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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099

至次日一早, 包拯陰沉著一張臉歸來,整個人都透露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眾人見包拯如此都不敢多問, 在三思堂外靜默,等待包大人的吩咐。隨後不久, 晏殊匆匆而來,問了包拯所在,跟著進了三思堂。

倆人在三思堂內停留一炷香,晏殊就走出來, 喊公孫策、趙寒煙等人入內。

屋子裡很靜, 大家都想開口, 但又不知合不合適開口。

白玉堂不管這個, 最後進門開口就問:“不順利?”

包拯還是沉臉。

晏殊溫和地開口:“確實,包大人參本曲榮發, 反被曲榮反駁是誣告。”

“怎麼回事?”趙寒煙問, “即便曲榮發狡辯,咱們這頭也有證供, 最多是個半信半疑的結果。”

“包大人的侄兒前兩日在宋州鬧了點事,被曲尚書拿了把柄, 正在查辦。這件事龐太師前兩日就跟聖上提過,佔了先機。”

包拯參本吏部尚書曲榮發後,曲榮發就以此做理由指責包拯是故意報復。曲榮發還反咬包拯早有嚴刑逼供之嫌,並將薛掌櫃因要被用刑而險些自盡的事講述出來,作為佐證。曲榮發指責包拯對證人如此刑訊逼供得到的證詞,根本不能作數, 多少人受冤就因為不堪折磨而屈打成招。

若只是證人隨便扯出一句簡單的話‘是禮部尚書’,曲榮發和龐太師等人都認為還不足以算是指證,因為沒有細節的闡述就很有可能是嚴刑逼供而來。

曲榮發還表示,他若真和兩名姑娘有牽連,那倆姑娘就該能供述出更多和他有過密切來往的細節和經過。龐太師則附議曲榮發的話後,還說曲榮發身為禮部尚書,朝堂之上的肱骨重臣,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個殘廢姑娘的隨後無端指證就先生朝堂對質,未免也太輕賤身份,輕賤大宋朝廷。

故而最終的討論結果是曲榮發無需受審,包拯則有調查不力,管家不嚴之過。

大家聽完經過之後都十分生氣。這曲榮發竟是如此能言善辯之人,一番話下來,讓處於劣勢的自己‘反敗為勝’。

“大人的侄兒犯了什麼錯?怎會和禮部有瓜葛?”王朝問。

晏殊看了一眼包拯,自然不會講,他總要給包拯留些面子,“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個小過錯,被抓了把柄就小題大做罷了。”

“錯了就是錯了,晏大人不必為他掩飾。近幾年,他藉著我的名頭,每年都會私收了宋州府尹五百斤貢米回家。”包拯張口解釋道,提起他的這個侄兒更是一臉痛恨之色。

“這事情就是趕巧了,今秋又是貢米運往東京城的時候,禮部侍郎下宋州查賬,發現紕漏之後就稟告了曲尚書。曲尚書知道龐太師憎恨包大人,就把這包家的事稟告給了龐太師。”晏殊簡單講述道。

“可是大人的侄子犯錯,和大人有何干係?”王朝扭著眉毛氣道。

“當然有干係,我乃包氏宗族的長老。既是宗親內有人犯錯,便有我教誨疏忽之責。”包拯承認道。

晏殊接著問包拯:“那嚴刑逼供以致於令犯人自殺,到底是怎麼?”

展昭忙將審問薛掌櫃的經過講給了晏殊。

“那薛掌櫃幾次三番更改口供,戲弄大人,若不對他用刑,他豈能老實招供。”

晏殊點了點頭,覺得這件事很合情理。

“既是如此,就說此人態度不端,藐視公堂,因而要懲治他,本讓他小小的吃一頓皮肉之苦,卻不曾想這人就忽然剛烈地鬧了自殺。如此陳情,道明不是你們的錯便是。”

趙寒煙不太明白地問晏殊:“為何要教我們說這句話,莫非?”

