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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十二章

不可否認的,向日嶽人的生龍活虎讓很多人驚掉了下巴,特別是忍足侑士。

第二天一早網球部正選們集中在訓練場上做熱身運動的時候,當看到自家拍檔急匆匆趕來加入,那英姿比昨天還精神抖擻,忍足侑士當即被口水嗆到氣管。

開什麼玩笑!昨天向日嶽人受傷的時候忍足侑士也在現場,甚至還是他親手包紮的,雖然他不是專業醫生,但總算出身醫藥世家,那樣的傷勢起碼要修養大半個月好不好?怎麼可能第二天就活蹦亂跳?

忍足侑士整個早上的熱身活動時間都神情恍惚,不住用眼角去眇混在隊伍裡,一臉若無其事的向日嶽人。

直到熱身結束,眾人按照各自量身制定的訓練單開始訓練之前,表情糾結的忍足侑士湊近自家拍檔身邊。

向日嶽人吱吱唔唔半天後惱羞成怒,特別是忍足侑士提醒他好勝心不要過於強烈,免得落下什麼隱患,將來釀成更加嚴重後果時,向日嶽人的白眼翻得比任何時候都頻繁。

加上知道昨天那場意外的其他人不時出聲附和,向日嶽人最終炸毛。

怒吼著道出自己昨晚已經讓家庭醫生治療過,身體問題可以忽略;之後向日嶽人從口袋中摸出一份家庭醫生開具的健康證明拍到忍足侑士手上。

先細細研究一番向日家私人醫生的診斷書,然後抬頭看看拍檔一臉止不住的得意表情,忍足侑士在心裡暗暗決定要找時間去拜會那位據說在向日家服務了十幾年的醫生。

真是…深藏不露。

他很好奇向日家的醫生究竟用了什麼醫療方法,才能讓一位明顯是肩胛受創的人第二天就完好無損。

昨天忍足侑士原本還打算把人押到自家醫院做一次掃描,因為當他處理那些傷勢的時候,他很擔心向日嶽人的骨胳會裂開。

雖然外表沒有明顯外傷,後肩膀處卻有一道隱隱的青紅色,被高速墜落物直接砸到的部位會出現淤痕,卻有時間性;忍足侑士當時覺得向日嶽人肩膀的痕跡顯現太快,他擔心是身體內部受創造成,卻沒想…

把流露的驚駭與佩服藏在平光鏡下,忍足侑士對自家拍檔露出欣慰的笑意;無論如何,嶽人沒事就是最幸運的。

……………

難得準時出現在訓練場的芥川慈郎撲到向日嶽人身上,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扒起對方的衣服,嘴裡嘟喃著‘嶽人該不是騙大家’,‘沒有親眼看到不放心’之類的,然後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向日嶽人身上的運動衣扯得七零八落。

向日嶽人的怒吼幾乎響徹雲霄,連同鐵絲網外密切注視這一幕女生們的興奮尖叫,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

有無數雙的目光定在向日嶽人雪白的肩膀上,包括忍足侑士在內;看清楚暴露在空氣中的‘真相’,附近的網球部正選們是松了口氣,至於外面那些女生的熱切視線中飽含怎樣意味,嗯~大概沒什麼人願意細想。

等到芥川慈郎心滿意足的鬆手,運動服被扯到變形,領口大開露出整邊肩膀的向日嶽人神情扭曲到猙獰的地步,然後眾人才回神迅速上前將兩人隔開以防止慘案發生。

跡部景吾沉著臉讓樺地崇弘拎走罪魁禍首,向日嶽人滿臉怒意返身回休息室去更換毀壞的運動服,吵鬧隨著那兩位的隔離而平靜下來,忍足侑士走到跡部景吾身邊,兩人小小聲開始交換起意見。

關於昨天冰帝學園內的種種意外事故,除了向日嶽人身上發生的身為他同班同學的忍足侑士親眼目睹,還有就是保健室看到的那兩位。

而作為學生會會長的跡部景吾,知道的卻詳細許多。

包括最開始的桐生理惠,近一個星期冰帝學園內幾乎每天都要發生一兩起意外事故,其中當數昨天最為嚴重。

包括忍足侑士知道的那三起,昨天冰帝共計八個人受傷,傷情有輕有重;最輕微的是一年級某位女生和同班同學開玩笑時邊上的人灑了她一身墨水,手背碰傷;最嚴重的是三年級的巖本,他在體育課上失足跌倒,小腿肌腱被尖銳金屬物洞穿,如今人在醫院。

最奇怪的是那些意外均不是人為,如同鬼使神差,一些極細小的疏忽連串在一起最終導致不可挽回的結局。

日吉若提出的[懷疑高橋秋子跌落是同班女生所為]也得不到證據。

當時樓梯角落上方的鏡頭拍攝到的畫面中,那位名叫小野明日香的女生距離高橋秋子足足有四五層樓梯,就算她伸長手臂,前傾的身體也會因慣性作用自己跟著跌落,更別提攝像鏡頭本就是固定的,不存在拍攝死角的問題。

