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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魅殺玉離(37)

一想到這個女人也許是從死人身上長出來的,我的心裡就發毛。牙齒都有點顫抖了:“畫梅姑娘,我沒聽你叫過。”

“你聽過的,上次你在小巷裡和你的夫君一起聽的。”

原來在小巷中見到的紅色身影是她們,我暗自慶幸上回跑得快,不然飛墨說不定會被她們先奸後奸再殺掉。我扯出一絲微笑:“不好意思,上次打擾到你們了,司清呢,他要是不在我就就回家了。”

畫梅像一條蛇一樣,妖嬈地從後面纏住了我,一隻手順著我的衣襟滑了進去:“因為我家小姐也要練功,所以把司清少爺趕回客棧了。不過他一會兒就會回來,因為我家小姐練功比我們輕鬆多了,只用吸一個人。人家一出世就有一個絕頂高手養著她,哪像我們,還得四下找食吃,練了五六年,還是這副樣子。”

被她那如寒凌冰一樣的手撫摸著,我的冷汗出了一波又一波,幾乎快虛脫了。而房間裡的肉搏戰還在繼續,吹雪絲毫沒有受到我和畫梅的影響。

我咽了一口口水,討好似的說道:“畫梅姑娘,你說這些我也聽不懂,你幹嘛跟我說這些?”

畫梅伸出舌頭刷地舔了我的脖子一下,妖媚地說道:“夫人,人餓了是什麼都吃的,我們今天的男人不夠,只有用女人來湊數了。”

我都快哭出來了:“這麼說,這麼說你已經把我當死人了?”

畫梅用指頭戳了一下我的臉,高興地答道:“叮咚,答對了,我的美人。”

“女人和女人,不好操作啊。再說我昨天才和相公雲雨過,沒精血。”為了保住性命我什麼都說得出口。

“沒精血的人有嚼頭。”畫梅得意地介面,看來她不挑食。

這時,吹雪從那個男人身上爬了起來,兩眼迷離,像喝了兩壇好酒。而地上的那個男人已經變成了我先前見到的乾屍狀,兩眼圓睜,死不瞑目。

“吹雪,你都不給我留一口。”畫梅怪道。

“以後我再補給你。”吹雪走上前來,兩眼望著我這個人參果發光。

“你還說,有好的你佔了七八,盡把風城那些肥頭大耳的富商留給我,我吃得都快吐了。”畫梅有些不服氣。

“畫梅姑娘,原來風城的那些富商是你殺的啊。”我儘量擠出一絲燦爛的微笑。

“是啊,唉,我家小姐報仇我們就得受累。那些男人好難吃,小姐嫌髒,連碰都不會碰。”畫梅皺著眉頭說道。

“她啊,除了那位傻堂主,還沒碰過別人,哼。”吹雪憤憤不平地說道。看來流觴靠裙帶關係上位,不太能服眾。

我呼了一口氣:“這就好了,水落石出,這幾天我頭都想疼了。”說著我從容地扳正了鐲子,“所以,看毒針。”

三根銀針出其不意地呼嘯著朝吹雪撲了過去,而我施展出孟書的蹩腳輕功,拔腿就跑。背後傳來了吹雪氣急敗壞的聲音:“臭娘們,敢傷我!”

“吹雪別動,或許針上有毒。”

我拼命地跑,沿著門廊四處亂竄。過了一會兒回頭一看後面沒人追上來,我冷靜了一些。在木板門廊上逃跑腳步聲很大,這樣跑遲早會被人發現。於是我放慢了腳步,慢慢地走到一座假山後面躲了起來。被畫梅舔過的地方黏呼呼的,散發著一股口水味。雖然畫梅很美,但她的口水味可真不咋的。我偷偷從地上扯了一把草,在脖子上使勁地擦著,想讓青草的味道把口水的味道沖淡。

忽然,離我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道催命的聲音:“我的小點心,你在哪呢,快出來。”

我從石頭縫中偷偷望出去,大叫不好,吹雪畫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離我不到百米的距離。她們走路沒有聲音,什麼時候走近的我都沒有發現。

“妹妹,我覺得她就在附近。”

“小點心,快出來,我們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你可千萬別走到我家小姐的地盤上去哦,她正在發瘋,去了你會死得很慘的。”畫梅一邊說著,一邊微笑著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的心突突亂跳,眼淚都快滾下來了。但我屏住呼吸,捂住嘴巴,硬是連大氣都沒喘一個。

突然,吹雪拉住了畫梅:“算了,小姐正在發瘋,別過去了,算她倒黴。”

