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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一個渣攻(完)

雲淺來別墅找慕珏的事情, 雖然慕珏沒有說, 但還是很快就被邵澤川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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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澤川立刻打電話給雲淺,毫不留情的警告了對方一番,讓他不許再來找慕珏的麻煩,雲淺當然不滿,兩人發生了一番口角, 最終邵澤川怒氣衝衝的掛了電話。

邵澤川不放心,提出要給慕珏僱幾個貼身保鏢,但被慕珏嚴詞拒絕了。

身邊跟著幾個跟班, 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他還怎麼修煉?況且,慕珏也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認為邵澤川純屬緊張過度。

邵澤川拗不過慕珏, 不過還是弄了一塊帶有gps定位功能的手錶,哄著慕珏戴在手腕上,以防止萬一情況。

又過去了小半個月, 日子過得風平浪靜, 雲淺自從被邵澤川警告過之後, 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連難纏的汪氏兄弟,也沒有再來騷擾慕珏。

不過, 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而已,該來的總歸還是逃不過。

這天,邵氏企業又要舉辦晚宴。不同於以往那些帶著明顯公關作秀目的的慈善宴會, 這次的晚宴只有邵氏內部員工參加,是一次犒勞企業員工的大會。這樣的宴會一年只舉辦一次,邵澤川的父母家人以及董事會的重要成員都將列席,很是隆重。

以往這樣的企業內部宴會,邵澤川都不會讓慕珏出現,帶他出席的只是一些作秀的場合。

不過這一回,邵澤川卻邀請慕珏作為特邀嘉賓參加,還鄭重其事的請了高階造型師,不惜花費重金,為他打造形象。

因為邵澤川已經決定,要在這次宴會上,正式將慕珏介紹給他的家人。儘管他也知道,以慕珏曾經的身份,要想被他的家庭接受,恐怕有不小的難度。別人不說,就是他那個刁蠻妹妹就沒那麼容易。

不過,他總是要邁出這一步的,邵澤川計劃最開始,可以將慕珏先作為普通朋友介紹給家裡人認識,等接觸多了,慢慢的就會喜歡他了,畢竟,他的阿珏是那麼可愛,那麼富有魅力。

身為宴會的組織人,邵澤川無法離開會場,親自去接慕珏,只能按捺著性子等待他的到來。

晚上六點,邵澤川收到造型師發來的一張慕珏的照片,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看得呆住了。

本來慕珏的容貌就萬里挑一的俊美,經過一番精心打理後,更是像一個發光體,讓人看一眼就捨不得移開目光。

一身高階定製的西裝勾勒出挺拔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齊耳的短髮做過柔順處理,幾縷烏黑的劉海俏皮的垂在光潔白皙的額前,讓他略顯冷冽的面容多了幾分柔和的生氣,只是一雙漆黑的眼眸依然像冰山下的寒潭,深邃而淡漠,卻又漂亮得不可思議。

邵澤川突然有點兒後悔,這麼魅力四射的寶貝兒,合該被鎖在房裡,只給他一個人欣賞,被別人多看一眼都是他的損失!

不過既然已經打扮好了,再要改造型也是來不及了,好在今晚來的不是家人就是員工,沒有亂七八糟的狂蜂浪蝶,因此,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邵澤川吩咐司機,開著自己那輛專門接送vip的賓利車去接慕珏。

畫面的另一端,被造型師跟耍猴似的捯飭了一下午,慕珏正處於失去耐心的邊緣。

造型師先是把他按在浴缸裡,讓他用浴鹽泡澡,然後給他做spa按摩去死皮,洗完之後,慕珏簡直像脫了一層皮似的,渾身都泛著粉紅。

接下來,又是敷面膜,又是全身精油護理,再塗上潤膚乳,把他的頭髮又洗又吹又修又燙,整得面目全非。

整個過程中,造型師都在不停地讚歎,誇他的皮膚多麼細膩,頭髮多麼順滑,身材多麼健美。

這位造型師打理過不知多少明星啊網紅啊,稱得上見多識廣。別看那些明星網紅在鏡頭前光鮮亮麗,其實都是化妝加濾鏡堆砌出來的效果,卸了妝以後,很多皮膚都粗得跟老樹皮兒似的,跟慕珏這樣天生麗質的美人,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造型師難得碰到這麼完美的模特兒,簡直恨不得拿出渾身解數來打扮,務必要讓慕珏今晚驚豔全場。

慕珏對造型師的讚美無動於衷,只覺得不勝其煩,恨不得早點結束。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後一步,他不顧造型師的反對,堅決的扯掉了脖子上的黑色領結。

開什麼玩笑,光是穿上這套三件式西裝,已經讓他覺得像裹在蛹裡的蠶寶寶,悶得汗都出來了,再戴上這個領結,他呼吸都要不順暢了好不好?

