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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四個渣攻(完)

許安歌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而慕珏卻感覺身體越來越熱了, 因為許安歌被虐到而產生出許多的暗能量,順著戒指傳導過來,像一股股暖流注入他的經脈,令他渾身都灼熱起來。

樂康注意到慕珏裸露的皮膚泛起一層淡淡的緋紅,還以為是被太陽曬得, 雖然頭頂上有遮陽傘,但紫外線還是很強烈的,慕珏的皮膚又那麼白皙那麼細膩, 很容易就被灼傷的。

“來,我幫你塗點防曬霜,不然皮膚容易被曬傷。”樂康一邊說, 一邊從包裡拿出啫喱狀防曬霜, 擠出一坨到手心,揉開抹到慕珏光裸的背脊上,手掌剛碰到他的皮膚就感受到一股熱力, 忍不住低呼, “啊, 你身上好燙!得多抹一點, 否則就要曬傷了。”

慕珏清楚自己是因為攝入能量造成的皮膚發燙,但是也不好解釋, 只能默默地趴下來,任由樂康在自己背上瞎搗鼓。

樂康倒是個真正的君子,塗抹的動作很溫柔, 還不時為他的按揉放鬆肌肉。

帶有薄荷成分的防曬霜塗在皮膚上涼涼的,還挺舒服。慕珏趴在沙灘椅上,愜意的眯起眼,享受樂康的按摩服務。

許安歌望著慕珏和樂康的親密互動,只覺得口中泛苦,就像吃了黃連一樣,一直苦到心底。

他不禁想起在moon desserant,慕珏定製的那一道名叫“愛情”的甜點,外面一層是甜的,內裡卻是酸的,回味更是苦澀。

當時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愛情是如此奇異的滋味,直到失去了慕珏,才漸漸明白了,愛情的第一口是甘甜,但如果不能好好守護她,最後剩下的就只有酸和苦。

而不管是酸甜還是苦澀,是最甜的蜜還是最苦的毒,都是愛情的滋味。她不全然是美好,卻銘心刻骨,終生難忘。

許安歌眼圈發紅,咽喉發緊,手指無意識的攥緊。

可是慕珏絲毫不在意他的痛苦,自在的跟樂康並排躺著。許安歌忍不住望著他們,明明離慕珏那麼近,卻無法碰觸他。他再也坐不住,起身跑進船艙的洗手間,用冷水狠狠衝臉,試圖讓自己從痛苦的情緒中緩解下來。

許安歌的失態自然逃不過顏洛的眼睛,顏洛低下頭,清秀的面容因為嫉妒而微微扭曲。

他真的不明白,許安歌明明對自己動了情,而慕珏也識趣的主動提了分手,為什麼許安歌反而像得了失心瘋一樣,重新對慕珏燃起熱情,一副勢要把他追回來的樣子,對自己卻變得越來越冷漠,還說什麼終於明白愛的是誰,最近幾天索性連他的電話都不肯接了。

顏洛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只是苦於聯絡不上許安歌,後來聽說他要來參加遊艇聚會,就厚著臉皮央求楚峰讓他也跟著來,以便再次抓到許安歌。

可是現在看來,許安歌對慕珏的迷戀非但沒消退,反而越來越厲害了,甚至連楚峰似乎對慕珏也有興趣。

這個慕珏,明明身邊已經另結新歡,有樂康這樣的高富帥為他服務,還不忘勾三搭四,真是不要臉!

顏洛心裡腹誹著,恨恨的喝了兩口冰水,不想再留在這裡扎心,索性跑到船的另一側去釣魚。

在船的另一頭,穿著一身白色休閒服的楚峰站在圍欄邊,正指揮著船員往海里扔血淋淋的牛肉塊,而原先陪在他身邊的美女模特兒卻不知去向。

顏洛奇怪的問:“為什麼把肉丟到海里去?”