畫梅幸災樂禍地一笑,朗聲說道:“真可憐,我們還能讓她死得痛快點。”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扭著水蛇腰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在施什麼詭計,不敢掉以輕心,得找個稍微安全的地方想清楚對策,死在這就太冤了。思量一會兒後,我偷偷退到一條不起眼的長廊上,找了一間小屋鑽了進去。

沒想到這間屋子從外面看來很小,卻內藏乾坤。屋子很寬,屋子的中央放著一張古典的棕色四柱床,床上鋪著奢華的紅稠大被,掛著鮮紅色流雲紗帳。一眼看過去,血似的紅,紅得晃眼睛。離床不遠的地方擺著一張奢華的梳妝檯,在梳妝檯旁,有一樣和這間屋子很不和適宜的東西――搖籃。那是一張竹製的搖籃,搖籃裡的白色柔被凸起了一團,證明有一個寶寶睡在裡面。

看來我是選錯了地方,可正當我決定立刻離開這間屋子的時候,窗欞上有一個影子優雅地一閃,有人來了。情急之下我一頭扎進了床底,捂著嘴不出聲。

門慢慢地被人推開,輕風裹著一陣幽香湧進了屋子,接著一雙被紅紗裹著的玉足輕輕踏了進來。那人進屋後直接朝搖籃那邊走去,隨後她站在搖籃邊,唱起了一支很像搖籃曲的小調。我大氣都不敢出,只盼望著她趕緊哄完孩子出去。

忽然,她說話了:“寶貝兒要好好睡覺,睡得好才能長得高。”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空靈,只是和那天相比,多了些無限的淒涼。

“寶貝兒為什麼不好好睡覺?哦,有人吵到你了。”

聽到她這話我心一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條紅紗像毒蛇一樣夾著勁風鑽到床底下,纏住我的身體就往外拖。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頭被床板撞得劇痛難忍,兩眼直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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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我家寶貝兒睡覺,該死!”一陣冷冷的聲音撞入我的耳膜後,胸口像被什麼狠狠地撞了一下,接著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迷糊中,我的頭暈得快爆炸了,腦海裡始終縈繞著那支淒涼的搖籃曲。它像夢魘一樣,牽出了一些我根本不想去想的東西:父母離去時的關門聲;奶奶離去時的不捨眼神;娘對孟書的冷冷冰冰;爹對孟書的厭惡;周雲議的絕情;那些噁心的男人;那些鄙視的眼神;飛墨的為難;絳月的矛盾……

我不想被這些東西控制住,於是我努力想睜開眼睛。

“你到底是誰,孟書還是何佳,醒了又能怎麼樣?”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中問道。

我是誰都不重要,我只是我自己罷了,我答。雖然我是何佳,但我已經不可避免地被孟書影響了。也許我會變很多,可不管我是孟書還是何佳,我都會讓自己好好地活下去。這樣一想,我終於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睛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倒著的,因為我的身體被一條紅紗捆成了一個粽子,倒吊在房梁上。大概是血液倒流的緣故,我的頭一陣一陣地疼。

那淒涼地搖籃曲並不是我的幻覺,流觴或者柳玉正溫柔地抱著一個襁褓坐在床邊,輕輕地拍著孩子,哼著那支搖籃曲。我本想開口讓她放我下來,但又怕她發作殺了我,只好咬著嘴唇硬撐著。不過一會兒後身體的不適讓我忍不住哼了一聲。

“噓,小聲點,小寶貝睡著了。”她輕聲說道。

聽到她的口氣,我的心裡燃起了些許希望:“流觴姑娘,能不能放我下來?”

她仍然輕輕拍著孩子的後背,沒有什麼動靜。

“柳玉,你是不是柳玉?”我又問。

終於,她抬起頭,淡淡地朝我看了一眼:“你認得我?”

“柳玉,柳玉,我們在夢裡見過,你沒有印象?”我也不管靠不靠譜,只是順著自己的感覺一頓說,“柳玉,流觴要殺司清,你快救救他,你不是有話想對司清說嗎?”

她的眼睛裡全是迷茫,等我急切地說完話後,她將頭低了下去,看著懷裡的孩子輕聲說道:“司清?寶寶,司清是你的爹。娘有什麼話想告訴他呢?對了,對了。”她抬起頭,宛然一笑,“我想告訴他,我要忘了他。”

“柳玉,可流觴沒有忘了他,她要殺了司清。”我很慶幸在腦袋一片混沌的情況下我還能說得出話來。

“流觴?流觴是誰?”她站了起來,媚眼裡跳動著一種清澈的星光,這是絕代佳人流觴絕對不會有的眼神。抱著孩子,她走到了我的身下,抬頭迷惑地看著我,“流觴是誰?司清是誰?”

