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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婚~洞房

吳小白再次醒來的時候,多日未動,渾身虛弱的她,竟然被扶起來,坐在桌邊吃飯,吃完些簡單的飯食後,她抬眼看了眼窗外,晚春暮景,敞開的窗子正對著花園,極目看去,假山堆著,與她所住的小樓二樓的窗戶齊高,她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窗前,才發現她所住的是一幢獨立的小院,獨立的二層小樓旁,有一個小池塘,上面長著些嫩綠的的荷葉,小湖旁邊,用青石堆著座四五米高的假山,她一看到青石假山,面容就有些抽搐,那塊該死的破石頭把她扔在這古代,就不管她了!

她惡狠狠地回過頭來,那青衣丫頭見那兇惡的樣子,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便低頭垂手侍立,再不敢動了。

她一愣,隨即一笑,笑語盈盈地說:“嚇倒你了?”

“婢子不敢!”

“嗯,不敢?誰在我飯中下讓我昏睡的藥?”她仍然玩笑著說道。

“是老爺夫人吩咐的,不關婢子的事。”

“老爺、夫人,是誰?”

“是小姐的爹孃。”

“哦~”這尊身體的父母,她來不及多想,就問道:“是親生的嗎?”

青衣丫頭抬頭驚訝地看著她,小姐怎麼好像很不對勁~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是親生的。”

“哦~你起來吧,我這幾天睡迷糊了。”說完不自然地一笑:“你叫什麼名字,一直侍候我的嗎?”

“婢子名叫墨青,原先是這院內打雜做粗使活的,小姐院內的大小丫頭們前些日子都遣散回家了,只留下我一人。”

“咦?為什麼?”

“老爺說是小姐要嫁了,這些丫頭們用不著了,就讓她們各自回家了。”

“是嗎?”她笑得越發親切了,低聲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嫁?嫁到哪裡?”

“明天,嫁給同城的於家大少爺。”

“嗯,你下去吧。”說完,走到床邊,站了好半天的她覺得好累,躺了下來,墨青盡責地過來,幫她蓋上薄薄的棉被,關上門,退了下去,緊接著,傳來下木樓梯咚咚的聲音。

她一下子爬了起來,悄聲跟在她的身後,在拐角處停下腳步,聽到一個有點威嚴的男聲問道:“小姐睡了沒有?”

“睡了。”墨青恭敬地回道。

“你好生守著,要是小姐不見了,唯你是問。”

“是。”

“張媽,你等一下把院子裡做粗使活的丫頭婆子都叫過來,守在這院子裡。”

“是,老爺,我這就去。”一聲爽朗的聲音痛快地回道。

吳小白多少猜出了一些事,就不想再聽下去了,轉身輕手輕腳地上了樓。

第二日半夜,她就被叫了起來,兩個利索的婆子拿著兩根很細的線,一左一右,替她絞了面,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沒一會兒,墨青和另一個不認識的丫頭過來給她化妝,先擦上一層□□,再畫眉,上腮紅,最後是拿出一張紅紙,讓她抿了抿,她向鏡子看去,白的地方很白,紅的地方很紅,很像麵人兒。

這麼折騰了大半天,天早就亮了,一個身著暗紅華服的老婦人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走了進來,看到她,眼淚就流了下來,掏出帕子,擦了擦淚,接過媒婆遞過去的梳子,開始給她梳頭,邊梳邊說道:“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又有尾,富貴福壽全。”說完這些話後,就將梳子遞給專門梳頭髮的媒婆,站在一旁,默默流淚。

梳好婦人的髮髻,戴上累絲金鳳,髮髻的周圍,插滿了金簪,往銅鏡中一看,模糊的影子,頭上金光閃閃。弄好頭髮後,就換上了大紅絲質嫁衣,裙襬處,用些亮麗的絲線繡著些並蒂蓮,一對鴛鴦在蓮葉間嬉戲。換好衣服後,她的母親,揮手屏退了下人,才拉起她的手說:“墨白,為娘以前總是縱著你,才會讓你犯了這麼大的錯,如今,你的夫婿知道了這些事,還願意娶你,娘怕你以後的日子難過呀!”說完,又開始淌眼抹淚。