事故分析的時候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兩人表情都很凝重,從小接受精英教育,他們根本不可能相信那麼多巧合會同時發生,可是昨天調看分佈學校四處的監控攝像,又不得不令人相信那種結論。

……………

“難道真如那些女生傳言,有人下了詛咒?”忍足侑士取下鼻樑上架的平光鏡,慢條斯理抬頭望著天空冷笑道。

“如果真是這樣,幕後操縱者也必須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跡部景吾抬手撫上眉心,對著遠處鐵絲網外喧鬧的女生群勾起嘴角,扯出一道倨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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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發生的意外令得整個冰帝都躁動不安,無數版本的流言在人群中悄悄蔓延著,加上幾乎防不甚防的各種事故,給接近期中考的學校憑添幾分壓抑感。

向日嶽人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比起巖本,他健康得幾乎快令人不敢相信;當然也有煩惱的時候,比如說,三天來他總要絞盡腦汁避開同伴的視線才能跑去約定地點。

近幾天網球社活休息時大家閒談的話題總離不開那些意外,忍足侑士一開口就說桐生理惠是開端,向日嶽人卻覺得真要算起來,應該是高橋秋子的受傷才令得冰帝校內近兩三天高/潮迭起。

向日嶽人計算過時間,高橋秋子受傷後五分鐘他在生物課上被人形模型砸倒,幾乎同一時間是巖本發生意外,然後午休時迎來一次小規模爆發,之後餘波嫋嫋。

直到連跡部景吾也不能倖免。

中午,向日嶽人和其他人去學校餐廳進餐,眾目睽睽之下,跡部景吾被擦身而過的女生灑了一身飯菜。

至此,網球部正選與準正選無一落空,每個人多少都遭遇了那麼點事,雖然沒人受傷,驚嚇卻是不少。

跡部景吾鐵青著臉拂袖而去,趁自家拍檔習慣成自然上前低聲安撫那位失手之後不知為什麼居然哭起來的女生,向日嶽人轉身混入圍觀人群,然後拔腿就跑。

……………

穿越大半個冰帝,還要避開眾多視線,向日嶽人小心翼翼挑選冷清些的路線走,也幸好這兩天學校裡人人自危,否則他真不知道如何避過後援會的目光去見她。

拂開橫在身前遮檔視線的枝椏時向日嶽人嘆了口氣,高橋秋子說如果被發現,責任要全部由他一力承擔,雖然兩人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是…

暮春中午的空氣裡瀰漫著溼熱,附近人煙罕至,腳下是綿軟的落葉野草,蕨類與不知名的植被肆無忌彈生長,深綠淺綠密密匝匝,一眼望去看不到出路。

向日嶽人在一片綠意中艱難前行,邊走邊止不住有些佩服能找到這裡的高橋秋子;三年來為了捉拿逃訓的芥川慈郎,向日嶽人幾乎敢肯定冰帝所有角落都被自己摸得很清楚,誰知道還有這樣一處地方。

如果不是高橋秋子帶路,向日嶽人根本想不到學校平面地圖東北角的那處圍牆與跡部最喜歡的盛大的玫瑰花海之間居然藏著小小的休息亭。

佈局和芥川慈郎的秘密花園相差無幾,卻被圍牆p玫瑰迷宮p和覆蓋半坐冰帝的綠化帶包裹著形成死角。

走到高橋秋子囑咐過要特別留意的位置,向日嶽人腳步一轉,直接從看似茂盛的冬青樹中央踐踏過去。

穿過樹叢的過程中不斷有枝葉拂過臉龐,向日嶽人卻不敢閉上眼睛,只生怕腳下一個踩空,要是摔倒一定會很痛,他可不想再為此付給高橋秋子什麼奇怪名目的費用。

三天來高橋秋子所謂的‘售後服務’加收了多少,他想想…呃~向日嶽人恨恨磨牙中。

雖然她沒收現金,可是提出讓他自帶的所謂‘藥材’卻花樣百出。

真是令人瞪目結舌的奇怪女人。

……………

遮天蔽日的綠意終於淺薄起來,向日嶽人深吸一口氣,抬手分開幕布般的密密枝葉,下一秒燦爛的陽光毫無預兆刺入眼簾。

不受控制的微微眯了眯眼,等到略微適應驟然明亮起來的光線,向日嶽人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坐在涼廳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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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當初建造時沒有計算好,明明是正午,陽光卻毫無保留的照著整座涼亭。

高橋秋子如那天一樣靠著柱子而坐,雙腿放在欄杆上,沐浴在炙熱烈陽下的整個人象是被光芒鍍上細細的金邊。

隨著步伐的前進,他嗅到瀰漫在空氣中淡淡的菸草味。

向日嶽人慢慢靠過去,可能是長途跋涉的關係,心情一點點變得奇怪,開口時語氣也跟著暴躁起來,“把煙熄掉!”

