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才哥你怎麼來啦?你不是悶在教室備考的麼?”他到現在才記起我,恐怕在上樓梯那會他就把我給忘了。
“你看我像是那種積極分子麼?出來透透氣有什麼不好。”我聳聳肩,“你呢?”
“培養興趣啊,我認為我有畫畫的天賦。”
“連入門等級都不到就說自己有畫畫天賦?”
楊格瑞撓撓頭:“別這麼損人嘛,我會傷心的。”
“哈哈哈,那我接下來要講的事就讓你傷心不起來。”
“什麼啊。”
“我同學在食堂搞聚會你去不去?”
“什麼聚會啊?”
“就是那種你想吃什麼都能吃到的聚會,僅此一晚,機會難得。”
“哦?”他兩眼放光,只要是吃的他都不會拒絕,“要錢的吧?允許吃霸王餐嗎?”
“唔,要的,不過不是很多就是了。”
“一百塊夠嗎?我一星期也就一百塊。”
“夠了夠了,不會要多的。”我親熱地攬住他的肩,像是在哄騙一位貪吃的小孩。
“真的麼?我算術不好你千萬不要騙我。”
“怎麼會呢?別忘了我是你親愛的同桌啊。”
......
搞定楊格瑞之後,我把他說的魔術甜點發給付宇培,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高階貨,連聽都沒聽說過。
那邊付宇培說他能力有限,因為我同學點的都是價值不菲的美食,是大路貨所不能比擬的,他又不可能變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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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崖累馬(喪氣):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吃西北風吧?
以撒大帝(嘆氣):我是上網查了才知道的,搞不到這些高階料理,就只能搞類似的低階小吃了。
旋崖累馬:那也行,誰來買單呢?
以撒大帝:各給各的錢,不夠的我來湊,你跟他們怎麼說?
旋崖累馬:說了不是免費的。
以撒大帝:那還好,你呢?你想要點什麼?
旋崖累馬:還沒想好。
以撒大帝(再見)
付宇培他去準備食物了,不知他會搞出什麼花樣來。快到八點了,還有一小時,我還要幹點什麼好呢?班上有四個人賞臉答應了,加上我們兩個,總共是六個人,唔,好像還不夠熱鬧呢。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如,叫上她吧?
啦啦啦啦啦......
四班的在座學生比我班的還多,沒有老師在場仍然能自律自學,學習氛圍自然不可比。窗子比鐵櫃子還高,我只能蹭著門邊往裡瞧,大半的學生都坐在前頭,看不到她們的正面。
一位高個子男生朝我走過來,他的腳步充滿了威嚴,我盯著他定了定身子。他的劉海被甩到一邊,要是垂下來肯定會遮住眼的。
“有什麼事麼,同學?”他儘可能小聲地說道。
“我想找,找,找一位同學。”
“哪位?”他一臉狐疑。
“蘇佩,她在麼?”
“等一下。”
只見男生返回室內,輕聲叫喚一位正埋頭看書的女生。沒多久,一臉倦容的蘇佩從裡面走出來,看到是我後,她的表情有些吃驚。
還沒等我出聲,她就抬起手指向對面,我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於是跟著她走到中部的花壇。長木椅很生硬,對於坐慣了硬座的我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現在身邊多了一位只見過幾次面的女生,讓我感覺很不適應。
“說吧,找我出來有什麼事?”
“打擾到你真不好意思,呃,那個,”耳垂在發燙,我想它們現在肯定是紅的,“蘇,蘇......”
她暖心一笑,說:“叫我蘇佩就可以了,我不會介意的。”
“蘇,蘇同學,其實我......我是來謝謝你的,那一天......”如果現在就提出邀請,沒準她會拒絕的,我想。
“我也沒做什麼呀。”她側著身子看著我,我的眼睛不知看哪裡,一直盯著她腳踝的位置,雙**叉,雙手則是很緊張地相互握著。
“不,沒那回事,我的頭被你摸過之後就不痛了。”
“不痛了?那麼神奇?”
“對呀,簡直比聖母瑪利亞還神奇,不信你再摸一次看看?”我逐漸回到那天的正常狀態,說話也變得大膽了。
“噗,可以啊,那你再撞一次牆給我看咯。”
我的天啊,如果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故意,那麼就很可能還會有第三次,不行不行,這樣下去我會撞上癮的。
“哈哈哈,蘇同學真幽默。”這句絕對不是敷衍!
“因為匿才也很幽默啊。”
我特別注意到她對自己的稱呼,會這麼叫我的就只有賴福生那個死板學霸,這是不是表示我們的感情還不錯?
“咳咳,”我決定嚴肅一點,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正視她的眼睛,“我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嗯。”蘇佩點了頭,似乎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是這樣的,我呢,我想......”都到緊要關頭了我還是沒能說出來,心臟又開始劇烈跳動了。
微風吹動葉子的沙沙聲縈繞在耳邊,從教室裡揮灑出來的燈光鋪滿了前方的道路,瘦長的影子在發光熒幕上無聲地走動著。
這一刻彷彿過去了許久,蘇佩稍微正了正坐姿,終於,我鼓足了勇氣開口:“我想邀請你參加我同學的聚會。”
“呼,”她松了一口氣,追問道,“什麼時候?在哪裡?”
“九點鐘,食堂一樓。”
蘇佩低頭思索了一會,兩隻手抓著衣襬,似乎很躊躇的樣子。我靜靜等著她的答覆,無論是接受或是拒絕。
這一刻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實則卻只有短短的幾秒鐘。
“抱歉,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確實去不了。”
“沒關係的,年考重要嘛。”我表現出一副毫不介懷的樣子,站起來面對她,“我還有點事,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嗯沒問題。”
我用一種比平常更快的速度走上臺階,再次回頭之時,長椅那邊已空無一人,溫度漸冷,寂靜如常。
如果她能接受的話,那將會是另外一種結果了。
付宇培發來資訊說,食堂缺一名雜工佈置場地,要我提前十幾分鍾到場幫忙,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著急離開的緣故。而且,我也很好奇,一個只有幾人參與的小聚會,有必要搞得這麼隆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