當聽到司機在門外的召喚,慕珏就像迎來了救星一樣,迫不及待的衝出門去,快速的躲到車裡。

“快,快開車!”慕珏上了車就一疊聲催促司機。

敬業的造型師還在後面窮追不捨,跳著腳大喊:“慕少,你還忘了噴香水啊啊啊——”

直到車子開出去幾公裡,慕珏才心有餘悸的籲了一口氣,心想,下次就算邵澤川磨破嘴皮,他也絕對不答應做什麼造型了,簡直可怕!

晚宴舉辦的五星級賓館位於本市的另一端,距離海濱別墅足有三十多公裡,賓利車開得很穩,車裡播放著舒緩輕鬆的音樂,慕珏一邊愜意的喝著準備好的冰飲,一邊透過窗玻璃看外面的風景。

開了一段路,慕珏透過後視鏡,發現了有一輛黑色越野車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的車子後面。

給邵澤川開車的司機也是經驗豐富的老師傅,同樣察覺到了後車不對勁。為了試探後車,他故意忽快忽慢,不時地變換車道,結果那輛車也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保持同樣的速率和車道,並且逐漸逼近他們。

慕珏立刻警覺起來,看情況來者不善,他吩咐司機道:“加速,想辦法甩掉他們!”

司機點點頭,一腳油門,將賓利車的車速飆升到最高,突然的加速讓後車一時來不及跟上,瞬間被拉下上百米。

他們偏離了既定路線,一路朝著主城區狂飆,為了甩脫追蹤,賓利車拐進了小街道,在狹窄的巷子裡左衝右突,終於聽不到越野車的轟鳴。

慕珏和司機剛剛松了一口氣,準備轉回到正路,然而,在拐過一個巷子口時,突然從斜刺裡衝出一輛黑色路虎,氣勢洶洶的攔在前方,阻住了他們的去路,而當他們想往後退時,追蹤他們的那輛越野車從後面包抄,堵住了退路。

賓利車一下子進退維谷,這時前方的路虎突然啟動加速,竟朝著賓利車撞過來,司機在最後關頭,下意識的將車子往旁邊讓,但是依然攔不住對方這種發瘋似的行為,只聽轟然一聲巨響,賓利的車頭被撞得癟進去,安全氣囊砰的彈出,將撞暈的司機護在中間。

撞擊發生的那一剎那,慕珏雖然系了安全帶,但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他眼前一黑,腦門狠狠磕在窗玻璃上,若不是他修煉後體質和精神力優於常人,恐怕已經被撞得昏死過去。

慕珏還沒從腦袋被撞的劇痛中回過神來,就聽見有人譁的拉開了車門,冰冷的匕/首抵在他的太陽穴。

慕珏猶豫了一下,決定先不反抗,暫時假裝昏迷,看看對方到底是來路。

那人喊了兩聲,見慕珏一動不動,以為他撞暈了,就解開他的安全帶,將他拖下車。

“要抓的是這人麼?”把他拖下車的男人操著一副公鴨嗓問道。

旁邊一個高壯如黑熊的男人貌似是頭兒,他扳正慕珏的臉,藉著昏暗的路燈仔細打量他。

雖然慕珏的額頭被撞出一塊淤痕,但無損他俊美無儔的容貌,黑熊男還不放心,又掏出手機,跟裡面的照片對比了一下,方才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小白臉兒!把他帶走!”

公鴨嗓立刻給慕珏的手腳都戴上鐐銬,還用頭套把他的頭罩住,然後扛著他上了後面的越野車,讓他橫躺在後座上,這樣從車子外面根本看不到他。

慕珏沒想到對方這麼訓練有素,一看就是專業的綁匪,不禁有些後悔自己託大,如果剛才第一時間打倒公鴨嗓,或許還有逃脫的機會,不過對方有好幾人,還有武/器,他赤手空拳一個人,逃脫的機會估計不到五成。

既然已經落入敵手,慕珏也不再多想沒用的,趁著綁匪不注意,偷偷的按了一下手錶,開啟gps定位,希望邵澤川能夠接收到他的求救信號。

綁匪們開著越野車,在夜幕的掩護下一路疾馳。大概開了有一個多鐘頭,似乎還走了一段崎嶇的山路,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慕珏被綁匪從車上扛下來,走了一段臺階,最後似乎進入了一個屋子,他被重重地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然後綁匪們就鎖上門,離開了。