他本想說‘女人抽什麼煙難看死了!’,可又一想到眼前這人反而會越發肆無忌憚甚至反唇相譏,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

“啊――”高橋秋子淡淡的應了聲,轉手就將香菸按熄,收在隨身攜帶的菸灰缸裡,起身從欄杆上下來,“今天怎麼樣?”

向日嶽人抿抿嘴角,把頭扭到另一邊看著外面,對毫無形象蹲在地上那一陀視而不見。

怎麼會有這麼隨意的女人?向日嶽人百思不解,把帶的東西放得滿地都是也就算了,反正空便當盒什麼回去時她總會收走,只是她蹲在地上的樣子…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幾乎整條大腿了啊喂!

矜持呢?羞怯呢?好歹身為校園榜前三甲的美女,形象呢?

看得人想一腳踩下去!向日嶽人暗暗咬牙,當然,這絕對不是他對高橋秋子這三天的治療心懷怨恨,實在是這女人一點自覺也沒有!

亂七八糟不說,還威脅如果敢把兩人間的交易透露給旁人知道就要他好看!向日嶽人心頭一陣止不住的惱怒,因為她的威脅內容實在驚人。

高橋秋子說‘到時候我就哭著告訴旁人,你給三萬元是脅迫我p和p你p援/助/交/際。’

濉降資遣皇橋稅。斕埃≌庵質亂哺彝芽詼觥

……………

高橋秋子猛地起身,笑眯眯的湊近;向日嶽人急忙往後一仰,潛意識盯住她的手。

“幹嘛這種表情?”歪了歪頭,神色看上去很不解。

“你…今天又拿什麼奇怪的東西?”向日嶽人頓時如臨大敵。

怨不得他寒毛直豎,實在是三天來被整過太多次的條件反射,好吧好吧~其實不算整,家庭醫生檢查過,他確實被治好。

高橋秋子蠻厲害的,這點向日嶽人承認,只是她用的方法令人不敢恭維。

那是受傷後的第二天,向日嶽人覺得肩膀隱隱痠痛,他原本還有些生氣;上學時他坐在自家車裡看到高橋秋子,就衝下車打算找人算帳。

面對他的責問高橋秋子卻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告訴他午休時在最早以前相遇的那裡,她會為他繼續治療。

高橋秋子說是‘售後服務’,向日嶽人卻認定是苦難的開始。

第一天,高橋秋子不知從哪裡拿了滾燙的雞蛋,剝掉殼用紗布裹著在他肩膀上烙來烙去;第二天,他被貼了牛肉片,切得很薄,卻是生的!

現在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昨天他一整天都覺得自己渾身血腥味,要不是確實有效果,他早就…

翻個白眼過去,卻收到對方更加嫌棄的目光注視,彷彿在說他不識好歹。

“我好不容易找齊材料,向日學長怎麼可以藐視我的愛心?”

就,就是這種懶洋洋的神情語氣最讓人生氣!

向日嶽人噎了半天,恨恨地坐到欄杆上,抬手扯開襯衣釦子,“動作快點!”他已經不想研究高橋秋子手裡捏的那瓶藍綠色液體是什麼成份,省得知道後自己難受。

……………

耳畔傳來她淺淺的哧笑,隨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從身後飄進鼻端。

“沒事的,今天之後…我們都可以解脫。”

高橋秋子說話的同時,有東西落到他的肩上。

向日嶽人強忍下回頭的欲/望,裸/露在空氣中的肩膀微微顫抖起來;比起滴在皮膚上的清涼液體,隨後覆上來的柔軟細膩觸感更令人…

那是高橋秋子的手…溫度卻低得出奇。

清涼與冰冷兩種溫度揉合在一起,異樣的感覺漸漸沁入肌膚,流水般b到骨胳深處,再一點點化為溫熱。

閉了閉眼,向日嶽人不自覺動了動喉結,壓下喉嚨處驟然升起的乾渴,“解脫什麼?”開口之後他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在肩膀上用力揉動的手頓了頓,高橋秋子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這是最後一次,完成之後就再沒問題。”

聲音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向日學長也不耐煩了吧?”

誰說的!?向日嶽人幾乎衝口而出,話卻鯁在胸口;他聽得出來,高橋秋子刻意漏說的部分,事實上她想說的是――――‘向日學長和我都不耐煩了。’

接下來兩人誰也沒說話,涼亭裡迴盪著呼嘯的風與呼吸聲。

“大功告成!”高橋秋子的聲音裡帶著幾絲淡淡的喜悅。

身後的存在感退開,向日嶽人邊整理衣服邊回頭斜睇了她一眼。

三兩下將散落一地的物品兼垃圾掃進她那個巨大的包包,袋口一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落到她的肩後,隨即她幹淨利落轉身,連再見也不說直接掉頭就走。

看著高橋秋子佻脫的背影,薄唇微抿,向日嶽人將陰鷙藏在眼底。

讓他怎麼說?再見還是謝謝?高橋秋子顯然覺得沒那種必要,所以他就此沉默。

混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