吳小白一聽,樂了,原來這個墨家大小姐竟然叫墨白呀,嗯,同名,更好適應些,只不過她的名字和自己的一樣搞笑,一個是我小白,一個是墨白,不管怎麼說,墨沒有白色的,好吧,做人還是敬業些好,從現在開始,她就是墨白了。

墨母看到她沒心肺地傻笑,嘆了口氣,昨天晚上,她就聽墨青說她很反常,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她還不信,這下子,不信也得信了,想到這裡,淚流得更兇了,她好好的一個女兒,就這樣被孫俊給毀了,那畜生,藉著和墨黑交好,常在府中來往,卻行此狗且之事,就這樣害了她女兒的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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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皺了皺眉頭,拿過她手上的帕子,替她擦著眼淚,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告訴她,她不是她的女兒,只是霸佔她女兒的身體而已,估計,不用嫁給變態男,她就被當妖孽給就地正法了,叫這個女人娘?實在叫不出口;說話,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傻站著替她拭淚。

媒婆在外面大聲說道:“墨夫人,吉時快到了,你們母女有什麼私房話,不如等小姐三朝回門的時候再說吧,誤了吉時可不好了。”

墨母收了收淚,正了正臉色,說了聲:“都進來吧!”

那群人進來後,墨母自媒婆手中拿過那塊鴛鴦戲水的紅蓋頭,親自替她蓋上。墨青和另一個丫頭一左一右地扶著她,繞過曲折的迴廊,往大門走進。

越接近前廳,就越熱鬧,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停在那裡,她就有點納悶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媒婆走了過來,在她耳邊提醒道:“你要磕頭跪謝父母養育之恩。”

她順著蓋頭往下看,那裡早放好了一個稻草織的蒲團,她依言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照平日裡不知小說還是電視裡那樣的說道:“女兒跪謝爹孃的養育之恩,望爹孃保重身子。”

墨母上前一步扶起她,她感覺周圍又是一靜,媒婆只好再次小聲提醒她道:“墨小姐,你要哭嫁!”

墨白一聽,樂了,哭嫁~好吧,憋住笑的時候,全身因憋笑有些微抖,她再調整了情緒,發出嗚嗚的聲音,懸掛在大門兩邊的爆竹點了起來,一個強健點的近親嫂子過來,揹著她上了花轎。

新郎下了馬,拱了拱手,再騎上馬,走在前頭,媒婆叫了聲:“起轎!”迎親的隊伍就開始走了起來。由於是在同城,走的很慢,喜樂的吹鼓手,長長的送嫁隊伍,許多的嫁妝,引來很多人觀看,議論紛紛,本城數一數二的人家聯姻,排場很大,路邊的人沒錢的看個熱鬧,比不上的自嘆不如。

轎子抬到於家大院時,響起迎親的鞭炮,大紅的地毯,從院子門口直鋪到了轎前。新郎下馬,踢了三下轎門,媒婆撩起轎簾,他伸手,將手中的紅綢塞到了墨白的手裡,她站了起來,媒婆扶著她,往前走,當她跨過門坎時,媒婆在旁大聲說道:“新娘子邁步跨門坎,從此就是一家人!”說完,又扶著她跨火盆,說道:“新娘子跨火盆,日子過得紅火火!”她每行進幾步,遇到個什麼物事,媒婆都會說著些吉利話,好不容易來到大廳,正是正午時刻,今日的吉時,正廳的主位上面坐著個病勢沉重的老人家。

一個司儀大聲的叫道:“吉時已到,新人拜堂!”眾人安靜下來後,他高聲說道:“一拜天地!”

