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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逼良為夫(11)

話說剛才奶孃在的時候百里飛墨一個抗議的字也不說,奶孃剛走他就開始抱怨了:“孟書,你奶孃幹嘛把我的馬騎走啊?”

“她那麼大歲數了,難道你要讓她走著回去啊?”我喜歡助紂為虐。

凡烈在一旁裝出個小大人的模樣:“唉,你們都看不懂奶孃的苦心,奶孃她是想讓姐姐和姐夫多一點個人相處的時間啊。”

“哦――”“哦――”司清和鬼面刀恍然大悟似的同時點點頭。

但隨即鬼面刀補了一句:“可是,那馬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啊。”

這下百里飛墨有些幸災樂禍了:“活該。”說完他跳到了趕車的位置,對凡烈說:“小子,到車裡面去,我來趕車。”

司清屁顛屁顛地爬上車:“你們誰趕車都行啊,只要不曬到我這寶貴的皮膚怎麼都行。”

聽到這話百里飛墨放下皮鞭跳下馬車,轉到車廂後面鑽了進去。一會他抓著司清的腰帶將司清橫提了出來,就像拎著一條待價而沽的白條魚。

司清大喊:“百里飛墨,你別欺負人啊,有武功了不起啊,大哥救命啊!”

鬼面刀沒理他,顯然是預設了百里飛墨的行為。百里飛墨將司清放到趕車的位置上:“兄弟,你再這麼下去就要變成不男不女的了。所以這幾天的趕車差事全靠你了,鍛鍊鍛鍊,多點男人氣你會更美的。”

我衝皺成苦瓜臉的司清無聲地仰天大笑了一番,這才爬上馬車。

百里飛墨一上馬車就將窗簾卸了下來,把窗戶推到最大。這樣在外邊騎馬的鬼面刀和司清的半邊身子看得清清楚楚,車裡頓時顯得寬敞了不少。

奶孃走後凡烈輕鬆了許多,拉住百里飛墨的胳膊問:“姐夫,鬼面刀大俠剛才說那馬是他一個月的生活費的話是什麼意思?”

百里飛墨一邊憋笑一邊反問凡烈:“你說,大俠是做什麼工作的?特別是遊俠。”

我替凡烈答道:“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打抱不平,特別是象鬼面刀大俠這樣保護弱小。”果然,沒有老人在年輕人比較容易放鬆。

鬼面刀突然轉過頭插了句話:“孟姑娘,你別叫我鬼面刀大俠了,在下江無憂,痴長你幾歲,你叫我江大哥好了。”

司清響亮地甩了個鞭子,笑嘻嘻地說道:“大哥,你帶著個面具,人家誰知道你這個大哥長什麼樣啊?孟書和凡烈不是外人,把你面具摘了吧。”

鬼面刀點點頭,伸手將面具往上一推,一張清秀帥氣的臉龐出現在我們面前。柔順的頭髮隨意地垂在兩邊,並不是太長,左耳掛著一個別緻的圓耳環。面具下的鬼面刀,是一個看上去甚至比百里飛墨還要乾淨的陽光男人。如果他的年紀和百里飛墨差不多,他一定比百里飛墨更像個大學男孩。

“怎麼了孟書凡烈,都嚇得不敢說話了,我看上去有這麼帥氣嗎?”鬼面刀,或者現在應該叫他江大哥笑得一臉燦爛。

凡烈有點失望:“江大哥,你怎麼沒有絡腮鬍子啊?”

“絡腮鬍子?”江大哥有點不明白。

凡烈點點頭:“我看的那些小說裡都說,大俠一般都是鐵塔般的身軀,水桶粗的手臂,大絡腮鬍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凡烈一席話說得三個人都仰天大笑起來。

“凡烈,我也想做大俠,我也想留鬍子,可惜我家管家婆不讓。”江大哥忍住笑說。

凡烈一拍大腿:“哎呀――,可惜,江大哥竟然結婚了。我還在想要是百里姐夫甩了我姐姐,我把江大哥和我姐姐撮合成一對呢。”

幾個人的笑嘎然而止,我和百里飛墨尷尬地對看著。

我不好意思地說:“那個,百里公子,我們的成親不算,你別擔心啊。”

“別百里百里地叫了,叫我飛墨吧。”他也悻悻地將頭轉向窗外:“成親的真真假假,以後再說。”

“哦,那我叫你飛墨了,飛墨。”

