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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97章

清風徐徐, 細碎的陽光從茂密的樹葉間滲透進來, 在樹林裡灑下一片金黃的斑駁。

黎言手裡握著鐮刀, 一路上東張西望, 走走停停, 眼睛裡滿是興味兒和興趣。

他雖然很害怕蛇,到又想親眼看看爺爺到底是怎麼抓蛇的。

黎宏華拿著專門抓蛇用的工具走在前面, 時不時撥撥旁邊茂密的灌木叢, 試圖尋找到那麼一兩條出門散步的蛇。

霍白衍走在小孩兒身後, 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一分一秒都沒有挪開過,時刻擔憂他不專心走路給絆倒了。

“爺爺,蛇肉可以怎麼吃啊?”作為一個小吃貨,即便沒有真的想吃蛇肉, 黎言還是想瞭解瞭解制作方法。

“可以做紅燜蛇段,爆炒蛇丁,油炸蛇皮。”黎宏華蹲下身,找到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穴。

黎言的肩膀顫了一下, 對這些做法沒有絲毫食慾。

“爺爺,這裡面有蛇?”他探頭往洞內瞧了瞧,黑漆漆的, 什麼都看不見。

而且,洞穴不大,人的拳頭都不一定能夠伸進去。

“可能有山鼠。”黎宏華轉過身,笑呵呵地詢問自己大孫子, “言言,你喜歡吃山鼠嗎?爺爺給你抓。”

黎言的腦海裡立馬閃過老鼠那尖嘴猴腮的模樣,急忙搖頭拒絕,“不了不了,爺爺換別的吧。”

山鼠差不多就是老鼠啊,吃這個未免也太重口了吧。

黎言接受無能,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姑且還好。畢竟,西餐廳裡還有道名菜叫紅酒焗蝸牛呢。

蝸牛與山鼠,差不多嘛。

“那行,我先抓出來,回頭做給周老頭兒吃,他挺好這口的。”黎宏華從揹簍裡拿出工具,伸進洞穴中。

驚訝地瞪大眼睛,黎言往後退了一步。

這山間的野味兒,還真不是他這個普通吃貨能夠接受的。

黎宏華蹲在洞口等山鼠上鉤,又順便說了一句,“言言,蛇膽可以壯陽補氣,你給霍家那小子吃了吧。”

護在小孩兒身後,沒有動彈的霍白衍:“……”

“……”黎言懵逼眨眨眼睛,也沒有臉紅,茫然地轉過頭,對上男人的視線,“你想吃嗎?”

“不想。”霍白衍淡淡地說。

“哦。”黎言點點頭,覺得也對,現在吃了也沒什麼用。憋出一肚子火,還得自己用手解決。

“爺爺,不用了,他不需要。”黎言格外淡定,語氣裡彷彿還含著幾分淡淡的驕傲。

要換做是以前,他早就臉紅了。

和霍白衍這個流氓相處久了,他臉皮都變厚了。

調戲?不可能的。

專業老司機,任你隨意調戲,我自巋然不動。

黎宏華一直蹲在洞穴旁邊沒動,時間慢慢流逝。

黎言覺得這釣山鼠簡直比釣魚還要困難啊,百無聊賴地等了一會兒,失去了興趣。

“爺爺,我去那邊玩玩兒。”

“去吧,注意安全。”

拉著霍白衍走到一棵大樹下面,見爺爺沒注意到這邊,黎言疲倦地打著哈欠撲到他懷裡,“讓我靠一下,好累啊。”

最近這幾天,黎言不僅嗜睡,而且還易疲倦。

一會兒精氣神十足,鬧騰得能把房頂給拆了。一會兒又懨懨的,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

害怕站著會難受,霍白衍伸手將小孩兒抱了起來,“言言,我們回去?”

“不要。”黎言軟綿綿地抱著霍白衍的脖子蹭蹭,甕聲道:“讓我充充電,一會兒就好了。”

他喜歡霍白衍身上的味道,但這個喜歡是有期限的,比如五分鐘之後就不喜歡了。

霍白衍還在想著怎麼做能讓小孩兒更舒服些,已經被無情地推開。

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黎言靠在樹幹上,伸手揪住他的衣領,笑眯眯地說:“給你商量個事兒唄。”

“什麼?”看著小孩兒彎起的漂亮眸子,霍白衍已經猜到他肯定在想鬼點子了。

“你先轉過去,不準偷看我。”黎言強行掰著男人的肩膀讓他轉過身,然後才說:“樹林裡挺好玩兒的,對吧?”