楚峰慢慢的轉過臉,眼神帶著一股陰冷狠戾,跟平日那個嬉皮笑臉的紈絝公子判若兩人。他看著顏洛,嘴角勾起一絲嗜血的笑意:“你馬上就知道了。”

帶血的牛肉塊扔到海里,鮮血的味道會吸引來海里最兇猛的掠食者,很快就看到船尾出現了幾條黑色背鰭。

鯊魚來了!!

“啊!”顏洛吃驚的捂住嘴,“這不是很危險?鯊魚會不會圍攻遊艇?”

楚峰淡然道:“別擔心,遊艇很結實,就算鯊魚圍住船,也不會有危險,不過,前提是……我們都安全的待在船上……”

水裡有鯊魚,不待在船上,難道跳到水裡去喂鯊魚嗎?這簡直是不用腦子都能想到的事,除非……

楚峰陰鷙的目光讓顏洛頭髮一麻,正要往回逃,就感覺後腦上重重挨了一下,他眼前一黑,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船艙的洗手間,許安歌用冷水洗完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擦乾臉上的淚和水,再次走出船艙,卻看到令他驚愕的一幕。

只見慕珏和顏洛被粗繩子捆著,高高的懸掛在遊艇的桅杆上,他們的下方正對著海水,而水裡有成群的鯊魚在遊弋,追逐爭搶牛肉塊。

樂康被幾個強壯的船員攔住,不讓他靠近營救,樂康又氣又急的跟船員們爭吵對峙著。

而在船頭的甲板上,楚峰嘴裡叼著雪茄,翹著二郎腿,悠閒地看著在懸在半空的兩人,彷彿在欣賞一道美景。

許安歌心口一緊,高聲道:“楚峰,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峰轉過臉,陰測測的笑道:“呵,許少,這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好戲!”

“快把他們放下來,這樣多危險!就算他們有得罪你的地方,也沒必要弄到這樣子。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你別開玩笑了!”

“開玩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開玩笑了?而且,你們真的把我當朋友了嗎?”楚峰站起身,深黑的眼睛陰狠而嗜血,“許安歌,你知道我最恨什麼嗎?我最恨別人背叛我,瞧不起我!所有敢冒犯我的人,都要受到教訓,誰也不能例外!”

跟保鏢們纏鬥的樂康對許安歌大聲說:“別跟他廢話了,這人根本就是個瘋子,神經病!你趕緊上去制止他,把阿珏救下來!”

許安歌心頭一震,從楚峰嗜血的眼神,他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腦子裡突然想起他父親曾經叮囑他的話,讓他不要對楚峰掉以輕心。

楚峰的身世有些複雜,他本是楚家家主在外面的一個私生子,生母是個上不得檯面的陪酒女,原本他根本不允許認祖歸宗的,後來因為楚家原先的繼承人不幸過世,他在八歲的時候才被承認接入楚家。

楚峰從小缺乏父母關愛,生活在貧苦的底層,幼年的經歷十分悽慘,突然一朝大富大貴,前後巨大的反差,給楚峰的性格帶來深刻的影響,他表面上風流浪蕩,但骨子裡卻有黑暗扭曲的一面。

許安歌隱約記得,在楚峰十六歲的時候,曾經跟人為了一點小事起了爭執,對方出言不遜,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楚峰表面沒有說什麼,但沒過多久,那個跟他爭吵的人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幾天後在一個廢棄的垃圾場找到了那人的屍體。雖然警察經過調查,沒有找到明確的證據說明這兇案是楚峰指使的,但是許安歌總覺得這事兒跟楚峰脫不開干係。

不過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這些年楚峰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不外乎就是玩得厲害一點,因此許安歌才對他放鬆了警惕。

在許安歌看來,他跟顏洛並沒有發生實質的關係,實在算不得給楚峰戴綠帽,但是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想法,楚峰卻認為這種行為嚴重的挫傷了他的自尊,踐踏了他的尊嚴。