晏殊點頭,“聖上已經派了宋尚書來核查此事,估計過不了一會兒就會到了。免得一會兒你們各說各的再出紕漏,這核查可不能再有事了。”

眾人都明白過來,紛紛應承。

白玉堂追問晏殊,有關於曲尚書一案聖上怎沒有提出核查。

“估計是等核查完你們了,沒有疑問,便會輪到核查他。”晏殊讓大家都放心,這都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曲榮發真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必有馬腳會露出。

“說得輕巧,這個案子花費了多少精力,而今卻還是舉步維艱,規矩多的地方就是麻煩。”

白玉堂最是見不慣朝堂這些爾虞我詐的爭鬥,只怕聽多了會控制不住自己。遂說罷,就拱手告辭,既然案子沒有什麼進展,他留在這裡等什麼尚書質問,還不如留些精神去查案。

包拯允了白玉堂離開,再打眼色給趙寒煙,示意她趕緊去看一眼。

“大人放心,他對此很有分寸。”

趙寒煙早就不止一次提醒過白玉堂他身為四品帶刀侍衛的身份。白玉談雖性子偶爾衝動,經不起激將,但他更是個聰明反應極快的人,而且他在開封府這段時間,早就比以前沉著冷靜了很多,所以他會清楚他選擇要做的每一件事會帶來什麼後果。

趙寒煙對他很信心。不過在場的其餘人等卻還是不放心,勸趙寒煙還是出去看看,幫忙勸兩句。而今開封府已經因為曲榮發的關係在風口浪尖上,不能冒險再出什麼別的紕漏。

“你說的話最好用,就去勸勸吧。”展昭懇請趙寒煙道。

趙寒煙見‘民心所向’,只得應承,先跟大家告退。離開三思堂之前,趙寒煙還順便看了眼晏殊。晏殊笑眯眯地對她擺了擺手,催她趕緊去。

趙寒煙急忙從三思堂跑出來後,轉了一圈四處搜尋,竟沒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趙寒煙就問院內守衛小吏白玉堂的去向,小吏就朝小廚房的方向示意了下。

趙寒煙多謝他,就往小廚房方向跑。過了月亮石拱門,才跑了不過四五丈遠,就見白玉堂抱著他的寶刀,背靠著牆邊站著。

白衣袂在涼涼的秋風下飄動,不染世塵,它的主人正頂著一張如玉鑄的側顏,目無焦距地看著前方。這人即便是在發呆,那也是發呆得天姿特秀,十分養眼好看。

趙寒煙見白玉堂如自己所料,並沒有衝動直接去做什麼,心下更安定了。她沒準備打擾他。

片刻後,白玉堂卻失了耐心,扭頭看她。

白玉堂:“怎麼還站在那兒?”你怎麼還不來找我?

“我看你好像在想事情,不好打擾,就在旁等著了。”趙寒煙見白玉堂發現了自己,哈哈笑著解釋道。

“沒想事,”白玉堂皺眉,這時候偏偏收回目光,卻沒看趙寒煙,“在想人。”

“想曲榮發?”趙寒煙跟著贊同地點點頭,“這人是讓人頭疼,但晏大人說得對,早晚會露出馬腳的。而且我還覺得這個‘早晚’會很快,畢竟晏大人還站在咱們包大人這邊,宋尚書好像也在偏幫我們包大人。”

白玉堂被趙寒煙第一句反問鬧得沒脾氣,對後面的事也沒心思聽了,無奈地笑看她,應承她說得對。

不過既然提到了曲榮發,白玉堂就說了說自己的想法,“今晚上我打算夜探禮部尚書府,看看有什麼證據可查。”

“也成,多點可著手的線索更好。”趙寒煙囑咐白玉堂一定要注意安全。

白玉堂正要應承,忽然握緊手裡的刀,站直了身子,不及他開口,已經有匆匆的腳步聲來。

“誒?白二哥、趙大哥你們怎麼在這?”

