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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個渣攻(2)

可是左看右看, 瓦季姆也看不出破綻, 而且慕珏的身份證件也準確無誤。

少爺離開了一年,他這一年過得簡直是水深火熱,好不容易終於查到了少爺的行蹤,將他找回來,沒想到竟然精神出了問題, 居然什麼都忘了。

瓦季姆想到這裡,就恨不得把稀疏的頭髮都揪光了,他只要一想到那位要是知道慕珏居然把他給徹底忘記了, 怒極之下,就不知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兒。

瓦季姆打了個寒顫,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 他趕緊將大致的情況給他講了一遍, 免得慕珏到時候搞不清楚狀況,惹出麻煩來。

瓦季姆說的這位老爺名字叫時衍,時家在當地是根基很深的家族, 歷史可以追溯至上個世紀。時衍的母親是白俄貴族, 嫁妝極為豐厚, 除了豐厚的財產, 還有有廣闊的牧場和田地,與當地豪商時家聯姻算是強強聯合。

從姓氏可知, 時衍跟慕珏沒有任何親緣關係,也不算養父子。慕珏是在七歲的時候,父母出車禍過世, 慕珏的父母跟時衍是好友,所以時衍見他無依無靠,於是就收留了他,但是並沒有確立養父子關系。

除了慕珏之外,時衍還有一個親生兒子,叫做時駿,只比慕珏小一歲,不過時駿的母親是誰,卻無人知曉,據說是已過世多年。

瓦季姆似乎不方便說太多關於主人家的事兒,只是大概的講了講,不過即使這樣,慕珏還是感覺到一絲怪異。一個富有卻喪偶多年的鰥夫,獨自撫養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男孩和一個疑似私生子的親兒子,這一家子,感覺就不太正常啊!

此時,車子已穿過市區,駛入到山林,順著狹窄的山道螺旋式上升,地勢越走越高,直到山頂處。

轎車透過第一道大門,眼前是一條寬闊筆直的路,路的兩旁佇立著兩排高大的白樺樹,路的盡頭是他腦海中曾經浮現的古宅。

那是一棟帶著濃厚俄式風格的高大建築,足有四五層樓高,外牆是棕紅色,帶著洋蔥頭似的屋頂,周圍矗立著十幾米高的水杉和橡樹,外面一圈又高又厚實的圍牆,遠遠望去,宛如歐洲中世紀的古堡,孤獨的佇立在山頂。

車子停在門口,慕珏拉開車門下了車。瓦季姆提著慕珏的包,當先引導他走向大門,兩扇帶著綠色銅鏽的青銅大門,足有三四米高,鋼材有幾噸重,門口兩側各蹲坐著一頭斯芬克斯獸,平添了幾分詭異。

走進高聳的圍牆之後,陽光被高大的樹木遮擋住,陰森壓抑的感覺更重了,慕珏心跳的節奏有些失調,他感覺到了原主殘留的恐懼情緒,只是他實在不明白,為何回到家裡,他竟然會感到如此不安。

一樓客廳的門敞開,瓦季姆領著慕珏走進房屋的裡面。

慕珏謹慎的四下打量,跟古老的外表不同,房屋裡面倒是配置得非常現代化,傢俱裝潢也是豪華而精緻,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絲毫不輸給邵澤川給慕珏住的海濱別墅。

突然間,慕珏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黑暗能量。他興奮得渾身一顫,自從邵澤川能量耗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吸收過像樣的暗能量了,這就好像吸慣了大/煙的人突然沒了福/壽膏,那滋味真是抓心撓肺,難受得很,尤其到了夜間,就像是身體裡潛伏著一頭猛獸,壓抑不住躁動,弄得他整夜都輾轉難眠。

慕珏迫切的需要找下一個爐鼎,感受到暗能量的他,像聞到魚腥味的貓兒似的,他抬起頭,尋溯暗能量的來源。

這時,樓梯的地板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一個清秀的身影沿著雕花扶手樓梯,緩緩地走了下來。

“親愛的慕珏,好久不見……”

時駿的聲音透著一股涼意,非但感受不到久別重逢的親暱,反而帶著一股子隱隱的敵意。

慕珏微微眯起眼,看向這位俊秀的少年。

跟冰冷的聲音相反,時駿是有著洋娃娃般精緻面孔的混血兒,奶油般白皙的膚色,柔軟半長的捲髮,濃密卷翹的長睫毛,深邃明亮的深棕色眼眸,此刻正微眯著眼,嘴角噙著一絲慵懶的微笑。他穿著一件天藍色天鵝絨睡袍,淺嫩的顏色配上他柔美的容貌,看起來像一個可愛的天使。

可是慕珏的潛意識裡卻生出一股巨大的警惕感,看上去天真軟萌的少年,渾身卻散發著淡淡的暗能量——這是個表裡不一的傢伙。

時駿掛著溫和無害的笑容,像波斯貓一樣輕盈的走近慕珏,他跟慕珏幾乎一般高,身體前傾,湊到慕珏的面前,目光放肆的端詳著他,輕聲道:“你看起來過得不錯啊,怎麼突然回來了?”

