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恐懼感是與生俱來的。
沒有媽媽在身邊,嬰兒會哭,他怕。
小孩子打破了碗,他會緊張,怕捱打。
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她會害怕,怕碰到流氓的非禮。
被稱為黑社會老大的吳義,連死都不怕,他會恐懼,會害怕嗎?
會的。知道全國各地,到處在嚴厲打擊黑社會勢力,他能不怕嗎?
吳義不怕銀城的官方,一方面,是他擺平了某些主要領導,另外,他認為自己確實不是一個黑社會組織。前幾年,高義也有過結論。
但是吳義還是怕來自省城的打黑領導小組。
如果被他們盯上了,那會生不如死;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有鑑於此,吳義發現那個瞎子算命先生不見了,他馬上命令保鏢沿途返回。
到了那個拐彎抹角的地方,吳義讓車子停下,他開始觀察起來。
這裡只有一條小巷,小巷裡面大部分是村民民宅。
算命先生是肯定已經走了。
吳義看著這裡的民宅,努力去搜尋記憶中的資料,這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居民?沒有,可以肯定。
吳義在心裡琢磨,怎麼搞清楚這個人的身份?
要不要透過公安內部的關係,調看監控探頭的錄影?
要不要問一問,那個吳義給了他一百萬的主要領導?
“開車。回御都大酒店。”吳義決定回去再說。
吳義的保鏢放開剎車,油門一點,賓士立馬疾馳而去。
“停,停,停,靠邊停車!”吳義突然喊到。
車內的另一個保鏢馬上緊張地問,“老大,怎麼了?”
吳義回頭看了一眼車窗外面,“沒什麼,我們在路邊等一下。”
吳義在車子發動的時候,猛然發現有一輛商務車從小巷開出來。
“跟著這輛商務車,不要靠的太近。”吳義交代。
“老大,王助理他們兩個人怎麼辦?”開車的保鏢問。
“通知他們自己回御都。”吳義拍一拍副駕駛室的人。
憑直覺,吳義懷疑這輛商務車有問題,他要看看這是誰的車。
當看見商務車在沙縣小吃門口停下,從車裡面走出來的是小吃店的老闆,吳義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是他?
可是當吳義看見了從駕駛室走出來的另一個人,他的一顆心才放下了,也不奇怪了,“走,回御都。”
吳義看見的是高勝寒家的房客,——江南煙雨。
看見徐行帶了幾個警察過來,何寬憤憤不平的回去了。
一看勢頭不對,何年一揚手,他手下的人馬上做鳥禽散了。這些人裡面,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什麼都有,看見警察來了,那確實是老鼠見了貓。
王崇華和另外一個保鏢,他們很淡定。他們兩個人現在是有身份的人。
他們平時根本不會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他們不慌不忙站在路旁等待吳義。
有點慌忙的倒是高勝寒和張博飛。他們不怕輸,年輕;他們確實怕贏了以後,對方不依不饒。
雖然在出發之前,高勝寒跑到他老爸的房間,將老爸裝摺疊眼鏡的外套,掛在皮帶上了。但是,高勝寒身上只有三塊鵝卵石,全部裝在摺疊眼鏡的外套裡面。
為了保險起見,他衝出來後,等待張博飛過去了,馬上彎腰在花叢裡面抓了兩塊鵝卵石在手上。
高勝寒跑到三岔路口的地方停下了,發現對方被徐行叔叔攔住了,便追上飛哥,兩個人大步流星往回趕。
路上,他們兩個人都會時不時,回頭看看後面有沒有追兵。沒有。
當他們走到離派出所一百米左右的時候,遇到了匆匆而來的楚天闊和陳建平。
這時候,他們回頭一看,兩百多米開外的三岔路口附近,根本沒有對方的一個人。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停下來,徹底放心了。
飛哥看著楚天闊,笑一笑問,“你們跑來幹嘛?電影院散場了。”
本來一路上就十分焦急的楚天闊,來不及回答飛哥的話,卻突然大叫一聲,“注意後面!”