特別是顏洛,一再的拒絕他,甚至出言不遜,死心塌地的要跟著許安歌,明顯是嫌棄他不如許安歌條件好,讓楚峰恨得咬牙切齒;而慕珏雖然沒有用言語嘲諷他,但是他目下無塵的高傲態度,也狠狠的刺激了楚峰自卑又自負的神經。

因此,楚峰才精心策劃這一次的行動,假裝不在意之前的摩擦矛盾,邀請幾人上遊艇出遊,然後開到海中央的時候突然發難。

楚峰準備充分,佔據天時地利人和,許安歌和樂康雖然身手都是不錯,但楚峰帶了十來個人,船上的這些服務員都是身手不凡的專業打手,敵眾我寡,實力相差懸殊,許安歌這一方明顯是處於下風。

“救命,許哥哥,救救我啊!”被吊著的顏洛嚇得臉色發白,大聲的呼救。

而吊在桅杆另一頭的慕珏卻一聲不吭的,神情十分淡定,如果不是被繩子綁住,簡直就像站在高處看風景一樣悠閒。

慕珏之所以不做抵抗被楚峰擒住,完全是好奇他這麼做的目的,他故意配合著被他綁住,想看看楚峰到底要做什麼,同時也藉此機會狠狠刺激一下許安歌。

海裡面的那些鯊魚,在慕珏看來根本是不值一提,構不成威脅。不過,他正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擺脫原先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港島,如果他葬身茫茫大海,就不會有人來追究他的下落了。

慕珏打的一把如意算盤,但許安歌並不知情,看到慕珏置身於險境,他慌得心都快不能跳動了。

許安歌按捺住緊張,努力擠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好言好語的勸道:“阿峰,有話好好說,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只管衝著我來,別為難不相干的人。”

楚峰冷笑道:“他們兩個可都是你的小情人,怎麼能說是不相干的人?”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把他們放了,我任由你處置,行不行?”

“許大少真不愧是情聖,到這時候都不忘憐香惜玉,可惜,老子偏偏要辣手摧花!”楚峰眯了眯眼,指了指懸掛在半空的兩人,殘忍的笑道,“舊愛和新歡,你只能選一個留下,另一個就只能被丟到海里喂鯊魚。”

許安歌心頭一震,臉色陡然變了。

樂康倒抽了一口涼氣,破口大罵道:“混蛋!你在說什麼屁話?你簡直是個瘋子!”

楚峰被樂康罵了也不見怒意,反而充滿惡意的笑著對許安歌說:“我就是好奇,你心裡到底更愛哪一個?別告訴我兩個都愛,老婆和老媽掉水裡,你也要選一個先救呢,何況只是情人!”

許安歌仰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如雪的白衣,風華無雙的俊美青年即使置身險境之中,依然風輕雲淡,不見慌亂,他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憐憫和不屑,宛如居高臨下俯瞰世人的神。

與慕珏的淡定形成鮮明對比,顏洛清秀的臉因為過度的驚恐而扭曲了。兇殘的鯊魚群就在腳底下遊動,掉進海里恐怕根本來不及救,就被撕成碎片了吧。

被恐懼攥住心臟的顏洛,忍不住大聲哭喊道:“許哥哥,救命啊!看在我死去的哥哥面子上,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上,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許安歌皺了皺眉,他很清楚自己對於慕珏的愛,但是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顏洛去死,似乎也太過殘忍了。

僅僅一兩秒鐘的猶豫,就聽到一聲清冷的笑聲傳來,慕珏的聲音穿透獵獵的海風,清晰的鑽入每個人的耳膜。

“真愛一個人,又怎麼忍心讓他為難?”慕珏的唇邊帶著溫潤的笑意,“楚峰,讓我下去,與鯊魚共泳,肯定是一種非常刺激的體驗,我倒是很想試試。”

