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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司予

顧西洲的精神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 當他打不開門的時候,他就知道司予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他。最可怕的是, 他的腦子裡瞬間浮現出伏弈然問他的問題。

顧西洲目光沉沉走了兩步, 他心裡已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伏弈然的話就是在問他……他必須在自己和司予之間選一個, 現在門打不開是因為這個骰子, 如果他出去,司予會死。

他進來之前拿著骰子搖了搖,心裡想著絕對不讓司予出事,當時司予問他為什麼搖骰子,他告訴司予是想帶來好運。

這樣一個念頭升起來之後, 顧西洲對於司予本身的存在產生了極大的懷疑,他想起方執的話——司予和他長得很像, 司予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是說司予就是他, 他就是司予?

就在顧西洲思考的同時,司予眉眼微垂,說, “伏弈然見到你的時候說了什麼?”

顧西洲抬頭看向司予,說:“他問我,如果我和你之間只能活一個,我會怎麼選。”

司予聽見顧西洲的話,喉結滾動,他已經知道顧西洲打不開門的原因了,他上前兩步, 緊緊的抱住顧西洲。

“你選了我,是不是說明我比你的命還重要?”耳畔男人用低沉沙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道。

顧西洲回道:“是,我選了你。”我用了骰子,我希望你能活著,而不是我。

顧西洲又說:“是不是真正的我復活,你就會死?”

司予正要說話,顧西洲又補充道:“不要騙我。”

司予這次沉默了很久,才回答顧西洲的問題,說道:“西洲,你想太多了,我們先出去,我來開門。”

說著司予上前兩步,當著顧西洲的面把門開啟,說道:“走吧,出去我再和你說。”

顧西洲搖搖頭,他已經猜到自己打不開門的原因,看見司予把門開啟,他卻向後連退兩步,他三步並做兩步撿起地上的骰子,搖了搖。

如果他走出這道門司予會死,那就讓他死吧。

顧西洲晃動骰子的同時,骰子劇烈的搖晃,司予看了顧西洲一眼,沒有阻止顧西洲的動作,他不願意的話,顧西洲是不可能搖到6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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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不要了嗎?小心搖到1,會——”司予薄唇輕起,突然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顧西洲投骰子的數字是‘6’。

司予錯愕的瞬間,突然臉色發白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他的內心深處頹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慌急速跑向顧西洲,剛才被塗瑤破壞掉的石柱帶著鋼筋滑動下來——

顧西洲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鮮血從嘴巴裡不斷的湧出,身體被鋼筋穿透,他用手摸了摸腰間的鮮血,望向司予,他就知道這傢伙又在騙他,在最後,眼睛閉上之前他看見司予拼命跑向他的畫面。

一切都在這一刻定格。

……

顧西洲睜開眼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嗯,什麼都看不見,只有意識還存在而已。

他死了,所以現在是鬼了嗎?

他所在的這片地方只有幾根雜草,一塊荒地,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這裡應該是他被活埋的地方。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顧西洲正想著,他看見了一個路過這裡的男人,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蹲身從草堆裡撿起一塊東西,拿在手裡把玩。

顧西洲想跟那男人離開看看,畢竟這是他看見的第一個人,他腦子裡面想著的同時,發現自己竟然可以跟著男人。

跟著男人進入他家中,顧西洲才看清楚男人撿的竟然是一塊骨頭,緊接著畫面一轉,那塊骨頭變成了一顆六面骰子。

骰子。

是司予給他的那一顆。

顧西洲在心裡篤定。

這顆骰子很奇怪,投點的數字不是6就是1,接觸越來越多的賭徒,骰子彷彿變了,顧西洲說不出是哪裡,但是總覺得這東西有點不一樣了。

顧西洲思考同時,時間彷彿被快進,那顆骰子身上多了很多奇怪的東西,顧西洲的肉眼都能看見……鎖鏈,許許多多的鎖鏈。

從骰子的身上向外延伸出無數條鎖鏈,這些鎖鏈連線到每一個接觸它的人身上,而所有人對於這一點卻全然不知。

接著顧西洲的眼前一黑,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骰子身上的鎖鏈越來越多,就好像全世界所有人的命運都連線到到它的身上,而此時顧西洲看見骰子在一個十歲的小男孩的手裡。

