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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承認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之前的柱體找到屍體改成在牆體裡面!

“臥槽!”指路的男人臉上刷的一下慘白, 盯著那只若隱若現的手向後倒退,一個趔趄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這是人、人手?”

“是, ”顧西洲回答男人的問題後, 掏出口袋裡的電話。

“對, 有發現,不、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徐偉,我只是砸開了一小部分,看見了一隻手。”顧西洲對電話另一頭道,“你們儘快過來!”

一旁的蔣軍臉色白得和紙一樣, 看見顧西洲打電話,這才如夢初醒一般, 掏出手機撥通公司的電話。

片刻後幾輛警車駛入淺水花園,此時光靄沉沉, 有些許餘暉灑落。

幾分鐘的時間,趕來的民警在周圍拉上黃色警戒線,保持現場的原狀, 接著幾名專業人士看著圖紙討論放置屍體的這個位置結構開啟後是否會影響建築的穩定性。

顧西洲拿著兩瓶礦泉水,一瓶遞給方執,另一瓶則塞到蔣軍的手上。

“這個位置的防水沒做好,之前的梅雨天氣導致牆面外一層脫落,所以裡面的味道才會散發出來。”

“顧隊我們看過設計圖紙了,放置屍體的位置不是承重結構,不會影響上層建築。”其中一名專家介紹道。

顧西洲則道:“行, 儘快把屍體弄出來。”

他正說著,這時候建築公司的人也趕到現場,同時開來的還有一輛騷氣的黑色邁巴赫,司機下車後很有素養地給坐在後排的老闆開門。

司予下車,沒走進黃色警戒線,對顧西洲招招手,兩人默契十足,等顧西洲過來後,司予問道:“是徐偉?”

“還不能確定是他本人,不過我覺得是。”顧西洲點點頭道。

“你怎麼找到的?”

顧西洲隨口說:“一聞就是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屍臭。”

司予挑起嘴角問,“你屬狗的嗎?”

顧西洲解釋道:“你如果經常接觸腐爛的屍體,你也能聞出來。”

“顧哥,有發現!”方執喊道,“可能是兇器。”

顧西洲告別司予,急忙趕過去,這一看,牆體內竟然還有一把斧頭。

直覺告訴他們,這就是兇器!

周圍的專業拍照的警察立即拿出將畫面拍攝下來,漸漸出現完整形體的無頭屍觸目驚心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乘著其他同事弄出屍體的這段時間,顧西洲直接開車到警局裡,審訊室內週一光無聊得擺弄著手銬,問道:“怎麼?警察同志又想冤枉我殺人?”

顧西洲挑起嘴角一笑,“死者的身份我們已經確定,是一家建築公司的前任老闆叫徐偉。”

“另外,”顧西洲拖長尾音,“我們已經找到屍體的另一部分,在藏屍地點我們發現了兇器,兇器是一把斧頭。”

隨著顧西洲說話,此前一直吊兒郎當的週一光臉色變得鐵青,雙手捏得骨頭咯吱咯吱作響。

“出鑑定結果最多只要兩天時間。”顧西洲拿出照片,淡聲道,“你是想現在說,還是到時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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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光沉默著……終於片刻說張了張嘴吧。

“我沒想到你們能找到屍體……”週一光說道,“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顧西洲道:“你把屍體藏在牆體裡面,當時防水沒做好,因為梅雨天氣,那個位置牆體表面脫落,內裡中空有空氣進入,再加上水泥本身不是密閉的,內部有很多小孔,屍體的味道就透出來了。”

週一光聞言,面無表情地點頭,說道:“你們知道死的是徐偉,應該也查到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吧?”

“鄧梅說過,不過我們更想聽你說。”

“嗯……十六年前我在工地上打工認識他,因為徐偉在小工裡面算是聰明能幹的,所以我對他的感官一直不錯,”週一光回憶道,“我和他稱兄道弟,後來我的父親中風癱瘓在床,我剛開始還是堅持在工地上上班,可是家裡沒有我不行……最後實在沒辦法我選擇辭職回家。”

“回家後我就開了一家茶鋪,既可以照顧我的父親和母親也有穩定的收入來源,院子裡的鄰居人都很好,如果不是他們照顧我,我的茶鋪不可能開那麼久,每天都有好幾桌人來我的茶鋪打麻將,錢雖然不多,但是因為在家的時間多,父母照顧起來很方便,我自己還是很滿意。

“徐偉腦子的確很好使,我離開後,他找過我一次,他拜託我幫忙找之前的同事讓他在工地上做包工頭,那時候你們都知道,農民工回家過年拿不到錢是現象普遍……

“他做包工頭第一年那會兒,他沒收到公司的款,開年又要招人,必須把工作做下去公司才給他結清所有的錢,因為這個他找我幫忙,我借給他五千塊,當時覺得關係不錯,就沒讓他打借條。