“嗯。”霍白衍低應了一聲。

“那……我要去玩兒了,拜拜。”黎言繞過身後的大樹,拔腿就跑。

霍白衍無奈地看著小孩兒的背影,嘆了口氣。

這簡直比帶孩子還要艱難。

黎言鬧著玩兒的,他沒走遠,跑出四五米遠之後,就停在了一片草叢前。

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東西,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一片綠。

霍白衍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疑惑地走過去。

剛邁出兩步,就聽見小孩兒驚叫一聲。

“啊!毒蛇!”黎言驚慌失措地撲進霍白衍的懷裡,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眼睛的驚恐還未完全散去,心有餘悸。

聽到叫喊聲,黎宏華急忙拿著捕蛇工具走過來,“言言,蛇在哪兒?”

黎言側過身,指了指自己剛才盯著的那片草叢,“在那兒,有一條綠的,還挺大。”

剛他還以為是條蟲子,結果蛇腦袋突然冒出來,嚇死個人。

驚恐來的快,去的也快,見爺爺拿著工具之後,黎言又掙扎著要從霍白衍懷裡出來。

霍白衍只能將他放到地上。

黎言想過去瞧個究竟,心裡又害怕,思前想後,得出一個辦法。

“你走前面唄。”黎言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繞到霍白衍身後,推著他往前走。

直接將崽崽他親爹當成了人肉盾牌,探索新奇事物必備。

霍白衍走到草叢前,黎言躲在他身後,探頭往前來。

那條綠油油的蛇還盤踞在草叢裡,吐著紅紅的信子,似乎還沒感覺到危機。

黎宏華警惕地靠近,出動自己手裡的捕蛇工具,一擊即中,眨眼間,綠蛇就被他抓在了手裡。

黎言縮著脖子往後退,退的時候也沒忘記被自己當盾牌的男人,順便拽著他一起挪動。

“爺爺,這蛇沒毒嗎?”

“有毒。”黎宏華淡定地將蛇裝進尼龍口袋裡。

“有毒還能吃?”黎言震驚道。

“可以泡酒。”已收穫一條,黎爺爺心情很不錯,“言言,喝蛇酒對人的身體也有好處,等泡了,你可以嚐嚐。”

“……”黎言嘴角抽了抽。泡枸杞酒還可以接受,泡蛇酒就算了吧,有點兒令人反胃。

“言言,我們先回去吧。”見小孩兒臉色有些發白,霍白衍輕哄著說。

“好啊。”黎言的確感覺有點兒不太舒服了,也不打算強撐,非常熟練地主動爬到霍白衍後背上,“你背我回去吧。”

“好。”霍白衍將小孩兒背起來,和黎爺爺打了聲招呼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外走。

黎言歪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神情倦倦的,“霍白衍,我們明天就回城裡去吧。”

“不再多待幾天了?”霍白衍問。

“不了。”黎言挪了下腦袋,下巴在男人的頸窩裡蹭蹭,“我要快點兒回去寫論文了,等以後有空再來看爺爺和外公。”

說著要在村子裡多玩兒一段時間,可這才兩天,黎言就已經開始想念那個帶游泳池的小別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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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霍白衍一直在身邊,但他還是喜歡那個充滿了自己熟悉氣息的地方。

霍白衍走出樹林的時候,黎言已經趴在他的後背上睡著了。

小臉兒紅撲撲,安安靜靜的,又乖又可愛。

路過一片玉米地之後,霍白衍遠遠地就看見了停在外公家門口的那兩輛車。

他皺了下眉,還以為是周家來人了。靠近之後,卻發現是霍老爺子常用的車牌。

對此,黎言一無所知,睡得十分安心,還夢見了好吃的,時不時咂咂嘴,口水浸溼了霍白衍的衣衫。

霍白衍在外公家門口停頓了幾秒,揹著小孩兒去了隔壁。

被放在床上的時候,黎言迷迷糊糊有些清醒的跡象,霍白衍溫柔地拍拍他的後背,“言言乖,好好睡。”

他低沉溫潤的嗓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很快安撫了黎言不安的情緒。

待小孩兒睡穩之後,霍白衍替他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

周明樹那棟房子的客廳裡,霍老爺子坐在沙發上,黑沉著一張臉,像是有誰欠了他八千萬沒還。

周明樹完全不想理他,一杯水都沒給,任由他坐在沙發上胡亂瞪人,認真地做自己的事。

來到這邊之後,周明樹不僅喜歡上了養豬,還愛上了木匠活。

打算給自己的增外孫,或者曾外孫女,親手做一個睡覺的小木床。

言言都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還有六個多月孩子就會出生了,他得抓緊時間,不然就趕不及了。

霍老爺子被無視的厲害,心裡怒火蹭蹭蹭直冒,但在人家的地盤,又不能太囂張,“你這個老不死的,連茶水都不給一杯,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沒茶,也沒白開水。”周明樹一臉嫌惡地瞟了他一眼,“廚房裡有自來水,自己接去。最好不要用我家的杯子,我怕有毒。”

