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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9

第20章(下)

蘇大小姐委屈自己插科打諢了一場,墨美人還是把他自己給氣著了,過後就重新躺去病床上,連家裡送來了他最喜歡的雞湯細面,都沒心思吃一口。

蘇季只能繼續去哄他,坐在床邊輕搖搖他的身體:“遠寧,你可以罵我幾句啊,千萬別生氣。”

墨遠寧是平躺著閉著眼睛的,雖然在生氣,他倒還保持了睡美人在水晶棺裡的標準姿勢,聞言只輕哼了聲,連動都沒動。

不主動配合的墨遠寧從來都難搞之極,蘇季越發覺得頭疼,在無從下嘴了一陣後,只能抬手去摸他的臉頰,然後胡亂感慨:“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被人一邊摸臉頰,一邊念酸詩,這種體驗一點都不好,如今傲嬌屬性全開的墨遠寧怎麼可能讓她為所欲為,終於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接著就翻了下身,留給她一個背部。

可天縱英才、算無遺策如墨公子,也會漏算一點,那就是蘇大小姐如今的節操。

他翻了身後,病床一側就空出了一塊不大的空間,蘇季竟然就脫了鞋貼著他的後背躺了上去。

墨遠寧能感覺到她將手搭在了自己的背上抵住,接著似乎整個身體都貼了上了,他是真的有些無奈,勉強開口說:“蘇小姐,這張床不大。”

蘇季有些委屈地應了聲,又說:“你又叫我蘇小姐……”

她的聲音委實太可憐,弄得他以為再冷言冷語下去,她就會哭出來。

終究對她狠不下心,他只能閉上眼睛,努力忽視背後那個發熱的溫軟身體。

可她似乎沒打算就此放過他,隔了一會兒,手指就在他背後的衣料上滑來滑去,力道很輕,透過衣料傳遞到他的肌膚上,就更像瘙癢。

他努力忍耐了一會兒,她卻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手指頭甚至已經滑到了他頸部□□的肌膚上。

他只能嘆了聲:“別鬧。”

蘇季卻變本加厲,湊過去把頭放在他肩膀上,俯在他耳邊說:“叫我小月。”

這般厚臉皮要求人家稱呼小名的人,還是那個矜貴到四年都不說一句“愛”的蘇大小姐嗎?

她手指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墨遠寧只能在沉默片刻後,認命般地說:“別鬧,小月。”

蘇季小小地歡呼了一聲,把手臂伸過去攬在他的腰上抱住。

她嗅到了他頸中熟悉的清爽味道,如今帶著點醫院的消毒水和藥劑的氣味,也沒有絲毫影響好聞的程度。

於是她又向他的方向靠攏了一點,像一隻小貓,拼命向著暖爐的方向貼近。

她其實心裡是清楚的,她和墨遠寧的事情,遠比表面看上去複雜。

她和他的感情,已經變成了一場苦戀。

如果你愛著一個人,又怎麼會覺察不到他身上的異常?

她能感覺得到,他想要離開,無論原因是什麼,離開後他又將去哪裡……總歸他是想徹底離開的。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那專業偵探都無法查到蛛絲馬跡的過去,也許他還有辦法,讓今時今日,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變成另一個過去。

也會無跡可尋,也會變成他的人生中,另一段被塵封的秘密。

可她還是沒有辦法就此放手……一個人的一生中,能有幾次機會,在最後關頭,醒悟過來自己所愛的人到底是誰?

一個人的一生中,又有幾次機會,可以遇到一個能讓自己傾心相愛的人?

“遠寧……”她抱著他,努力讓自己和他貼得更近,“不要忘記我好不好?不要忘記我是愛你的……哪怕我在你面前多麼糟糕。”

她說完又等了很久,可始終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她知道他是清醒著的,除了支撐不住昏倒外,他從來不會比她先入睡。

她最後只能隔著衣料,吻了吻他的肩膀,小聲重複:“遠寧,我愛你。”

聲音裡透著連她自己都不知深淺的堅定。

無論蘇季再怎麼努力,墨遠寧對她的態度也沒有再進一步。

他被逼著不再叫她“蘇小姐”,也儘量不用冰冷的表情去對著她,但更加溫情的相處模式,在他們身上似乎已經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了。

墨遠寧在醫院裡一住就是半個多月,期間方宏打了個電話給蘇季,表示墨特助的帶薪假期已經都休完了,接下來就是不帶薪的病假,還有他的辭呈,按照流程也早應該批准了。

蘇季頭疼地聽著這些事情,最後說:“沒事,大不了我把董事長讓給他來做。”

方宏果然即刻就閉嘴了,前上司現下屬,馬上就有可能又變成上司,對他來說壓根不算衝擊,只用了一秒鐘就接受:“好,祝你成功,蘇總。”

蘇季還沒回過神,他就果斷把電話掛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再也不想理老闆的“家務事”。

她接電話的時候,是特地去了外面的客廳的,結果回到裡面後,墨遠寧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她:“方宏?”