黑暗中,慕珏靠著牆角,慢慢坐直身體,額頭的傷口隱隱作痛,不過還能忍受。既然綁匪沒有傷害他,還特地驗明身份,把他帶到這裡關起來,就說明有人要求活捉他。

慕珏靜靜的等待,他相信正主遲早會出現。

果然不出所料,過了沒多久,門外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慕珏仔細聽聲辨識,來的應該是三個人。

緊接著,三人推門進來,房間的燈亮起,頭套被人粗暴的扯下來,在黑暗中待久了驟然見到亮光,慕珏的眼睛被刺得眯起,過了幾秒鐘才適應。

這是一個大約二十平米的房間,準確的說應該是地下室,只有一扇小小的氣窗朝著外面,中央放著一張巨大的床,還有各式各樣的調/教工具,鞭子、蠟燭、繩子、棒子、手銬……看得人頭皮發麻。

慕珏抬起臉,朝來人看過去,看到了三張熟人的面孔。

其實,慕珏就對這次指使綁架他的幕後黑手早有猜測。他在這個世界認識的人不多,有仇怨的更是屈指可數,其中最有動機的是雲淺,其次是對他賊心不死的汪氏兄弟。

只是沒想到,這仨人竟然同時出現了,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狼狽為奸,勾搭到了一塊。不過想想也正常,他們三人算是有共同利益,勾結在一起也不奇怪。

雲淺走到慕珏的面前,指著他額頭上的傷口,假惺惺的驚叫道:“哎呀,這些人怎麼回事?怎麼可以這麼粗暴,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雲淺嘴裡說著虛偽的話,實際卻暗下黑腳,用力的踩過慕珏的腳尖,將名貴的定製牛皮鞋踩髒,看到慕珏臉上露出忍耐的痛楚,心裡升起惡毒的快感。

一個下賤的東西,居然打扮得這麼隆重,穿得價值上萬的華服,作為特邀嘉賓去參加邵氏的慶功宴!

這本來應該是屬於他雲淺的榮耀,慕珏這個賤人根本就不配!

雲淺那張原本高貴俊秀的臉孔,因為過分的嫉妒而扭曲成醜陋的模樣,如果邵澤川看到鋼琴王子這副表裡不一的尊容,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說真話,還蠻期待看到的。慕珏想及此,不由得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慕珏嘲諷的笑讓雲淺更加憤怒,雲淺揚起手就想給他一記耳光,慕珏當然不會讓他得逞,雖然手腳被銬,還是靈活的一低頭,躲過了雲淺的襲擊。

雲淺更加惱怒,緊接著又一巴掌抽過來,這一次卻被汪海上前給攔住。

汪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雲公子,跟個寵物較個什麼勁?你把他抓過來,交給我們兄弟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怎麼調/教他,就是我們兄弟的事兒了。”

雲淺不甘心的咬牙,不過汪氏兄弟的暴虐狠辣在圈子裡也是出了名的,慕珏這個賤人落到他們手裡,還能落得什麼好下場?

這麼一想,雲淺胸中的氣也就平了,又恢復了貴公子的翩然風度,假模假樣的笑道:“說得有理,是我僭越了,那麼慕珏就交給兩位了。希望兩位能夠信守承諾,讓雲氏代替邵氏,作為股東共同投資海島專案。”

汪海陰冷的笑道:“我答應你的自然算數。我早就看姓邵的那小子不爽了!為了個小□□,居然對我們兄弟出言不遜,完全不顧念義氣。”

汪洋也附和道:“就是,邵澤川這麼不識好歹,海島專案開發就把他踢出去!看在雲少爺這麼有誠意的份上,讓你們雲家入股也是一樣的!”

雲淺沉默了一下,汪氏竟然在利用了邵家的資源拿下專案之後,最後關頭卻想把邵家踢開,讓雲家代替。雲淺對邵澤川稍稍生出一絲愧疚,不過這一點愧疚很快就被貪念吞噬,到了這一步,也怨不得自己心狠,誰讓邵澤川在雲家遇到危機的時候,不肯出手相助,一心迷戀那個小賤人呢?

僅剩的愧疚消散後,雲淺愉悅的笑起來:“那麼,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慕珏冷冷的看著這三人的互動,眼神冰冷一片,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汪洋扣住慕珏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直視自己,問道:“怎麼不說話?可算把你給弄來了,怎麼也不給哥哥笑一個?我們為了得到你,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呢!”

