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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及笄禮(改錯字)

臘八剛過,墨白偶然出去走走逛逛的時候,就發現下人們更加忙碌了,還以為是為過年做準備,她也沒多想,南方的冬天,大部分時候,陰雨綿綿,又冷又潮溼,墨白窩在自己的小院子裡,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就是烤火瞎說。和於淡定的多次爭吵,她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不是智商不高,就是情商有問題,不然,她為何從來沒有吵贏過?

入冬的第二場雪,墨白在屋裡推窗看了幾回,再沒了第一回那麼興奮,仍是守著她的炭盆渡日。

於淡定過來的時候,黑色的鬥蓬落了不少雪,帶著股冷風走到墨白面前時,她頭都沒抬,用鐵鉗夾著燃著的炭搬來搬去,這是她新近消磨時間的方法。

“火越搬越熄。”

“人越遠越親。知道,剛燒著的時候我從來不搬。”墨白自然而然地回答道。

於淡定搖搖頭,取下鬥蓬,坐在她的對面,伸手在炭火上烤著。

對於多出來的這雙手,墨白終於有點反應了,看到他,吃驚地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還跟你說了句話。”

墨白一臉戒備地看著他:“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於淡定看著她戒備的神色,搖頭一笑:“沒什麼,我只是來告訴你明天二妹滿十五,及笄了,長嫂如母,按規矩,你要給她綰發。”

“我不會。”

“等會兒,我讓周姨娘來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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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身著暗紫衣服,搖動著她近來發福的身體走過來的時候,墨白都有些驚訝,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她一下子胖了這麼多?長了秋膘又增冬肥?

墨白看著周姨娘,臉上笑開了花,“周姨娘來了?墨白不才,連綰個發都不會,勞駕你大雪天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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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瞟了她一眼,並不答話,她打心眼裡有點瞧不起不會管家的墨白。讓她的貼身丫頭冬月坐好後,那個丫頭放下了原先的頭髮並梳順了,她才回過頭來,冷嘲熱諷地說道:“大少奶奶出身名門,大概沒有自己梳過頭,不會也是正常的。”

墨白裝作沒有聽出來她話中的尖刺,含笑說道:“見笑了!”

在周姨娘的示範下,墨白學了n遍,扯掉了冬月n根頭髮後,她總算是學會了綰發,雖然綰得不光滑順溜,總算是勉強會了。站在院門口送走了周姨娘和冬月,她還看到冬月不時地揉腦袋,她把豔紅叫到一邊,從前段日子,於淡定差人送來的八百兩銀子裡,拿了一個小銀錠,讓她送去給冬月。

豔紅找到冬月,看到她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不停揉頭髮,深感同情,不知明天的二小姐,能不能捱過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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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墨白就坐在梳妝檯前,任豔紅給她梳頭打扮,完事後,她看了眼銅鏡,挺不錯的,濃淡相宜的妝容,配上些金玉釵,怎麼看怎麼像醜小鴨換了身皮毛,成了白天鵝的樣子。

於淡定過來的時候,她剛剛打扮好,就隨他去了大廳,於淡梅早就等在那裡了,沒一會兒,觀禮的於氏家族輩分稍高的奶奶嬸嬸過來了十來個,墨母也過來了,她看到墨白,只是點頭笑笑,寒喧了幾句,於淡梅的未來婆婆孫老夫人也帶著人過來了。

墨白悄悄地打量那個於淡梅的未來婆婆,暗紫的衣裳,繡著白梅朵朵,宛如一副水墨畫,再細看,端莊大方,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再將目光在於淡梅身上停了會兒,面色更好了,看樣子,對這位未來的媳婦,她還是滿意的,墨白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氣。

人都到齊後,於淡梅坐在廳中,墨白拿過托盤上的梳子,小心翼翼地幫她梳好了頭髮,再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木蘭花樣式,羊脂白玉的及笄簪,替她綰好了頭髮。再帶著於淡梅焚香拜過祖宗後,整個及笄禮就算完成了。

儀式做完後,眾人都送了些珠玉首飾、簪環釵之類的做為及笄禮送給了於淡梅,墨白有些微窘,只是呆站著,於淡定走到她的身邊,不動聲色地將一對羊脂白玉的手鐲遞到了她的手上,她感激地衝他一笑,將那對手鐲送了出去。

於淡定站在她的身邊,小聲說道:“那個及笄簪是該你送的,那對手鐲也是,這兩樣,上千兩銀子買來的~”

“什麼意思?”

“這也是規矩,看樣子,你不知道嗎?”

墨白一聽,眉頭一皺,如果非得她送,她可不可以送個便宜點的?她惱羞成怒小聲說道:“誰知道你有沒有報高價錢坑我,無商不奸,任你獅子大開口,我不是虧大了?”

“於家商號,童叟無欺!”