慕珏不習慣跟人靠這麼近,微微後退一步,拉開安全的距離,淡淡的道:“想回就回來了,莫非你不歡迎我?”

“呵,怎麼會?”時駿笑容越深,可是眼神掠過一絲寒意,“你離開的這一年,我們可是都非常想念你呢!”

最後一句“想念你”竟然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哦,勞你們掛心。”慕珏懶得跟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囉嗦,想起一家之主時衍還沒露面,便問道,“您父親還好嗎?他人在哪裡?”

時駿倏地收斂了笑容,說道:“你還有臉問!你不告而別,父親被你氣病了!”

“病……病了?”慕珏愣了一愣,雖然是原主的鍋,跟他沒關係,但修仙之人很重因果,他可不要莫名其妙的背上一段罪,便問道,“病情要不要緊?現在康復了嗎?”

時駿毫不留情的諷刺道:“離開一年都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的人,現在倒是假惺惺的問東問西,你好意思呢?怎麼,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灰溜溜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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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珏皺了皺眉,怎麼這位少年對他有如此強烈的敵意?

時駿的態度惡劣,令氣氛一時間有些緊張,瓦季姆忙上前打圓場:“慕少爺別生氣,駿少爺也是擔憂老爺的身體,才會這麼說。老爺的手術已經做完了,身體康復良好,今晚就可以回家。慕少爺晚上就可以見到老爺了。”

“父親說晚上要回來?”時駿意外的挑眉,漂亮的臉上難掩喜悅,而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慕珏,漂亮的棕眸又黯淡了幾分。

慕珏感覺時駿身上的暗能量又強了幾分,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雖然時駿對他有莫名的敵意,但是他身上的暗能量卻有幾分吸引人,雖然比不上邵澤川那麼強,但對於渴求能量的慕珏來說,總歸是聊勝於無。

時駿也察覺了慕珏異樣的目光,突然眯了眯眼,湊近慕珏的臉,伸出食指撩起慕珏耳邊的頭髮,吃吃地笑道:“你的頭髮怎麼剪短了?父親可是最喜歡你烏黑柔順的秀髮,你現在的模樣,父親看了可是要不開心的喲!”

“???”

慕珏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瞪著這個言行詭異的少年,時駿卻迅速的收回了手,道了一聲晚上見,就回到樓上。那片刻的曖昧彷彿只是錯覺,可是手心冰涼的溫度卻留在慕珏的耳邊。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慕珏皺了皺眉。

瓦季姆上前寬慰了他幾句,領著慕珏來到頂樓,屬於他的房間。

雖然已經有一年沒住人,但慕珏的房間收拾得整潔乾淨,纖塵不染,可見平時都有專人負責清掃。

瓦季姆把慕珏的行李袋放下,告訴他有需要就按鈴,然後就下樓去了。

這個房間正朝南,午後的陽光透過潔白的紗窗,縈繞著一種熟悉的氣息,慕珏能隱隱感受到一種懷舊和傷感的情緒。

書架上排著幾排教科書,幾乎都是嶄新的,沒有翻閱的痕跡,可見原主不是個愛讀書的孩子。置物架上放著各種珍稀的車模和各年代的高達玩具,應該是原主收集的。牆上掛著一隻網球拍,手柄處有些磨損,可見是原主經常使用的。

衣櫃裡的衣服都是學院風,沒有標籤,應該都是高階定製的,但款式中規中矩,沒有什麼特別的,跟原主在海濱別墅裡衣櫃裡那些奇裝異服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慕珏的目光落在書桌上的一個相框上,那是一張合影,相片微微發黃,看起來有些年代了,裡面是一個英俊得不像話的男人抱著一個小男孩。

男人看起來很年輕,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五官立體深邃,高眉深目,皮膚比尋常人要白皙,容貌跟時駿有些相似,但多了幾分陽剛和成熟,笑容非常有魅力,想來這就是這個城堡的主人——時衍。

被他抱在膝上的小男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正是小時候的慕珏,他有些緊張的瞪著前方的鏡頭,小手緊緊地拽著時衍的襯衣下襬,瘦小的身子蜷縮在時衍的懷抱裡,一副全心依賴男人的模樣。

怎麼看,這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合影,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看得出來兩人的感情很深。

那麼,為什麼原主會突然離開,而且斷絕跟這裡的所有聯絡?