他現在真的已經是離職後的狀態了,不但叫過蘇季“蘇小姐”,連方宏也直呼其名。

蘇季不好隱瞞,點點頭:“是啊,說你的假期。”

她不想提辭職的事,墨遠寧卻正等著這個訊息,還心情不錯地笑了下:“我這個月的工資大概要扣完了,不過沒關係,報銷的醫藥費早就回本了。”

他這次在醫院用掉的治療費用,蘇季當然沒有提過要他自己承擔的事情。

他這麼一說,蘇季就想起來自己上次竟然還想讓他自己負擔醫藥費,頓時對自己的慳吝有些臉紅:“別提那些了……你不願意做助理,蘇康還有其他職位留給你,總之不會沒有你的位置的。”

她是希望墨遠寧能隨口問一句什麼位置,這樣她也好順勢而為,把他再“聘請”回來。

可墨遠寧似乎早就識破了她的意圖,聽後只是微微一笑,根本沒有繼續追問的打算,只笑著說了一句:“方宏這個人還算不錯,雖然笨了點,守成還是可以的。”

蘇季也笑笑,連連點頭,不知道改為方宏默哀,還是為自己默哀。

在醫院裡住了兩週多後,墨遠寧終於見到了一個早該出現的人。

說他早該出現,其實也並不準確,因為他只知道會來一個人,卻不確定會來“哪一個”。

那人來時正是一個午後,蘇季上午忙著照顧他輸液,後來又喂吃午飯,忙完後才去裡面的休息間午睡,所以他走進來時,病房裡只有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墨遠寧一個人。

墨遠寧睜開眼看到是他,也沒什麼驚訝,僅是挑了下唇:“果然是你。”

房間裡那個穿著醫生服飾,目光中卻沒有絲毫救死扶傷的悲憫,唯有一片冰冷殺意的混血年輕人於是也笑了:“當然是我。”

他就是一年多前,當蘇季被關在地下室時,出現在墨遠寧身後的那個組織的殺手。

據lin說,是在墨遠寧離開後,成績相當優秀的一個年輕人,可惜……距離當年墨創下的記錄,他始終只差一點點。

站在墨遠寧面前,他笑了笑,那笑容和墨遠寧完全不同,透著點肆意的邪氣:“正式認識一下,我叫merle。”

墨遠寧卻根本沒從沙發上站起來,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突然笑了:“原來如此,連名字都會讓人想起我。”

他在組織裡的代號,一直都是中文的“墨”,雖然所有人都會儘量用靠近中文的發音去稱呼他,但難免有一些人的發音不那麼標準,有時候聽起來的確有些像“莫爾”。

他不說還好,說完後merle的神色果然瞬間扭曲了一下,他收拾好表情,又笑了下:“我不介意讓你血濺在這裡,前王牌。”

墨遠寧這才站起身,他們說話的聲音一直不大,裡間的蘇季還在睡覺,沒有覺察,他也沒朝那個方向看一眼,就說:“去天台吧,那裡沒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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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上次蘇季受傷昏倒在地上時,墨遠寧對她視而不見的態度讓merle印象深刻,他現在毫不在意這個中國女人,輕笑了聲,壓住眼底嗜血的慾望,就當先走了出去。

貴賓病房本來就在大樓靠頂層的位置,他們出來後沒有走會被人發現的電梯,而是從樓梯間繞到了天臺上。

這棟病房樓原本就以單人病房和貴賓病房為主,人員稀少,再加上這裡的天台基本是廢棄的,除了幾個備用的儲水塔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他們上來後,merle就很快從袖子裡抽出了他慣用的匕首,他體內的好戰因子早就叫囂不止,連唇角都不自覺揚成一種略顯猙獰的弧度,回頭看著墨遠寧:“在中國用槍太不方便……不過近身搏鬥我更喜歡。”

墨遠寧還穿著醫院統一給病人發放的衣服,那是純白色有些類似中國古代中衣的設計,一側有繫帶,交領的領口也略大,談不上美觀,只是方便穿上和脫下。

只是他現在人很消瘦,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有了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站在那裡也只笑了下,相比merle的劍拔弩張,他倒還是一派閒雅:“冷兵器也是武器,看來你是不準備讓我也找一把武器了。”

merle看著他毫不在意的樣子,本來就眼球充血,這時候更加不再猶豫,幹脆利索地向他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