“恩?”他將頭轉了回來。

“我弟弟跟司清學壞了,你別在意。”

“朋友之間不要那麼客氣。”標誌性的桃子笑容又出現在他的臉上。

“凡烈,大哥我還沒結婚哦。”尷尬過去後江大哥又接上了話頭:“我家的管家婆是我姑姑。我,我姑父,還有我那一幫弟弟,通通歸她管。”

“那大哥你為什麼要帶個面具啊?”儘管偶像在心中打了折扣,但是凡烈依然對他熱情不減。

江大哥用難以聽清真假的嚴肅口吻回答:“因為我爹在承天得罪了太多人,我又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怕引起麻煩,所以帶個面具。你們可別說出去啊,這是我們的秘密。”

“放心吧,大哥。”凡烈拍拍胸脯保證。

“唉,你們兩個注意到沒有,江大哥和孟書長得好像啊,除了那雙眼睛,其他地方簡直像神了。以前都沒怎麼注意到,怪不得我對孟書很有好感唉。”司清忽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叫起來。

凡烈和飛墨都將頭湊到我面前仔細地觀察起來。

“姐姐,真的啊,你和江大哥簡直像親兄妹啊。”凡烈用手扯扯自己的臉問飛墨:“姐夫,你看我是不是也像江大哥啊?”

飛墨看看我又看看江大哥,將凡烈推到一邊:“真的,孟書,你和江大哥太像了。”

“哦,是嗎?”江大哥笑得露出了幾顆大白牙:“那麼孟書這個妹妹我就認下了,飛墨你以後可不能欺負她。”

凡烈跳起來:“江大哥,我呢?”

“小笨蛋,你姐姐是我妹妹,那你是什麼?”江大哥將他的面具扔到凡烈手裡。凡烈顯然萬分激動:“大哥――,鬼面刀是我老哥,嘿嘿”

這時司清卑鄙地將話題又引回到剛才大哥刻意轉移的地方:“唉唉唉,他戴面具還有一個原因,凡烈,你不是問你大哥剛才為什麼心疼那匹馬嗎?我告訴你啊,”他還沒說完,江大哥一下子從他的馬上跳到了馬車上,堵住了司清的嘴巴。

“因為大俠也是要吃飯的,江大哥整天忙著行俠仗義和逃婚,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賺錢,也不想讓家裡發現自己的行蹤,有時還要花錢去救濟那些窮人。”飛墨可沒管江大哥的威脅,對著我和凡烈大侃:“所以,天下聞名的鬼面刀大俠常常跟我借錢度日。有一次他身上一文錢沒有自己卻不知道,吃了頓飯後被人家扣住了,我去贖他的時候這位大俠正滿身大汗的給人家劈柴倒泔水呢。你們想,如果一代大俠剛剛抓了一個壞蛋又立刻去劈柴的話,多麼有意思啊。戴上面具很方便,面具一摘,誰也不認識他,他做什麼小二啊,車伕啊不會有人笑話他。”

“百里飛墨,你再說一句試試。”被人揭短的大俠氣急敗壞。

這麼想想也是,大俠不是職業不能當飯吃。再大的大俠也是人啊,看這位什麼名震江湖的鬼面刀大俠,名氣再大摘了他的面具還不就是個普通的年輕人。

就這麼吵吵鬧鬧一路走,半個月後,我們到了擁春城,出城再走十幾裡地便到了周家莊。

一下車我便被周家莊的格局震撼了。

這哪是一個普通的山莊,分明是一個龐大的城鎮。一大片排列奇怪的房子聚集在三面環山的大平地上,皆白牆青瓦,與旁邊翠綠的青山相映成趣。

“周家有多少人?“我問飛墨。

“周家莊現在大約有一千多人,他們在這住了三百多年。別怕,有我們在這,他們還不敢對你和凡烈怎樣,你隨我去上柱香,看看能做什麼,做完就走。”飛墨笑道。

因為周家莊頻發命案,他們現在戒備森嚴,即使來參加葬禮的客人也必須由莊主親自同意才能進莊。所以飛墨和江大哥去遞貼子,我們幾個在莊外的小鎮等待。

因為聽煩了司清和凡烈的無聊吵嘴,我自己一個人到鎮子上閒逛。不知道是不是受命案影響的緣故,鎮子裡很冷清。走著走著我忽然想起了奶孃送給自己的鐲子,便拿出來開始研究。聽奶孃的意思,這個鐲子是有機關的。看了半天,我發現鐲子上的一朵鑲金花有些古怪,便輕輕地按下去。

