐昱,只等在側堂,是為了什麼?

趙寒煙攬下了接待龐太師的活兒,奉茶送點心給他。趙寒煙還特意準備新鮮出爐最香的點心。不過龐太師就是坐在原處,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安靜得好似不存在,趙寒煙自然也聽不到有關於他的任何心聲。

等包拯鍘了龐昱之後,龐太師還是什麼話都沒說,表情不悲不痛,只是等包拯來看他的時候,陰測測地瞪了一眼,待他的屬下回稟已將龐昱的屍體收走後,方帶著人離開了開封府。

“他這是何意?”公孫策感覺不妙,略擔憂地問。

展昭、王朝等人也都不解,很擔心。

包拯讓大家不必多想,禍首龐昱既然已被斬首,就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八成是為了警告我,他記下這次我殺他兒子的仇。當初既敢做,便不懼這些,哪怕他立即要了我的命,案子該怎麼查怎麼判仍如故,不會因他改變。”包拯笑了笑,對公孫策等人道,“所以你們大家也便不必過於憂慮了,這段日子查案都辛苦了,好生放鬆休息兩日。”

大家一聽包拯提休息都高興起來,龐太師的事當下愁也愁不出什麼結果,以後再說,當下開心一下比較重要。

待包拯和公孫策離開後,趙虎打個哈欠。

“一會兒我好好補個好覺,睡他個天昏地暗。”

王朝馬漢等也應承說如此,又問展昭如何安排。

展昭贊同,他昨天還跑了一天,也是乏累。

“我叫來旺給你們燒幾鍋熱水,你們好生泡個澡再睡,會更舒服。”趙寒煙張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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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等人忙多謝趙寒煙。

展昭笑問趙寒煙一會兒做什麼去。

“我還好,沒你們那麼累。我打算一會兒出去走走,買兩條魚。”

“魚?晚上吃魚麼?莫非又要做烤魚?”聽到吃的,趙虎來了京城,趕緊湊過來詢問。

“是做魚,卻不是做烤魚,水煮魚。”趙寒煙道。

“水煮的魚?那能有烤魚好吃麼。”趙虎表示懷疑。

馬漢狠狠拍了下趙虎的肩膀,“我相信小廚子的手藝,別說水煮魚了,就是用馬尿煮魚,我都相信他能做出美味來。”

王朝:“呸!”

張龍也跟著“呸”了一聲,馬漢和趙虎湊熱鬧都跟著“呸”。

“好好地說吃的,我正要嘴饞地流口水呢,你來潑馬尿,掃興致。”王朝氣道。

“就是啊,你怎麼想的?”

馬漢無辜辯解:“什麼我怎麼想的?我這是為了向你們解釋小廚子的手藝真的好啊!”

“停,快歇歇,別提那個了。”趙寒煙笑道。

王朝趕緊勾住張龍的肩膀,對趙寒煙道:“抱歉啊,我這就去拿針線把他這張臭嘴給縫上。”

隨後大家嬉嬉鬧鬧就去了,只留下趙寒煙和白玉堂。

“你一會兒去哪兒?”趙寒煙問白玉堂。

白玉堂:“買紙,瓦子那邊。”

趙寒煙高興道:“那我們一路啊,我正要去瓦子那頭看看有沒有好點的大肥魚,我們一起走唄?”

“好。”

白玉堂應承,等趙寒煙去拿了魚簍的時候,低頭扯了下衣裳。

倆人隨後就一起往瓦子那邊去。

瓦子算是東京城嘴繁榮熱鬧的商業街,這裡頭的東西只有想不到沒有找不到的。

趙寒煙先陪白玉堂去買了梅香紙。

“足足花了二十兩銀子,才巴掌大的紙,真貴呢。”

“好東西便值。”白玉堂斜眸看一眼趙寒煙,“如你的菜,兩萬兩我也買。”

趙寒煙笑起來,“這麼算那你吃一頓飯可要花很多錢了,你有那麼多錢麼?”

“沒有,”白玉堂道,“所以我把最貴的留在了開封府。”

“最貴的?”趙寒煙想了下,“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我。”

作者有話要說:  宣佈一件大事:cp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