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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6

第23章(上)

蘇季其實沒有被關起來,她還可以走動,當她好了一些,就自己走出了艙門,來到了甲板上。

當她踏出去那一刻,熾烈燦爛的陽光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讓她忍不住閉了下眼睛。

這艘遊艇稱得上豪華,甲板寬敞,往上還有兩層艙室,頂層甚至也撐著遮陽傘。

她聽到有嘩嘩的水聲從上面傳來,看起來那裡還應該有個泳池。

她腳下還是有些軟,就扶著周圍的東西,慢慢走出去,找到躺椅坐下。

不出她所料,極目望去,四周都是蔚藍清澈的海水,溫暖潮溼的海風吹到臉上,即使身處在別人的挾持之下,她還是有些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她曾想過駕駛遊艇在海上漫無目的地航行,以蘇家的財力,也足夠她養上一艘。可蘇偉學認為遊艇是享樂主義的象徵,並且不那麼正經,所以她就沒敢對父親提過這個要求。

現在她被一群來歷不明的職業殺手劫持,反倒可以站在熱帶的海面上,悠閒地享受陽光。

merle也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他給她倒了一杯威士忌,自己卻喝著一杯加冰的蘇打水。

蘇季現在對他的態度還是很敵對,只不過她實在無力反擊他什麼,只能瞄了他一眼,諷刺說:“殺手先生還沒成年吧,怪不得不敢喝酒。”

merle倒側頭看了看她,摸摸下巴笑了:“你要是想試試某種功能,親身驗證下我成年沒有,我倒是不介意……”

蘇季果然立刻閉嘴,她是腦子有問題了,才會覺得一個這樣的變態很好揶揄。

merle彷彿是很無聊,把她噎回去後,喝了口水後又說:“我很少喝酒,前王牌應該也一樣,一個好的職業殺手,永遠不會讓自己陷入酒精的迷幻中。”

蘇季不知道墨遠寧是否經常喝酒,他出門應酬的時候,肯定是要喝的,當他單獨在家的時候,她也不記得他是否有飲酒的習慣。

他們有四年的婚姻,可她總是在細枝末節的地方發現,她對他還有很多地方沒有瞭解。

她算是已經瞭解了一些其中的原因:他有著黑暗且猶如跗骨之蛆的過去。

可她覺得那並不是主要的原因,他們曾經朝夕相處、親密無間,她卻沒有想過要瞭解所有關於他的事情。

說到底,上一次婚姻,他們走到那種結局,她也不是沒有責任。

她這麼想著,就垂下眼睛,隔了一會兒輕聲說:“我很想遠寧,雖然才分開沒多久,但我很想他。”

merle正躺下用雙手墊著頭,姿勢散漫地曬太陽,聽到這句話,才抬頭用略微有些奇怪看著她:“他是和我一樣的職業殺手,你聽到後不覺得害怕?”

蘇季搖了搖頭:“開始有點不可置信,後來想起他的樣子,就覺得無論他以前是什麼身份,至少他現在是我愛的那個男人,於是就不覺得害怕了。”

merle繼續追問:“你還愛著他?”

他的樣子太像一個好奇少年,蘇季不覺失笑:“哪裡會那麼容易就不愛,感情真能說放就放,這個世界上就會少了很多爭端吧?”

merle聽完,還笑了下,他沒繼續接話,只是說:“你很快就能再見到他了,如果我沒估計錯誤,今天日落後。”

他說著,在躺椅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臉滿足的笑容:“就要和前王牌再次見面了,我也很期待啊。”

蘇季“嗯”了一聲,她不知道merle是憑藉什麼,估計到這一點的,她只是想,她很快就可以再次見到墨遠寧了。

短短幾十個小時的分隔,卻像經過了無數的光陰,千載萬載一樣的荒蕪。

蘇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的下午,michelle在和她說了幾句話後,就去了頂層的艙室游泳,此後也沒有再下來,只能聽到泳池裡不停的水聲。

merle上去過一次,下來後笑著聳聳肩:“她心煩的時候就喜歡游泳,沒辦法,誰讓前王牌是她這麼多年來唯一沒有得到過的男人。”