到底發生過什麼,讓他對這裡心存恐懼,不惜逃離?

太多的謎團,慕珏理不清楚思緒,索性就不多想,反正既來之則安之,到了晚上,見到時衍,可能就會弄清楚了。儘管這大房子透著一些詭異,但他的直覺告訴他,留下來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慕珏從書架上抽了一本《小王子》,倚在床頭隨意翻閱,打發時間。

天色漸漸變暗,歸巢的鳥兒繞著樹枝,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慕珏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眺望遠方。

房間的窗子能夠俯瞰到種滿水杉和紅橡的大院子,花圃裡種著一些不知名的花兒,紅彤彤的一片,開得如火如荼。

城堡的佔地巨大,足有好幾畝,光是樹林就有好幾片兒,大塊種滿作物的農田,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湖泊,擱在古時候,這就是妥妥的地主土豪的家。

慕珏注意到在那條長著白樺樹的道路上,一輛黑色轎車迅速駛來,應該是朝著城堡來的。

幾乎同時,房間的門咚咚的敲響了,慕珏拉開門,來人正是大塊頭瓦季姆。

“少爺,老爺回來了,您快收拾一下,到大門口迎接!”瓦季姆粗喘著,神情帶著幾分激動和緊張。

慕珏挑了挑眉,這個時老爺的架子也是夠大的,回個家還要所有人都到大門口列隊歡迎麼?

慕珏最煩這些繁文縟節,他還是魔尊的時候,就煩透了每次出門回宮,都有數萬人的迎接,烏壓壓的,又跪又拜,弄得他不勝其煩。偏偏這是天絕宮幾千年的規矩,即使他是魔尊也不能廢除。後來,他索性盡量少出門,閉關修煉,萬不得已非要出去,就偷偷溜走,悄悄回來,不驚動其他人。

他很難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喜歡這種無聊的排場,不過,入鄉隨俗,既然大家都去了,他不去迎接也是不行的。

瓦季姆看慕珏沒有動,就一疊聲的催促起來:“少爺,老爺的車子馬上到門口了,您快下去吧!老爺等會兒若是見不到您,會生氣的。”

在瓦季姆的連聲催促下,慕珏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

不料,瓦季姆卻遲疑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提醒道:“少爺,您不換件衣服嗎?”

慕珏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今天他圖方便,穿了一件白色套頭衫,下面是洗得發白牛仔褲,簡單樸素的款式,如果說要去宴會,是嫌不夠正式,但是見自己的家人,隨便點應該沒有關係吧?

“我這身衣服,有什麼問題嗎?”慕珏反問道。

瓦季姆見慕珏這麼說,也不好再堅持,而且眼看著時衍就要進門了,換衣服也來不及了,還是先下去迎接比較好。

慕珏跟著瓦季姆下樓,走到樓下,就撞見了時駿。時駿不再是那副懶洋洋的神情,而是顯得十分嚴肅,精緻漂亮的面孔甚至隱約有一絲緊張。

城堡裡所有的管家保鏢傭人,足有四五十人之多,卻絲毫不見雜亂,整齊的分為兩隊,垂手靜候在大門口,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兩位少爺慕珏和時駿並排站在隊伍的前頭,眾人都屏息會神,氣氛莊嚴而凝重。

黑色勞斯萊斯轎車緩緩地停下,管家小跑著走上前,殷勤的拉開車門,一個穿銀灰色風衣的高瘦男子走了出來。

時衍跟那張老相片裡的模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深邃立體的五官帶著明顯的混血痕跡,淺棕色的眼珠清冷淡漠,身高目測在一米八八左右,身材比例符合嚴格的黃金比例。他的臉色蒼白,面容冷肅,讓人聯想起長白山巔經年不化的冰雪,冷傲俊美,高不可攀。

此時的溫度是二十多攝氏度,他卻穿著一件薄風衣,想來是身體還未痊癒,不過並不影響他冷峻如山嶽般的氣勢。

慕珏站在迎接隊伍的第一位,可是時衍卻像對著一團空氣似的,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倒是時駿忍不住喚了一聲:“父親……”

時衍這才腳步一頓,轉過臉來,衝時駿淡淡的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在保鏢和隨從的簇擁下,步履從容地走入城堡。

慕珏呆呆的看著時衍與自己擦身而過,甚至連眼角餘光都沒有瞟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