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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期08

飯後, 七個人都無所事事了。

吳明鐸坐在沙發上, 手裡還在翻看他的記事本, 上面記錄了昨晚每個人的個人陳述, 麗薩溫順地趴在他的腳邊。

喬原最近新接了一部遊戲的官方配音,這次的cg據說是為了十年慶典,很多老玩家翹首以待, 每天都有人去他微博底下評論,讓他不要毀角色,所以喬原壓力也很大。

喬原接的角色名叫歲枯榮, 是個npc劍修,冷清孤傲的大美人, 劇情線悽苦感情線悲慘,幾乎可以說是玩家心目中的白月光了。

喬原時間不多,他站在窗邊,他的臺詞本也被節目組收了,他閉了閉眼,只能靜下心去進入角色, 嘗試體會歲枯榮站在贈雲峰上的絕望。

段程望抿著嘴看了喬原一陣,然後又坐回到管風琴前面。他從伊代皓白那裡拿來了曲譜, 左手拿譜, 右手隔三差五地按兩下琴鍵, 態度很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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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朗閒不下來,他看不上別人擦的桌子,於是又洗了一塊乾淨的抹布, 老牛耕地一般哼哧哼哧地在收拾衛生。

原本整棟古堡都很安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直到伊代皓白從樓上跑下來,噠噠噠的腳步聲打破了客廳的寂靜。

陶心遠和南澤剛洗完碗,才走出廚房就聽到了伊代皓白大呼小叫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媽耶耶耶,看我,大家看我!”

還剩幾節樓梯,伊代皓白直接手一撐,騎在樓梯扶手上滑了下來。

伊代皓白應該是回房間睡回籠覺了,細軟的頭髮亂蓬蓬地翹著,衣服外套半敞著,連靴子都沒穿好,鞋幫一低一高,看起來滑稽極了。

高朗這位老母親果然張嘴就數落他:“怎麼一天到晚都毛手毛腳的。”

陶心遠一眼就看到伊代皓白手上拿著的東西,他想起最開始的報紙和宴會流程單,也是伊代皓白這個歐皇找到的。

陶心遠問道:“你是又找到什麼了嗎?”

伊代皓白點點頭,把手裡類似於信封一樣的東西舉高,“看!就是這個!我剛才回來就打算跟你們說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後來就忘了。我剛才準備鑽被窩裡再睡一會兒,翻身時候覺得硌得慌,這才想起來。”

伊代皓白手裡的是一封來自倫敦某家醫藥公司的函件,並沒有寫確切的收件人名字,只寫著寄往的地方是威廉古堡。

所以這封信恐怕並沒有順利寄到收件人的手上。

提到倫敦,在座的七個人裡唯一有關聯的只有南澤。其他人的活動範圍都被框在威廉古堡所在的地域,只有南澤的卷宗裡寫道,他久居倫敦,後來又收到了劍橋的錄取通知。

南澤走過來,在眾人的注視中拿過了信函,撕掉了上面的紅色火漆印。

吳明鐸放下筆記本,站起來,問道:“寫了什麼?”

陶心遠只看了南澤一眼,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伊代皓白的身上,“伊代,這次你又是從哪裡找到的?”

伊代皓白指了指古堡外茂密的樹林,說:“那裡。”

古堡位於山頂,往下看就是莽莽深山,彷彿一片翠綠迷人的瀑布一樣,而裡面蜿蜒著一條小徑,這是他們上山下山的唯一方式。

喬原覺得不可思議,“樹林裡面?”

“對。”伊代皓白點點頭,他蹲下來抱住麗薩的狗頭,親暱地蹭了蹭,“還是我家麗薩寶貝發現的呢,就掉在小路旁邊,被我撿起來了。”

高朗聞言湊過來,拿過南澤拆開的後放在一旁的信封外皮仔細翻看著。

南澤余光中發現了,不由地抬頭看了高朗一眼。

高朗的態度很奇怪,他昨天之前包括上一期都一直很佛,一邊不肯相信這是個需要動腦子的綜藝,一邊又堅定不移地要把這裡過成農家樂的形式。

但今天的高朗卻異常積極,竟然會主動來尋找線索,這很奇怪。

高朗又把信封湊到鼻子旁嗅了嗅,說道:“還有紙墨的味道,上面也不髒,應該是剛寄過來的。”

南澤卻說:“落款是1981年5月,威廉生日宴會前一個多月寄來的。”

陶心遠說:“我早上在看見麗薩遛伊代之前,還看見了一個人從樹林裡穿過去。”

伊代皓白顧不上問是誰,他不樂意地皺起眉,仰頭質問陶心遠:“陶陶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陶心遠垂眼看了看伊代皓白,這一人一狗還黏在一起,兩個腦子互相依靠著,從面相上看,莫名覺得伊麗莎白組越來越像了。

伊代皓白不在意,不代表在場的沒有別人注意到陶心遠話裡的資訊。

吳明鐸正站在南澤身後一起看信,他突然抬起頭,問陶心遠:“你看見了誰?”

陶心遠搖搖頭,他視力沒那麼好,太遠的距離只能勉強認出熟悉的人,其他的基本三十米開外,人畜不分。

陶心遠說:“就是個人,穿著大紅色的衣服。”

他話音剛落,圍在旁邊的工作人員中有了一絲晃動,一個戴著口罩的小個子男生往後縮了縮。

陶心遠看過去,發現對方就穿著顯眼的紅色t恤。

顯然是工作人員在給他們投放新的線索。

陶心遠抬手指了一下,說:“可能就是他。”

吳明鐸瞥了一眼,莫名笑了,他說:“看來節目組還在一點點給你們增加難度。”

南澤也笑了,他抬頭看著吳明鐸,問:“你們?”