趙寒煙見蘇越蓉一手提著一桶米飯,另一手提著一桶白菜蛋花湯,問她做什麼去。

“唉,許廚娘病還沒好,我幫著做飯,可那邊廚房的東西我用不習慣,而且也忒髒了,就是給犯人用飯,可也不能那麼不乾淨呀。我就在小廚房做了,再拎過去。我發誓絕不會佔小廚房的地方,趙大哥可千萬不要怪我。”蘇越蓉忙緊張地保證道。

“傻丫頭,你善心助人,我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快去吧。”趙寒煙笑道。

蘇越蓉見趙寒煙真不怪她,嘿嘿地笑起來,再三多謝後,拎著兩桶沉甸甸的飯和湯走了。

蘇越蓉邊走邊不忘唸叨:“還是趙大哥好,白二哥算是白叫四年了。”

趙寒煙聽到後,噗嗤樂了,“說你呢!看來她覺得你不如我好,生不生氣?”

“這是事實,有何可生氣的,你就是比我好。”白玉堂目光炯炯。

趙寒煙沒想到白玉堂竟然‘讓賢’,愣了下,奇怪去看他,剛好和他目光相撞。

以前趙寒煙經常和白玉堂四目相對,沒覺得如何,可今天趙寒煙的忽然覺得有那麼點不對了。白玉堂看她的眼神好像有那麼一點怪,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灼熱。可轉念想,那可是白玉堂啊,目無下塵若神仙般的人物,幹嘛‘灼熱’她,她又不是‘女人’。

趙寒煙把‘灼熱’的想法趕緊在自己的腦袋裡敲碎,然後讓白玉堂趕緊去休息,既然今晚要夜探曲榮發的府邸,現在這時候最該養精蓄銳。

“好。”白玉堂聲音溫柔地回一句,方笑著和趙寒煙道別。

趙寒煙發現白玉堂最後走的時候,有特意看自己一眼,那眼神兒她怎麼還是感覺有點‘灼熱’?

趙寒煙望著白玉堂的背影,陷入了疑惑,然後轉身訕訕地要回三思堂。

蘇越蓉的飯菜還沒提完,這會兒返回來見趙寒煙還沒在,稀奇地湊過來打量趙寒煙。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趙寒煙疑惑地抹了抹自己的臉。

“你的臉好紅啊!”蘇越蓉嗓音亮堂地嘆道。

“紅?”趙寒煙心裡咯噔一下,心裡頭正萌發出一種想法,就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貼到了冰涼。抬眼去瞧,蘇越蓉正用手在試探她的額頭。

趙寒煙尷尬地咳嗽兩聲,忙退後兩步,表示男女有別,可別讓人看見誤會了。

“誤會了能怎樣,我又不怕嫁不出去,大不了以後就自己一個。”蘇越蓉看看前後,“再說這會兒周圍也沒別人,咱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沒事!唉,難不得你臉這麼紅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臉紅?”趙寒煙慌張看著蘇越蓉。

“當然知道,你發熱了,額頭燙得都快能煮飯了!”蘇越蓉見趙寒煙還呆呆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趙大哥是怎麼了,平常比什麼人都機靈呢,今兒卻有點呆。”

趙寒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還真挺熱,難不得剛才會覺得人家的目光灼熱,原來是她自己就置身在‘灼熱’之中。

“估計是腦袋燒壞了。”趙寒煙捂著腦袋嘆道。

“我一會兒去廚房,讓春來哥抓點藥回來,我給你煎上。你現在就趕緊回房歇著吧。”蘇越蓉勸道。

趙寒煙:“三思堂那邊還有事,回了包大人我就去歇著,靜等你的藥,多謝多謝。”

“不必客氣。”蘇越蓉爽快地對趙寒煙擺擺手,然後就去了。

趙寒煙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有點頭疼難受,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就先去了三思堂。

