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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你跟著我幹什麼?

這個時間點瞬間引起顧西洲的警惕, 這一天是吱吱父母死亡的日子,但是他對吱吱父母死完的原因並不清楚, 因為吱吱從來不提這件事情, 顧西洲問過兩次後, 也就不敢再問。

吃過早飯, 吱吱走出去的同時,顧西洲遠遠就看見一個十七八歲少年從小區門口走出來,單手託著拉杆箱,對後面的人吼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兒子啊?昨天我在醫院輸液,醫生問我家裡人怎麼不來!還是醫生幫我拿卡繳費的, 你和我媽到底忙什麼?到底是他們重要還是我重要?”

“算了,我不想和你們吵了, 你們想清楚再說!”

男生個子高高的,足足有一米八, 穿一件白色t恤,t恤上印著一個巨大的logo,一副學生的打扮。

他的手乾乾淨淨, 節骨分明,手指纖長均勻白皙,一頭烏黑的頭髮在陽光下微微泛紅,光暈灑落在他的身上,睫毛在臉上形成一個扇形陰影,黑色的睫毛微卷。

只是他滿臉戾氣,單手拖著拉杆箱對著樓梯口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後, 也不理會後面追來的人,直接拖著拉杆箱離開。

顧西洲還是第一次見到吱吱這樣暴躁就像一個叛逆期的小孩,他顯然是和父母之間發生的了爭吵離家出走的小屁孩。

十八歲的顧吱吱剛離開,顧擎就追出來,見顧吱吱離開的背影,無奈地用腳踢開腳邊的一塊石頭,顯然有點喪氣。

此時的顧擎比之前顧西洲見的時候面容上多了一些歲月的刻痕,不過依舊掩蓋不住他英俊的容貌,他的身體挺得筆直。

顧吱吱站在一旁盯著顧擎,有些出神。

“哈,”見一旁年輕英俊的男人望著自己,顧擎感覺有些古怪,對方的眼裡似乎有很多他看不懂的情緒,他撓撓頭指著遠處離開的少年解釋了一聲道,“那是我兒子,和我吵架,我昨天太忙。

“他走路都走不動,可是我和他媽真的沒時間,有個案子還在查……”

顧吱吱沉默不語,片刻後,他發現顧擎說話後沒人回答的尷尬,他聲音略微哽咽,用低沉的嗓音道:“他以後會明白你的。”

顧吱吱的父親顧擎無奈地笑了一下,聳肩道:“但願吧,不過說到底還是我的錯,唉……”

聽見顧擎的這麼說,顧西洲感覺心臟猛地抽痛了一下,接著顧吱吱就略微壓低聲線又說一遍,“他會的。”

顧擎對吱吱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顧吱吱用雙眸望著顧擎,“也許吧。”

顧擎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嗯了一聲,然後對顧吱吱擺擺手,“我回去了。”

等顧擎離開很久,顧吱吱聲音略微哽咽。

“好。”

顧西洲知道顧吱吱這是在回答顧擎最後那句‘我回去了’,下一秒,吱吱就好像消失了,顧西洲看了看自己空蕩蕩雙手,略微難受的皺眉,他離開小區卻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少年提著拉杆箱雙眼微彎,牽著唇角,另一只手指著顧西洲,一臉驚喜道:“叔叔,是你!”

顧西洲愣了愣,這時候年輕的吱吱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開口自言自語道:“不對啊,你好像一點也沒變,而且我怎麼覺得你長得和我挺像的?

“真的好像!”

十八歲的吱吱自言自語道。

兩人就站在街道邊上,顧西洲輕柔了一下眉心,經過短暫的沉默,外面的警笛聲就尖銳刺耳,顧西洲沉悶地開口道:“你還記得我。”

“嗯!”十八歲的顧吱吱倒是一副肯定的模樣點頭,“初一那年就是你救我的!後來我還在學校裡遇見過你,不過……”

顧西洲微微皺眉,“不過什麼?”

“可是我爸媽、王書、童佳說是有那麼一個人,但是具體長什麼樣子他們都不知道,就好像只有我一個人記得你是誰一樣。

“所以叔叔,你是鬼嗎?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的鬼!”十八歲的吱吱竟然有那麼一點天真的說道。

顧西洲看他一眼,道:“大學生還迷信?”

