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北宋柱國最新章節列表 > 第六十八章 許王暴斃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六十八章 許王暴斃

清早,凌坤勉強從床上爬起來上朝,站在文武百官後面,總感覺忽忽悠悠,睏意濃濃。看來,睡懶覺這事一定有癮,而他凌坤是兩輩子的癮。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噗通”一聲響,站在前排的許王、開封府尹趙元僖突然跪了下來。

趙光義正說著話,看到這一幕皺眉道:“元僖,你要說什麼?”

趙元僖抬起頭,臉色青白,肌肉扭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顫聲說道:“父皇,兒臣肚子疼得厲害。”

趙光義看到這情景,大驚道:“快,快叫人扶回去,傳太醫跟過去診脈。”

趙元僖磕頭道:“謝父皇。”抬起頭來時嘴角滲出黑紅的血跡。趙光義大驚失色,擺手道:“退朝,退朝。”

朝堂上頓時大亂,眾人如同無頭蒼蠅亂轉。太監們七手八腳扶著許王,卻半天沒有走出大殿。

凌坤見這樣肯定要誤事,衝過去推開太監,將趙元僖背在背上往殿外衝。

凌坤揹著趙元僖跑在前面,太監和侍衛緊隨其後,趙光義坐著御攆緊緊跟在後面,文武大臣也都跟著皇上跑。從萬歲殿道宮門,所有人如同越野賽一般往外跑。

許王府與皇宮只隔著一條護城河,凌坤也沒有換馬車,而是直接衝過吊橋,將許王送回家。

許王躺在床上喘著粗氣,一口一口吐黑血。

趙光義來時,太醫還在路上奔跑呢。他握著兒子的手喊:“元僖,元僖,你怎麼樣,太醫馬上就來了。”

趙元僖揚起帶血的下巴,突然淚流滿面,斷斷續續說道:“父皇,我對不起大哥和三弟,對不起父皇……。”話到此處,許王緊握著皇上的手突然鬆懈,軟軟地垂在床上。

“元僖,元僖,快醒醒。”趙光義如此強大之人,此刻已經淚流滿面。

太醫們氣喘吁吁跑進來,給許王診脈、檢查,不過旋即都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趙光義什麼都明白了,眨眨眼睛想把眼淚憋回去,他是帝

王,不是農夫,應當比普通人堅強。然而這種努力只維持了一瞬間,他再也忍不住,伏在許王身上大哭:“兒啊,你不能這樣走了,兒啊,父皇還等著你繼位呢……。”

趙光義悲痛欲絕,痛哭流涕,這一瞬間,他再也不是什麼強大的帝王,鐵血的君主,只是一個晚年喪子的老父親。

房間裡的人都跪在地上默默流淚,凌坤也忍不住戚戚然。

許王妃已經昏過去好幾次,還好有太醫正好派上用場。

趙光義畢竟是趙光義,哭了半天,一抹眼淚站起來,立即便龍威畢現,氣場全開。

“太醫,可診斷出死因?”

“這,這,皇上,王爺他,他死於……。”太醫戰戰兢兢,吞吞吐吐說不上來。

“說!”趙光義喝道。

“是,皇上,王爺死於中毒。”

跪地眾人大吃一驚,趙光義卻依舊面無表情,他本來就是下毒高手,看到許王噴出那幾口黑血來,早就明白了。轉頭又問王妃:“怎麼回事,他可曾吃了什麼東西?”

許王妃面如死灰,咳嗽了半天勉強說:“昨天皇子公主們到南宮陪大哥和三弟過元宵,很晚才回來,王爺喝醉酒,沒什麼異常,今天早上說肚子有些疼,只喝了半碗清粥就上朝了。”

趙光義聞言,感到一陣眩暈,咚咚咚往後退,還好王繼恩及時上前伏在椅子上。

這事已經很清楚了,趙光義和大臣們心中都跟明鏡似的,皇子們坐在一起喝酒,其中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一個中毒而死。這不就皇子奪嫡,互相殘殺嗎?這種事歷朝歷代屢見不鮮。

趙光義託著頭默默流淚,半晌後便下旨:“傳旨下去,追封許王為恭孝太子,以太子禮下葬。著侍衛司緝拿所有昨天參與宴會的皇子、公主、侍從,家僕,全部下獄待審。著大理寺、刑部、御史中丞三司會審,揪出這個大逆不道的元兇。”趙光義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兇手生吞活剝,雖然他知道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他的另一個兒子。

凌坤聞聽此言大吃一驚,這麼一來,連趙明月也得下獄啊。這事和她肯定沒有關係的,但他又說不清楚,只能協助調查了,只希望案子能快點破。

在許王府忙完回到家中,果然侍劍已經來了,在院子上躥下跳。看見凌坤回來,撲上來哭道:“公主,公主……。”

“我已經知道了,你別著急。”凌坤打斷她的話,接著說道:“這件事和她沒關係,只不過是協助調查而已,估計馬上會回來的。”

侍劍流淚道:“可是,可是公主怎麼可以進監獄那種地方呢?”

蕭然在一邊皺著眉頭說:“要不我們劫獄吧,救出姐姐去遼國。”

“別添亂,暫且只能等著了,看看三司會審的結果再說吧。”凌坤說道。

蕭然和侍劍無奈,只好點頭。

但凡昨天晚上在南宮的人,現在已經全部押在刑部大牢中。為防止串供,都是單獨關押,大牢一時間人滿為患。

刑部尚書蔣繼英,大理寺少卿韓玉龍,御史中丞葉知秋坐於大理寺堂上會審。這是他們一輩子中遇到的最難審的案子,也是有史以來聞所未聞的案子。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奴僕雜役還好說,該怎麼審就怎麼審,可是面對王爺公主該怎麼辦?首先肯定不能用刑,可是不上刑誰說實話?

三司長官一個頭兩個大,只好先從下人入手,一層一層往上審。

整個過程都充滿著詭異,許王組織大家去南宮過節,所有吃喝用具都是許王派人準備的,所有的奴僕雜役都是許王府中派過去的,可是最後許王卻死了,他是自己把自己毒死的嗎?

另外,大家吃得是同一桌菜,喝得是同一壇酒,誰都沒死,怎麼就單單許王死了?這個毒是怎麼下進去的?

奴僕們各司其職,環環相扣,誰也沒有可疑之處。本來用腳趾頭也可以想到,這事和下人沒關係,兇手肯定是某位覬覦皇位的皇子。

最不願意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三司長官深呼吸了半天,決定從主子們開始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