三思堂眾人見趙寒煙回來了,問她情況如何,得知確實是他們多慮,便都放下心來。

這時小吏來報,告知刑部尚書宋庭空奉命前來。

晏殊忙讓大家準備好說辭,滴水不漏地給出答案,這樣回頭宋尚書把大家的話轉達給聖上的時候,曲榮發那幫人才挑不出錯來。

眾人應承,依言照辦。宋庭空等屬下記述完證言之後,半刻不多逗留,更沒有和包拯等人寒暄,即刻離開。

“宋大人這是?”展昭覺得宋庭空有點冷。

剛剛避嫌的晏殊重新現身,聽了展昭的疑惑忙解釋道:“最該如此,若此事是和你們熱絡,回頭被人拿了把柄說事兒,又是白來,聖上便要派別人,那他如何能幫得到大家了。宋大人其實就怕大家誤會,所以才派我來提前知會一聲。”

“原來如此,竟是我多慮了。”展昭忙道歉,又讓晏殊幫忙轉達大家對宋尚書的致謝。

晏殊點頭應承。

包拯:“而今難辦的還是這樁案子,已然打草驚蛇,這邊的證人又不肯改口。”

“聖上既然知曉,便不會對此半點不疑。不過這曲尚書家也並非銅牆鐵壁,除了這兩名嘴硬的證人之外,包大人何不嘗試看看是否能從曲家內部著手。”晏殊提議道。

包拯覺得在理,這幾日他們全身心都把注意力圍繞在張大姑娘和呂二姑娘查詢證據,卻忽視了其它地方可能。他們可謂是身在其中迷茫而不自知。

包拯多謝晏殊的提醒,回頭他們便好好琢磨怎麼從曲榮發的身邊人入手。

“但這次參本已經打草驚蛇,你們更要謹慎處置,不能再被拿到把柄。”晏殊囑咐道,隨後他沉吟片刻,再對包拯等人道,“我之前倒聽說些有關於曲家的傳聞,還是宋尚書偶然提及,或許你們案子幫助,若沒有你們就當我說廢話就是。”

“晏大人快別賣關子了,不管是能不能幫上忙的訊息,只要是訊息我們都要。”趙寒煙催他道。

“好,”晏殊笑一下,緊接著對大家道,“就是曲榮發的兒子曲長樂,你們可試著從他身上探一探,看看是否能突破。”

“曲長樂?”展昭想確認一遍自己沒聽錯,曲長樂可是曲榮發的兒子。再怎麼樣,親子兒子還能告發父親不成?

不光展昭,包拯等人也有此想法,詢問晏殊這是何故。

晏殊就把自己所知一一道出。

曲榮發的出身其實並不算好,家裡務農,好容易供他讀書出息了些,這曲家才算出頭。

曲榮發十八歲的時候還未科舉高中,家中父母又去了,兄弟分家,他並非長子,到他這裡就沒分多少。加之他讀書費錢,原本的日子就更窮苦了些。後來宗親裡有個體麵點的人家因為無子,想求過繼,就看中了曲榮發家的小兒子,也便是曲長樂。

當時曲榮發一共有四名兒子,這過繼小兒子,不僅會省下一口人的花費,還能換來幾十兩銀子,可用作日後科考之資,曲榮發便就答應了下來。

後來的情況就如大家所知,曲榮發二十三高中探花,後有龐太師幫助,日漸高升,平步青雲。只是卻不知他為官犯了什麼煞,三個嫡子陸續都死了,一個生痘,一個意外,還有一個睡個覺就再沒醒過來。曲榮發之妻年歲也大了,再要孩子不僅難還很冒險。曲榮發因此就想辦法把過繼在外的曲長樂討回。