墨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千兩,花錢如流水~怎麼樣也補不齊那個大窟窿~

這時,周姨娘剛好走了進來,笑著對眾人說道:“後花園戲樓的戲好了,請各位貴賓移步到後花園聽戲。”

眾人魚貫而出,墨母走在最後面,擔心地看了她一眼,隨眾人而去。

墨白瞪著於淡定說:“你故意的,再說,小小一根玉簪和一對玉鐲,怎麼會要那麼多銀子,就算玉值錢,可以用金的。”

於淡定敲了敲她的腦袋:“你有沒有聽過寶玉無價?玉象徵的是品德的高潔,守身如玉,你知不知道?”說到這裡,他又想起了破廟裡的那一幕,閉嘴不語,生著悶氣,他只是覺得有點介意那天的事,可是,能和她好好的說笑吵鬧,只要相信,她的心裡,現在沒有孫俊的影子時,他又不會去介意,甚至慶幸,現在,她就在他的身邊。

墨白哪知道這些,只是想著她才得了八百兩,還要花出去一千兩,心疼銀子~

於淡定看著兀自苦惱的她,決定丟開過往,好好地珍惜兩個人難得的緣份,淡淡一笑,寵溺地問道:“怎麼啦?”

“沒事,我也要開鋪子,我也要賺錢。”墨白抬頭看著他,堅定地說道。

“為什麼?”

“坐吃山空,雖然不要出伙食費,可是人情來往……你看看那些闊太太,一出手就是珠玉首飾,以後總不能不見人吧。”

於淡定一聽,心就有點酸澀,她從來沒想過她是他的娘子,他的也是她的,而是跟他分的清楚明白,她根本就沒認為,她是於家人,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這兩個人,既不去招呼客人,也不說話,各想各的,墨白在想開鋪子的事,於淡定則是在想,什麼時候,她能和他不分彼此。

墨母隨著眾人,點過戲後,就告退了會兒,去找墨白,在大廳的門口時,看到這兩個人木頭一樣地站著,退了幾步,咳了幾聲,裝著邊咳邊走的樣子來到門前。

於淡定反應稍快些,走到門口說道:“岳母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戲不好看?”

墨母笑著說道:“你和墨白有好幾個月沒回墨府了,今天趁著你二妹的及笄禮,我過來看看。這會兒,戲還沒開演,我想先跟墨白說說話。”

於淡定做了個揖,告辭出去,墨白扶著墨母坐下後,低頭不說話,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能做的就是沉默,少露點破綻,她到底不是真的墨白,她只是侵佔了眼前老婦的寶貝女兒的身子而已,估計誰都接受不了自家女兒的身子被別人用吧。

墨母坐好後,看著她不說話,以為是受了委屈,有些心疼地問道:“墨白,在於家還好嗎?淡定對你好不好?”

“都挺好的。”

“那你剛剛為什麼皺眉頭?”

“沒什麼,只是昨晚沒睡好,有些頭暈。”墨白說完,撫了撫頭。

“真的沒什麼?”墨母不放心地再三問道。

“沒事,我有點緊張,所以昨晚沒睡好。”

“那就好。”

墨白一看再說下去,就不知道說些什麼了,笑著對墨母說道:“娘,我送你去戲樓聽戲,再回去歇會兒就成了。”

墨母拉著她的手,慢慢地往戲樓走著,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大少奶奶,這樣的場面,還讓那個周氏操持?你也該學著當家了。”

墨白一下子就想起難懂的帳本,大大小小的雜事,頭就開始疼,靈機一動地說道:“相公說等我調理好了身體再說。”

“倒也是,慢慢來吧,你們還年輕不要急。”

墨白一聽,這都哪跟哪?有事沒事總往生孩子的事上去聯想,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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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墨母滿意地走進了戲樓,墨白放下心來,總算又被她矇混過了一關,她快步走著回到了梧桐院,卸妝脫衣躺在了床上並吩咐道:“不管誰來有什麼事,只說我病了不舒服。”

翻來翻去地睡不著,午飯的時候,豔紅見她沒睡,就端飯過來,她坐在床上,將就著吃飽了,就又躺了回去,沒一會兒,倒睡著了。

於淡定送走了來觀禮的親朋好友,過來的時候,墨白正睡著,他伸手探探她的額頭,沒有發燙,才放下心來,心知,她肯定是嫌宴會煩悶而裝病的。

冬天夜長,墨白晚上睡覺的時間本來就很充足,沒睡多久,她就醒了,看到床邊的於淡定,有些納悶地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於淡定輕輕一笑說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最近你都沒到竹院去。”

“於淡定,我不惹你,你也不要來惹我,我知道我吵不過你,要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你,我早就動手了,我惹不起還躲不起?”

於淡定一聽,才明白,原來某人是因為吵架吵不過他,所以乾脆不出門,也不去找他了。誘導她說道:“你不是要開店?”

“開店?我想好了,我要開酒樓,開在聚福樓的對面。”墨白心想,以她現代人的商業頭腦,和吃過的南北美食,再找幾個好廚子,定要鬥垮對面的聚福樓,好出一口惡氣。

於淡定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也好,找點事情讓她做,也能使她不那麼無聊,沒那麼多時間東想西想,再想著出逃。而且,也會因為酒樓的事,三天兩頭總要找他幫忙,畢竟,她什麼人也不認識,也不知道裝飾鋪面找人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