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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季明和拉著身穿婚袍的江桓進了正廳,而在那裡,正首高位上的女皇已經等候多時。季c穿著便行的朝服坐在高椅上,她的身邊是季明和的父親,也就是流玉側君蒼零,按理說他是沒有資格坐在季c的身邊的,只是深諳帝皇心意的第一側君,也就是季明歌的父親蘭笙稱病告假,再加上此時又是明和的大婚,他們二人又是明和的生父生母,為了彰顯帝皇對她的寵愛以及給她的面子,出現在這兒的流玉才有資格坐在季c的身邊。

曾經的第一公子王之硯是季c的第一任帝后,也同樣是最後一任,他的才情和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又享受著君王的盛世榮寵,不少人都說,若是女皇和王之硯有了孩子,如今的皇太女是誰可就不一定了――不過,令所有側君倍感幸運的是,被他們仰望了一生的王之硯並沒有孩子,君後英年早逝,雖然聽說當時帝君季c已然有孕,但因為心上人的離世,她悲傷過度,不到一週就把那個才八個月不到的嬰兒早產了下來,而等到這個好不容易被生下來的孩子被抱到她面前的時候,這個她和她最寵愛的君後的愛情的結晶,已經是個死胎了。

側君們在私底下歡呼雀躍,但明面上卻個個都是是關懷同情,日日著白衣做出一副傷春悲秋的姿態,恨不得能以身代之,成為季c心上的白月光。君王對此嗤之以鼻,甚至封閉了一段時間後宮的出行許可,所有嬪妃都失去了靠近她的資格,他拒絕了所有人的打擾,不想看到任何人的虛與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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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君後死後,季c彷彿對男人的心也死了,她連表象都懶得做,寵幸這種事更是只按著規矩的數目來。

也因此,雖然她為季明歌立下了皇太女的身份,但大多數的人總覺得這個所謂的封賜實在是太過隨意,這之中並沒有多少真心,它看起來更像是為了堵住那些求她立後的朝臣們的悠悠眾口和日復一日看起來是為她好的懇求。畢竟蘭笙不過是個毫無聲名的一個七品芝麻官所出的小女兒,能夠給季c的助力不大,不過相對於的,掣肘也很小,比較容易控制。

而蘭笙也很乖巧,他從不爭寵,生下女兒後更是安分守己。他這一路以來升上妃位,所被贈予的封號就是“德”。而他更清楚,帝君之所以對他有諸多偏愛,就是因為他從不奢望,並且乖巧地順從安排。

是以即便他的女兒是未來的皇帝,光芒萬丈的皇太女,但只要季c一直空懸君後的位置,他一天沒有坐上那個位子,他就只會是那個唯唯諾諾安分守己的蘭笙,那個連在下人面前呈呈威風都不敢的蘭笙。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其餘那些側君都在等著他犯錯,從現在的寵愛上跌下來,虎視眈眈著那個位置的,不止他一個人。

季明歌可以是皇太女,但皇太女的母親,卻並一定非得是他蘭笙。

季c喜歡他?這都是下人說來討好他的話。他長的不夠美不夠有才情,他最大的優勢,就是他的乖巧聽話,和對聖意的揣摩的準確。

蘭笙唯二的籌碼是他自己和季明歌,所以他絕不會為了這點小事駁了季c的面子,失去她的寵愛。

季明和慢悠悠地推著江桓的輪椅走向了季c。

她走的吊兒郎當,面色輕浮,讓人半點看不出來她曾經是君王最寵愛也最驕傲的女兒,季c曾經不止一次誇獎過她,說她有王之硯那種層次的才智和容貌,為了教養明和成為她希望成為的人,她不遺餘力地,手把手教導著她帝王之道,就算她那麼沒天分只能通曉到一點皮毛,可在季c死之前,季明和一直都是她最寵愛的女兒――雖然後來她放棄了,已經不再是想著要將她培養上那個位子的寵愛。

當然,這是上一世的故事。

重來一世,想要完成“季明和”的心願,她自然不可能走上一世的路子。是以這一世她自甘墮落,從一開始就杜絕了自己登基為皇的可能性。

畢竟那一個季明和的願望,是【為王】,而不是【為皇】。

但即便是這樣,季明和依然是季c寄託著特殊情感的孩子。

畢竟,能夠美到讓人忽視性別的地步的,在女皇短暫的幾十年的記憶裡,也就只有季明和與王之硯兩個人。如果不是流玉側君誕下這個孩子的時間與季c生下死胎的那段時間間隔實在是遠,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懷疑她才是真正的君後之女。