當初得知自己女兒跳樓身亡之後,周明樹對整個霍家,除了自己外孫之外的人,都帶上了強烈的恨意。

女兒葬禮舉行的那段時間,他整夜整夜的睡不著,一閉眼彷彿就看見女兒孤零零躺在血泊中的畫面。

那時候,周明樹無比後悔,一開始同意女兒嫁入霍家。

可再懊悔終究還是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

從那以後,每每見到霍家人,尤其是這個頑固不化,絲毫沒有仁義道德,哪怕兒媳婦被逼的跳樓,也從未覺得自己兒子做錯了的霍雲灃。

今天,他能夠把人放進家門,還允許對方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已經是他最大的退步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霍老爺子一向被人捧慣了,一出生就是霍家少爺,從小錦衣玉食長大。

他今年七十多歲,若要是生在古代,怕是早已經三妻四妾了。

此刻,面對周明樹的冷臉,他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可是親家!”

“放你的狗臭屁,我女兒被你們家欺負的時候,我們就再也不是什麼親家了。”周明樹氣憤地將手裡的木頭往地板上重重一砸,怒罵:“當初我要把白衍帶走,你說那是你們霍家的血脈,不允許。我不得已,才讓他繼續留在你們霍家,你看看現在把他教成什麼樣了!”

周明樹越說越氣,恨不得直接撿起地上的木頭,往霍雲灃的腦袋上砸去,“還好他身邊出現了言言,不然還不知道會壞到各種地步。你們霍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氣憤不已,周明樹直接地圖炮,把自己外孫一起算上了。

“當初是你兒子,騙了我女兒,引誘她懷上了孩子,不得不嫁入你們霍家。如今,你孫子又搞大了別人的肚子,還連自己的媳婦兒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霍白衍剛走到門外,就聽見外公一通怒罵,自己還是被罵的主角之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這兒不歡迎你,快滾!再不滾,我就把豬放進來!”

都要放豬了,霍白衍也不能再站門口偷聽,伸手推開了門。

聽到動靜,客廳裡的兩人齊刷刷轉頭看過去。

看見自己大孫子,霍雲灃激動地站了起來,“白衍,爺爺總算找到你了,快跟爺爺回家。”

霍白衍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爺爺,你自己回去吧。”

“白衍!”霍老爺子突然拔高的怒氣,帶著滿腔的怒火,“你是霍家人,骨子裡流著霍家人的血,怎麼能不回家?”

霍雲灃依舊冥頑不靈,還在拿自己長輩的氣勢壓人,

之前霍白衍是顧及他無論怎麼說,也是自己親爺爺,而現在已經懶得伺候了。

“若是爺爺不滿意,我也可以改姓周。至於公司的股份,那是我應該得的,就不還了。”霍白衍走過去,往沙發上一坐,眼神陰鷙,眉宇間像是凝結了一層冰霜。

“既然爺爺今天來了,我也有事剛好想和爺爺談談。”霍白衍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周身氣勢強盛,寒戾的因子暴漲,“黎言是我這輩子深愛的人,也算是我的全部。若是爺爺再做出傷害他的事,別怪我翻臉無情。”

霍老爺子一時被氣得驚住,呆立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著,完全沒料到是孫兒竟然會對自己這般說話。

“我現在還叫你一聲爺爺,是感謝當初你對我的養育之恩。我希望,你最好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霍白衍面容冷漠,深邃的眸子裡浮動著戾氣,“我已經三十歲了,不是十三歲,我自己的婚姻能夠自己做主,還望爺爺不要管太多。”

話音落下,霍白衍站起身,邁步往外走,“能說的我都說完了,就不送爺爺了。”

“白衍!”霍老爺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客廳門口,“你翅膀硬了,敢和我這麼說話了,是吧?要不是我養著你,給你公司,你怎麼可能這麼成功?”

他氣得捂住自己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身體顫顫巍巍,一副要倒不倒的虛弱模樣。

旁邊一保鏢,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他。

即便都已經這樣了,霍老爺子還沒忘記數落道:“如果沒有霍家,你恐怕早就去大街上討飯了。”

“爺爺,你錯了。”霍白衍轉過身,臉色陰沉,聲音像是剛放在冰窖萃取過,“二十歲之前,我一直跟著我媽,要說養,也是我媽在養我。”

霍白衍單手解開自己最上面那顆紐扣,松了松襯衫的衣領,又繼續道:“我媽去世後,我就去了國外唸書,用的錢還是我自己賺的。要說你養我,也就是在我回國之後,將公司那個爛攤子交到了我手裡。”

被如此仔仔細細地戳穿,霍雲灃面上掛不住,以前必須所有人都聽他的安排,誰也不敢反抗。

如今,突然被人反抗,而且那人還是自己疼愛的孫子,霍老爺子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靠在沙發上,假裝還虛弱地喘息著。