男孩無聊的將骰子丟出去一次又一次,數字永遠都定格在‘6’。

這是……司予。

顧西洲想起馬宇幫他調查的資料,時間又一次被快進,顧西洲確定小男孩就是司予。

腦子裡一晃神,時間突然到了2021年。

鬼,此時整個世界每一個地方,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鬼,鬼不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人人都能看見的東西。

顧西洲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他終於知道雪人世界的女鬼對他說的那句話的含義,‘現在死亡不是終點,所以無需畏懼死亡’。

2021年,世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鬼與人共存,人死後不會進入輪迴,而是直接變成鬼,而鬼死後就是永遠的死亡。

此時世界被一隻只‘有門’的鬼分割成不同的區域,不同區域之間有各種不同的規則,睡夢中會被殺死、必須三個人睡一個房間、犬吠、死亡白線、不要隨便走路、遊樂場裡的殺人玩具……

普通的鬼身上有鎖鏈,但是也比人類強,人類成為了最弱小的物種。

這時候的世界有三種生物‘有門的鬼’‘鬼’‘人’,有門的鬼身上都自帶著死亡規則,這些鬼自然也比一般的鬼要強,其中一部分鬼因為實力強大自稱‘王’。

變天了。

時間一下跳躍,不知道什麼時候,顧西洲發現骰子換了主人,而這個主人是伏弈然。

顧西洲皺著眉頭,心裡暗暗道:如果他沒有出現的話,司予可能喜歡上了別人,把骰子送給其他人了……

然而讓顧西洲真正在意的是:為什麼偏偏是伏弈然?

顧西洲心裡吐槽了一句,他的意識依舊跟著那顆骰子,雖然心裡疑惑不解,但是很快顧西洲就釋然了,因為伏弈然這個倒黴鬼每次丟出來的點數都是1,古怪的是伏弈然這人就好像有預見能力一樣,總能躲開突然發生的意外。

“王,這東西你拿著之後,就沒走過好運……要不是您的能力特殊,您早就……”一個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女人走進房間內對伏弈然說道。

聽見女人對伏弈然的稱呼,顧西洲眉頭一挑,審視了一下伏弈然。

原來他是鬼,身上有門的那種。

伏弈然嘴角微抽,似乎有些頭疼,最後深深嘆了口氣,道:“我幾條命都不夠這命運骰子玩的,我能看見過去和未來都被弄成這樣,換個人早死了。

“早知道我就不偷那家夥的命運骰子。”伏弈然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後悔的說道。

顧西洲聽伏弈然的話,注意到伏弈然的意思——這東西是他偷來的,不是司予給他的。

接著伏弈然就把骰子丟出窗戶外,顧西洲的意識跟著骰子隨著拋物線落地,然而這顆骰子就好像死粘著伏弈然不放一樣,總有各種各樣的巧合讓這可骰子無意出現在伏弈然的手邊。

丟棄骰子無數次後,再一次差點被骰子弄死的伏弈然苦著臉,暗罵了一句髒,“操。”

“王,這東西恐怕還是只有還給那一位手裡才行……”

伏弈然臉一黑,罵道:“還給他?你以為我過去他就能放過我?那可是‘天’。”

天?

顧西洲整個人神經都繃緊了,天……伏弈然說的是司予?