“咻――”的一聲怪響,只看見三條紅線閃了出去,然後“咯咯――”一聲慘叫,我前面的一隻大公雞剛才還在悠閒地散步,現在變成了兩爪朝天地撲騰,它屁股上多了三條紅線,紅線的另一端正穩當當地連在我的鐲子上。聽見大公雞臨終的控訴,我忙再次按動鐲子上的那朵花。

“咻――”三條紅線飛快地縮了回來,鐲子又變成了無辜的樣子。

“出來!死公雞!跑哪去了!再不出來我宰了你的相好!”很不巧,我剛幹完壞事就出了狀況。伴隨著一聲聲怒喝,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右手拎著菜刀,左手提著一隻剛剛變成寡婦的母雞從牆角那邊轉了過來。

我急了,看了看四周後,跑過去拎起屍骨未寒的公雞隨手扔進了旁邊一個黑乎乎的垃圾桶,可惜動作稍微慢了一點。

“喂,那個女的,你往我家曬醬缸裡扔什麼東西?”抓雞的女人拿刀指著我問。

“這是曬醬缸?”我盯著那黑呼呼、髒兮兮的桶問,心中大嘆禍不單行。

“你沒長眼睛嗎?這不是曬醬缸是什麼?”女人一邊罵一邊走了過來。

還沒等她走近,自覺大難臨頭的我拔腿就跑。

“你殺了我家的雞,臭婆娘,站住――”背後的人果然開追了。

四周很多店鋪都關門了,就算他們開著門我也不敢進去藏身,人家都是街坊鄰居,那女人問起來肯定會把我賣了。

氣喘噓噓地跑了半天,看到一家茶葉鋪子前停著一輛精緻的馬車,外邊沒有車伕。我毛著膽子一頭就扎進了車廂,沒有料到車廂裡原來還有人,我一下子呆在了車門口。

承天有佳人,回眸一笑便傾城。

這是一個像貌標誌得差不多可以和司清有得一拼的男人。他有一雙微微淡金色的眼眸,上揚的眉毛襯著那雙美麗的眼睛,只讓我想起了一個詞――眼眉如畫。嘴唇很薄,看上去有些冷,墨黑的頭髮如水一樣地瀉下來。身著精緻的寬大長袍,手拿一把半開的扇子,正一臉玩味地看著我。雖然他的樣子比司清毫無瑕疵的美差了一截,但是他那百分之百的男兒像已經大大彌補了這個不足。

“你藏,我看你往那藏?”後邊那女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了。

我顧不得欣賞美男子了,忙雙手合十作揖:“大哥大哥,讓我躲一會好不好,求你了。”

他看了我一會兒,嘴角綻開了一個可以魅倒三生的笑容,扇子優雅地在他手裡轉了個圈,變成了一個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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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好地笑了笑,爬上馬車。

“劉掌櫃的,有沒有看見一個慌慌張張的年輕女子?穿棕色衣服的。”不知道外邊的人怎麼跟那個女人交流的,那女人的腳步聲往這邊過來了。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忽然,旁邊的男子輕輕地一揮手,他寬大的袖子揚了起來。我被他輕輕一拉,罩進了那帶著奇特香味的衣服裡。

“喲,這不是絳月公子嗎?”女人顯然已經掀開車簾,原來他叫絳月。

“有何貴幹?”他的聲音有點懶洋洋的,但是很有磁性,很好聽。

“絳月公子,請問你有沒有帶什麼侍女啊?”

絳月還沒回答,突然插進了一道冷冰冰毫無感情的男聲:“你是何人?為什麼站在公子的車旁?”

“恆舟,我帶侍女來了嗎?”絳月問。

“回公子,沒有。”那個被稱作恆舟的男子還是冷冷的。

“那是我弄錯了,我走了。”聽聲音女人好像很害怕,她一邊說話一邊離去。

我呆在這迷人的袍子下,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絳月仍然是懶洋洋的:“恆舟,東西買了嗎?

“買好了。”恆舟對絳月也是冷冷的。

“那我們回去吧。”

接著恆舟好像上了前面車伕的位置,馬車搖晃著動了起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追我的人早已走了,而我還賴在人家的衣服下面。所以連忙將自己從那令人著迷的香味中扒了出來,坐到美男子對面:“謝謝你啊,絳月。”

他轉了一下扇子,臉上卻沒有了剛才的笑意:“你為什麼被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