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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落魄的花仙子

兩個月的暑假生活過得十分漫長,有一天,閒來無事的我又把蘇佩約了出去。無論如何,自己一個人做作業是很難集中注意力的,相比之下,兩個人一起做的效率反而高很多。

只是,我發現,她的學習水平並不是很高,在她們班也只屬於中等水平,那些“能文能武”的大神大有人在。很難想象,像她那樣努力,又擁有著良好的學習環境的幸運學生,成績居然還比不上我自家的賴福生。

也許,頭腦的聰慧程度也算是一大因素吧。

今天正好是星期日,蘇佩的興趣班放假,我們得以從上午呆到下午。

過了三點,太陽變得不太猛烈,公園裡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喧囂聲刺耳,我已無法再集中精神了,微一抬頭,發現對面的蘇佩正盯著某處看。疑惑的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棵驚豔的三角梅闖入視野,紅葉掛滿枝頭。

“匿才,你知道這座公園為什麼那麼受歡迎麼?”蘇佩突然問道。

“誰知道呢。”

“那我就告訴你吧。”她對我微微一笑,“這裡會這麼受歡迎並不是它是馬古鎮唯一一座公園,也不是它有多大多特別,而是這座公園保留著其他公園沒有的亮點。”

“亮點?我是本地人怎麼不知道?”

“因為它對你沒有什麼誘惑力。”

“是這梅花?很普通啊。”我盯著它看了好久,但依舊想不通其亮點在哪。

“你再湊近點看。”

帶著疑問,我跨出亭子,慢慢走近輕輕搖曳的三角梅,離它不到五米時,我終於發現了端倪。

這棵三角梅的每片花瓣幾乎都寫上了金色的字型,無論是正面還是背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原來,大部分的花都不是真的,它們是紙質的假花,然而每個人都剪得不盡相同,離遠了看,真的能以假亂真。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回到座位問。

“暑假之前,應該,第一個貼紙花的人是個小孩子,他偶然注意到梅花的花瓣落了一地,枝頭光禿禿的,觀賞性大打折扣。那小孩覺得好可惜,所以他就把那些花瓣撿起,用膠水將它們重新貼回原處。但是,這辦法治標不治本,枯萎發黑的花瓣很快便再次落回到地面上。”

“所以人們才用紙花代替?可寫那些字又是為了什麼?”

“那是因為......”蘇佩細心地用鉛筆在便籤紙上畫了一片花瓣,她拿起來給我看,上邊寫著“全家安康”四個字,“人們相信,此梅花是花仙子變化而來的,自古便擁有靈性,花瓣掉落的現象也表明她遭遇到某種不幸。於是,好心的人們便以紙花為其添衣,以金字為其修飾,以此寄託心中的美好願望。”

“怕不是水土不服咧。”

“你說什麼?”

“不,我什麼也沒說。”我撐著腦袋開啟了手機相簿,“好可惜啊,要是我當時有拍下照片的話就能看出變化了。”

“你偷拍我?”

“什麼偷拍,我可是光明正大地......”我話還沒說完,蘇佩就挨過來搶走我的手機。

“喂喂喂。”

她只看了一眼便按下了刪除鍵,喃喃道:“拍得一點都不好看。”

“那你也不用......”我接回手機,“你可以拍一張我的啊。”

蘇佩擺出嫌棄臉:“哈啊,誰要拍你啊?”

那一刻,太陽的餘暉照映在她那光潔的臉龐上,微風吹起她凌亂的髮絲,彷彿像一顆金黃色的圓蘋果,竟十分好看,我突然產生一種拍照的衝動。可惜,難得美景悄然而逝,蘇佩站起來收拾作業本,我又白白錯過了這次機會。

離開學還有幾天,準可備到學校報到的我發現自己闖了一個大禍,老媽送給我的翡翠護身符不見了。這是大罪啊,要是被她知道,很可能要把我大卸八塊的。

現在只能瞞得一天是一天,我得先編一個好點的理由。

“蛾子,我給你的護身符呢,你怎麼都不戴呢?”臨行那一天,老媽突然問。

“哦,沒辦法,學校不給戴首飾,在家戴又沒什麼意思,出去玩又顯得老土。”我一直就想問,老媽你這護身符該不是街邊貨吧?

“不想戴就還回來,你那條翡翠項鍊可是我到珠寶店精心挑選的,價值一千多快,就這樣被你放著不用白白糟蹋了。”

什......什麼?我怎不記得自己放在哪了,上學期明明還在的,過分了,難道被人偷了?

“嘛,別急嘛老媽,你反正都送給我了,我會好好利用了啦。”

“說,你是不是弄不見了?”老媽叉起腰,眼神居然還很可怕。

“我落在學校了,誰叫你總往我書包裡亂塞東西的?”

老媽愣一愣神,終於走開了,雖然是一時矇混過去,但我卻顯得越發著急了,學校的櫃子都清空了,那護身符怎麼可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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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日,高二正式開學,我早早來到宿舍整理好床鋪,然後再繞過熟悉的飯堂,到達人滿為患的教學區。回到熟悉的三班教室,回到一年四季都能看到天景的座位,唯一不同的是這裡擠滿了陌生的同學,他們正忙碌於播種自己新的友誼。

賴福生、周佳琪甚至楊格瑞那家夥也不在了,估計他們也會為融入新集體感到頭疼吧?畢竟獲取新鮮感也很重要。

“嗨呀才爺,好久不見。”

“啊哦,咦?”我抬起頭,立即對上一雙有些懶散的眼睛,“呃,那個,你進錯教室了吧?”

“你這麼認為?”付宇培的大拇指對著門口,聳了聳肩,“可我除了三班已經無處可去。”

我半信半疑地走到教室外去看班級名單,上邊果然出現了他的名字,這到底是天意弄人還是命中註定?我是應該欣喜還是難過?

“噢,拜託,別露出那種欠揍的表情好嗎?這樣的安排不是更好?”他攤著手說。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是這樣真的好麼?我隱約覺得跟他走得越近自己的生活就越是“新鮮刺激”。

“喂!你有毛病啊?這個座位是我先看上的,你搶什麼搶?”

“你兇個毛線啊!這位置本來就是大爺我的,你這個插班生瑟什麼?”

“我就瑟怎麼了?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班裡的兩位男生突然就吵了起來,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把整個班級搞得烏煙瘴氣的。不過,我看出來了,其中大個的那位是楊柯。

“唔,看來班上多了一些不可理喻之人,難搞了。”連付宇培也這麼說,這下就真的很難搞了。

兩位素不相識的同學互不相讓,氣氛越演越烈,正當其他人擠到一起看熱鬧時,一道凌厲的叫聲倏然出現。

“幹嘛啊你們!一開學就要鬧翻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