媒婆拉著墨白,跪下行禮,磕過一個頭後,司儀又說道:“二拜高堂!” 拜過後,再說:“夫妻對拜!”這次,她只是福了福身,對面那個男人,做了個揖,“禮成,送入洞房!”說完,她就任那個握著紅綢的男人,帶著她穿過曲曲折折的迴廊,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新房。

墨白坐在床上,開始有人撒些蓮子、棗子之類的東西,說著些吉利話。她只覺得好聽,大意就是早生貴子之類的,新郎又回到了前廳待客,當房間靜了下來,只留下陪嫁的丫頭留在房中。

墨白頂著重重的黃金首飾坐在床上,從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好不容易來了一群人,媒婆說道:“請新郎官挑開蓋頭,從此稱心如意!”

隨著蓋頭的挑開,她的眼前一亮,眾人都有些驚豔地看著她,她微嘟了一下嘴,有那麼好看嗎,白麵糰似的點上些紅點,紅紅白白,像是唱戲一樣。

兩個人喝過合巹酒後,就雙雙坐在床頭,把衣服系在一起,再將幾縷頭髮系在一起,然後媒婆說了句:“夫妻同心,結髮情深!”

然後兩個人同食一碗半生不熟的子孫餑餑,媒婆大聲問道:“是不是生的?”

墨白老老實實地點點頭,盡責地告訴她:“沒熟!”

眾人鬨堂大笑,媒婆臉色微變,湊近告訴她道:“你應該說是生的。”

墨白不明所以地說道:“沒熟就是生的呀?意思是一樣的!”

眾人再次大笑,於淡定的臉色有些微變,雖然還是笑容滿面,眼睛裡卻早已沒了一絲笑意。他開口說道:“都鬧過了就請到前廳去繼續喝酒吧。”

鬧洞房的人一聽,便一鬨而散,媒婆也退了出去,墨青過來服侍她卸妝,待他們兩個洗漱好後,所有的丫頭們吹熄所有的燈籠、燭火,點燃高燒的龍鳳紅燭,也撤了,並關上了門。

於淡定看著她,那個沒有一絲羞怯的新娘,到現在,兩個人獨處,倒是有一些侷促了。她一抬頭,看到他略帶冷意,打量她的目光,就不由地有些害怕,正好手上有一個卸妝時,她因為緊張而一直握著的金簪,她看了一眼,握得更緊了,防備地端坐著看著他。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她的心越來越害怕,她以為結婚就是一場戲,卻沒想到,她已是戲中人了,她的夫婿,是這個她認為有點變態腹黑的男人,現在,她怕這個男人秋後算帳,計較她與別人私奔、失身於別人的事,雖然,這邊完事了,可以早點回去,可是,她怕疼,更怕死。

“你別那副樣子,我對你,殘花敗柳,沒興趣,要不是這門親事是我爹親自訂下的,要不是我爹病重,要衝喜,我也不會娶你!”說完嘲諷地一笑:“你大可放心,我是不會碰你的,只是人前,你還是要盡好一個大少奶奶的責任,在爹爹面前,盡好一個媳婦的本份。這段時間,我會和你同房而睡,不過,我睡床,你睡塌。”

墨白一聽,松了口氣,她也實在沒有和一個陌生人上床的習慣~(呃,各位看客,請純潔些,偶是說單純和一個陌生異性睡覺的習慣!至於上床~我家女主愛幻想,混晉江,一宅在家中的宅女,更沒這種習慣了~)她從床上抱了床被子,放在塌上,躺在上面的時候,還是十分地滿意,塌上的軟墊很柔軟,暮春的時候,睡在上面是不冷也不熱,唯一的缺點就是窄了點,不過沒關係,她的睡相很好,很少翻身,應該不會掉下去的。在這樣的環境下,雖然有點不踏實,有點害怕,但是一天的勞累與飢餓,讓她沒過多久就沉沉入睡了。

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就著燭光,看著她溫和安靜的睡顏,長長的睫毛,白皙的瓜子臉,櫻桃小嘴緊緊抿著,確實是個佳人,只是她心有所屬,身子也被人所汙,想到這裡,心中十分地煩悶與不痛快,想搖醒她,置問她為何不守婦道,最後卻又忍住,只好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勉強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