“以前不相信,”吱吱雙眸折射著淡淡淺淺的光線,“可是今天相信了,六年你一點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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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耳畔傳來一聲低笑,吱吱抬眼看向顧西洲,兩人一時無言,稍等片刻後,顧西洲道:“做警察的人很忙。”

“有多忙?”站在一旁的少年單手揣在褲兜裡,問道。

顧西洲想了想說道:“案子總會一個接著一個來,這裡插一件,哪裡插一件,可是慢慢做總會做完的,做警察其實很累啊,我天天都想辭職。”

“那你為什麼不辭職?”清俊的少年挑眉問道。

顧西洲看向顧吱吱,沉聲回答道:“因為某個人吧。”

“哦,你喜歡的人!”

顧西洲呸了一聲,“瞎說,我和他就是‘好兄弟’,喜歡個屁!”

少年吱吱還不忘開顧西洲玩笑,“哼,還不是你說話引人誤會!兄弟就兄弟,非要說‘某人’,萬一你是個基佬呢!?”

“滾!”對於這麼能說會道的十八歲吱吱,顧西洲頭大。

“謝謝,我知道你是想和我說我爸。”少年笑了一下,垂眸看向顧西洲,突然他又問道:“叔叔,你真的不是鬼嗎?”

顧西洲丟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怎麼吱吱也開始和司予一樣天天懷疑他是人是鬼了?

“不是!”

……

“你別賭氣回學校!”顧西洲和顧吱吱說了一會兒話後,沉聲道。

顧吱吱點頭乖巧又聽話:“好,我聽你的。”

見顧吱吱真的聽話回家,顧西洲都有些錯愕,不是說叛逆期的小孩最難說服嗎?怎麼吱吱竟然這麼聽話?

顧西洲撓撓頭,然而在家打開門的顧擎看見拖著欄杆箱回來的吱吱眼底閃過驚喜的神色,顯然沒想到剛剛和自己吵得那麼兇的兒子又調頭回來了。

“怎麼了?”顧擎以手握拳,輕咳一聲,想要端起一點家長的架子,“忘了拿東西?”

這時候周新月衝出來,撞開顧擎,冷冷瞪他一眼,“怎麼說話呢!兒子不生氣了吧?昨天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你說……那些死者的家屬哭得可傷心了,你爸和我真的就是加班給忘了,你別生氣了。

“還發燒嗎?要不要去醫院?”

聽見周新月的關心,少年顧吱吱鄙視地看了一眼自己強行端架子被自己老媽撞到一旁的老爸,搖搖頭,輕聲道:“我昨天就好了,媽不用擔心。”

少年吱吱回到家裡,回憶起剛才遇見的男人,他甚至沒有問對方名字……

但是他知道那個人出現絕對不是意外,他遇見男人的那天,第二天同班同學童佳試圖自殺,他記得很清楚,他後來詢問過王叔叔案子的過程,據說有一個叫方染的警察出現,可是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不記得對方長什麼樣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這方染就是今天和他說話的人,或許不是人是鬼也說不定。

少年這麼想著,一到晚上十一點,顧吱吱就從容不迫地躺倒在床上睡覺。

第二天。

“小洲,家裡有牛奶面板,自己熱一熱吃,我和你爸去上班了!”

“好——”少年吱吱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然而此時他早就穿好衣服,站在窗戶邊向樓下看,不出所料,他看見一個熟悉的人正站在小區門口。

在他父母出現的瞬間,五官如同刀削的青年人迅速就跟上去。

少年吱吱下意識衝出屋子,跟出去。

走在外面的顧擎略微挑眉:“怎麼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們?”

“你想多了吧?”周新月咯吱笑了一聲,兩人手牽著手,就像顧西洲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一樣,感情還是那麼好。

兩人走在路上,突然看見一個大約十歲不到的小孩跑在自行車道上,跟著一輛腳踏車一路向前跑,只剩下皮包骨頭的手正在騎腳踏車的年輕姑娘掛在身後的皮包裡摸東西。

周新月和顧擎對視一眼,兩人十分的有默契,顧擎上去一把抓住那小孩,同時叫住那姑娘,一大早就遇見小孩扒包的!

那姑娘看了一下自己的包,確定沒有少東西,感謝連連地對顧擎和周新月道謝,顧擎則轉身對那小孩說話:“誰讓你偷東西的?”