“或者說養並不合適,我對爺爺來說,恐怕只是一個發展公司的工具。”霍白衍冷漠道。

在他的記憶裡,小時候除了過年回老宅,能夠得到爺爺給的一大筆壓歲錢之外,其他時候,爺爺從未來看過自己。

而當初,母親去世後,他很快就被爺爺送出了國。理論上是說,讓他換個環境,儘快忘記悲傷。

實際上,目的只是讓他去學習怎麼管理公司,之後好接管被二叔弄成的爛攤子。

說白了,霍雲灃是否真的關愛自己孫子還不一定,或者只是將他當成一個工具罷了。

“你放屁!”霍老爺子怒不可遏,顫巍巍從沙發上站起來,舉著柺杖就想打人。

還沒來得及動手,周明樹已經強行搶走了他的柺杖,“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你這個老不死的,要是敢打我外孫一下,我就把你扔去圈裡餵豬!”

候在旁邊的保鏢也不敢動手,霍雲灃立在沙發前,連支撐身體的柺杖都沒了,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自己都站不穩,還一副囂張霸道的模樣,完全就是沒有經歷過人生的毒打。

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周明樹決定今天好好給他上一課。

“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白衍就是我周家的人,黎言也是我周家的人,我要是看見你再欺負他們兩個,我就去放把火,把你們霍家老宅給燒了!”為了讓自己外孫過得好,周明樹這麼多年,一直憋屈著,不敢發洩心中的恨意。

這麼多年過去,憎恨早就消亡在了歲月的流逝中,剩下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悔恨。

如今,言言懷了孕,都還在被這個老不死的欺負,他簡直不能忍。

周明樹將搶過來的柺杖往地上一扔,舉起旁邊的斧頭,用力砍下去。

咔嚓一聲,十幾萬的梨花木手杖,瞬間斷成兩截。

“看好了,你要是再敢欺負人,這就是你的下場!”周明樹將斧頭放回原處,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我警告你,馬上都要躺到棺材裡的人了,最好消停點兒。”

霍白衍看著外公發洩怒火,低聲說了句:“外公,那這邊你處理,我回去陪言言了。”

“快去快去。”周明樹擺擺手,催促道:“你要好好照顧言言,別讓他一個人。”

“嗯。”霍白衍點了下頭,轉身走了。

霍老爺子被剛才斧頭砍手杖的一幕嚇到,手臂哆哆嗦嗦,張開嘴巴想叫住自己孫子,半天都只發出了一點兒氣音。

周明樹像個地痞流氓一樣將腳踩在茶几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威脅道:“你要是敢出聲,我就把你的舌頭挖了!”

霍雲灃狂也就狂在所有人都捧著他,此刻沒人站在他那邊,他根本就囂張不起來。

都七十歲的人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天活頭,整天插手這個,插手那個,也不怕精力消耗過度,中風猝死。

威脅很成功,周明樹放在踩上茶几的腳,繼續去鼓搗自己的木板了,“慢走不送,以後不要再來了,這兒沒人歡迎你。”

直到這一刻,霍雲灃都還沒認知到自己的錯誤,無法理解以前聽話的孫子,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但心裡再氣,他也不敢多留,怕這個周老不死的,真的拿斧頭砍自己。

保鏢扶著霍老爺子出了門,周明樹追出去,將他坐過的那個沙發墊子一起扔出了門,“這髒東西,留著太噁心。”

霍雲灃被氣得身子直抖,渾濁的雙目都被怒火席捲了。還沒等他罵人,大門已經被砰得關上了。

周明樹的心情一點兒都沒受影響,繼續樂樂呵呵地去製作小床了。

至於那根被他砍斷的梨花木手杖,他決定做飯的時候拿去當柴燒。

霍白衍回到房間,卻發現床上是空的。被窩溫熱,小孩兒不知道去哪兒了。

“言言。”他喚了兩聲,沒在屋裡找到人,急忙往外尋。

此刻,周家的院門外,黎言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剛好和從裡面出來的霍老爺子撞上。

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急忙往後退了一步。

霍老爺子也沒料到竟然能在這裡碰上這人,黑著臉氣憤地質問:“你怎麼在這兒?”

黎言:“……”

這話不應該我問嗎?

“哦,來散步。”黎言一點兒也不怕這個彷彿要吃人的大怪獸,“有問題嗎?”

剛剛被氣得夠嗆,怒火還無處發洩,霍老爺子頑固地認為,是黎言把他孫子教壞了。

“白衍為了你,現在連家都不要了,你本事挺大。”霍老爺子嘲諷地冷哼一聲。

“多謝誇獎,我也覺得自己魅力挺大的。”黎言假裝聽不出他言語間的諷刺,“而且他有家啊,我們倆的家。”

霍白衍還以為小孩兒在天台,上去之後沒發現人影,卻恰好看見了外公家院門外的情況,心裡一驚,快速離開了天台。