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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也是行家哩

一直看到最後,我才發現這篇讓人深陷其中的報道只不過是一篇虛構的遊戲介紹,不禁覺得有些惋惜,不,應該是悔恨才對。

關閉網頁,我的手指繼續往下滑動,各地高校的靈異事件實在大多了,不是人為捏造就是出現了幻覺,根本不值得查證。但很快,一篇標題名為“建於墳墓之上的高校”的真實事件跳入了我的法眼,拇指又按耐不住點了進去。

“一名上晚自習的學生聲稱,自己在做作業時偶然抬頭,便看到窗戶外面有一個長發女鬼正緊盯著他,他當即大喊一聲,隨即那女鬼就消失不見了。那位學生還說,自己的教室在三樓,如果有人裝神弄鬼也不太可能。”

“無獨有偶,多名走夜路的男生也聲稱自己看到走廊上飄著白衣服的鬼魂,特徵是披頭散髮,面色模糊,行動迅速,無聲無味,且顏色為半透明。”

“它到底人?還是鬼?或是一種特殊的奇異現象?據此高校的副校長透露,這所學校的前身是一座沉寂了四年的墓地,長眠於此的死者有一千四百餘人,只是當年動工的時候並不知道這裡原來是個墓地。”

“好消息是,本校的譚校長並不信邪,他還發誓說必將那個淘氣鬼繩之以法,而校生們也對墳墓一事毫不知情。壞消息是,校長心愛的雨衣不見了,多日未尋回,如有發現者請致電張小姐,電話是......”

文章的下面附上了幾張高校不同方位的照片,當然還包括鬼魂和雨衣的照片。

到此,我終於全部看完了,這所謎一樣的高校總讓人參不透。

再次關閉網頁,疲勞的雙眼又痛起來了,我閉上眼用手揉揉兩邊的太陽穴。在這時,喵喵叫的小波忽然躥到了我的膝蓋上,咬著我的衣角不放。

我起身想把它趕下去,但小波又咬住我的褲腳往廚房那邊拉,樣子好像還挺著急。

或許是餓了吧,我這樣想著,可走過去一看,才發現原來它要去的不是廚房,只不過是想要我關注一下小咪的狀況。

用一句誇張的長話來表達就是,只剩下空殼的小咪正向上帝獻祭自己那微不足道的靈魂,但如果用一句短話來表達就更簡單了:小咪“死”了。只見它的肚皮朝上,四爪朝天,眼珠微凸,小舌翻出,最重要的是它竟像條死鹹魚一樣一動不動,這副模樣也確實跟死了沒什麼分別。

對於家裡的每一位成員來說,這都是一件非比尋常的大事,不管是誰,都有能力與義務將小咪好好安葬。所以,我首先打開門先把小咪取出來,捧在手裡的感覺與昔日一模一樣,嗯?怎麼還有點體溫?

心生疑慮的我立即伸出食指按住它那圓鼓鼓的肚子,如同按住了它那精心偽裝的作死開關,毫不吝嗇地向我傳達著某種深藏不露的狡詐。

小咪突然“活”了,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它又從我的掌心跑掉了。以敏捷著稱的小咪一下子脫離了小波的視線範圍,快速接近樓梯口拾級而上,在我腳邊發了一會呆的小波拔腿就追了上去。

貓鼠大戰一觸即發,不過我卻沒有什麼心情跟它們玩躲貓貓,此時正為小咪的心思巧妙用在欺騙主人這種行徑上感到憤恨不已。

算了還是原諒它吧,這傢伙一天不出來就鬱鬱寡歡,欺詐手段倒是一大筐,嘛,誰叫它是我親自撿回來的呢。

剩下幾天沒什麼特別事件發生,就像一枚樹葉落到地面一樣平靜。

直到星期天公佈成績,我才體會到那種苦苦練了半年拳擊卻被同行一拳打翻在地的失落感。

楊格瑞的成績就如同他的心情般璀璨,他已順利擠進前五名的位置,我被他遠遠地甩在後面。而賴福生和周佳琪的成績依舊沒有太多變化,他們一直是推高班級平均分的最大貢獻者。

還是老師說得好,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莫非,在這片茫茫大海之中,恐怕就只有我這一葉小舟在奮力追趕前方碩大的船隻吧?

灰濛濛的天空下,抱著一堆暑假作業的我默默行走寬闊的大馬路上,不知那條路通向何方,只知自己的目的地就在它的盡頭。楊格瑞在半路截住了我,他是知道我為何會如此沉悶的。

“嘿!才哥,你怎麼啦?叫你你也不應。”他應該是打算來安慰我的,但我覺得自己沒必要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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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考試考砸了很不開心,但你也不用一直苦著臉啊,剩下的機會多著呢。”拍怕我的肩膀後,他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就像是一種自己本來不想笑只是基於場合需要的應付式表情,簡直愚蠢至極。

我無語地繞過他繼續往前走,他果然是來嘲笑我的。楊格瑞返過身追上我,嘴裡仍然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我本想送你一張琪姐的畫,不過我不太擅長畫人物畫。”

原本我只想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然而他說得這一句卻喚醒了我的某段記憶。他也許說得對,我考砸了又不關他的事,自怨自艾也只會徒增煩惱。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終於動了動嘴皮,“是我不對,我不該在考試後的那一晚偷看了你的畫。”

怎料楊格瑞完全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問我:“你看了?我畫得怎麼樣?”

“挺好的,我承認你確實有那個天賦,只不過......”我突然停下了腳步,楊格瑞也跟著停住了。

“只不過?”

“我想知道,那些畫你有沒有拿給別人看呢?”

他偏頭看向別處,回道:“沒有,在考試前我就把它給鎖起來了,後來也一直沒有機會展示。”

“那就好。”我扭身面對著他。

“什麼好?”

“你先不要拿給別人看知道嗎?如果以後你還畫了什麼先要讓我過過目。”

“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

這回輪到我笑容滿面地推著他往前走,像拐騙小孩一樣跟他解釋說:“因為呀,你的天賦別人還看不出來,給他們看也只是對牛彈琴。我呢,初中時積累了一些繪畫基礎,所以才能更好地欣賞你的畫作,哪天等你的畫藝精湛了,再拿給他們看也不遲,你說是吧?”

楊格瑞聽後連連點頭,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原來是行家啊。”

趁著氣氛濃烈,我們一起走出了校門口,公交站就建在門口不遠的地方,那兒一大片都是拎著大包小包的學生。我原以為楊格瑞會表現出一副快要憋出屎的模樣等著公交車的到來,可事情卻出乎意料,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一輛純黑色的轎車給接走了。

最不能忍受的是,他上車前還跟我打招呼:“才哥我先走了啊,祝你早日歸家。”

歸你個頭啊!我偷偷對他豎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