那小孩張口一口嘰裡咕嚕的話,不僅是顧擎周圍人也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看外貌輪廓,這小孩眼窩很深,五官輪廓很深邃,應該是一個偏遠地區的小孩,說得一口地方語言,寧慶人一個字也聽不懂。

顧擎和周新月上班的同時將那小孩帶回到警局內。

顧西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顧擎夫婦,他知道這兩人就是今天出事的,可是只是抓到一個偏遠地區的小孩,這個小孩看樣子也才十歲而已,根本不可能傷到顧擎夫婦兩人。

顧西洲略微蹙眉,他想不明白吱吱的父母為什麼會在今天死亡,或許是好奇驅使他這麼做,顧西洲不由自主地跟上兩人,一直跟著他們到警局外,顧西洲找到一家店點了早飯,然後就坐在門口等。

他沒注意到的是遠處還有一個人一直跟著他。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顧擎和周新月還有兩個年輕男警察帶著那孩子從警局出來,三人出來的時候還在和那小孩說話,可是那孩子就一個勁兒的搖頭,因為語言不通,又不會漢字,雙方根本無法交流。

“這些缺德的傢伙,就知道拐這些小孩出來行竊、乞討!”顧擎罵了一句,和小孩無法溝通,顧擎對其中一名同事說道:“等下我們把車開遠一點,控制這小孩的人肯定會開著跟著我們然後把孩子領回去。”

“顧隊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顯然他們都很熟悉這一套流程,顧西洲見四人帶著小孩離開,立即打了一輛車跟上。

還有一個人和他的動作一模一樣。

顧西洲跟上去後,很快車子就開到郊區,顧擎等人按照之前的說好的,把小孩放在這地方後,就開車看上去是離開,其實就是找了一個地方等著控制這個小孩的人出現。

大約等了一會兒,就有一輛銀灰色麵包車出現在視野內,那輛車看見小孩後,停靠在路邊,坐在副駕駛的人搖下窗戶,對行竊的小孩招手,那小孩立即邁著步子跟著跑了過去。

“顧隊,現在抓嗎?”一名同事低聲問道。

“不,繼續跟,他們肯定有一個犯罪據點,如果現在就把人抓了,其他的小孩就找不到了。”顧擎壓低聲說道。

開車的師傅聽顧西洲的要求,就在這附近打轉,師傅從後視鏡裡狐疑地打量顧西洲,沉聲道:“喂,我說兄弟,你這跟著從警局裡出來的車,你不會是做什麼壞事的吧?”

“不是。”顧西洲撇撇嘴,“你跟著就行。”

“你看這表都打了一百了……”師傅聲音略帶遲疑,顯然是有點懷疑顧西洲。

聞言顧西洲拿出錢包,掏出三張一百的遞給司機道:“盯著,別丟了!”

“行!”拿了錢,師傅似乎一下來了精神,拍拍胸口,顯然在說‘抱在我身上’。

顧西洲長舒一口氣,吃個面轉眼走出來就跳到2010年,此時用的錢已經是新版人民幣,他包裡的錢可以用了,要不然就他拿著李耀木給他的那兩張五十人民幣,他真給不起打車費,更何況那一百塊他花得就剩下一枚舊版的一元硬幣還揣在褲兜裡。

跟著顧擎他們的車,車子一路向寧慶北門行駛,這附近很多集裝箱建成的房子,在2019年這樣的集裝箱房子已經很少見了,但是2010年的時候,寧慶的郊區還有不少這樣的房子。

銀色麵包車駛入小路,顧擎等人都估摸著已經沒多遠了,繼續用車子跟容易更丟,而且目標太大,所以四人商量一下,將車子停在路邊,四人同時下車跟蹤。

“這路,你看全是泥巴,我這車開進去還得洗……”開車師傅撓撓腮幫子一臉為難地對顧西洲道。

計程車進入很顯眼,顧西洲考慮一下就開啟車門下車,讓司機自己離開。

他剛下車,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爭執聲,“嘿,你這個小孩怎麼坐車不給錢的?沒錢你打什麼車啊?”

顧西洲不經意的一瞥,看見少年版的顧吱吱微微一愣,他急急上前兩步,掏出兩百塊給那司機道:“我幫他給。”

那師傅收了錢,罵罵咧咧說兩句,叫顧西洲管好吱吱這才揮動方向盤離開。

等兩個計程車師傅都離開後,顧西洲挑眉看向少年吱吱,沉聲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那你跟著我爸媽做什麼?”少年吱吱揚起下巴,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