蘇季聽到michelle那麼霸道地說墨遠寧是她前任情人,並且是她的所有物的時候,就猜到了這一點。

再囂張跋扈,行事不可捉摸的人,內心的情感也是人類的基本感情,michelle說起墨遠寧的時候,神色太過冰冷平靜,而她話中的意味,又透著濃濃的掌控欲和佔有慾。

那不是健康的情感,她和墨遠寧之間,也不可能有一段曾經可以歸類到正常裡的戀愛關係。

所以一整個下午,下層甲板和艙室裡,就只有她和merle。

她補充了水分和食物,又躺著休息了幾個小時,總算從麻醉藥的後勁中恢復了過來。

這艘遊艇上除了她和michelle還有merle,還有一個廚師和一個侍者,再就是駕駛遊艇的船長。

她不是很清楚michelle具體是怎樣有權勢的一個人,可從她自己被綁架過來的過程看,她的身份和地位也不簡單。

畢竟能在中國的土地上,把一個昏迷不醒的大活人塞到飛機裡,並一路把她運送到南太平洋上,本身就透著各種不平凡。

可他們所在的這艘遊艇,卻沒有什麼人保衛,甚至沒有武裝力量――唯一可以稱得上的,就是merle了吧?

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獨自逃脫出去,而這片海域極目四望,根本也看不到陸地,所以她也不指望自己那只能在泳池裡游上兩圈的體力,足夠從水中逃走,所以乾脆就絕了心思,專心休息。

他們拋錨在南太平洋上,身邊是兩個從美國來的身份不明的人,廚師卻偏偏是法國人,晚餐乾脆是鵝肝和一種不知名的小鳥。

merle開了瓶紅酒,說是看蘇季海量,繼續給她喝點酒待會兒壓驚,蘇季也只有哭笑不得地任由他去了。

日落時分的海面是最美麗的,這裡的海水極清澈和湛藍,今天海面又平靜到幾乎沒有任何海浪。

玫瑰色的夕陽將海面潤染出極端豐富的色彩,瑰麗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蘇季坐在白色遊艇的甲板上,身前是精心烹飪的法國菜和上等的紅酒,面前是日落時分的熱帶海域。

她都不吉利地開始想,也許這是她最後的晚餐了吧,所以才這麼沒有真實感。

正當她走神的時候,就感到船身震動著搖晃了一下,幅度不是很大。

因為他們拋錨了太久,發動機早就關閉,所以有時候也會有附近的魚類,來頂一下船身,可遊艇實在不小,基本上也讓人感覺不到什麼震動。

但這次卻有些不同,船身的搖晃幅度已經大到能清楚感覺到的地步,如果真是有什麼海浪生物在搗亂,那麼它真的不是個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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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le這時也接了一個電話,他們用衛星電話,那個黑色的大塊頭就擱在他手邊,他聽到訊號聲,就隨手拿起來接了。

裡面的人說的是英文,語速極快,但蘇季還是撲捉到了幾個詞彙,“break”一詞,被重複了幾遍,還有很像“merle”的一個發音,也被重複了幾次。

她想到merle之前說的,墨遠寧會在日落後來,等他結束通話電話,就連忙拉住他的袖子:“是遠寧嗎?”

merle掛了電話後就站起身,看樣子是要去對michelle彙報,但被她這麼拉住了,他倒還有心情跟她說話。

他挑了下眉笑了笑:“前王牌畢竟是前王牌,三個小時內突破了兩道防線。”

怪不得這艘遊艇上沒有什麼武裝力量,原來在接近這裡之前,就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力量攔截在外。

蘇季不知道這裡是不是屬於公海,如果是公海,那麼可以允許使用的武器範圍和攻擊方式,就實在太寬泛也太可怕。

她還是擔心墨遠寧,忍不住就問merle:“還有幾道防線?遠寧會不會有危險?”

向敵對方詢問對方的武力部署,這種顯得很蠢的事情,她也沒空去想。

merle還真回答了他,他的目光從剛才接過電話後,就變得銳利無比,閃爍著可以稱得上興奮的光芒,他笑了一聲,那聲音裡有壓抑不住的嗜血味道:“三道,最後一道防線,就是我。”

蘇季看著他腳步輕快地奔向上層甲板,緊接著那上面就突然被掃下來一堆器物。

那些東西打碎在下層甲板上,蘇季才看清,那應該是michelle動也沒有動過的晚餐。

蘇季已經察覺不到危險了,她現在滿心都是墨遠寧即將到來的事實。

她太需要有一個人把她帶出這些該死或者不該死的事情和環境,她這幾十個小時,過得像一場夢,比她人生中的任何時候都焦躁和沒有真實感。

然而michelle卻似乎不打算給她這種機會,她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上層甲板的邊緣。

她修長妙曼的身影在落日的餘暉裡像被鍍上了一層金光,美麗得有些不真實。

她就這麼站在距離她幾米遠的高處,臉埋在逆光中,蘇季看不清她的神情,只看到她手裡握著的□□,正對準著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