“是啊,不包括我。”吳明鐸面不改色,他攤攤手,迎上南澤的視線,“我在這個故事裡不過是個局外人,你知道的,這種遊戲裡總是需要一個毫無嫌疑並且中立的警探角色,而我,恰好可以勝任。”

吳明鐸表情正經又嚴肅,他長相周正,劍眉星目,自帶一股正派角色的光環。

南澤已經看完了信函的內容,他看著吳明鐸微微挑了下眉,卻沒說話。

南澤往旁跨了一步,虛虛擋在陶心遠面前。他右手抬起捏了下鼻樑,左手不經意地放下去,掩人耳目的間隙中就把信函塞在了陶心遠手裡,同時又把陶心遠往後推了一下。

陶心遠看著南澤眨眨眼,南澤朝他微微偏了一下頭,無需多言。

陶心遠猜,信裡一定有很重要的內容,並且很有可能對他們不利,所以南澤才給他爭取了一些時間,希望他先看一下,好做打算。

陶心遠背過身,一目十行地掃過去。

信是規整的列印體,是醫藥公司寄給每一位消費者的售後說明。

信上說:“死翹翹”為強效除草劑,進入消化道會致人死亡。由於近期發生了多起誤服誤食案件,所以自今日起本公司取消電話匿名購買通道,購買“死翹翹”時需提供身份證明,同時本公司也向已購買的各位客戶傳送該函件,請您積極配合,按要求填寫完成資訊登記,回執地址附上。

陶心遠開始擔心起來,因為威廉和高朗那裡一定有南澤購買“死翹翹”的記錄,雖然南澤是在倫敦實名制購買的,但倘若威廉和高朗中有任何一個人故意潑髒水,那南澤的嫌疑無疑會增大。

威廉究竟是誰,究竟躲在哪裡,還沒有線索。

而高朗今天出奇得聰明,也無形中增加了他和南澤危險度。

他拿不準該不該在這個時候自爆,主動承認南澤曾經購買過“死翹翹”。

他下意識地就希望先保住南澤,這種熱切的目的性十分影響他的判斷,他隱約覺得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彷彿有一條線索剛剛還在耳邊,嗡嗡嗡地像一隻蒼蠅,等他剛抬起手,就不見了。

陶心遠把信傳給伊代皓白,他垂下頭,又開始皺著眉咬起嘴唇來。

其他幾個人圍到伊代皓白身邊,探著頭去看信。

段程望慢悠悠地整理好譜子,又慢悠悠地單手插兜走過來。

當然,這只能是段程望的幻想,他穿著漂亮的小裙子,以為可以酷酷插兜的手也只好拎著裙襬。

段程望走到沙發旁,似乎對信裡的內容絲毫不感興趣,他一屁股坐了下去,裙襬隨之忽地翻飛起來,像深海裡的桃花水母一樣。

段程望臭著臉把裙子攏成一團,他說:“我現在很懷疑你們的思路,難道不應該先確定淘汰人的方式嗎?你們找來找去的,即使找到了真正的兇手能怎麼樣?還能把他綁起來,一直拖到錄製結束?”

段程望是半路被拉進來的人,他也沒有和封翳交流過,就被莫名其妙安上了女裝交際花的角色。

其他幾位嘉賓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代入,而段程望全程參與度都極低,他一直是一副厭世的感覺,唯一比較鮮活的時刻大概都是在懟喬原。

段程望的人設就是這樣,業務水平和脾氣成反比,歌迷人,人卻脾氣極差,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

大家的注意力離開信函,落到了段程望的身上。

段程望攥住了拳頭,像也有些緊張,只是藏在了裙襬裡,並沒有人看見。

吳明鐸無可無不可地說:“阿望的觀點也沒問題,這個遊戲裡的淘汰機制會是什麼?”

伊代皓白高高地舉起手,說:“肯定是投票啊,投票選兇手。”

其他幾人,包括喬原都微微搖了下頭,並不贊同。

節目組越玩越大,除了邏輯全程線上,根本沒有規則可言。他們從第一期到現在,和節目組鬥智鬥勇這麼久,只有伊代皓白還這麼天真,以為對方會按道理出牌。

伊代皓白嘆了口氣,喪喪地說:“說不定呢。”

段程望“嗯”了一聲,說:“那選個人試試吧。”

段程望這個遊戲bug,比節目組還混蛋。

“啊?”對面六張臉,面面面面面面相覷。

段程望指指喬原,揪出來一個無辜的慫包開刀,他伸出手,手掌疊羅漢,像是要為比賽加油一般。

段程望說:“我投喬原。”

喬原驚訝地睜大了眼,剎那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按在案板上的魚肉,嘉賓們磨刀霍霍要往他身上砍,恨不能把他搞成生魚片擺盤。

喬原苦著臉,一個人接一個人地掃過去。

陶心遠睜著貓一般的眼睛眨了眨,伊代皓白興奮地找不著北,南澤側顏更絕,從鼻樑到喉結每一道弧度都是人間兇器,高朗抓著頭髮憨憨地笑。

在鏡頭上明明都是迷人出眾的臉,一顰一笑都能斬獲無數少女心,可此時此刻他們卻接連伸起手,壓在段程望的手背上。

陶心遠說:“投喬原。”

伊代皓白說:“喬原哥哥。”

南澤說:“喬原。”

高朗說:“嘿嘿……喬原。”

吳明鐸最後一個伸出手,他還象徵性安慰了喬原一下,說道:“我們就試一試,說不定不會淘汰呢。我也投喬原。”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明天一定準時九點!(卑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