慕珏的下巴被捏生疼,他的皮膚本來就白,被這麼用力的捏,立刻就留下青紫的痕跡,不過慕珏絲毫不在意這點痛,反而冷笑著諷刺道:“如此,我真是多謝你們這麼看得起我!”

“呵呵,我就喜歡這個調調兒,不聽話的小寵物,調弄起來才有意思……”汪海眼中露出明顯的興味,暴虐的目光灼灼盯著他,彷彿看著落入陷阱的獵物,“等會兒有你表達感恩的時候。”

“大哥,不如現在就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汪洋興奮的從身後環住慕珏的腰身,溼熱的舌頭舔舐他後頸的皮膚。

慕珏只覺得一陣惡寒,好像某種黏膩的軟體動物在皮膚上爬過,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慕珏一直以為他能夠放棄節操下限,為了修煉情天烈陽訣,他可以放開身體接受跟男人交/歡,但是到了此刻,他才發現並不是所有男人他都能忍受的。

跟邵澤川做就沒問題,但眼前這兩個男人就完全無法忍受,只要被他們碰一碰,慕珏就恨不得把隔夜飯都嘔吐出來,何況旁邊還有個雲淺,幸災樂禍的觀賞他們的表演。

慕珏劇烈地掙扎起來,想脫離汪洋的懷抱,可是他掙扎的動作反而引得男人更亢奮,腿間的部位迅速隆起,抵在慕珏的後腰,猥瑣的摩擦著。

汪洋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匕首,在慕珏的後腰處譁的滑過,慕珏只覺後腰一陣疼痛,身上的西裝和襯衫裂開,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一條細長的傷口,鮮紅的血流出來。

慕珏這下真的火大了!

該死的邵澤川,怎麼還不給老子滾過來?再不來,老子就是拼著爆體,跟兩個人渣同歸於盡,也絕對不要被他們再次凌/辱!

就在慕珏暗暗蓄勁,準備激發體內的魔氣,跟汪氏兄弟決一死戰的時候,期盼許久的救兵終於來了!

“住手!”

邵大少威風凜凜,宛如救世主,一腳踢開大門,帶著六個保鏢衝了進來。

邵澤川的身上還穿著華貴的西服,顯然是得到訊息後便立刻從會場趕過來,額頭上滿是汗水,不知是因為奔跑還是緊張,呼吸急促得很,顯得有幾分狼狽。

哎,總算是來了!慕珏松了一口氣,將凝聚在丹田的魔氣悄悄散去。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使出最後這一招,就算能讓對方重傷,自己也會真元大損,非但之前修煉都作廢,甚至可能根基全毀,從此與修仙無緣。

慕珏費勁的抬起臉,努力朝邵澤川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

邵澤川一臉擔憂的望著慕珏,看到他額頭的撞傷、下巴的淤青、腰上滲血的傷口,卻還努力做出不在意的笑容,邵澤川心疼得眼睛都紅了,比自己受傷還痛一萬倍。

邵澤川出現的那一瞬間,雲淺就知道大勢已去,他心虛的低下頭,根本不敢面對自己的青梅竹馬,若不是保鏢們擋住了大門,他恐怕立馬就要落荒而逃。

雲淺很快發現,邵澤川從進門開始,眼睛就只看著慕珏一個人,那麼專注,那麼深情,彷彿慕珏就是他的整個世界,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施捨給旁人。

雲淺的心像被醋酸泡過,酸澀難堪,就在不久前,邵澤川還一心只追求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不過,雲淺的心理活動,已經沒有人在意了。邵澤川帶來的人雖然佔據了場面的優勢,但是汪氏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汪海面對幾位彪形保鏢,非但沒有感到慌張,反而先發制人的質問道:“邵總帶這麼多人強行闖進我的地盤,是什麼意思?”

邵澤川沒想到對方臉皮這麼厚,不禁怒道:“少廢話,把我的人放了,否則你們今天走不出這個門!”