“不,我要慕珏!”許安歌沒有辦法再多思考,立刻做出了順應內心真實想法的選擇。

是的,就算顏洛是顏清的弟弟,就算他曾經不顧危險跳進海里救他,但是他內心深處真正愛的人是慕珏,他絕對無法容忍慕珏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曾經嘗過失去過愛人的痛,他絕對不要再承受一次相同的痛苦!就算對不起顏洛,那也是沒辦法的了。

顏洛滿懷希冀的眼睛在一瞬間黯淡下去,表情絕望如死灰。

慕珏則感受到無名指上火燒般的灼熱,那是暗能量洶湧集聚的反應,難道,他竟然還能在這種極端荒唐的情況下,攻克許安歌的真心?那可真是要感謝楚峰發神經了,讓他得到意外之喜!

“哈哈!哈哈哈!”楚峰突然仰天大笑,轉過臉對著控制船桅杆的水手吩咐,“把顏洛放下來,把慕珏丟下海。”

水手應了一聲,一個人放下顏洛,另一個拿著刀子去割懸掛著慕珏的繩索。

“喂喂喂!你弄錯了吧?”樂康急得跺腳,“他要救的是慕珏啊!”

許安歌也急道:“楚峰,我已經做了選擇,你快把慕珏放下來!”

“我是說他們兩個之中,一個喂鯊魚一個留下來,可是我沒有答應,你選誰,我就留誰啊。哈哈!”楚峰得意的笑起來,殘忍而刻薄的說,“許安歌你不是喜歡奪人所愛嗎?現在也讓你嚐嚐失去所愛的痛苦,這才公平合理!你愛的是慕珏,我就偏要拿他餵魚,讓你眼睜睜看著,痛失愛人是什麼滋味!”

瘋了,瘋了!楚峰已經徹底瘋狂了,不可理喻了!

許安歌這會兒反而冷靜下來,他給樂康使了一個眼色。

樂康和許安歌雖然後來因為慕珏而反目,但畢竟曾經是好兄弟,一個眼神一個暗示都能心領神會。

幾乎是同時,他們倆都展開了行動!

樂康跳起來,一腳踹飛攔在他身前的一個打手,然後飛身奔向桅杆,試圖阻止那個水手割斷繩子。

許安歌怒吼一聲,像猛虎般撲向楚峰,掄起拳頭就重重地砸下去。

楚峰以為勝券在握,放鬆了警惕,沒想到許安歌居然會突然發難,猝不及防之下,被拳頭打中面部,鼻血立刻流了出來,不過楚峰也是個狠角色,面對許安歌的攻勢,他居然不閃不躲,硬是承受了幾記重拳,趁勢扣住許安歌的腰帶,使勁提起一甩,想把他甩出船舷去。

許安歌自幼練過散打跆拳道,身手相當敏捷,意識到楚峰的意圖後,立刻伸手拽住楚峰的胳膊,死也不放手。

兩人就瘋狂纏鬥著、扭打著,在船舷上翻滾了幾下,竟然雙雙朝海中墜落!

只聽咚的一聲巨響,洶湧的海浪瞬間將他們吞沒。

腥鹹的海水迅速的漫過口鼻耳朵,將兩人團團包裹住。

楚峰驚慌的掙扎,拼命的捶打腳踢,企圖掙脫許安歌的糾纏,但許安歌卻死命的抱住他的腰身,帶著他一起沉入海底。

實際上,許安歌在撲上去的時候,就存了跟楚峰同歸於盡的打算。在看到慕珏遇險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已喪失,根本來不及考慮太多,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絕對不能讓他們傷害慕珏!