“可是那怎辦,那位應該也不是想要您死,否則就算您能看見未來,那位也可以讓所有的未來都是死亡,既然那位沒這做,應該還有迴旋的餘地吧……”女人小聲問道。

伏弈然沉默了一會兒,用手食指和無名指夾住骰子,思忖片刻,似乎有了主意。

顧西洲無聊地等了兩天,伏弈然和那個女人帶著一個年輕人來到別墅內,顧西洲愣了一下,在看見對方的第一眼,顧西洲就知道這個人是他,是他的轉世。

按照之前的秩序來說,人類是有輪迴的,他輪迴之後就應該面前這個叫做顧戎的年輕人。

“王,人帶來了。”

“嗯,”伏弈然瞄了顧戎一眼,將裝著骰子的盒子放在顧戎的手裡,“你把東西送還回去,我就幫你搞定那你們小區裡那幾隻亂殺人的鬼。”

顧戎撇嘴道:“你們怎麼肯定我拿著這東西,對方就能接受,你們去都不行,而且我現在還沒死,我是人,很弱。”

顧戎嘴巴裡說著,但同樣也沒猶豫就接過了伏弈然遞給他的黑盒子。

伏弈然勾了勾嘴角,說道:“那我給你講個故事,二十年前有個正直的警察,他死後,他的大腿骨被打磨成一顆骰子。

“那顆骰子本來只是很普通的骰子,後來它得到了賭鬼的運氣,接著它變成了命運,它給自己取名‘司予’,意思是‘執掌命運’,後來它真的做到了,甚至取代了天。”

司予……執掌命運。

顧西洲心底一沉,甚至不敢錯過伏弈然嘴巴裡任何一句話,伏弈然能看見未來和過去,這段時間顧西洲已經確定伏弈然的這只‘鬼’的能力,伏弈然現在說的就是之前他跟著骰子看見的一模一樣。

顧戎不解地看了伏弈然一眼,就聽見伏弈然接著說道:“成為‘新的天’後,它定下了新規則。

“人死變鬼,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他以為這樣人類的社會就像那個警察想的一樣,變成一個美好的世界。然而實際上死得人越來越多,死掉的弱者變成鬼殺人,接著世界就開始走向混亂。”

顧戎聽了伏弈然的話,聳聳肩,“這和送東西有什麼關係?”

伏弈然道:“你就是那個死掉的警察,我想你把東西送回去,它應該會收下。”

聽見伏弈然的話,突然一切戛然而止,時間瞬間被定格,顧西洲苦笑了一下:天想幹什麼?在他死後幫他理清楚來龍去脈?讓他做個明白鬼?

如果他復活,人骨骰子就不會存在,沒有骰子,司予就不會誕生,天就不會被取代,怪不得天想利用他殺司予,可是司予既然可以掌控人的命運,那完全可以掌控他……

而且天為什麼不直接改變歷史復活他,何必弄得這麼麻煩?

顧西洲想著,他的耳邊響起熟悉的鎖鏈聲,他身上連線到天際的鎖鏈隨著咔嚓一聲脆響斷裂。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魔修的生活不過是天加給他的記憶,那些記憶由未來世界拼湊而成,那些屍山火海只是一次‘王’之間的戰鬥後死掉的人。

司予建立的新規則是因為他顧西洲的信念: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可是隨著鬼的出現,秩序混亂,人類不害怕死亡,相互傷害,甚至有人主動死亡變成鬼,然而鬼死亡之後不再輪迴,而是完全消失為虛無。

代表命運的鎖鏈斷開,作為看過未來的顧西洲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麼,斷開鎖鏈的鬼身上都會出現一道門。

此時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道門。

咚咚咚。

隨著敲門聲響起,顧西洲愣了愣,外面有人敲門。

顧西洲伸手按在門把手上,扭開門鎖的同時,一隻手從黑暗的門後伸出來,牢牢抓住門邊。

一隻手乾乾淨淨,節骨分明,手指纖長均勻白皙,強硬的推開門口,男人一頭烏黑的頭髮眉眼低垂,睫毛在臉上形成一個扇形陰影,黑色的睫毛微卷,他輕起薄唇,“我,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