“但他們的父子關系一直不是很好,曲長樂被要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三,早已經懂事。該是覺得父親早年把他送人便算棄了他,對曲尚書很牴觸。後來曲尚書氣急之下還當眾打過他,曲長樂似乎因此更不喜他父親了,整日便和朋友們混在一起,不願回家,所以他們父子的情分很薄。”晏殊道。

“原來如此,這倒說得通了。”包拯多謝晏殊提醒,當即命人調查曲長樂的情況。

晏殊把該說完的都說完了,就告辭離開。不過走之前,他不忘私下裡叫上趙寒煙,問她有沒有做什麼好吃的可讓他拿。

“晏大人識貨,倒也不客氣啊!”剛剛說案子大家都很緊張,公孫策就忍不住笑嘆一聲,大家都後也都跟著笑了,氣氛緩和不少。

“客氣什麼,不然豈不虧了我這張嘴。上次你送的面線蝦倒好吃,真比普通的炸蝦吃起來不同,我後來讓我府裡的廚子也學樣跟著做了,雖然在味道上欠缺了點,可也不錯。”晏殊坦率道。

“最近查案,大家忙得都沒工夫吃口熱乎飯,我做的都是些能涼吃攜帶的,就是墊肚子的東西罷了,並沒多好吃。”趙寒煙說罷,見晏殊說自己謙虛,對晏殊道,“不過有一樣,大人可能沒吃過,廚房裡還剩些,隨我去嚐嚐看?”

晏殊應承,很不客氣地跟著趙寒煙去了廚房。

趙寒煙讓春來把梁上懸掛那竹筐取下來。竹筐裡放了很多用四四方方紙包的東西,繩子交叉包紮。

趙寒煙解開一個繩子,把紙包開啟,露出外皮焦紅的鵝肉塊,但肉質看起來已經發乾。趙寒煙遞筷子給晏殊,讓他嚐嚐看。

“主料用醬油配著幾樣簡單地去腥輔料醃製的大鵝肉塊,然後烘乾,可以放很久。”趙寒煙解釋道。

晏殊搓下巴略自我懷疑道:“我可不怎麼愛吃鵝肉,小時候第一次吃,只嘗了一口覺得腥,而且滿滿都是湯的燉肉,我嚼起來卻還是覺肉絲粗,有種乾柴的感覺,跟嚼木頭似得。總歸比起雞肉,鵝肉的味道對我來說絕不算好。而今你這個連點湯都沒有,還烘乾了,哪能好吃,只怕更乾柴。”

“吃的就是這個乾柴的勁兒。”趙寒煙問晏殊要不要吃,不吃她可收起來了,“這點東西在開封府都還不夠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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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忙下決心嘗,就只夾了一塊最小的送進嘴裡。口感確實如趙寒煙所言,乾柴,但這個乾柴和他吃的那種乾柴完全不一樣,這個更像是牛肉乾的那種乾柴,雖然肉乾一絲一絲的,但肉味特別濃厚十足,而且醬香味好像滲透到了每一處肉絲裡,越嚼越有滋味,越嚼越覺得香鮮。

為何會覺得鮮?這讓晏殊很奇怪,詢問趙寒煙這是何故。

“自釀的醬,上浮的一層醬油,味道極鮮,而今天涼了,鵝肉浸在這醬油裡三天三夜都不會壞,等滋味滲透得足了,再放進爐子裡烤。”趙寒煙接著對晏殊道,“你繼續吃。”

晏殊就把剩下面的肉也塞進嘴裡,嚼著出了果香,很驚喜地看趙寒煙。

“可惜烤的時候你不在,我把蘋果切塊塞在鵝肚子裡烤了一陣,現烤出來的蘋果軟爛帶著肉香很好吃,鵝肉也有果味,這味兒也有提鮮去腥的效用。”趙寒煙解釋完,就拿出三包出來,讓晏殊帶回去吃,平常配著一盤花生米做下酒菜很好。

晏殊讓隨從拿走三包後,有點祈求地看趙寒煙:“能再給一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