楚峰拳打腳踢,可是怎麼樣也掙脫不出許安歌的桎梏,只能眼睜睜的被他拖向海底,他急紅了眼,求生的本能支使下,他拔出了貼心佩戴的微型匕首,猛地扎向許安歌的心窩。

兩人肉貼著肉,根本無從閃避,許安歌只感到胸口一涼,楚峰一招得手,兵不罷休,而是拔出匕首,又再度刺入,連刺幾下,每一下都正中許安歌的胸口要害。劇痛鑽心,許安歌再也抓不住他,被楚峰狠狠的推開。

濃重的血腥味彌散在海水裡,刺激了藏身在水中的掠食者,十幾條鬼魅般的黑影迅速游過來,衝向受傷的許安歌。

許安歌幾乎看到鯊魚鋒利的尖牙和血盆大口,死亡的陰影呼嘯而來,說心裡不恐懼是假的,可是許安歌卻不再閃躲,而是奮力的仰起頭,努力的睜大眼,想要在最後的時刻再看心愛的人一眼。

刺目的陽光穿透淺藍的海水,跳動著無數細碎的金芒,然而海水的上方,卻猶如一片迷霧,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看不到,胸腔被海水擠壓,肺部疼得幾乎要炸開,被重創的心臟逐漸停止跳動。

結束了嗎……別了,我的愛……

眼角沁出一絲清淚,許安歌淺笑著,十指無力的張開,身體緩緩的墜入冰冷無邊的深淵。

就在許安歌絕望的合上眼的時候,他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似乎有人躍入了海中,奮力的衝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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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道金光劈開無邊的迷霧,慕珏潛入海水的時候,似乎有一把無形的利刃直插海底,將千頃海水劈開,來不及躲閃的鯊魚群瞬間化為齏粉,而即將攀上船舷的楚峰也被巨浪拍中,重新捲入海中。

慕珏顧不得理睬楚峰,整個人化作一道激射而出的金芒,飛速衝向海水中央的許安歌,猛地拽住他的胳膊,然後鼓起真氣迅速上浮,將他帶出海面。

此時的遊艇已經亂作一團,楚峰帶來的打手手忙腳亂的驅散魚群,跳下海搜救楚峰。

亂哄哄之下,也沒有人管慕珏了,樂康從呆愣中回過神,趕忙上前把慕珏和許安歌拉上船來。

慕珏緊緊的抱著許安歌,溼漉漉的胸膛□□相貼,卻聽不到許安歌一絲的心跳,也感受不到他呼吸的聲音。

慕珏皺了皺眉,目光落在他血肉模糊的胸口,在他的心臟處有幾道猙獰的傷口,大量的鮮血從割斷的動脈中湧出來,

慕珏的心驀然沉入谷底。心動脈被切斷,幾乎宣告了死刑,人力已無法迴天,除非他能得到穿梭陰陽界的法寶,穿到冥界找閻王去改生死薄,可是別說他手邊沒有這樣的法寶,即使有,以他目前的能力也開啟不了時空之門,更沒可能逼迫閻王改命。

許安歌一動不動的靠在慕珏的懷中,他俊逸的臉蒼白如紙,烏黑的瞳孔渙散擴大,嘴唇呈現出異樣的紫紅。

慕珏心口一緊,時衍在他懷裡逝世的一幕再次浮現在眼前,他痛恨這種無法掌控、無能為力的感覺。

慕珏握緊了許安歌冰涼的手,一邊將靈力傳輸過去,一邊沉聲道:“我在這裡,你能聽到嗎?”

可能是真的聽到了慕珏的呼喚,許安歌慢慢的仰過臉,嘴唇微微翕動,輕輕的喚了一聲“阿珏”,然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反反覆覆的念著“愛你”“對不起”。

漸漸地,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口鼻處湧出一絲絲紫黑的血。

許安歌像失水的魚一樣,胸口劇烈的起伏,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滾落,十指緊緊的扣住慕珏的手,好像要藉此來傳遞強烈的愛意與不捨。

慕珏感覺到,在他們手掌交握的地方,無數的暗能量瘋狂湧入他的體內,在他的五臟六腑之間橫衝直撞,反覆沖刷,幾乎將他的經脈都撐爆了。

短短幾分鐘的空白之後,當慕珏再度恢復意識,一切重歸平靜。

許安歌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英俊的臉上,如此的安逸寧靜,就像睡熟了一般。只是,這一次,將是永恆的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