“柳玉,你,都忘了?你明明剛才還記得司清的。”我只想趕緊抓住那一絲希望的光,將柳玉拉回來。

“忘了?”她恍恍惚惚地將頭低了下去,看著懷中的那個襁褓,“寶寶,娘忘了什麼事,你告訴娘好不好?”

我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那裡面絕不是司清的孩子,因為司清的孩子如果還活著,已經三歲了,怎麼可能那麼小?

“我的寶寶睡了好久都沒醒,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柳玉又抬起了頭。

“你把孩子給我看看,也許他生病了。”我哄道。

“嗯。”她點點頭,拉開了襁褓上的毛巾。

“啊――”我在看到那孩子第一眼的時候就忍不住尖聲叫了起來,隨即眼淚簌簌地從我的額頭上滑落。

他就是司清的兒子,是司清那個早已死去的孩子。不知柳玉用了什麼手段,將孩子的屍體變成了一具乾屍,儲存了下來。那具小小的身體黑黑呼呼的,乖乖地縮在襁褓裡。小臉皺巴巴,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皮膚外有一層發光的蠟質,上面映出的冷光看得人心疼。

“你為什麼哭?我的孩子病得很重嗎?”柳玉茫然地問道。

“柳玉,”我一邊哭著一邊說道,“你讓孩子入土為安吧,你讓孩子入土為安吧。”

“不,寶寶病了,入土沾了溼氣會病得更厲害的。他爹很厲害,能治好寶寶的病,他會來給寶寶治病的。”柳玉小心地用小被將孩子擋好,抱著孩子坐回了床邊。烏雲中很偶然地露出了一點無力的日光,透過窗欞斜著射進屋子,將她抱著孩子的身影切得支離破碎。難道這幾年她都是這樣坐在屋子裡,抱著孩子等司清嗎?她等得太久了,為什麼她總是在等?

我的眼淚源源不斷地滴落,為了幻境中那個站在窗邊的女人,也為了這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突然,一直很安靜的柳玉抽動著脊背哭喊起來:“寶寶沒氣了,誰來救救他。”

“柳玉,你別哭,你把我放下來,讓我看看他,也許我能幫得上忙。”我掙扎著說。

“行行好,救救他吧,救救他吧――”柳玉沒有理我,越哭越大聲,“放過我兒子,放過我兒子――”淒厲絕望的聲音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撕碎。

哭著哭著,她忽然“撲通”一聲仰面一倒,摔到了地上,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我想起了絳月說過的話“如果在一段時間內不吸食男人的精血,她們就會慢慢地發瘋,凋零至死”。她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缺了某些東西。於是我咬緊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她想起掛在這裡的我將我吃掉。

她無力地躺在地上,身體像觸電一樣瘋狂地顫抖著。手緊緊地揪著地毯,大張著嘴,臉色蠟黃,冷汗大顆大顆地滾落,顯然非常痛苦。可我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敢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掙扎。

就在這個時候,門猛地被人推開,一個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一邊走一邊脫掉了身上的黑色斗篷,接著是外衣。

他走到柳玉身邊,先將孩子的身體放回搖籃,用被子蓋好,再回過身溫柔地將柳玉抱到床上。

感覺有人靠近,已經奄奄一息的柳玉又精神了起來。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急切地扯著恆舟的衣襟,彷彿一個久困沙漠的旅人在尋找一口清泉。

“別急,夠你吃。”恆舟溫柔地安慰著,扯開自己的衣襟。而柳玉像一隻吸血鬼一樣,在恆舟扯開衣服的瞬間就撲了過去,死死地咬住了恆舟的肩膀。

“還是這麼懶。”恆舟愛憐地責備著。

“嗯嗯――”柳玉像個沒買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不滿地哼唧起來。

恆舟輕笑一聲:“你連衣服都沒脫,吃不飽是當然的,小笨蛋。寶貝,吃飽了就沒事了……”

一室旖旎……

剩下的話我已經聽不清楚了,

我閉著眼睛,儘量不去看紅紗帳中兩人的身影。可我不是柳下惠,見到這樣的場景當然免不了胡思亂想。我和飛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這種激情和火熱呢?難道是我們技術生疏?那為什麼我和絳月……

這樣想了一會,我忽然鄙視起自己來,我真是太下作了,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事情。為什麼不多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再吊下去我會死翹翹的。

過了兩頓飯的功夫。兩人終於結束了馬拉松似的纏綿,依偎著躺在一起。

“流觴,你的事情拖太久了,為什麼不儘快殺了那些人?難道你對那個混蛋還有什麼念想?”恆舟此話一出,被吊得暈頭暈腦的我一個激靈。原本我一直以為恆舟是一座酷酷的萬年冰山,沒想到他說這話的時候滿屋子都瀰漫著一種酸味。

“我怎麼會對他有念想?我只是想慢慢地折磨他。”提起司清,流觴語氣一寒,似乎已經完全恢復了往日的冷豔。

“是嗎?那你為什麼不碰其他男人?我要是趕不到,你會死的。你是不是想替他守節?”