“做夢!你想要他的命,就儘管過來試試!”汪洋冷笑了兩聲,將沾血的匕/首抵在慕珏的下巴,擺明了不想放人。

邵澤川帶的保鏢都是特種兵退役,個個身手不凡,以一敵十,但是慕珏被對方挾持著,不免投鼠忌器,害怕傷到他。

邵澤川多少瞭解汪氏兄弟的脾氣,這對紈絝敗類仗著他們老爹的權勢,家裡又有些黑道勢力,身手都不錯,都是膽大妄為之徒。

邵澤川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緩和了語氣,對汪洋道:“你放下手裡的匕首,把慕珏交給我,我們立刻就撤出去,這事兒就算了,我保證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

汪洋的神色似乎微微一動,但手上的匕首並沒有放鬆。

邵澤川繼續勸道:“我們兩家一直都合作愉快,我相信你們只是受了小人的挑撥,才做出糊塗事。你們好好想一想,以後在生意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相信你們一定也不願與邵家為敵吧?”

邵澤川也看出來,他的突然闖入讓汪氏兄弟心慌了,因此作出這種狗急跳牆的姿態,所以他試圖緩和氣氛,讓汪氏兄弟的理智迴歸,儘量和平解決問題,以免傷到慕珏。

一直低著頭縮在牆角裝鵪鶉的雲淺卻突然插話:“既然邵總還想合作,為什麼不拿出誠意呢?你明知兩位汪少想要誰,你為何不成人之美,把慕珏拱手相讓,這樣,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了。”

“是啊是啊,你看雲少多給面子,親自把人給我們送來了,這才叫合作的誠意嘛!”汪洋得意的說。

邵澤川聽了,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竟是雲淺搗的鬼!

他難以置信的看向雲淺,憤怒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怎麼做?”

到了這份上,雲淺也不再裝白蓮花了,俊秀的臉上嫉妒和怨毒交加:“為什麼?你真的不明白嗎?”

邵澤川眉頭緊緊擰起,看向雲淺的目光充滿了失望:“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要做出這種卑鄙的事?”

雲淺冷笑道:“你明知道我們家面臨危機,明明可以幫我一把,卻選擇袖手旁觀,見死不救。你嘴上說喜歡我,可是私下裡卻一直養著這個賤人,如今更是受這個賤人迷惑,置我們多年的情意不顧,對我的請求充耳不聞,你還說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我承認,以前的確是對你存著好感,而且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認為自己是喜歡你的,但是……”邵澤川將目光轉向慕珏,眼中帶著溫柔和深情,“直到遇見了他,我才知道什麼叫作真愛。”

邵澤川又回過頭,溫柔的眼神立刻變得像刀鋒一樣冷酷,看得雲淺心頭發涼:“雖然我不再喜歡你,但是念在你我從小的情分,我並沒有對你家袖手旁觀,相反,我一直在幫雲氏擺脫困境。你難道沒有發現,雲氏的股票最近已經止跌了麼?如果不是我在背後收購股票,替你們撐著,雲氏早就破產了。我只是沒有告訴你而已,沒想到你卻完全不理解,還怨我至此。”

“你說什麼?這……這不可能……”雲淺驚愕的搖頭,可是最近雲氏股票止跌微漲,的確是真的,他原以為是父親找人託市,沒想到是邵澤川在背後操作。

雲淺羞愧的低下頭,心中升起幾分悔意,可是一切已經晚了,從他派人綁架慕珏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邵澤川不可能原諒他了。

邵澤川不想再看雲淺一眼,一想到連累慕珏受傷,他就後悔為何沒有早點看清雲淺的真面目,一直把他當做純潔善良的天使,實際卻是一頭惡毒的白眼狼,自己簡直是有眼無珠!

三方人馬唇槍舌劍,眼看場面陷入僵局,慕珏漸漸不耐煩起來,對邵澤川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點動手。

可是,邵澤川卻猶豫不決,他當然可以讓人動手,可是萬一汪洋發起瘋來,真的傷到慕珏怎麼辦?

慕珏嘆了口氣,這男人怎麼這麼婆媽,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得,看來還得靠自己!

慕珏側過臉,衝著汪洋微微一笑。他那張俊得不像話的臉平時是冰川似的高冷,這突然綻放的笑容,如同冰雪乍破,萬物回春,汪洋一下子被迷暈了頭,勾走了魂魄,本來有點消退的情/欲更加炙熱起來,硬硬的頂在慕珏的臀部。

慕珏將右手移至臀後,貼住那火熱的硬塊,汪洋不禁發出一聲舒爽的吸氣,期待著更多的撫慰,然而,就在這時,慕珏的眼底閃過一絲殘忍的寒芒,全身的能量聚集至右掌,掌心紅光彤彤,如同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的印到汪洋那曾經作惡多端的部位!