“我也沒急著找他要錢,只是說等他有錢了再還我。

“後來過了幾年,我看他換了大哥大,又開了一輛小車,可是一直沒還我錢,我就忍不住問他,結果問了兩次後,他很不耐煩,後來乾脆就不接我的電話……”

週一光語氣平淡地陳述道:“後來我專門找到他,他直接翻臉,再後來我看他實在不給,就放棄了。”

“那你為什麼會殺死他?”方執疑惑地問道。

“去年冬天,我媽生病住到重病監護室,一天一千,我哪有那麼多錢?我突然就想起徐偉欠我的那五千元,我也打聽過,他現在早就發達,資產上億,我親眼看見他進4s店給他外面的女人幾十萬的車,眼睛都不眨一下……”

週一光繼續道:“我攔著他的車,就請他還錢,我想對他來說五萬也不是什麼大數目,十五年前的五千抵得上現在的五萬元,他也沒虧……可是徐偉看見我,直接踢我一腳,叫我滾蛋還說不認識我。他當時好像很生氣,後來我才想明白,他是覺得沒面子。

“我當時急著付醫藥費就向他下跪,求他……他當即從包裡面掏出五千塊丟在我臉上,還吐口水在我身上,說我是死要飯的。”

“那五千只夠我母親住五天時間,其實也只是補交了一部分欠款而已,想要繼續住……根本沒錢,當時我媽的醫生幫我墊付了五千元醫藥費,說真的,我很感激那個女醫生!

“沒多久……我媽就死了。”

週一光深呼吸一口氣,接著道:“我媽死後,我爸就一直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拖累我,我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這麼大年紀還沒有老婆,那天我爸和我說——他想死。

“後來他就真的死了,絕食而亡,我抱著他的時候感覺他好輕,好輕。”

週一光的聲音突然顫抖了一下,緊接著顧西洲就聽見一陣壓抑的哭聲。

他經歷的這些不幸,早就磨平他的稜角,他接受這一切,任勞任怨,可是當他的父親為了不再拖累他絕食而死,所有的傷痛一下子全部裂開,變成猙獰的傷口,就像一把尖刀直刺他的心臟。

週一光哭了許久,顧西洲和方執沒有安慰他,而是坐在一旁默默等他平復情緒。

見他情緒穩定了一些,顧西洲問道:“那為什麼殺徐偉?”

“父母相繼離開後,我想我也不可能就這樣開茶鋪過一輩子,我就出去應聘上班,”週一光哽咽道,“我以前是管理工地的,所以想找相關工作。

“好不容易在郊區找到一個工地要我,我剛去那裡上班兩天就被炒魷魚,我當時還以為是我管理不善導致的,後來才知道是徐偉搞我,之前積壓在心裡所有的怒火一下全部爆發,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想要他死!然後我就尾隨殺了他。”

顧西洲注意到週一光說起徐偉,他的臉就瞬間變得猙獰起來,顧西洲問道:“你為什麼不把他的頭一起放在牆體裡?”

週一光,“當時我殺他的時候揮動斧頭一砍,他腦袋和身體就分開了,身體放進牆體後,他的腦袋我就直接丟在放水泥的桶裡帶走……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當時怎麼想的,可能我潛意識中認定自己不會被發現,又或許其實我希望有人能發現吧……”

犯人交代後,顧西洲出去就聽見外面幾個同事低聲交談。

“艹,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麼還有這種不要臉的人?”

“現在這社會,欠錢的是大爺,借給人錢的都是孫子。”

“他也太可憐了,他爸爸……”

審訊室內,響起慟哭聲,那聲音猶如杜鵑啼血,外面的警察沒一個人願意進去的,此時審訊室內的氣氛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顧西洲比起其他人一臉悲傷的情緒,他則淡定得多,直接到法醫室敲門,問向元道:“什麼時候能把鑑定報告給我?”

“再等兩個小時,我剛剛看你的那些屬下全都愁眉苦臉的,審案子難受了?”

顧西洲搖頭,攤手道:“沒什麼難受的,我只在乎結果。”

向元古怪地看向顧西洲,顧西洲注意到他的視線,挑眉道:“為什麼這麼看我?”

“你以前審案子的時候,就算裝著不難受的樣子,其實我知道你心裡還是不舒服,”向元補充道,“總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向元道:“你以前審案子,沒找到兇手你抽菸,找到兇手你也抽菸,就是因為你難受,為那些犯人難受,可是現在你不抽菸,就連說話的時候你的眼睛看著我不躲不閃,這說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你的確不在乎。”

顧西洲摸了摸鼻子。

向元拍著他的肩膀,突然調侃道,“其實這樣也好,我以前時常在想——你如果死了,不是在辦案過程中死,就是死在肺癌上!起碼現在你應該不會死在肺癌上了。”

顧西洲:兄弟你很有遠見,顧吱吱就是辦案中死的。刑警絕對是高危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