“怎麼會?流觴柔聲細語,玉臂搭上恆舟的脖子,“恆舟,我是在替你守節,自從我出世以後,除了你,我何曾碰過其他的男子?”

“那好,我已替你將鄭家大少殺了,司家的人今天會去鄭家幫忙辦理喪事。你如果對那個男人沒有掛念就別拖了,乾脆地把仇報了。再順便將東西拿到手,好跟爺交差,去吧。”

這回流觴沒有答話,她面無表情地坐了起來,將衣服往身上一裹,幾步就走到了門邊。

“這個女人怎麼辦,殺了?”她背對著恆舟問道。

“這是爺的女人,不能殺。”恆舟笑道。

我沒有很驚訝,因為早在恆舟進門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地料到自己已經安全了,絳月不會殺我的,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篤定。

流觴離開後,恆舟慢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掀開紗帳向外走去。

我趕緊叫住了他:“恆舟,我還吊著呢。”

他不耐煩地瞥了瞥我,手一揮。我已經到了他懷中。看著他那冷如冰霜的眼神,我的臉竟然紅了起來,畢竟剛才當了人家的大燈泡。

“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有意要看的。”說著話,我趕緊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七手八腳地將身上的紅紗扯了下去。

“哼!”他冷笑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

我趕緊跟在他後面就要往外走,沒想到剛一邁腳,一個跟頭栽倒在地。我被吊的時間太長了,全身又麻又痛,雙腿軟得根本使不上力氣。眼睛又花,眼前金星直冒,有點分不清東西南北。

“還能走嗎?”恆舟頭也不回地冷冷問道。

“能。”在他面前還是識時務的好,我急忙咬緊牙關,扶著牆跟上了他的步伐。雨已經小了不少,不用打傘都沒關係了。烏雲層層疊疊的,像一團團葬禮上的黑紗,將這個空蕩蕩的莊園點綴得更加淒涼。買這個莊園一定花了司清很多錢,可惜這裡不適合人居住。

到了莊園外,恆舟突然停下了腳步:“你趕緊去百里客棧,通知姓司的,就說如果他不想給全家人收屍,今天晚上就到鄭府去。”

“你不想流觴報仇嗎?”我不解地問。我和司清是朋友,但我不喜歡司家人,柳玉那麼慘,報仇是應該的。

“仇?”恆舟扭過頭譏諷地看著我,“她根本就沒有仇,現在她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片肉都是我給她的,她早就不是柳玉了,她是我的流觴。柳玉的仇跟她無關,她早就應該忘了柳玉的事。”

恆舟望了望天,黑斗篷下的眼睛裡閃爍著冷冷的光:“我不要她報仇,我要讓她忘掉那些仇。如果她報了仇,她就永遠也忘不掉了。再說,”他冷冷地將目光移向我,“這樣,也是對姓司的最好的懲罰,有什麼懲罰比忘掉他更可怕呢?”

“不行,這樣對司清不公平,司清他在彌補,他愛柳玉。”在外人面前,我必須護著司清。再說,如果柳玉真的消失,司清就再也沒有彌補的機會。

恆舟冷冷地反駁道:“可惜,他愛的柳玉已經死了。”

我的心裡真不是滋味,司清對不起柳玉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可司清現在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我想罵都罵不出口,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就是這樣吧。

鬱悶中,我看到恆舟的鼻子下慢慢蠕動出了兩條紅線,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

忙指著他大聲喊道:“恆舟,你的鼻子流鼻血了,被魅殺吸食過的人都會流鼻血是不是?前陣子司清也這樣流過血,”為了幫朋友奪回一城,我只能壯著給兇巴巴的恆舟扣綠帽子,“看來他們接觸過,柳玉她還是愛司清,不然她早可以殺了司清。一切選擇要柳玉做才行,你沒有資格在這裡她的愛情說三道四。”

恆舟趕緊用手捂住鼻子,煞白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可怕的笑:“要不是爺,我想我已經殺了了你十次。哼,勸你還是先去找姓司的吧。”說完,他足尖一點,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