“啊——啊啊啊——”汪洋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捂著腿間,在地上翻滾抽搐。

這一變化太出人意料,汪海看著弟弟發瘋似得嚎叫著滿地打滾,震驚之下來不及多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迅速的從腰間掏出一把微型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慕珏。

“小心!!”邵澤川想也不想,飛身撲上來。

慕珏在重傷汪洋之後,立刻機警的就地一滾,成功的掙脫了汪洋的桎梏,眼角餘光也時刻注意著汪海的行動,在他掏槍的同時,慕珏已經做好了閃躲的準備,只是沒想到邵澤川不要命的衝過來,瘋了一樣抱住了自己。

砰——

一聲槍響,一聲悶哼,慕珏感覺抱著自己的男人渾身一顫,他伸手到男人的後背,不出所料,摸到了一大片溫熱黏糊的液體。

慕珏感覺耳朵被巨響震得嗡嗡作響,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該如何反應……

就在槍響的同時,保鏢們一擁而上衝過去,制伏了行兇的汪海,搶下他的槍/支,將他踹翻在地,用繩子捆起來。

汪洋在地上翻滾了一陣子,就不動了,竟是痛得昏死過去。雲淺也被抓住,用繩子牢牢地綁住。

“你這笨蛋,我早有防範,你幹嘛要多事衝過來啊?”慕珏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深深的嘆了口氣,扶住邵澤川受傷的身軀。

“你……你沒事吧?”邵澤川疼得臉色蒼白,卻不顧自己的傷勢,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然後用力的把慕珏摟緊懷裡,像是害怕失去他似的。

一時間,慕珏喪失了言語的能力,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礙。

“你……沒事……沒事就好……我好擔心……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還好,還來得及……”邵澤川深邃的黑眸閃動著晶瑩的淚光,修長的手指撫摸慕珏的臉龐,眼中的深情像無邊的網,將慕珏層層包裹住。

“我愛你……就算我死了,這份愛也不會消失……”

發自肺腑的告白脫口而出,邵澤川背上流著血,將他的外套都濡溼了,可是他卻像完全感覺不到痛,顫抖著尋到慕珏唇上,用力地吻下去……

慕珏感受著男人濃烈的情意,與他唇舌交濡的同時,亦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能量湧入了身體。

噴薄而出的能量令他渾身顫抖,如此純粹,如此美好,幾乎不像是暗能量,而更像是華光普照,將心中的陰暗角落都清掃一空,只剩下永恆的、無量的光明……

******

三天後,曙光醫院高階病房。

慕珏坐在一塵不染的病床前,望著昏迷不醒的男人。

邵澤川受傷不輕,子彈擊中了他的背部,導致大量失血,還好沒有傷到動脈和臟器,經過一番搶救,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床頭的吊瓶裡,無色的藥水順著塑膠細管注入男人的身體。

邵澤川靜靜的躺著,沒有了平時霸道總裁的凌人氣場,蒼白的臉色和輕皺的眉心平添了幾分脆弱。

與蒼白憔悴的邵澤川形成鮮明對比,慕珏卻像喝飽了仙水靈藥似的,黑眸英華內斂,皮膚晶瑩剔透,整個人神采奕奕,正是境界突破後的徵兆。

邵澤川昏迷前表白的那一吻,讓慕珏吸收到了前所未有的豐富的暗能量,一下子衝破了瓶頸,直接突破到煉氣後期,離大圓滿也只有一步之遙。

不過……慕珏的目光落在邵澤川身上,凡人無法察覺,可是他作為修仙之人卻能看見,曾經縈繞著男人的強大暗能量已經完全消失,他的全身籠罩在一團純淨而柔和的白色光團之中。

這白色光團蘊含著強大而聖潔的能量,然而,卻是跟暗能量完全相反的屬於光明的能量,慕珏非但無法吸收,而且不得不避開它。

慕珏在確認了這一點之後,不無遺憾地想,邵爐鼎被淨化了,不能再用了,看來是時間離開,去尋找下一個爐鼎了。慕珏在心裡默默地做了決定。

像有心靈感應似的,邵澤川的眼皮顫動了幾下,手腳也動了兩下,竟然像是感應到心愛的人即將離去,掙扎著要醒過來的樣子。

慕珏似是一怔,望著男人的臉,冷漠無情的眼眸泛起一絲微波,最終他彎下腰,手掌覆到男人的額頭,一縷暗金色的光芒倏地沒入邵澤川的前額,邵澤川立刻安靜下來,再度陷入了昏睡。

“從今往後,前塵皆忘,後會無期。”

慕珏收回手,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便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