就連季c也時不時會望著她出神,似乎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就像現在,明明她已經牽著她的新婚物件站在了她的面前,對方竟然還愣神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朝著她露出一抹笑容,只是因為她是帝王,所以她這樣的緩慢沒有被當成拿喬。

“恭喜。”

她道。

江桓能聽的出來她口氣中並不多的誠意。

每個母親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嫁(娶)一個好人家的。

而如果是之前的他,可能的確是一個優良的選擇,畢竟他德才兼備的名聲遠揚,可現在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季c原本還以為所謂的斷腿只是誇張,畢竟他是右相的孩子,誰敢做這樣的事,是以這樣的傳言很有可能是他們自己放出的,他的受傷或許是真的,但絕對沒這樣嚴重,誇張只是為了避開這場婚禮,而這樣的錯誤看法在季明歌的推波助瀾下輕而易舉地引出了她的情緒,讓她不曾進行過細緻的調查就拍板了婚禮。

可她沒想到的是,被推到她面前的,是貨真價實的空了膝蓋骨的,只能坐著輪椅的江桓。

她是親自審過這種刑罰的,最是清楚那衣服底下凹陷的一塊意味著什麼。

也因此,她內心的不滿幾乎是瞬間就被勾了出來。

但她還記得這裡是季明和的婚禮,江桓曾是右相最寵愛的孩子,她若是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不喜,那麼很有可能就會害的右相和二皇女的關係的僵硬,畢竟這是她季c親自點選的婚禮物件,右相不敢朝她撒氣,可不代表她不敢把這份責任都扔到了婚禮的主角之一的季明和的身上。

畢竟相比較一個紈絝的二皇女,一個兢兢業業的丞相,雖然皇家臉面不可磨,但只要是個優秀的帝皇,都會曉得如何取捨。

是以她勾起唇角挑著眉打量了江桓幾眼,按照流程接受了他的敬茶後,便是放下杯子端坐在一旁不再搭理他。

就算是季c這樣喜行不於色的君王都有幾分惱怒,身為季明和的生母,流玉側君此刻的情緒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直接拉下了臉,心中一百二十個不願意搭理這個新媳,好在他還算有分寸,沒當眾落了對方的面子,但要他多喜歡更是不可能的。她接過了對方的酒杯,只微微啜飲了一口以後,便是放在了一邊,不再開口――畢竟,接過對方的茶已經是他很大的讓步了。

而身為當事人之一,江桓對此早有預料,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被流玉惱羞成怒的準備,是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後,他並沒有任何的惱怒,反而是松了一口氣,然後朝著兩人禮貌地笑了笑,便是打算跟著前來推輪椅的男侍離開。

就在眾人都為這暗暗的壓抑終於結束松一口氣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跌跌撞撞地衝進了人群中。

“明和!”他大聲地喊道,語調滿是悲傷,“你竟然背叛了我!你為什麼和他結婚,你不是說你喜歡我麼?”

柳如朝的獨角戲。

這就是她的第二步計劃。

為的就是在所有人面前,讓醉歡顏的頭牌柳如朝,能夠在眾人面前露出他的臉――那張和王之硯有異曲同工之豔的臉。

年輕的帝王季c絕對承受不住這樣的誘惑。

她已經失去了王之硯太久了,她已經只剩下了回憶,而當這樣簡直就是為了讓她睹物思人的角色出現的時候,她絕對會忍不住暗中查訪。

她會一邊唾棄自己,一邊感慨著不會是上天送給她的補償,然後她就能順著這條線查到她,而既然查到了她,必然不會錯開季明歌。

他是最終的,最重要的誘餌。

畢竟,王之硯的死,可不是一場意外。

“柳如朝?”回身看了來人一眼,季明和的聲音中滿是詫異,“你怎麼會在這?”

話音剛落她自己就皺起了眉,還沒等季c發話便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管家,誰讓他進來的,我的婚禮怎麼能放一個戲子進來?還不快把他趕出去!”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的,他們看得出來季明和是想洗白這個男人的冒犯之罪,畢竟此刻坐在高臺上的女人是這個國家的帝皇,若是因為他的突然衝出導致季c的不滿,那麼就是明和有心,也救不下他了。倒不如乾脆她給他定個罪,然後把人趕出去,這樣一來雖然傷了他的心,但至少保全了他的性命。

眾人無一不是人精,只是雖然對這種事一清二楚,但在皇女與陛下同時在場的情況下,他們自然是把牙關咬的緊緊的。

而柳如朝顯然是不清楚的。

或者說,柳如朝所被允許表現出的人設,是不能清楚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