高勝寒和張博飛聽見寬哥大叫,他們意識到了危險,馬上往前面跑兩步,然後回頭再看。
楚天闊卻是邊叫邊衝上去,擋住了揮著木棍撲過來的幾個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朱斌帶著昨天晚上的四個人,坐著拐的追上來了。
朱斌看見師傅何寬去追高勝寒他們的時候,被別人攔住了,他是急中生智,立刻回到拐的上,讓他們開拐的到前面去攔截。
朱斌看見高勝寒他們兩個人跑的快,攔截不可能,就一路追上來了。
理論上,朱斌他們應該是不敢追的,但是眼下他們敢。為什麼?當然不是因為他們有五個人,而是拐的上面有十根木棍。
朱斌看見高勝寒他們停下了,他急忙帶著他的幾個人下車,揮著木棍撲過來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高勝寒回頭正好看見朱斌對著楚天闊一木棍砸下去。
朱斌的木棍打在楚天闊頭上的同時,高勝寒的鵝卵石也打在他的額頭上了。
楚天闊被一木棍打的摸著頭,蹲下去了;朱斌被措手不及的鵝卵石也打的暈頭轉向了。
朱斌後面的一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遲疑了一下,一塊鵝卵石衝著他的臉上飛過來了,他扔掉木棍想用手去保護自己的頭部,鵝卵石快了一點點,結結實實在了他的鼻子上,他摸過去,一手都是血。
這個人竟然大哭起來。
那邊朱斌後面的另外三個人,一下子就被鎮住了。
高勝寒伸手去腰間摸鵝卵石,這邊的飛哥,看見闊哥被對方用木棍打的蹲下去了,他是怒火中燒,像一隻猛虎下山,奮勇衝過去了。
飛哥這個人也算是不忍心欺負弱者的人,他沒有對付朱斌,也沒有理睬那個在流鼻血哭的傷心的,他是直撲那三個拿著木棍的人。
這三個人一下子就嚇的魂飛魄散。
他們誰沒有領教過飛哥的勇猛?他們根本忘記了手中的木棍有什麼用,一個個扔掉木棍不要命的跑了。
飛哥追了二三十米,他見對方完全沒有了反擊的可能,也就停下來,轉身去看楚天闊了。
張博飛看見闊哥按著頭的手指上,有鮮血流出來,他對著朱斌狠狠的就是一個耳光,“啪。”
“朱斌,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啊,你什麼人都敢打?別人勸架你也打?滾,不要讓老子再看見你。”張博飛真的想不到還有這麼齷齪的人。
如果說高勝寒一塊鵝卵石將朱斌打的昏頭昏腦了,那麼張博飛的一巴掌就將朱斌打醒了。
朱斌知道自己可以滾了,可以帶著哭鼻子的兄弟一塊滾蛋了。
我們且不說高勝寒攔下一輛計程車把楚天闊送去了醫院,先看看吳義回到御都大酒店幹什麼了吧。
吳義回到御都大酒店的小接待室,他沒有再上去打麻將,他讓王崇華幫他打。
吳義有事情要做,他要善後。他不會像一般人那樣得意洋洋,忘乎所以。
讓吳義最頭痛的是他的四哥,他不希望和自己的老兄弟結下仇恨的種子,他希望化干戈為玉帛。
吳義給四哥何寬打電話了,可是何寬不接。
吳義讓何年開車去何寬家,請何寬到御都大酒店來。
何寬聽了何年的來意,什麼話也沒有,揮揮手,讓何年回去了。
換下王崇華,吳義讓王崇華開自己的賓士去請何寬,何寬就是一句話,“吳義的酒不是我喝的。”
沒辦法,吳義再讓王崇華來接自己的手打麻將,他親自去了。
吳義能不能請到何寬?能不能化干戈為玉帛?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